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远征漠北:67岁老将丘福挂帅,数万精兵阵亡

1409年,漠北传来战报,征虏大将军淇国公丘福、武城侯王聪、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远,5位名将阵亡,全军覆没。漠北战败,朱棣大怒,将丘福一家老小发配边陲,且不得承袭“淇国公”爵位。大将丘福:前锋技能,演主帅角色,67岁阵亡,后裔无缘爵位,着实可惜、可叹。
1402年,朱棣击败建文帝,改元“永乐”,册封参加“靖难之役”的众将,丘福被册封为“淇国公”,号称是靖难第一功臣。那么,丘福的实际水平如何呢?简单一点说,丘福是一员猛将,骁勇善战,悍不畏死,却不是帅才。丘福可以充当前锋,却不能作为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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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9年,朱棣在北平起兵靖难,张玉、朱能、丘福、谭渊、王真等人追随,成为燕王称帝的班底。此时,丘福已经57岁了,比张玉还大一岁;而朱能正当壮年,二十来岁出头。57岁还参加起兵,且充当前锋,可知丘福有多猛。
从史料记载可知,丘福是安徽凤阳人,靖难之前的事迹很少有记载,只知道他担任燕山中护卫千户,级别很低。57岁的年纪,才是一个“千户”,也难怪丘福会奋勇拼杀,为朱棣征战沙场,换取封侯拜将的机会。
夺取北平九门,丘福、张玉、朱能一起行动,为朱棣的靖难大业开个好局。真定之战,丘福身先士卒,率兵直捣南军的中路,冒着箭雨冲刺,耿炳文战败,燕军再次获胜。真定之战表现突出,朱棣便一直让他充当前锋,率骑兵突击。
济南之战、东昌之战、夹河之战、灵璧之战,丘福都是身先士卒,屡次将朱棣救出重围。1402年,盛庸在淮河列阵,水陆连营,阻止燕军南下。丘福率数百兵马走上游,突袭南军侧后,以少胜多,夺取了盛庸的战船,朱棣才能顺利渡江。
淮河之战,盛庸兵马十几万,布防非常严密,丘福敢“孤军深入”,突袭南军的侧后,需要多大的勇气。57岁的年龄,还如此勇猛的将领,也就是三国时期的黄忠,明朝的丘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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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不一定就能挂帅出征,独当一面;能打仗,不代表会打仗。“靖难之役”时,都是朱棣全盘策划,张玉、朱能、丘福、谭渊、王真等人都是执行者,并没有独当一面的机会。那么,丘福有帅才吗?答案是否定的,从丘福远征漠北的过程看,丘福不胜任主帅的工作。
1409年,蒙古大汗本雅失里、太师阿鲁台处死明朝使者郭骥,惹恼了朱棣。为了肃清沙漠,震慑鞑靼、瓦剌、兀良哈,朱棣决定派兵远征漠北。根据《明史》记载,此次远征漠北,明朝出动骑兵十万,以丘福为主帅,王聪、王忠、火真、李远等追随。
10万骑兵远征漠北,应该是号称,实际兵马3万左右。10万骑兵,就得配备数十万匹战马,明朝做不到。要知道,徐达、李文忠出兵北伐,深入漠北,分别带兵5万。其中,徐达还是步兵、骑兵混编的。清朝时期,康熙御驾亲征噶尔丹,三路兵马总计6万。
丘福出征前,朱棣不放心,反复告诫他:“不要轻敌冒进,先探明情况,再作决定。如果抓到敌军,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们,务必探明敌情”。朱棣的担心并非没有理由,自从大将周兴在1396年远征漠北以来,明军已经十几年没有北伐草原了,蒙古骑兵实力复苏,需要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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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即将出发,朱棣再次派遣使者来军营,告诫丘福要小心,尤其是过了开平与大宁,一定要提防蒙古骑兵的突袭。朱棣的反复告诫,丘福口头答应,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丘福认为自己身经百战,明军骁勇善战,击败本雅失里有何难?
客观地说,如果丘福率明军与本雅失里、阿鲁台正面对决,双方排兵布阵,蒙古骑兵不是明军的对手。可惜,丘福无视朱棣的告诫,又屡次拒绝李远等部将的建议,导致明军惨败。
刚从“靖难之役”中走出来,明军骁勇善战,大军出开平后,一路高歌猛进,击败蒙古游骑兵。王聪、王忠、李远、火真比较理智,认为这是本雅失里的诱敌深入之计,明军不应该冒进,要探明情况再做决定。
丘福自以为勇猛,不听部下劝告,亲率一千骑兵追击,渡过克鲁伦河。李远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再次劝告丘福,不要孤军冒进,应该先扎下大营,一边等待后续部队,一边探明敌情。白天大张旗鼓,与蒙古兵交战;晚上点燃火把,发射炮弹,虚张声势,迷惑本雅失里,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李远的建议,王聪、王忠、火真认可,丘福拒绝采纳,直言:“违令者斩”,众将只好继续追击。一千兵马深入草原,5位大将都在里面,着实够冒险;一旦遭遇不测,明军将群龙无首,不可避免要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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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优秀的主帅,不但能谋划大局,还善于听从部下的建议,以及遭遇困难时镇定自若,想好退兵之策。丘福不能谋划全局,又拒绝听从部下建议,遭遇包围时更是表现得一团糟。此次远征,如果丘福充当前锋,另有名将挂帅,结局将大不一样。
本雅失里、阿鲁台以绝对优势兵力包围丘福,数万蒙古兵围着一千明军打,李远等人奋勇冲杀,首次冲锋斩首蒙古骑兵数百人。蒙古骑兵众多,丘福只想着血战突围,而不是先构筑防御阵地,并派兵催促后续部队前进,着实够糟糕。
激战中,李远、王聪战死沙场;丘福、王忠、火真被俘虏,不屈而死。一千多名明军前锋阵亡沙场,5位明军殒命,后续明军群龙无首,全军覆没。丘福缺乏主帅才能,坑死广大将士。
1372年,徐达、蓝玉率5万兵马北伐,前锋孤军深入,遭遇王保保、贺宗哲率领的十万蒙古兵包围。前锋遇到挫折,徐达没有一味交战,而是“敛军守垒,指挥以上无损”。徐达指挥有方,主要将领都没事,王保保也不敢追击,明军安全回到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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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遭遇包围,徐达的处境跟丘福差不多,结局却是天壤之别,这就是猛将与帅才的区别。丘福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师,朱棣大怒,决定御驾亲征,并剥夺丘福的爵位,子孙不能承袭,全家发配边陲。
参考书目:《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