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峻:地球终极生存者

这组照片展现了人类在地球上8种主要自然环境( 草原、海洋、河流、火山、山脉、沙漠、丛林和北极) 中的生活,记录了各种极端环境下人类的生存方式。

草原

苏尔玛部落生活在埃塞俄比亚南部的奥莫河谷。多戈加比赛在秋收之后举行,是这个原始部落特有的一种习俗。这个比赛的目的是为了娶妻繁衍后代。因为只有获胜者才可以挑选部落里的姑娘。勇士们可以挑战他们希望挑战的任何人,可以击打对手的任何部位。唯一的比赛规则是不准击打已经倒地的对手。多戈加比赛非常残酷激烈,比赛间歇时,他们还要喝酒,激发自己的攻击性。很多人在较量中受伤,甚至有人赔上性命。死者的家人可获得一些补偿,通常是20头牛或者1个姑娘,由死者对手的家人承担。

抵达赛场后,勇士们一边跳舞,一边大喊“我是英雄,谁敢和我一战?”。绝大多数勇士赤身裸体上阵,除了手臂上的彩色护具外不佩戴任何保护装置,以展示自己的勇气。

多戈加比赛在秋收之后举行,是苏尔玛原始部落特有的一种习俗。他们用削尖的木棍展开较量,整个过程非常暴力残酷,很多人在较量中受伤,甚至有人赔上性命。

多戈加举行前,他们要参加所谓的“血餐”仪式,生饮两升新鲜的牛血。赢得多戈加比赛的男人被视为英雄,可以挑选部落里最美的女孩,同时获得其他成员的赞誉。

高山

在亚洲中部的广大土地上,居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哈萨克族。他们过着游牧生活,性格豪爽、热情好客。每个哈萨克人都是狩猎高手。他们打猎不用现代化的武器,而是用传统的武器——金雕。金雕是地球上最大最凶悍的一种鹰。发现猎物后,金雕常以300公里的时速从天而降,在最后一刹那戛然停止扇动翅膀,将利爪戳进猎物的头骨,使其丧命。哈萨克族训鹰人至今仍保留着已被现代社会淘汰的生活习惯,与严冬抗争,以毡房为营,训练猎鹰,纵马狩猎。猎人与鹰之间有着天生的默契,它们是狩猎的重要帮手,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重要家庭一员。

哈萨克族训鹰人至今仍保留着已被现代社会淘汰的生活习惯,与严冬抗争,以毡房为营,训练猎鹰,纵马狩猎。

猎人从金雕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和它们的感情。训练一只金雕通常需要3年至4年的时间,整个驯化过程只能由一个人完成,只有这样,动物和人之间才能充分信任。

在蒙古有一群依靠金雕捕猎为生的人,他们生活在人烟稀少、土地贫瘠的阿尔泰山上。对这些猎人而言,游牧民族的生活传统已延续千年,他们住在蒙古包中,每年带着牲畜迁移3次。

海洋

巴瑶族,一个充满了神秘的海上游牧民族,几百年来,他们游荡在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之间的某些海域,他们没有固定的国籍。他们终生生活在海上,无论生老病死,几乎一辈子都不会踏上陆地。

几百年来的海上生活,练就了他们出色的深潜捕鱼本领。每天清晨,就早早起床,开始一天的“航海”和捕鱼。潜水时,他们会佩戴镶着玻璃镜片手工雕刻的木质护目镜,手持利用船上废旧材料改制的渔叉。

巴瑶人为了生存为了能潜到更深的海底去捕获海鱼,搜寻珍珠和其他海鲜,巴瑶人会在小时候将自己的耳膜刺破,以减少深潜时水压对耳膜的压迫带来的痛苦,从而潜得更深。

巴瑶人以渔业为生,几百年来的海上生活,练就了他们出色的深潜捕鱼本领。为了生存,每天清晨,就早早起床,开始一天的“航海”和捕鱼,风雨无阻。

巴瑶族,是世界上唯一没有国籍的海上游牧民族,数百年来生活在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尼之间的海域。他们在学会走路之前就先学会了游泳,在婴孩时期就将耳膜戳破,以适应海水压力……

