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物种传播!人也会得疯牛病,一旦感染神经元成空泡,大脑像海绵

1985年,英国医生惠特克接到奶农的电话,他农场里的一头母牛忽然举止怪异。惠特克医生赶往农场,看到病牛带有很难强的攻击性,身体协调性很差,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很快就毙命了。病理研究显示,这头母牛死于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受感染的神经元呈现空泡状,使病牛脑部看起来像海绵一样。专家们把它定义为“牛脑部海绵化病”,也就是“疯牛病”。在1986年11月首次确认疯牛病到1995年5月间,英国总共约有数十万头牛感染此病,涉及数万个农场,共屠宰和焚烧病牛1100多万头,经济损失达数百亿英镑。自欧洲始,疯牛病迅速扩散到欧洲、美洲和亚洲的30多个国家,受到疯牛病影响的国家有100多个,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社会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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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可怕的是,疯牛病实现了跨物种传播。据法国媒体报道,英国专家艾伦・迪肯森和斯蒂芬・迪勒通过给实验鼠直接注射病牛的排泄物,许多实验鼠都感染上了疯牛病。据《泰晤士报》2000年3月5日报道出生的一名婴儿可能是世界上第1例通过母体感染疯牛病的患者。这名婴儿一出生医生就发现他患有疯牛病。事实上,生产这名婴儿的孕妇已是疯牛病患者。扫描显示,这名妇女大脑纤维组织出现疯牛病患者的典型损坏症状。这一消息证实,疯牛病可通过孕妇胎盘垂直传播,是典型的遗传病。
在英国宣布疯牛病可能会感染人类的第2天,法国政府就做出了立即中止进口英国生肉的决定,这一决定得到了欧洲其他国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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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疯牛病以来,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加入了研究行列。他们在众多的动物尸体处理工厂里发现了问题所在:人们把动物的肥肉、骨头、内脏、头、尾巴、血以及牛、羊、猪的尸骸,甚至家禽的羽毛一起放到大锅里提炼黄油,剩下的油渣用庞大的机器磨碎,制成肉骨粉,作为廉价饲料去喂养提供这些原料的动物。流行病学家调查发现,一旦牛羊吃了混有疯牛病的牛羊组织的饲料,就有可能感染同样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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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疯牛病来源于200多年前在英国羊群中流行的“羊瘙痒病”,当把屠宰羊剩下的残渣作为蛋白质添加到饲养牛的饲料中后,“羊瘙痒病”的病原通过 “物种跳跃”传播到牛身上,病牛尸体的残骸再作为蛋白添加剂,如此恶性循环,加重了疯牛病的流行。除了饲喂含羊瘙痒病因子的动物饲料以外,牛群间疯牛病的传播主要是受孕母牛通过胎盘或者牛奶传染给子牛。美国加州大学的神经病学教授斯坦利·普鲁西纳在医学论文表明,羊瘙痒病和疯牛病都来自感染性物质——朊病毒。普鲁西纳也因此而获得了1997年的诺贝尔医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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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们开始奔走呼吁,1988年7月,英国颁布了禁令,禁止用肉骨粉喂牛,同时政府开始下令大量屠杀患病牛群,疯牛病一经发现,必须将病牛及其所在牛群全部屠宰焚烧。由于疯牛病的伏期很长,直到1993年后,英国疯牛病病例才逐渐减少。但是由于朊蛋白的特殊性,现阶段还没有有效的抗体疫苗进行预防,对疯牛病的预防控制手段主要为隔断传播途径、灭除传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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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有效应对疯牛病,欧盟专门成立食品安全管理局,建立了食品信息可追踪系统。欧盟《食品法》规定,食品、饲料、供食品制造用的家畜,以及与食品、饲料制造相关的物品,其在生产、加工、流通的各个阶段必须确立食品信息可追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