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有耐心听完一首43分钟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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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0日零点,毛不易的新歌《小王日记》上线,歌曲当天登上微博热搜第一。特别的是,这支歌曲时长达43分钟,收录在去年9月上线的专辑《小王》中。由旅行团乐队的韦伟担任制作人,把整张专辑的歌曲进行重新处理承接在一起,有导向性的希望听众能够尽可能准确地感受到毛不易创作的情绪。整张唱片制作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在快餐式欣赏音乐的今天,大家习惯了跳歌欣赏音乐,会有耐心听完一首43分钟的歌吗?抱着这种想法,韦伟和毛不易进行了这次尝试。
2017年,从第一季《明日之子》中脱颖而出的毛不易,近几年一直忙于工作。上节目、跑活动、开演唱会,在综艺《拜托了冰箱》中也曾坦白,密集的工作远离了生活,也开始刻意地寻找灵感,陷入困顿。虽从未停止创作,但距离毛不易首张专辑《平凡的一天》,也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
在上一期的《歌手·当打之年》中,毛不易演唱了一首《一荤一素》,节目刚结束,《一荤一素》就登上了网易云音乐的热搜第一。
在毛不易17岁时,他的母亲因为罹患癌症去世,《一荤一素》是写给他妈妈的歌。本不想在比赛中唱这首歌的毛不易,觉得把如此私密性的歌曲放在专辑中发表出来,已经是他能分享的最大程度,首张专辑的制作人李健也说,这是一首很喜欢听,但是不敢轻易听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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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荤一素》
在现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毛不易唱着“月儿明,风儿轻,可是你在敲打我的窗棂”。像是不想打扰毛不易歌中的梦境,现场观众的掌声也压着声响,不敢破坏那一刻的美好。
毛不易的歌总是平平淡淡,贴近生活,却直指人心。长相呆呆的,毫无攻击性,在《奇遇人生》里叙述母亲病重时,尽管镜头拼命地想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点变化,他以一句“这都没什么”结束了气氛的沉重。从表情上看不出情绪波动的毛不易,可能把所有情感都融在了自己的歌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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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日记》中,从2017年毛不易参赛期间写的《二零三》、“我是唱作人”期间创作的《水乡》、《小王》,到《东北民谣》、与福禄寿FruitShow乐队合作的《呓语》,整体感受上是悲观的,这也许跟毛不易的经历与生命观有很大的关系。
毛不易本名叫王维家,毛不易是他录《明日之子》时起的艺名,“不易”则意为不改变。因为自己成绩也不是很好,还挂科,也不会照顾自己,在母亲离世时,自己都是一个很不成功的人。高考被调剂到不喜欢的护理系,尝试过转专业但也失败告终。在医院的实习经历给他带来了很多收获,但仍旧是一个迷茫地,对现状不满的大学毕业生。
在《奇遇人生》中,毛不易参与到了台湾本地的一个音乐治疗项目中,跟随团队去养老院看望失智老人,一天下来,看着大家努力的用音乐去唤醒一个被注定了结局的生命,毛不易更多的是觉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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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遇人生》片段
被问到如果不做歌手,回归平凡的话愿意吗?毛不易第一句话是问,有钱吗?如果有钱的话那也挺好的。
身上完全没有一点英雄气质的毛不易,是一个性格腼腆、不善言辞,心怀善良与温暖,本能地展现着自己性格中的闪光点的大男孩。同时也是面临困难会退缩,喜欢物质生活带来的安全感,追求世俗社会中的“成功”的平凡人。在医院实习期间看了数百条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说是悲观,毛不易也许是比其他人更看清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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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民谣》
回到这次发的新歌,《小王日记》。
小王,是一个多么普通的名字,毛不易解释称“小王”也是个代号,中国有千千万万的小王,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幸福的。歌曲递进式的情感、歌曲之间衔接的处理,都让整个听歌的过程很舒适。
情感的递进在《东北民谣》和《呓语》中达到高潮,《东北民谣》中,“锣鼓声声正月正,爆竹声里落尽一地红”,明明铺陈的是火红的过年景象,但实则在唱一个爱情悲剧,其中的悲凉更突显出来。《呓语》则是其中感情彰显最浓烈和明显的一首。最后,现实中的挣扎和不得已,在梦境中移情到了学生时代南方的水乡。
单曲《小王》中的部分片段,在《小王日记》的开头和尾声都进行了重新处理。开头的合唱,以及尾声阶段毛不易的清唱,都平衡了这首歌曲的忧郁基调,在最后还是给了人希望和温度。可能《小王》就是毛不易对自己,以及其他众多“小王”的安慰吧。《小王日记》也做到了“1+1>2”的效果,重新编排下每个单曲都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毛不易谦虚,总是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于“命运的安排”,是自己在对的时间出现了,早一点还没有《明日之子》,晚一点,自己就去医院上班了。从偶像选秀节目中出道,没有帅气的外形、突出的舞技、花哨的说唱freestyle、满满的正能量等这些偶像的“标配标签”,毛不易的成功也许在未来几年中都很难被复制。
虽然没有高大上的复杂编曲,但歌曲得到传唱,疗愈人心、抚平伤口,毛不易希望的自己的音乐能够感动别人,感动自己,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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