潜水时,他们会佩戴镶着玻璃镜片手工雕刻的木质护目镜,手持利用船上废旧材料改制的渔叉。

河流

每年入夏,湄公河即将迎来一年中最壮观的时刻,浑浊的河水在老挝占巴赛流域缓缓地流淌,这里是老挝最南端。每当雨季到来时,占巴赛流域的流量会是尼亚加拉大瀑布的两倍,场面尤其壮观。雨季来临时,水位高涨,最宽的地方达14公里,是湄公河在老挝境内最宽的一段。湄公河上的孔瀑布是绝佳的捕鱼地点,但这里也非常危险,渔民一旦撒网方向错误,就会被带进激流中。迁徙的鱼群受困于此,等待时机冲上急流,雨季期间湄公河水位上涨到平时的20倍,丰沛的水量带来了更多的鱼,但也使捕鱼更加困难,雨后的岩石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稀泥,十分容易滑倒,要谨慎小心才能站稳。在激流中的岛上也可以捕鱼,但是渔夫必须冒着生命危险才能踏上小岛,在旱季他们用旧的电缆和粗绳在河流上方架设了一条高高的索道,爬索道时必须全神贯注,一旦滑倒就会卷入急流粉身碎骨。渔夫要跨越急流去最佳的鱼群聚集地捕鱼,湍急的水流很快将鱼赶入渔网,尽管鱼群众多,但是一次只能带回几公斤的鱼,太多的负重可以让渔夫失去平衡。

古老而又危险的捕鱼方式几百年来一直延续。在水流湍急、遍布瀑布急流的湄公河捕鱼,不仅艰苦,还充满危险。有时候,一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意味着死亡。这是他们维持生存的手段,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我在这些瀑布上方湿滑的巨石上选择合适的地点下网,一旦滑落我就必死无疑,没有任何人能够救我。如果我在撒网的时候时机把握不对,激流就会把我和我的渔网一同卷入河中。”仙尼这样说道。

当雨季来临时,岛屿之间被汹涌的河水阻断,渔民活动也只能依赖在旱季时候修建的简易缆绳来穿越凶险的激流

湄公河渔民的传统捕鱼方式,并不是随便一网撇下去然后等着收网,而是需要凭借过人的体能和毅力,克服惊涛骇浪,甚至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激流…… 仙尼凭借过硬的本领,平安地抵达了河中间那个竹坡。他将一条大鱼的头放在嘴里使劲一咬,那条鱼便一命呜呼,然后他将鱼叼在嘴里,借着缆绳滑向下一个竹坡。

火山

印尼Ijen火山当地的硫磺矿工每天都冒着生命危险上山寻矿。这座活火山有2600米高,随时都可能爆发。硫磺在火山喷气孔熔成炽热液体,逐渐固化形成纯硫磺,矿工将硫磺用钢筋劈开,他们便这样暴露在危险的气体和液体中,甚至没什么保护措施。装好纯硫磺块后,矿工需步行3000多米到称重处,肩上的负荷往往重达90公斤,一天可能两三个来回。矿工途中经过的山高且陡,下雨天就更危险。工作一天,矿工大约可以得到折合大约35到40元人民币的收入。长时间的艰辛工作,亦为矿工的身体带来各种永久伤残,包括脊骨及腿骨严重变形、毒气亦会引致肺部及气管创伤、牙齿珐琅质溶解、视力受损等等。危险及原始的工作环境亦令意外频生,死伤不计其数。据统计,他们的平均寿命只得40岁。

火山湖旁边四处都是开采区,高热的液态硫磺会一点点的从导管及岩石之间的裂缝流出来,位于最前线的开采工人要一边乘着风势,避开呛人的毒气及高热,一边用铁枝把冷却了的矿石开采出来。

矿工需步行3000多米到称重处,肩上的负荷往往重达90公斤,一天可能两三个来回。矿工途中经过的山高且陡,下雨天就更危险

长时间的艰辛工作,亦为矿工的身体带来各种永久伤残,包括脊骨及腿骨严重变形、毒气亦会引致肺部及气管创伤、牙齿珐琅质溶解、视力受损等等。危险及原始的工作环境亦令意外频生,死伤不计其数。据统计,他们的平均寿命只得40岁。

极地

涅涅茨人生活在西伯利亚西北部的亚马尔半岛,位于北极苔原地带,是俄罗斯境内,乃至全球最难到达的地方之一。在这里,零下50度的冬季长达9个月,每天日照只有短短的两三小时,一切都是冰冻的白色。涅涅茨人以生食鹿肉闻名,驯鹿是他们的食物、衣物、交通工具,也是他们的神明。他们陪伴它们千里迁徙,免受苔原狼的侵扰。他们的生活直接依赖这里的鹿群。

大部分涅涅茨人至今仍保留着远古时期的游牧传统,也是全球仅剩的游牧民族。由于处于冻土地带,植被有限,30万头驯鹿在涅涅茨人的护送下,每年跨越1000公里,中间会跨越48公里宽的冰冻河流,在南北草场进行季节性迁徙。他们每年进行游牧之旅的长度几乎为世界之最。

