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训｜常年漂泊异乡、一天转场四次……这些才是他们生活的常态
全运会前的最后一次冬训，对上海自剑运动中心的运动员们的意义不言而喻。本就艰苦的训练生活将会因此变得更为忙碌，但这一切，他们早已习惯。
常年漂泊异乡、一天转场四次……站上领奖台的风光自然令人艳羡，但这些才是他们生活的常态。选择成为运动员，就是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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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漂泊异乡，习惯与伤病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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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天使、徐超、周瑜、王海洲等队员跟随国家队集训的同时，上海自行车队的多支队伍也已出发前往广州等地，开启艰苦的冬训之旅。对于自行车运动员而言，能在家里过年近乎奢侈，漂泊在外才是常态。
在不同地区外训，目的也不尽相同。有时是为了更适宜的气候，有时则是为了特别的训练环境。“为了提升有氧能力，我们队伍在2019年底去了路况更开阔的江西上饶。”据上海自行车队教练倪大海介绍，当地山区的低温一度将队员们的手脚冻到有些发麻，却丝毫无碍他们完成训练课的质量。“在45分钟左右的训练课里，队员的平均心率超过每分钟190次。”
高强度训练之下，练到反胃甚至呕吐都不少见。2019年出征世锦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钟天使遭遇了运动生涯最严重的伤病——“我和陪练撞在一起，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据钟天使回忆，当时她躺在地上就感到剧烈的疼痛，甚至听到了骨头“咯噔咯噔”的声音。医院的诊断报告显示，钟天使的多根肋骨骨折，她也因此无缘当年的世锦赛。但为了保持状态，仅仅十天后，这位奥运冠军就恢复了训练。正如倪大海所言，“既然选择了自行车，就需要学会面对这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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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转场四次，“从鸡叫练到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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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熟悉上海现代五项队，一定听过这样一句话，“从鸡叫练到鬼叫”。清晨早起练习跑步、射击，游泳、马术、击剑轮番上阵，最忙碌时一天要练四个项目，这就是现代五项运动员训练生活的日常。
得益于崇明体育训练基地的优越条件，如今的上海现代五项运动员不必像前辈们那样在相隔十余公里的不同场馆间奔波。除马术需前往同样在岛内的一家马术俱乐部训练外，其余项目的训练均能在基地进行，但他们的运动量依然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不算热身，仅仅跑步这一项一周就要超过60公里。”作为上海最早一批现代五项运动员之一，如今已是上海队主教练的张斌深知从事这个项目的不易。“运动员要不停地转场，不仅考验体能，还得在短时间内接受完全不同的运动。”
对此，上海队选手李澍寰感触颇深。早年，他曾因身材矮小一度无缘入围一线队，如今却已成为了国家队的一员，甚至还在2019年的世界杯总决赛获得了男子个人第三。“训练极为刻苦，训练质量远高于一般运动员。”国家队主教练曹忠荣曾如是评价李澍寰。比其他人付出更多汗水，这就是李澍寰挑战命运的方式，这一点在他对待击剑项目的态度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技术、力量差不多的情况下，别人伸个手就能刺到我。”李澍寰并不为此自怨自艾，“只要我步伐比别人更快、更频繁，就能弥补这一劣势。”
2019年8月，就在世界杯总决赛落幕后不久，踌躇满志的李澍寰在全国锦标赛便遭遇伤病。尽管曾情绪低落，但李澍寰最终仍凭借着坚毅的品质从困境中走出，在去年底的全国锦标赛上斩获男子个人项目亚军，冠军则是另一名上海运动员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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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上海队需要，我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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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天津全运会，上海击剑队斩获男子佩剑团体及男子重剑个人两枚金牌。当年代表上海队站上最高领奖台的张成杰、陈昊聪等老将随后退役，开始人生的新旅程。对于他们而言，这是结束运动生涯最完美的方式。然而，听闻以年轻球员为主的上海击剑队需要老将压阵，张成杰与陈昊聪毅然选择了回归。
从一线队退役后，张成杰本已在市体校谋得了一份新工作。为了尽快恢复状态，他每周在崇明体育训练基地训练四天，回到市区后还要回市体校上班，唯有周末才能留在家中陪伴年仅两岁的孩子。幸好，对于张成杰的这一选择，家人给予了充分的理解与支持。“我太太以前也是上海击剑队的，对这支队伍有很深的感情。只要上海队需要，我一定回来。”
复出的过程难免艰辛，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张成杰多少还是感受到了落差，一方面来自体能，另一方面源自心理。“以前，我的体能和技术在队里都是顶尖的，因为两年没有正式训练，不可避免地有些退步。”从刚归队时体能状态垫底，到逐步赶上年轻队员的步伐，张成杰努力追赶着曾经的自己，背后付出的汗水唯有自知。
老队员回归的同时，上海击剑队的年轻面孔们也在悄然成熟。“上一届全运周期，我更多是在训练里扮演辅助角色，现在则多了份使命感。”尽管只有23岁，朱海禹已是这支队伍里资历最深的队员之一。在他看来，过去一年自己的最大改变不在于技术或体能，而是心态。“现在更了解自己该练什么，对于训练也比过去更主动了，我也希望能为上海击剑贡献力量。”
图：王佳斌、唐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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