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文库·方志编之《万历应天府志》:珍贵史料弥补明史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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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应天府志》
【明】汪宗伊 程嗣功 修
【明】王一化 等 纂
凤凰出版社
2019年01月
内 容 简 介
电视剧《山河月明》《大明风华》热播,故事都以明成祖朱棣登基前后为背景展开,引起了很多网友对这段历史的好奇。
洪武三十一年(1398) ,明太祖朱元璋病逝,皇太孙朱允炆继位,年号建文。
明成祖取代建文帝后,大规模诛戮忠于建文帝的大臣,同时下诏革除“建文”年号,复称“洪武”。也就是说,建文元年到四年,被改称洪武三十二年到三十五年(1399—1402),史称“靖难”和“革除”。
直到嘉靖期间,朝廷才为建文死节诸臣平反。
这段历史,除了遭到革除的“建文”年号,还有哪些险被湮没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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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应天府志》是建文死节诸臣平反后,应天府纂修的第一部府志。书中保存了不少这方面的史料。
卷二十《祠祀志》记载,万历三年(1575),在应天府全节坊创立表忠祠,祀建文死节诸臣,包括方孝孺、陈迪等,共79人。
齐泰是明太祖临终前的顾命大臣,建文帝登基后与黄子澄同参国政,力主削藩,燕兵南下后,不屈而死,祸及九族。他是溧水人,书中《人物传三》中为其立传。
魏泽也是溧水人(一说高淳人),洪武年间官至刑部尚书,靖难之役后被贬为宁海县典史。明成祖杀方孝孺族党,搜捕很急,魏泽冒死藏匿方孝孺九岁幼子方德宗,保护了方氏遗孤。《明史》没有魏泽传,而此志《一行传》为魏泽立传。
地方志中的这些记载,都足以补《明史》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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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内容上保存了珍贵史料,这部志书在写法上也可圈可点。不少表、志、传仿效《史记》的“太史公曰”、《汉书》的“赞曰”,设有“论曰”。
“论曰”考辨史事,夹叙夹议。比如,《山川志》记长江,就有这样一段“论曰”:“自古国江南者,皆以江为险。曹操连兵百万,而周瑜以偏师挫之赤壁。魏文临江鞠旅,有天限南北之语。拓跋尝至瓜步矣,石虎尝至历阳矣,苻坚尝至淮淝矣,皆败衄而归。此皆阻于江而不得驰者也。然孙吴据江而王濬直至建业,陈人据江而韩擒虎宵渡采石,江岂足尽恃哉?顾守之何如耳。”
然而,它也并非尽善尽美。书中史事记载也有未能尽的。
比如,灵谷寺等创自齐梁,旧迹在《景定建康志》《丹阳记》等书中都有详尽记载,但这部志书“漏稿”了。
再如,江宁秦熺是绍兴十二年(1142)榜眼,其子秦埙为绍兴二十四年(1154)探花,但因秦熺是秦桧养子,《科贡表》就熟视无睹,摈弃不录,这不符合实事求是的记述原则,削弱了志书的资料性。
作者简介
汪宗伊,字子衡,别号少泉,明武昌府崇阳县(今属湖北省)人。嘉靖十七年(1538)进士,授浮梁(今江西修水)知县。丁父忧,服阙升兵部郎中。他因为得罪严嵩而“离职”,乡居十七年,安之若素。隆庆四年(1570),他担任南京吏部郎中。万历二年(1574),他到应天府担任知府,在任期间裁冗费、均赋役,深得民心。不久,他升任南京大理寺卿,官至南京户部尚书。著有《少泉诗集》《奏疏汇编》,纂修有《南京吏部志》《南京尚宝寺志》《南京大理寺志》及《嘉靖崇阳县志》等。
程嗣功,字汝懋,号午槐,明南直隶歙县(今属安徽省)人。嘉靖二十六年(1547)进士。万历四年(1576)担任应天知府,后来升任南京户部右侍郎。
王一化,字汝诚,明南直隶泰兴(今属江苏省)人。隆庆元年(1567)应岁贡科,被授为嘉禾训导,四年(1570)擢升为新昌教谕。万历初,他担任应天府学教授,后来官至南京国子监学录。
现代快报+记者 刘静妍 整理自《江苏文库·方志编》书目提要
(编辑 范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