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牌坊到迎晖路,泸州这个地名有历史

有人说,泸州是一座不断消失的城市。这句话可能让人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壳,其实解释一下,就是城市的进程中,老旧的很多古迹都慢慢被拆去或者覆盖了。其实泸州最可惜的那些古迹跟城市改革原则上来说是没有冲突的,比如百子图,比如那些远离主城区发展规划的地方,但是有些地方,它辉煌的时期,是人,而不是古老的建筑或者名人故居,比较大河街,当然明清时期的城垣也有足够理由让它留存,但是留存下来的应该是什么,什么又可以拆去,这是值得探讨的。

简单来说,文物保护,不是因为有了点年代就都要保护起来,而且有的因为弄下了文物保护的牌子,反而遏制了它的发展和存活,有人可能不信,其实大可以去看看,有的地方因为文物保护地界一划,周边的整体规划就突然抓瞎了,我倒觉得不应该因噎废食,但是也不能想拆就拆,评估的标准是什么,起码如今看来还不够清晰,还过于保守。当然这些事情留给专业的人去做,也希望能考虑民间的综合意见。正如接下来沽酒客要讲的泸州闹市区的一个老地名“迎晖路”。

今天知道迎晖路的地名保留下来了,但是也有部分人把它错写成迎辉路,系因驻泸之二十四军三师师长唐英(号迎晖)主持改修泸城之功,民国18年(1929)1月,用地方经费改修城内街道、轮船码头,设无线电台,颇受泸人称道,故改名以作纪念。

而在改名之前,它叫“三牌坊”,我想今天很多年轻一辈就不清楚了。三牌坊顾名思义,这里曾经立三块很大的牌坊,泸州即便到今天,许多乡镇还能看到牌坊,而且多数是清代留下来的,有当官的,有致敬贞洁妇女,也有发达的家庭为祖宗立碑的,还有做了好人好事,立个牌坊扬名,也算公益广告的,大约就是这种类型。

市区里以前最著名的二郎滩和宏道堂的乐善好施坊,而当时麻沙桥,风门槛也有很多牌坊,今天有一部分被打掉了,有一部分收集到了博物馆,而这个三牌坊则无法知道它的来龙去脉了。

关于泸州城的迎晖路,在江阳区市区中心的北城,据《泸州市地名录》记载:“原名三牌坊......是主干大街,东西长258米,南北宽10.2米”。民国时期就为商贸繁荣街道。

明清以来、泸州古城水运交通以管驿嘴为主要码头,陆路连接会津门、纽子街、三牌坊通往西门,然后通过余甘古渡过沱江,便衔接下重庆的东路大道。

当时三牌坊地处水陆交通中枢,是通过城心必经之路,遂逐渐形成商业中心,是泸州发达较早的街道之因沿街竖有三座石牌坊而得名。考石牌坊之设,在封建时代,多为豪门巨富追念先人忠贞节烈而设,多置显著要道,是缅怀前人并有光宗耀祖炫跃门第之意,所以,因城建先后拆除。

三牌坊与三座桥应该互相呼应,目前知道的三座桥名为,卸甲桥、迎敌桥(又有一说为“银定桥”)、宝来桥等。宝来桥跟迎晖路很近,而今天现存的仅有白塔也挨着这里,它与钟鼓楼也是故事多多。

此街路中的南侧,清代原为行台衙门,民国年间设泸县中学于此,现为商场北路通口。街之西端路南,原是泸州传统名酒“爱人堂”创始人刘子修(天主教徒)宅地,其子刘航琛北大毕业后,初继承父业,后投身军政,曾任四川省财政厅长及国民党粮食部政务次长及经济部长等职,1975年卒于台湾。

只是今天我们无法知道三牌坊到底是记录的谁了,也可能沽酒客资料有限,暂时不能考证,希望知道的朋友补充。

牌坊是历史符号,一种时间的记忆和天人合一的载体,它超越时空,与后人建构了永恒的可对话性。坊额题词,坊上诗联表达了对世事的感悟和对生命的理解,张扬了乡间贤达对故里人文、传统道德礼教的推崇和守护。牌坊是一种独特的激励性财富,它在历史悠久的土地上静静地叙述着人生的理想与追求,推动着传统道德礼义的传承和地域文化的交流与延续。

牌坊文化,集建筑、石刻、石雕、彩绘、诗词、书法、名人、宗族为一体,坊上勒石与建筑和谐结合闪耀着交相辉映的美学神韵,提升和拓展了牌坊的文化空间,使得建筑造型与人文精神形成虚实相生的审美统一。它表现了封建礼制和传统道德观念,也反映了地方上一段重大的历史事件或者著名的历史人物,是地方历史形象而真实的见证。

虽然很多时候人们认为它有封建的残余,比如关于贞洁呢?但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过,这也是历史的见证,后人读历史,记录的东西,无法实物参考,连照片都没有的情况那就可悲了,难道你们不担心有一天后人质疑我们记录的真实性吗?最后彻底否定它的存在,那就可悲了。

文化自信在于什么,在于敢于果断的留存一些时代的见证,也保护它们可以鼓舞和警示后人,这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