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我们最后一次告别科比

北京时间2月25日凌晨,科比·布莱恩特追思会:《生命的礼赞》在斯台普斯中心举行。科比的妻子瓦妮莎在丈夫遭遇意外后首次公开亮相,发表了感人至深的演讲,纪念科比以及两人的女儿吉安娜。追思会结束之时已过北京时间凌晨4点,广大中国球迷最后一次在这个充满了“曼巴精神”的时间点与科比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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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今天凌晨,科比的追思会在斯台普斯中心进行,科比的妻子走上了球场中心的舞台,发言缅怀自己的丈夫科比和女儿Gigi,这也是瓦妮莎在科比遭遇意外后首次公开露面。在碧昂丝为科比献唱Halo和XO之后,瓦妮莎对科比和女儿吉安娜进行了缅怀和悼念。
发言时,瓦妮莎几度哽咽流泪。她表示,科比曾是自己的一切,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女儿的父亲。瓦妮莎希望科比能够在天堂继续好好照顾Gigi,直到自己与他再度相遇。“Gigi的笑容就如同阳光一样灿烂,科比总是说她和我很像,小小的脸上是我的样子,同时她也拥有我的性格,还爱挖苦别人。内心里,Gigi温柔且令人喜爱,她拥有着最甜美、纯净的微笑。”
“吉安娜·布莱恩特是个非常甜美的女孩,她非常聪明,她和科比都能听几遍歌就记住歌词,这是他们的秘密技能。她是很棒的运动员,她自信又不高傲,乐于教别人东西,她会在学校里教男孩子打篮球。她会说也会写中文、也懂西班牙语。Gigi已经在为WNBA和NBA工资不平等的问题发声,为女性争取自己的权益。我们还来不及教她开车,我甚至没有机会在她结婚的日子告诉她她有多美丽,再也看不到父女共舞的样子。”瓦妮莎继续说道,Gigi曾经甚至给男子篮球校队送出建议,如果不是意外,她本可以成为WNBA中最出色的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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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科比离世的前几周,他还给瓦妮莎发去了一个甜蜜的消息,他希望夫妻二人能够在未来拥有更多相处的时间。瓦妮莎表示,科比生前是一个非常浪漫的男人。每到情人节或是结婚纪念日,总会给自己送上惊喜。科比曾将电影《恋恋笔记本》中女主角所穿的蓝色裙子和笔记本送给瓦妮莎:“他希望我们像电影里那样慢慢变老。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丈夫,他对我的爱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是火焰他就是寒冰,有时也会反过来,他是我的一切。”
通过电视转播镜头,我们总是能看到科比与Gigi形影不离,可实际上,他对另外三个女儿的爱,一份不少。他会陪伴Natalia看《哈利波特》和《星球大战》,希望她可以在未来接受自己的公司;科比也会带着三女儿Bianka到公园散步,在水塘边玩耍,连哄四女儿Capri睡觉,都有了自己的诀窍,他告诉我几次上下才是最科学的。“他无法带领女儿们走入婚姻殿堂了,但我希望女儿们可以记得,科比是一位杰出的父亲和丈夫,也是一个很好的人。”瓦妮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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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斯塔普斯座无虚席,韦斯特、贾巴尔、魔术师约翰逊、加索尔、萧华、乔丹、杰克逊等NBA重要人物无一缺席,数十位球员包括库里、哈登、欧文和韦少也都代表各自的球队来到了现场再次送别科比。
关于这次追悼会,你可以看到无数和科比有关的数字与符号。球场中心的主舞台为24英尺宽,24英尺长;瓦妮莎选择了2月24日,科比和Gigi的号码作为追悼会的举办日期;舞台周围33643朵鲜花是科比生涯每一次得分所绽放的灿烂;2万余张球票的销售收入也将全额捐赠给曼巴基金会,用以帮助青少年体育发展和女性体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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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要说的是,根据美国媒体的报道,瓦妮莎已经对失事飞机的所有公司提起了诉讼。该诉讼指控这家名为Island Express的公司只被允许在目视飞行规则下飞行,而坠机当天的天气情况不利于这种飞行。