每隔5天,猎人们会杀一只驯鹿,割开喉咙,喝下温暖的鹿血,扒下鹿皮,将鹿肉作为后面5天的食物。这个游牧民族的所有生活就是基于驯鹿的。

涅涅茨人居住在鹿皮制成的锥形帐篷里。在西伯利亚这种帐篷是人们主要的居住形式。在冬天,搭造这样一个帐篷需要多达80块鹿皮。

在处于北极圈内的俄罗斯亚马尔半岛上,古老游牧民族涅涅茨人在风雪中放 养着驯鹿。涅涅茨人的文化和生存环境都非常脆弱,因为他们只是靠一种动物生存,就是迁徙的驯鹿。

沙漠

在广阔无垠的撒哈拉大沙漠中,却有一支文字、语言和生活习俗都相当独特的沙漠民族世代生活于此,他们即是图阿雷格人,他们坚强地在撒哈拉沙漠中繁衍生息了千百年之久。

生存在沙漠地带的游牧部落,必然要处在流动、迁徙、掠夺、杀戮的生态之中。由于干旱地游牧经济可出产日用品甚少,游牧部落根本不够自给自足,尤其在古代,没有充分的商品贸易可交换到日用必需品,连固定地块上的绿色植物生长也是极为有限,于是不得不走上抢劫掠夺的模式.但有意思的是,图阿雷格人对跨撒哈拉商队并没有“来者必抢”,而是遵循着一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原则:不对商队进行毁灭性劫掠,也不天天劫掠。因此,图阿雷格人长期横行于撒哈拉商道,靠着游牧和劫掠繁衍生息了好几代,但基本上没有使跨撒哈拉贸易中断。

图阿雷格的男性传统上佩带着5米长的蓝紫色面纱,称为Tagelmust。他们认为这面纱能替其阻挡所有的邪灵,因此纵使在女性家人的面前也不能拿下。由于深蓝色面纱对于图阿雷格人十分重要,使得其间接也变成图阿雷格的民族识别象征,因而他们又被称为“沙漠中的蓝人”。

图阿雷格人常年在沙漠中放牧作战,佩戴面纱可以抵御撒哈拉沙漠中强大的沙尘暴。

图阿雷格人以游牧、劫掠和贸易为生。由于身处沙漠,图阿雷格人的农业只能以畜牧业为主,然而撒哈拉沙漠恶劣的环境同样无法承载大量的牲畜,因此图阿雷格人不可能完全依靠放牧维持生计,必须另辟蹊径来获得赖以生存的资源。

雨林

明打威由70个岛屿组成,大多岛屿无人居住,它们与世隔绝的自然环境使许多古老文化保留至今。明打威部落生活在苏门答腊省明打威群岛中最大的岛屿—西比路岛(Siberut)。部落人喜欢用当地植物熬制染料,用来纹神秘的线条及图案,只有部落巫师会将图案纹满全身,这也是部落巫师领袖地位的象征。同时,部落人以磨尖牙齿为美,还喜欢将白色百合花和红色木槿属植物缚于身上,作为装饰。所以也被称为“花人”。整个部落约有6.4万人,以氏族生活为主,每个氏族约有30到80名成员。土著居民用布料和树叶简单遮体,裸露的皮肤上画满纹身作为装饰。房屋用竹子、木头、草叶和动物头骨为材料建造而成,生活完全依赖于岛上的雨林自然资源。

部落里依旧保留着群居式生活,部落里的所有人一起生活在名叫“Uma”的木屋里,男女老少睡在一起,晚上靠拉着布遮挡。

花人除了擅长狩猎和捕鱼以外,还在岛上种植香蕉、棕榈和椰子树等,并靠饲养鸡、猪等禽畜,以发送膳食。这里的人们喜欢吃从西谷椰子树根中提取的白色粉末。具体方法是,把西谷椰子树砍倒,将根部的髓质剁碎,然后浸泡在水中,经过滤、晾干即可保留起来食用。

花人以纹身为美。孩童从8岁起就开始接受纹身,纹身师以棕榈汗和木炭等熬制染料,用针在他们皮肤上记得划出星星、月亮等图案和精细的线条。像这样的纹身以后还要进行多次,以使他们的身体臻于完美。

作者简介

1989年受王文澜老师启蒙学习摄影,工作后一直从事和摄影有关的工作。2006年到苏州从事商业摄影。2011年加入中国摄影家协会。2012年开始环球摄影,2016年创办了文化传媒公司。作品先后入选第22届第24届和第27届全国摄影艺术展;入选第十二届第十五中国国际影展;第十六届中国国际影展两幅入选;第上海第12届国际摄影艺术展纪实类金奖。

2013年、2014年、2016年和2018年分别四次被苏州市政文联授予“最佳创作奖”;2016年被苏州市文学艺术联合会授予“苏州摄影金镜头奖”;2018年专题作品获得“江苏省文艺大奖-摄影奖”。2018年专题作品参加平遥国际影展。

《人类的记忆》专题获得了2018年江苏省的摄影最高奖。

《地球终极生存者》专题入选27届全国摄影艺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