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易烊千玺,哪一面更打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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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烊千玺正在度过自己的19岁。这个养成系的年轻明星、歌手、舞者、演员,以及“流量”,走到了少年逐渐长成青年的节点。我们试图在他身上寻找美的轨迹,它和艺人身份关联紧密,更和人本身有关。那些他经历过重要的或者没那么重要的事情、年轻人身上崭新的生机,每次有关成长的汲取和跋涉都能找到题解。
在我们与他的相处和聊天之中,我们也看到了他的若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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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这天天特别蓝,没什么风。易烊千玺妆发齐全,在化妆间和摄影灯之间奔波了一天,只在中午暂停过一阵:大二男生易烊千玺要上网课。影棚熄灯,他在化妆间里上起了课。
根据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易烊千玺已经脱离少年身份,长成为青年。两年前,他对着镜头说过:“往后走肯定就得用实力说话了,我也会变成一个大人。”
易烊千玺总是没什么表情。回答问题很认真,有些答案要想很久,另一些则脱口而出。比如“很爽”,或者“因为酷”——那些时候,他和其他的大二男生区别不大。
第二个脱口而出的答案出现在个人演唱会“玊尔”的部分。“为什么要用这么生僻的字?”“因为酷。”他说。玊的原意是有瑕的玉,两个字正好也算是“玺”的拆分组合,切合主题人的两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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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末,他开了第一场个人演唱会,讲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策划时开了很多次会、换过一次导演团队,困难是排练时对乐器演奏心里没底,解决方法跟学习舞蹈动作一样:练到有肌肉记忆。即使不在这个年纪,他也做得足够好了。但那些通常被看做“重大”的事情也通常不令他激动:“小时候知道开个人演唱会很重要,能做到的人很厉害。做这件事的时候,很难很累,我去把它做好,算是一个阶段自己给自己的任务。”即使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和其他舞台不同的感受也是因为演唱会上加入了演的部分,要“代入角色去表演”。
真正让他难忘的情景,是演唱会结束的时候飘了满天的红彩纸。场景宏大、美丽,淹没在粉丝的尖叫声里,和所有的结尾一样澎湃动人。对他来说,“觉得又完成了人生清单里面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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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这天,易烊千玺还讲了另一个“落幕”的情景,也很难忘。那是发生在他艺考的时候:复试在一个小剧场里进行,专业考试完成之后,学生围成半圈,老师向他们提问。易烊千玺得到的问题是生活中对你最重要的人是谁,“我说的是我妈”。在这个环节之前他一直紧绷着,这时突然有了要结束的感觉。“考上中戏”也曾是清单里的一个目标。
这件事他不太敢有自信,压力来自“如果没考好怎么办?”忐忑延续到等待成绩的过程,他对自己表现的判断都不是特别准确。那年,他进了中央戏剧学院,专业课考了第一名。“被当作目标的事情里有没实现的吗?”记者问,这次他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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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年,易烊千玺主演的剧集《长安十二时辰》和电影《少年的你》相继面对观众。这是他前一年的工作。事情的共同点是两部戏都制作精良,口碑很好:剧集是现象级的,从故事手法到视觉呈现都美,电影则在香港电影金像奖得到12项提名。
易烊千玺享受这部分的美好:剧集里精致的道具、灯光,考究的造型;电影画面的质感,故事的隐喻,音乐。对他来说,不止这些。有更多:习得的本领、事业维度的拓宽,以及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他2岁跟着爸妈从湖南怀化老家来北京,5岁学舞,尝试过很多舞种。跳舞成了他职业身份的第一站,机会随之而来。职业版图刚刚拓展到演戏的时候反倒经常卡壳,他常需要导演现场疏通才有自信继续。
《长安十二时辰》是他个人第一次在剧集里担任主角,一次受到鼓励的尝试。导演看中他和唐朝贵族李必的相像之处,沉默,有超出年龄的成熟。改变是从这一步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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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从他众多工作里的一项变成了另一件喜欢的、想用很大精力去做的事。“我现在稍微有一点自信跟底气去做工作,跟刚出道那会儿完全不一样。那会又新奇,又很紧张,又小心翼翼。演戏也算刚入门,有刚出道那会儿的新人心态,但现在对演戏之外的工作就没有那么小心翼翼。”易烊千玺说。
新人演员易烊千玺已经拍了一部有分量的电影。《少年的你》是他想演的。“一开始的时候,小北这个人我有点不太看得懂,没有特别能引起我共鸣的地方。想演是因为想尝试自己不太理解和之前没有拍摄过的类型。小北的形象身份也都让我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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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在一篇两万字的深度报道里,他说起自己和角色李必的联系:“我们都背负了很多东西,他背负的是整个唐朝的命运,我背负的是我自己的生活,所有人的眼光。”
迄今为止,易烊千玺度过的是一种密度极高的人生:杂志拍摄这天,他上的是台词课。读书、工作并行并不陌生,拍《长安十二时辰》的时候,他同时做的事情包括练习声乐、准备高考,中途出去录综艺。甚至还读了小说,余华的《活着》。网络上粗略统计,这年他工作量的数据体现是:57次飞行、24场活动、超过两个月的电视剧拍摄、一个半月的电影拍摄、20多期综艺录制、10支广告、mv和写真拍摄,高考备考57天。
但生活也并非缺席:午夜电影散场后,和同学在街上表演奥特曼;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跳女团舞蹈录小视频;长大一些他会和朋友、助理四处旅行。更私人的经历里,他上初一那年弟弟出生,放学了自己去医院守到凌晨,作业都没写,在走廊里趴着睡着,醒了之后特别冷。“生孩子这个事儿出现在自己身边,特别激动”,弟弟在第2天诞生,从医院抱回家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皮都皱皱巴巴的粉红色的小人儿。那时他和很多亲戚住在一个小院里,自己帮着照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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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烊千玺看过的世界维度和生活阅历,超过大部分同龄人和不少成年人。精彩和辛苦帮他打开了大门,易烊千玺有比别人更多的“在场”的机会。
他还看得到生活的另一面。高三的开学典礼上,他作为学生代表做了升学演讲;飞往纽约去参加格莱美典礼,看过整场表演“很多特厉害的现场,不同的音乐、不同的风格”;去年他去了联合国总部,见过了课本里的插图:楼外有各地艺术家捐赠的、象征和平的艺术品,楼里满是各国的特色陈列品——总之,他被世界观看,也观看过世界。得到额外的美好,还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