曾经在2015年因为违反最低目视飞行规则遭遇诉讼的飞行员,曾在大雾中以每小时180英里的速度急剧下降,飞行员未能在起飞前正确监控和评估天气、未能在飞行前获得适当的气象数据、未能在知道多云情况下中止飞行、未能保持对直升机的控制以及未能成功避免在飞行路线中出现的“自然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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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瓦妮莎要求飞行员和运营公司因鲁莽和不计后果的决策受到惩罚,对精神损失、经济损失等费用进行赔偿,金额可能达到数百万美元,希望用正义告慰科比、Gigi以及其他乘客的在天之灵。
在致敬科比的夜晚,斯台普斯中心不总是沉重的,奥尼尔和迈克尔·乔丹分享的关于科比的小故事或是自嘲令人们在悲痛中也能破涕为笑。
奥尼尔提到了一个关于年轻科比的小故事。“关于科比第一次赢得我的尊重那次,当时队友们抱怨都在抱怨,‘沙克,科比总是不传球啊。’我跟他们说,‘我去跟科比说。’然后我找到他,‘嘿科比,TEAM(团队)这个单词里可没有字母I(我)啊。’科比回答,‘我知道,但TEAM里面有ME(我)啊,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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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所有招数都交给你的女儿们,除了我的罚球。你是天堂的MVP,愿你安息。”
迈克尔·乔丹也没有让这个夜晚过于沉重,他拿自己开起了玩笑。“我很快要有新的哭泣表情包了,我跟我老婆说了我不想哭,因为接下来三四年我都不想看到这个表情包。这就是科比对我做的好事!我非常确定瓦妮莎和其他朋友肯定也有过这种感受,科比很清楚该怎么与你接触,而且是以一种很有感染力的方式,尽管你知道他是个“混球”(全场笑),但我依然爱他!也知道他可以激发出最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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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乔丹最后留下那句,“科比的离世,让我身体内的一部分也死掉了”的时候,全世界所有人都产生了共鸣。
科比生涯五大经典战回顾
在追思会开始前,腾讯体育回顾了科比职业生涯最经典的5场比赛。管维佳老师作为解说嘉宾,和大家一起回顾了科比生涯五大经典战役,下面就请他再以文字的形式来谈一谈对这5场比赛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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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的NBA生涯,出战了1346场常规赛,220场季后赛;他18次入选全明星队,15次进入联盟最佳阵容,12次入选最佳防守阵容,其中9次防守一阵,历史上只有乔丹、加内特和佩顿与之并列。
在如此众多的战役中,挑出五场经典之战,必定众口难调。但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大可不必纠结为什么没有OK组合联手夺得三连冠时的比赛,也不用去想对阵小牛三节62分那一战似乎也那么值得回味。进入比赛,一起追忆,其他的,就交给自己的情感好了。
这并不是科比第一次和乔丹交手。前一年,也就是科比的新秀赛季,湖人和公牛打了两场,科比都有登场。那时的科比只有18岁,刚刚走出高中的校门,菜鸟赛季,他场均只出场15.5分钟。但面对乔丹之前,科比的心态就是,“我要摧毁这家伙,我只有18岁,但我不在乎,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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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一次对位防守乔丹,科比就被轻松摆脱,只能目送飞人轻松扣篮。两场交手,科比都得了5分,乔丹一共得了57分。
1997年,科比苦练了一整个夏天,他残酷地暴虐自己的身体,没日没夜的苦练。当时他的身边没有训练师,也没有一起训练的伙伴,一切训练,就是科比对科比。
1997-98赛季开始,科比成为湖人的第六人。他在场上的表现越来越好,得到的关注也越来越多。“下一个迈克尔·乔丹”、“乔丹接班人”的说法不断出现在媒体的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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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12月16日,湖人客场击败森林狼,赛后有记者问到科比下一个夜晚挑战乔丹,以及被称为乔丹接班人有何感想,科比放出了那句著名的“我不想成为下一个乔丹,我只想成为科比·布莱恩特”。
