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山图玉璋,生动再现商代的祭祀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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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三千年前,正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二个朝代,叫商朝,也称殷商。商朝是中国第一个有直接的同时期的文字记载的王朝。
《左传》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
它的意思就是:国家的大事情,在于祭祀和战争。祭祀有分祭肉之礼,战争有受祭肉之礼,这是和神灵交往的大节。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意在强调祭祀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反映了古代对鬼神的信奉。这句话点明了商朝的两件大事。
那么,祭祀作为商朝的国家大事,当权者是如何祭祀的?
祭山图玉璋将会告诉您。
这件商代的祭山图玉璋,器身布满阴刻纹饰,表现的古蜀先民举行“山陵之祭”的场景,1986年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出土。
图片祭山图玉璋
这件玉璋两面纹饰基本相同,由两幅上下对称的图案构成,而每副图案又可分为五组:
第一组为并排站立的三人,他们头戴平顶冠,耳着铃形饰,足登翘头靴,双手合抱于胸前,两脚外撇呈八字;
第二组为两座连绵的高山,山峦之间烈日初升,云气浮动,旌旗招展;
第三组为两组横置的勾连云纹;
第四组为并排跪立的三人,他们头戴穹窿形高冠,耳着连环形饰,足蹬翘头靴,双手合抱于胸前,双脚呈跪拜姿势;
第五组为两座连绵的高山,山峦两侧各立有一牙璋。
图片玉璋上的祭山图案
《考工记》有云,“璋邸射,以祀山川。”
可以说,这件玉璋表现的内容是“以璋祀山川”。
在这些图案中,有不同姿势穿戴的人物,人物形象分为立式与跪式两种姿势。图案上有隆起的大山,连绵不绝的小山。整个画面虽然看起来简单朴素,但实际上却意义丰富,单体形象有女性(或巫觋)、峰丘、鸟、拇指、盘、璋、钩形器、双钩状云纹等多种形象与图案。
图案内容生动刻画了古蜀国原始宗教祭祀场面,反映祭祀神山及神山上神灵,是祭山场面,但又具有图画和纪实的两种原始功能,所以,又可视为罕见的古蜀国巫觋祀山的绘画艺术和图案艺术的有力例证。
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故宫博物院杨伯达研究员研究《祭山图》时,感触很深。他说:
《祭山图》的线法与形象均非同凡响,与三星堆金杖上的鱼、鸟等动物图像相比,两者的属性与韵律不同,虽然它们仍然受到当时盛行的示意性、象征性的象征主义艺术方法的束缚,但《祭山图》的立意线法、形象及其意境已渐趋脱离了图案装饰性图像的范畴。
此外,还有学者认为,祭山图玉璋画面上反映的场景根本不是祭山,而是少昊氏所进行的天文活动。
少昊氏本在伏羲八卦东南艮卦青水下游,后来正东坎卦的帝江去西方称帝,此卦又封给宴龙,宴龙后裔不置婚嫁,正东坎卦又落到少昊氏手中,此后正东坎卦与东南艮卦连成一片。
因此,在公元前2900年以后,西起孟加拉湾平原,东至缅甸、柬埔寨、越南,东达中国云贵川,都是少昊氏的势力范围。这幅天文观测图,表现的就是少昊氏三位女星官,在正东坎卦扶木之地,用牙璋和表池测量日影,以及使用璇玑玉衡定北极星的历史画卷。
图片少昊氏天文观测图
作者将两幅图案做了放大,图一与图二上下两幅图案布局基本对称,内容基本相同,只是有一些细节的地方稍有差异。
《周礼·考工记》记载:“大璋,中璋九寸,边璋七寸,射四寸,天子以巡守。”说明玉璋还是天子巡狩的时候祭祀山川的器物。大山川用大璋,中山川用中璋,小山川用边璋。
所以,笔者倾向于认为“祭山图玉璋”是商代人用来祭祀山川的。对此,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