2020年1月15日晚，农业农村部发布第259号公告称，因中牧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兰州生物药厂布氏菌病活疫苗生产违法违规，已撤销、注销该厂布氏菌病活疫苗（A19株）、布氏菌病活疫苗（S2株）以及猪丹毒活疫苗（G4T10株）等合计9个兽药产品批准文号。1月16日上午，中牧股份发布公告披露了该消息。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此次疫苗生产批号被撤销注销，与此前该厂使用过期消毒剂，对含疫苗菌株废气消毒不彻底排放造成的布鲁氏菌抗体阳性事件有关。受该事件影响，此前，该厂的布鲁氏菌疫苗生产车间已被关停，生产许可也被撤销。
引发兰州布鲁氏菌抗体阳性事件
据了解，兰州布鲁氏菌抗体阳性事件始发于2019年11月28日。当时，中国农业科学院兰州兽医研究所口蹄疫防控技术团队2名学生被检测出布鲁氏菌抗体阳性。而在11月29日，该团队布鲁氏菌抗体阳性的人数增加至4人。后经检测，截至12月25日16时，671位兰州兽研所学生和职工中，共确认抗体阳性人员累计181例，除1名人员出现临床症状外，其余均无临床症状、无发病。
而自2019年12月以来，兰州大学学生和教职工中也陆续检出抗体阳性，截至2019年12月26日，在检测的3365人次中，22人被检出布鲁氏菌抗体阳性，其中有6人2019年7月在兰州兽研所有过活动。同时，据黑龙江卫生健康委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12月7日，黑龙江省出现13例布鲁氏菌抗体阳性人员，经查，上述人员均曾在2019年8月到兰州兽研所短期工作。
2019年12月26日晚，甘肃卫健委发布通报称，此次事件是因2019年7月24日至8月20日期间，中牧股份兰州厂在兽用布病疫苗生产过程中使用过期消毒剂，致使生产发酵罐废气排放灭菌不彻底，携带含菌发酵液的废气形成含菌气溶胶所致。
因生产时段该区域主风向为东南风，兰州兽研所处在中牧兰州生物药厂的下风向，人体吸入或粘膜接触产生抗体阳性，因此兰州兽研所发生布鲁氏菌抗体阳性事件。当晚，中牧股份表示，事件发生后，公司正全力配合以国家、省市专家为主的调查组开展工作，并成立专项工作小组到兰州厂了解具体情况、现场督导。
布病疫苗生产许可和产品批号被撤销
2020年1月14日，甘肃卫健委官网发布的布鲁氏菌抗体阳性事件处置工作进展情况显示，中牧股份兰州厂布病疫苗生产车间已于2019年12月7日关停，布病疫苗生产许可已于2020年1月13日被撤销，同时已报请农业农村部尽快批复撤销兰州生物药厂布病疫苗产品批准文号。
对此，1月14日晚间，中牧股份披露兰州生物药厂兽用布鲁氏菌病疫苗车间整改进展情况的公告称，兰州厂以布病疫苗车间为重点，对全厂执行《兽药生产质量管理规范》已开展全面检查，全力整改。中牧股份安全生产委员会已向兰州厂作出书面决定，立即关闭兽用布病疫苗生产车间，并停止一切兽用布病疫苗生产活动。
而在1月15日晚间，农业农村部发布第259号公告称，鉴于该厂布氏菌病活疫苗生产过程违反有关规定，农业农村部已依法撤销该厂布氏菌病活疫苗（A19株）和布氏菌病活疫苗（S2株）产品批准文号。
农业农村部公告还称，近日，甘肃省畜牧兽医局撤销了该厂“细菌活疫苗、细菌灭活疫苗、细胞毒活疫苗”生产许可。根据有关规定，现注销该厂7个兽药产品批准文号，分别为猪丹毒活疫苗（G4T10株），猪瘟耐热保护剂活疫苗（细胞源），猪多杀性巴氏杆菌病灭活疫苗（C44-1株），牛多杀性巴氏杆菌病灭活疫苗，山羊痘活疫苗，山羊传染性胸膜肺炎灭活疫苗（山羊支原体山羊肺炎亚种C87001株），羊快疫、猝狙、羔羊痢疾、肠毒血症三联四防灭活疫苗。
而甘肃卫健委官网通报透露，该兰州厂此前已取得农业农村部核发的兽药产品批准文号22个，其中布氏菌病活疫苗2个，分别为S2和A19菌株。这也意味着，该厂已不能再生产布氏菌病活疫苗。
对此，中牧股份公告披露，被撤销注销产品批号的9个疫苗产品，均为兰州厂布鲁氏菌病疫苗生产车间生产的疫苗产品，2018年上述产品实现营业收入918.34万元，占兰州厂营业收入的1.62%，占中牧股份当年总营收的0.21%，毛利额为-149.74万元。中牧股份预计，该车间停产不会对公司的生产经营和财务方面造成重大不利影响。
兰州厂所有疫苗车间将搬迁
甘肃卫健委官网通报还提到，经与兰州生物药厂上级主管单位中牧集团沟通确认，已启动兰州生物药厂所有疫苗车间搬迁工作，在2020年内完成出城入园。
针对上述疫苗车间搬迁问题，中牧股份也披露，2018年11月22日，中牧股份已批准实施的兰州厂生产区整体搬迁项目。目前厂房已经封顶，正在进行内部装修和设备安装，兰州厂涉及病原微生物的疫苗生产车间将于 2020年12月31日前迁出兰州厂现址。
据甘肃卫健委提示，布鲁氏菌病是由布鲁氏菌属的细菌侵入机体引起的人兽共患传染病，而布鲁氏菌抗体阳性是布鲁氏菌进入机体激发体液免疫反应产生的血清抗体。此次事件检出布鲁氏菌抗体阳性，是兽用布鲁氏菌疫苗菌株进入人体后产生的抗体，小剂量在3-6个月就会衰减，不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调查中未发现有布鲁氏菌病明显临床症状人员，无需治疗，个别出现轻微症状的，规范治疗，预后良好。
而在下一步，甘肃卫健委将继续对中牧股份兰州厂周边群众开展免费检测，对检出的抗体阳性人员按照专家组制定的方案，继续做好跟踪随访和个性化分类治疗。同时，加快调查处理进度，对相关责任单位和人员的问责处理，待查处结束后，将及时向社会公布。
新京报记者 王思炀 图片来源 官网截图
编辑 李严 校对 柳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