不过,在乔丹的老队友、后来长期在公牛管理层中任职的约翰·帕克森看来,乔丹第二次退役后,科比对于“乔丹接班人”这个说法已经不那么排斥,“他开始接受这个说法,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他的某种责任。在迈克尔退役5到6年之后,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背负着乔丹接班人这个标签。但科比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我在迈克尔身边待了很多年,他身上的那种竞争性,好胜心,我认为很少有人能比拟,唯一能够接近的,就是科比。他和迈克尔有一些东西是共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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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科比刚刚有资格让人们拿他和乔丹进行对比,他证明自己的决心自然无比强烈。比赛之前,科比表示,“当我有机会盯防迈克尔·乔丹的时候,我会去盯防他。我想要他。这是终极挑战。”
想迎接挑战的,不光是科比,还有天平另一头的那个人,篮球之神,迈克尔·乔丹。NBA历史上好胜心最强的两个人,都想充分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毕竟当时大家都认为,这很可能会是乔丹在NBA的最后一个赛季。
比赛的过程,大家在录像中都能看到,这场比赛奥尼尔没有登场,湖人和公牛实力差距很大,但替补出场的科比是球队最大的亮点,出场29分钟20投12中,三分5中3,罚球12中11,得到33分,和湖人先发五人组的总得分相同;还差俩月35岁的乔丹得到36分5篮板4助攻。比赛的第四节,几乎已经是垃圾时间,但乔丹仍然请求菲尔·杰克逊把他留在比赛里,因为,他想再和科比大战几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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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之后,乔丹和科比在球员通道里再次相遇,年近35岁的飞人陛下,对19岁的小科比说,“如果你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科比一点都不客气。另一位伟大的迈克尔,迈克尔·杰克逊曾对他说,要多向前辈学习,一定要多听多问。于是科比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经常向乔丹求助:后仰跳投怎样才能达到平衡?空切的时机如何把握?是不是一定要做个假动作才能摆脱对手的盯防?乔丹一一作答,知无不言。就像他前些天说的,科比就像他的小兄弟一样。
6年后,也就是2003年,两个人最后一次交手,40岁的乔丹仍然能得到奇才队最高的23分,而当时24岁的科比,投进9个三分,得到55分。
关于2006年对阵猛龙的81分之夜,很多人,从很多角度都有过回顾和讲述。让我们先来听听,他们的角度,他们的故事,他们的讲述。
约翰·拉德克里夫,湖人官方记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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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德克里夫的工作,是把每位球员的得分方式在纸上纪录下来。上半场比赛,没什么特别,科比第一节得了14分,第二节12分。这对于那两年的科比来说很平常。但下半场比赛,拉德克里夫发现,科比得分和罚球得分那两栏儿写不下了。第三节,科比砍下27分,第四节,28分。最后拉德克里夫只能把字儿写得特别小。2009年,拉德克里夫去世,享年73岁,他把那张纪录科比81分之夜得分情况的记分纸,送给了科比。
卢克·沃顿,科比的队友,那场比赛替补出场,和科比合砍81分——
沃顿赛后这样回忆自己比赛中的感受:“你看着记分牌儿,76分,78分,80分,最后81分,你会觉得是不是记分牌儿坏了?”比赛结束之后,沃顿像个球迷似的,拿着一张球票,求科比帮他签了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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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岚茨,湖人场边解说员——
“第三节结束,你听听球场里的声音,就知道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了。当时还没有推特,球馆里的接近两万人都在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自己的亲戚朋友,告诉他们,这儿出大事儿了。”
杰伦·罗斯,猛龙球员,本场比赛盯防科比回合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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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全场没有捶胸,没有手指苍穹,没有说垃圾话,没有干伤害我们感情的事情。如果他做了这些事儿,我们可能会对他上身体,但他没有...”
