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财经社 周婧
编辑 | 董雨晴
百度收购YY直播的欢呼声还在回荡，浑水机构的做空就来了。
11月19日，美国浑水机构做空欢聚时代，据浑水发布的报告称，欢聚集团旗下直播业务（即“YY直播”）在营收、利润、付费用户等数据方面都存在造假嫌疑，“YY直播收入只有10%真实”。
欢聚集团对此迅速作出回应，“浑水的报告充满了对直播行业和直播生态的无知，报告中逻辑不清、数据混乱、以偏概全，包含了大量的错误。”
AI财经社联系上YY直播的一位负责业务线的员工，该员工称，“很多理由都经不起推敲”。浑水质疑头部主播收入不如外界想象得高，头部主播平均月收入多少，该员工表示不方便透露，不过他称“去掉分成肯定不高，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低，平台与公会和主播是五五开，比如收礼1亿元，主播只能到手四千万元到五千万元之间”。
此前有网红李雪琴直播带货观看人数造假，300万互动点赞只有11万真人，引发广泛讨论，直播粉丝注水已成为行业的“潜规则”。浑水亦指出YY主播有自己打赏的情况，存在虚拟礼物造假，50%的礼物打赏收入来自YY服务器，另有40%来自外部机器人或主播刷单。
例如，2019年YY年度直播盛典中，李先生夺得“年度冠军主播”，流水金额高达2564万元。有媒体报道称去年年底李先生与夏玲美比拼，一位署名“神豪平生哥”个人为李先生豪刷800万元，使其成功晋级6强赛，不过是否为真实打赏，尚不能证明。
YY直播卖身百度
浑水做空报告的发布时机颇为诡异。
11月17日，百度宣布全资收购YY直播，总交易金额约为36亿美元（人民币240亿元），此消息公布与浑水做空消息发布相隔不足24小时。
根据协议，百度最终完成交割预计在2021年。对待此做空消息，百度可谓喜忧参半。业内人士分析，一方面，此次做空报告能让百度更详尽了解YY的真实营收情况，如果查出问题，百度可以终止收购。另一方面，外界对于百度投资眼光产生了普遍质疑。
在做空消息发布的两天前，欢聚时代发布了第三季财报，财报称欢聚集团净收入同比增长36.1%至62.864亿元，其中YY直播贡献28.92亿元，BIGO贡献33.95亿元，可以看出直播业务占据绝大部分营收。
图/YY第三季财报
做空报告发布后，欢聚时代股价下跌26.48%，市值蒸发21.5亿美元（约合141亿元人民币）。余波还波及爱奇艺、斗鱼、陌陌、B站等一批涉及直播业务的公司，其中微博跌幅超过4%，虎牙跌幅超3%。
19家中概股遭浑水做空9家摘牌
作为华尔街著名的做空机构，浑水公司来势汹汹，被称为“中概股杀手”。从2010年至今，其做空的中概股共19家，包括分众传媒、新东方、辉山乳业、安踏体育，近期最引人关注的是瑞幸和爱奇艺，被浑水做空的公司中有9家已摘牌。
从2010年起，浑水对中概股发起第一场狙击，目标是东方纸业，当时浑水一月内发布了8份对东方纸业的研究报告，导致东方纸业股价短期内下跌超过80%，尽管东方纸业积极回应，股价也未回归高位。
紧接着浑水质疑绿诺科技伪造客户关系、夸大收入以及管理层挪用上市融到的资金等，这次直接导致绿诺科技退市，浑水公司也名声大噪。
图/浑水做空YY
此外浑水做空嘉汉林业，使其市值在两个交易日中蒸发了32.5亿美元；做空辉山乳业，做空当天，辉山乳业股价仅小幅下跌2.1%，不过影响一直长达三年，最后辉山乳业因股东挪用资金，陷入债务危机，股权质押，黯然退市。
细数浑水做空方法无不是通过研究财报找出漏洞，实地调研，查阅资料，组织侦探，收集证据等方式，其对公司的分析报告也主要分为商业欺诈、财务作假和基本面负面三种类型。
浑水将做空报告提供给投行和基金公司，引起市场对问题公司股票的踩踏，股价一落千丈，横遭腰斩之际即是浑水盈利之时。
不过浑水也并非次次都能“命中”。2012年浑水指控新东方业绩造假，新东方股价暴跌35%，俞敏洪奋起还击，新东方涉险过关。今年4月浑水协助做空视频巨头爱奇艺，称其在2018 年上市之前就存在造假行为，指出该公司至少42%的个人用户不存在。爱奇艺马上回击称“披露的所有财务和运营数据均是真实的”，爱奇艺股价并未受到太大影响，相反在Q2财报公布后，爱奇艺的股价也随之上涨。
即使在做空瑞幸后，瑞幸退市，瑞幸咖啡门店也并未消失，在积极自救中传出盈利的消息。
因此看来，做空与否更取决于公司自身的腰板，能否经得起考验。此次做空YY直播是否会有反转，AI财经社将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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