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表里之间

作家徐剑、李玉梅共同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怒放》讲述的是云南怒江州独龙族整族硬核脱贫的故事。作为中宣部全国宣传文化系统“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的徐剑,他与李玉梅深耕扶贫一线,走遍了怒江的山山水水,以自己独特视角围坐在火塘边向我们讲述了一个神秘民族感动中国的脱贫故事。

独龙族生活在崇山峻岭之中,千年以来,人口数量少,生活状态原始,社会地位不高,国家整体观念淡薄。但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员,它始终被党和国家领导人牵挂。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总理本着尊重民族意愿为其定名“独龙族”,改变了其历史上被歧视、被压迫的社会地位,独龙族也实现了从原始生活状态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第一次历史性跨越。

然而,在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转变的过程中,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和群众意识的认识,前进的中国自然出现了一些发展不平衡的情况。咆哮江水上的溜索过江就是很多民众曾经生活的真实写照。

这种生活状态需要改变,只是这种改变长期受制于自然、物质、经济、技术条件而难以落实。《怒放》一书正是通过众多具体、生动的案例,时空交替转换的叙述方式讲述了独龙族的历史、生活、文化和社会发展历程,并通过独龙族整族脱贫这一显性表现,巧妙地隐性展示了在党的领导下我国取得的伟大成就,以小见大地表现出社会主义的制度优越性。

进入新时代以来,党和国家领导人亲自深入与世隔绝的独龙江调研,回信勉励独龙族乡亲,专程接见独龙族代表。独龙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努力工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奋斗,实现了同各族人民共同迈向小康的第二次历史性跨越。独龙族尽管生活在国家版图的边疆边远山区,但并不边缘。经过修路、搬迁、美丽新农村建设等一系列精准扶贫政策,独龙族做到了整族脱贫,生活水平大幅提高,感受到了党和国家的温暖。

如今,《怒放》作者笔下的高黎贡山和独龙江与20世纪70年代作家冯牧笔下的高黎贡山和独龙江已经似是而非。不变的是山高水急,长达半年以上的大雪封山。而两代作家进山涉水的道路、交通工具已由马帮泥路到汽车公路,耗时日久、危险重重的日程为风驰电掣、轻松惬意的旅程所取代。虽然还是间或道路狭阻,大雨滂沱,但整体通行、通信情况已经天壤之别。随时间前进、空间推进,我国从原来有意愿、必要转变为有能力克服重山阻碍、大河险阻,将像独龙族这样曾长期隔世而居的人民纳入到国家更宏大、更深刻的发展之中。

独龙族千年的民族史,也是中华民族发展史的一抹亮丽色彩。独龙族的特色文化,丰富着中华民族的文化内涵。对于独龙族特有的民族文化,党和政府采取多种措施进行保护。如独龙族“卡雀哇节”(民间祭祀)、特有编织工艺独龙毯入选了各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发展经济的同时,注重生态文明的建设,将“两山”理论用劳动谱写在独龙江两岸。

独龙族整族脱贫体现了我们党从上到下优秀的组织力,体现了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和历史使命感。在党中央精准扶贫政策指引下,一大批共产党员跋山涉水、前赴后继来到封闭的独龙江,与当地党组织、政府和党员同志共同肩负起脱贫攻坚的时代使命。

龚婵娟就是其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共产党员。2016年初受组织派遣到贡山县独龙江乡马库村担任第一书记、驻村扶贫工作队队长不久的她,便经历了持续一个月的强降雨,停电、道路冲毁、通信全部中断,为了接应村里急需的救灾物资遇到山体滑坡,差点掉进奔腾的独龙江,命悬一线。工作日常,她把村里的大喇叭和电视连在一起,每天晚上7点钟,全村人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新闻联播中的国内、国际大事,这是习惯于有网络信号的人们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正是脚踏实地的改变发展不平衡的工作。她克服了没有农村工作经验的困难,与村民们朝夕相处,由陌生到熟识到被老乡们视为独龙族女儿。

龚婵娟之外,还有长期扎根独龙江帮助独龙族人民种植草果经济脱贫的老县长高德荣、扶贫先修路的交通局长罗文举、富民先兴教的小学校长李学梅……封闭的独龙江隔绝不了党脱贫攻坚的决心,高黎贡山阻挡不住山里山外共产党员的历史使命感。

简而言之,《怒放》不单是探幽独龙秘境的旅行指南,独龙族整族脱贫攻坚的叙事史诗,也是中国各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建成小康社会的缩影,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过程具体实践的忠实记录。(吴丽)

长篇报告文学《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