在这场比赛之后的很多年里,甚至直到现在还有人会问,猛龙在做什么?他们怎么可能让科比在他们头上得81分?如果你还有印象,或许会记得,这场比赛猛龙几乎全场没有对科比进行包夹。他们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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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猛龙主帅的萨姆·米切尔曾经给出过答案,“因为我们想赢啊,我们在想办法赢而且能看到赢球的希望。我们不是没有变换防守策略,我们试了一盯四联,试了二盯三联,除了科比不停得分,我们没有犯什么错误。”可能你已经开始怀疑米切尔先生的脑子和智商了,但就在科比在他的球队头上拿到81分的一年多之后,米切尔拿到了联盟最佳教练奖。
神奇的事情之所以神奇,就在于它很少发生,而它之所以发生,会是很多事情的机缘巧合。就像张伯伦的百分之夜,也存在着对手尼克斯队主力中锋菲尔·乔丹缺阵,赫尔希公园体育馆的篮筐有点往下耷拉这样的偶然因素。我不愿比较张伯伦的百分和科比的81分哪个更伟大,我们也无需厚此薄彼,只能说他们是各自历史时代的王者。两位创造神奇纪录的巨星,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他们都没想到自己会创造各自时代的神奇纪录。自信、狷狂、骄傲如科比,赛后第一时间也承认,“做梦也没想到,但它就是发生了,有些事情很难解释,这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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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年,科比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了自己的81之夜,“从我个人来说,我认为这对年轻一代球员的意义在于让他们相信,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要给自己的比赛设置什么上限,不要想着天花板在哪里或者我不能做什么。去比赛就好了,去做梦!”
这是8号科比的最后一个赛季,最后一个系列赛。从2006-07赛季开始,他将改穿24号,因为一天有24个小时,每个小时都要努力。
在这之前的一个赛季,科比的湖人没有进入季后赛,这也是科比职业生涯中第一次无缘季后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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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对他的质疑声不断,很多湖人球迷也都在怀疑,球队没有了奥尼尔,还可能争冠吗?科比到底是球队的领袖,或者仅仅是一个自私的得分手?
面对这样的质疑,科比的回应是,他把个人得分发挥到了极致——这个赛季,他场均35.4分,是80年代乔丹37.1分之后场均得分第二高的球员,并多次上演了高分表演,3节62分,以及对阵猛龙的8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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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率领湖人打进了季后赛,他们要以西部第7的身份挑战排名第二的太阳。那个赛季,也是菲尔·杰克逊回归湖人执教的第一年,但他手里的阵容看起来真是寒碜,当时媒体形容说,湖人的阵容,就是科比和奥多姆,带着一帮发展联盟球员在打球。而当我们在今天回顾那一年的故事,会有这样的感叹:这是历史上屈指可数的、一个人靠着疯狂的激情支撑球队的故事。
这个故事,将在湖人和太阳这个系列赛的第四场,达到高潮。
2016年,也就是这场比赛过去10年之后,ESPN体育网评出了NBA季后赛历史上的百大经典时刻,本场比赛科比的双绝杀在这个榜单里位列第31位。前些天,科比辞世之后,勒布朗·詹姆斯还再次观看了这场比赛的录像——“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让科比接球!”詹姆斯还说,“两个人防科比,但他还是能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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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投进压哨绝杀时,防守他的两个人,分别是迪奥和拉加·贝尔,后者也是这个系列赛中太阳专门对付科比的防守武器。系列赛第五场,背水一战的太阳取得大胜,比这场胜利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贝尔给科比的晾衣绳犯规。对于贝尔的做法,科比的回应是:“也许他在小时候缺少拥抱。”科比和贝尔在这个系列赛的恩怨,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结尾。抢七大战,太阳胜出晋级之后,贝尔的母亲找到科比,给了科比一个拥抱。
科比让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胜利、得分和绝杀,而他区别于其他NBA球员的,就是他的竞争之火,他比任何人都更憎恨失败,也比任何人都更享受在最后关头把胜利掠夺过来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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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美国《体育画报》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科比的杀手本能。差不多12年过去了,我还是对这篇文章印象深刻。跟大家分享文中的几个段落:
“NBA中没有人像科比一样来体现这种本能。这也一向是最有价值而最不可被授予的能力之一。体育心理学家吉姆·麦基将科比一类的精英运动员形容为‘神经学怪物’,断定这一群体跟我们有不同的荷尔蒙和神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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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种情况下这一点都得到了自我证明,像魔术师, 即便在赛场上脸上也总是挂着笑容。别的,像大鸟伯德,宁肯剁了手指头也不愿向对手示好。伯德与乔丹第一次相遇时,两人在一场NBA明星对大学生奥运队表演赛上热身。当乔丹的球滚到伯德脚下时(两人在各自半场),伯德把球捡起来,瞄了乔丹一眼,直接把球从乔丹头上投出去了。热烈欢迎啊,小子!”
“一位球探认为,(2008年的)全联盟大概有10位球员比科比运动能力更强,比如伊戈达拉,乔什和J.R.史密斯,还有霍华德,但没人在运用身体天赋方面比科比做得更好。而且,他总是如此的专注。热爱篮球和喜欢篮球是有本质不同的,全联盟大概只有30个人是真正的热爱篮球,他们一年到头都在苦练。艾弗森只在聚光灯照过来的时候拼命,而科比,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在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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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以科比的一句话结束这场比赛的回顾:“只要能赢球,让我干什么都行。不管是在板凳上挥毛巾,给队友递茶或者咖啡,还是投进压哨绝杀。”不过我想,我们都知道科比最喜欢的是什么。
据说,在科比三岁那年,他已经向家人宣布,自己未来会进入NBA,成为一名职业球员。那会儿,除了自己的老爸乔·布莱恩特,科比最喜欢的球员就是“魔术师”约翰逊,他成了湖人球迷,并且像每个湖人球迷该做的那样,对绿色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不过,就连无比自信的小科比也无法想到,若干年后,会由他来重启湖人和凯尔特人的金碧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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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现在很近,前情大家都比较熟悉:在经历了几年的低谷后,湖人在2008年换来保罗·加索尔,成为夺冠热门,但在总决赛中,他们败在拥有三巨头的凯尔特人手下;2009年,湖人击败魔术夺冠,这是科比的第四个总冠军,也是和奥尼尔分手后的第一个;2010年,湖人和凯尔特人再次决战NBA之巅。
虽然在这个系列赛里场均得到28.6分,并蝉联了总决赛MVP,但科比在2010年总决赛中的手感并不好。凯尔特人特意布置的一盯四联防守战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抢七大战就是科比在这个系列赛中的缩影,他24投仅仅6中,整个系列赛,他的命中率也只有40.9%。不过,科比在抢七这场抢了15个篮板球,系列赛平均每场抢8个篮板,罚球8.6次,登场41.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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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内特后来回忆说,在这个系列赛里,科比意识到,他不能仅仅通过得分击败凯尔特人,也无法通过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击败凯尔特人,他必须改变,他必须做得更多。
除了篮板,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科比给阿泰的那次三分助攻。科比的职业生涯由得分定义,但他生涯最重要的一球,却是一次传球。阿泰憨笑着说:“他从来不给我传球,这次却把球传给了我。科比给我传了个球,然后我进了个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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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甜蜜的一个冠军;”科比赛后对主持人斯图亚特·斯科特说,“因为这是湖人对凯尔特人,我们知道这座城市有多想拿这个冠军;这是最甜蜜的,因为对手是凯尔特人,而且因为这是我所有冠军里最艰难的一个。”
这也是科比的最后一个冠军,也是湖人迄今为止的最后一个冠军,因为对手是凯尔特人,这个冠军意义非凡。凯尔特人球迷,对科比的感情也非常复杂,就像他们对魔术师的感情,以及湖人球迷对大鸟的感情一样。科比辞世后,一位凯尔特人球迷给科比写了一封信:“凯尔特人球迷曾经无比恨你,但现在我意识到,我们多恨你,其实就是多尊敬你。我们也很荣幸,在你的职业生涯中,作为对手推动你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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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31日,科比最后一次做客波士顿花园。在那场比赛之前一天,科比和家人来到空荡荡的球馆,站在中圈,科比指着天花板上悬挂的凯尔特人2008年总冠军旗帜,告诉Gigi和娜塔莉亚,那一年,那个系列赛,那个对手,是怎样改变了他的职业生涯。
第二天,在赛场上。介绍客队球员介绍到科比的时候,波士顿花园发出了山呼海啸似的欢呼,每个了解金碧恩仇的球迷,每个记者,每个波士顿人和洛杉矶人,看到这一幕,都难免充满情绪。但我更喜欢的,我相信也是科比更喜欢的一幕,是当比赛开始,科比第一次接球时,他还是听到了熟悉的波士顿球迷给他的嘘声。
他的第1346场常规赛,除此之外,他还打了220场季后赛。在这个夜晚,他交出了自己在NBA的第1566张,也是最后一张技术统计。
比赛开始之前,前来祝贺的奥尼尔对科比说,去吧,去得个50分。科比上一次拿到50分,是2009年2月的事情,那一战,他砍下61分,破掉麦迪逊花园的单场得分纪录。
除了奥尼尔,还有20多位前队友来到斯台普斯。魔术师代表球队在赛前致辞,他说,科比从未欺骗比赛,从未哄骗球迷。他是这座城市过去20年最大的明星,也是紫金军团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魔术师在2012年就曾表示,科比是湖人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这对科比而言意义非凡,因为魔术师是他从小的偶像,也是他在湖人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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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被后世广为传颂的比赛中,科比开局手感不佳,还上丢了一次篮,他事后承认,自己开始时有点紧张。但科比就是科比,他是那个在30投0中和9投0中之间会选择前者的人啊!他会一直投下去,在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战,科比出手了50次。
这不但是他职业生涯的出手次数纪录,也是NBA33年以来的出手最高值。1993年,乔丹曾在和魔术的比赛里出手49次。本场比赛科比一个人的出手,比湖人其他球员加起来还多了15次。科比说,20年来,他们都一直对我喊“传球”,可今晚,他们都跟我说,别传,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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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科比的出手,有过太多的争议和讨论。科比甚至曾经搬出莫扎特来为自己辩护:“当我还是八岁孩子的时候,我的出手就很多。所谓的‘出手太多’需要看你如何去理解。这就好像有些人认为莫扎特写的曲子里含有太多的音符。让我来这么解释吧:我觉得,我娱乐了那些质疑我出手太多的人,这真的很有趣。再来说说莫扎特,当年他在回应批评时,只是说了一句话:‘这里没有太多的音符,也没有太少的音符,只有和需要的一样多的音符。’”
比赛结束前2分36秒,湖人还落后10分。但最后两分钟,科比一个人打了爵士一个13比0。不过,科比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球,他留下的最后一个技术统计并不是一次投篮,而是送给克拉克森的一次长传助攻。本场比赛,他有多达4次助攻,其中克拉克森一个人就被他助攻了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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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比的最后一战,得到60分,他的职业生涯常规赛总得分,定格在了 33643分。这横贯了20年的故事,不再有续集;这种出于本能的杀手气质,或许再也不会重现。人们一直都在说,他是一个疯狂的得分手;而在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夜,科比将这种疯狂发挥到了极致。你说我疯狂,你说我疯癫,我就疯给你看,疯到了极致,就是疯神。
《洛杉矶时报》说,这是一个好莱坞式的结局。但这更是典型的科比式的告别。就像是他职业生涯的开始,也是那样典型——1996年,科比的第一个赛季,他对湖人传奇解说员奇克·赫恩说,我应该会在这里打19到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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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说,这是无可比拟的、史上最成功的没有之一的告别战,这是最完美的结局,只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他就是科比本人,“真正的完美结局是夺得冠军。”
不知听到这话的迈克尔·乔丹,会不会为自己的第二次复出感到后悔。
文|管维佳 董倡硕 柴夫
编辑|德库
美编|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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