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邑文脉】文武双全 身后留名:探寻东莞历史名人袁崇焕的大仁、大义、大智、大勇、大廉

文/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王雷 实习生 陈一典

图/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王俊伟

“作为东莞历史文化名人,袁崇焕的廉政、奉献与担当精神值得进一步挖掘。”3月11日,东莞召开推进文化强市建设大会。会上,东莞市委书记肖亚非如是说道。3月14日,东莞市政协主席郑建民实地调研走访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并希望石碣镇继续讲好英雄故事,传承英雄精神,全方位挖掘袁崇焕文化内涵,擦亮“英雄故里”城市名片。

在东莞,“袁崇焕”这个名字家喻户晓,其生平事迹、精神内核至今仍被后人研究并传扬。作为明朝末年赫赫有名的一代督师,袁崇焕文武双全,满腹经纶,留下了不少被世人传唱的壮丽诗文;其一生清廉为民、英勇善战,也成就了名垂青史的丰功伟绩。东莞历史上为什么能诞生出袁崇焕?如今的人们又因什么而纪念袁崇焕?游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将会有哪些体验?日前,羊城晚报记者实地走访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探寻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

东莞出生,立志报国

作为岭南古邑,东莞历史悠久,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民风朴实,当地人勤劳勇敢。位于东莞市北部的石碣镇,交通发达,经济繁荣,风光旖旎,人文荟萃,有“东江之珠”之美誉。

据历史记载,1584年6月6日,袁崇焕(字元素,号自如)出生于东莞市石碣镇水南村守义坊(后又称袁屋墩)的一个农商兼营的家庭。其祖父袁世祥、父亲袁子鹏从事木材生意,经常从东莞乘船,溯东江和西江,往来于广东东莞和广西藤县之间。

水南村现位于东莞市石碣镇东南部。据介绍,水南村和铜岭隔东江南支流相望,铜岭上有一座榴花塔,流传着一位南宋抗击元军的爱国英雄熊飞的故事。在熊飞英勇抗元、保家卫国的爱国精神熏陶下,童年和少年时期的袁崇焕励志长大后也能报效国家。

此外,据《东莞县志》记载,自唐贞元六年(790年)始,东莞共计考中进士者241人(其中武进士84人),举人1714人(其中武举人663人)。其中,明朝正德至崇祯年间,东莞考中武举人215人,武进士8人。“东莞历来教育兴盛,武术源远流长。袁崇焕受东莞教化及好武之风的影响,从小读书习武,立志报国,这也为其后来优秀品格的形成奠定了坚实基础。”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副主任刘建辉说。

“年十四随祖世祥、父子鹏往粤西应藤县试,补弟子员。”记者从《东莞县志》了解到,袁崇焕从14岁开始,随祖父和父亲到广西藤县求学和生活。

“雁信连宵至,洲边与往还。阵遥鹏欲化,队整鹭同班。烟水家何在?风云影未闲。登科闻有兆,愧我独缘悭。”据悉,这首题为《游雁洲》的诗篇为袁崇焕在藤县求学时所作,诗中,少年袁崇焕以鲲鹏作喻,表达自己内心对于考取功名的渴望与自信。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袁崇焕在广西桂林参加乡试,欣然中举。

中举后,袁崇焕随即回乡祭祖,并作诗《登贤书后回东莞县谒墓》:“少小辞乡国,飘零三十年。敢云名在榜,深愧祭无田。邱陇棠梨在,衣冠手泽传。夕阳回首处,林树郁苍烟。”少小离家的袁崇焕回到家乡东莞后触景生情,借诗表达自己对故乡物是人非的无限感慨。

第二年(1607年)春,袁崇焕又踌躇满志地上京参加会试,然而会试很不顺利,连考四次都未中榜。每次名落孙山,袁崇焕虽也有失落,但依旧愈挫愈勇,终在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考中了进士。

读书科考,御敌辽东

据记载,袁崇焕中进士后,起初留京观政工部。翌年,即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朝廷任命其为福建邵武知县。在被称为“八闽屏障”的邵武,袁崇焕开始施展他的才干。

“袁崇焕,字元素,东莞人,万历进士,天启初知邵武县。明决有胆略,尽心民事,冤抑无不伸。素趫捷有力,尝出救火,著靴上墙屋,如履平地。后以边才荐,累官辽东经略。”据乾隆《邵武府志》记载,在邵武,袁崇焕虽为官时间短,但他清廉勤政,平反冤案,关心辽事,接纳英才,深受邵武人拥戴。如在任期间,百姓到县衙去申冤,袁崇焕接到诉状后,微服私访,仔细查证,秉公办案,纠正了不少冤案错案。百姓的房子着了火,袁崇焕穿着朝服朝靴,亲自上到屋顶救火。

“明之亡,不亡于崇祯之失德,而亡于神宗之怠惰。”明神宗朱翊钧(1563-1620年)是明朝第十三个皇帝,年号为“万历”。朱翊钧在其执政前期,由于得到张居正等能臣的辅佐,使明朝的经济得到了空前繁荣;而后,明神宗逐渐怠政,曾28年不上朝听政,被后人认为是中国历代帝王中最懒惰的一位。此外,他还穷奢极欲,横征暴敛,其所作所为直接导致了明朝后期的朝政危机。

历史记载,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明军与后金(清朝前身)在辽东展开萨尔浒之战,结果明军大败。天启(明熹宗朱由校年号)二年(1622年)前后,明朝在先失抚顺、清河、开原、铁岭、辽阳、沈阳的情形下,又失陷广宁等地,最终全辽无局可守,明廷朝野震惊。

在明朝关外局势空前严重的态势下,正任职邵武的袁崇焕循例进京朝觐述职,时任御史侯恂为家国计,奏疏朝廷:“见朝觐邵武县知县袁崇焕,英风伟略,不妨破格留用。”侯恂慧眼识英才,提请破格提拔袁崇焕为兵部职方司主事。其间,袁崇焕单骑出关,巡视形势。

袁崇焕建议整顿山海关防务,动工修筑要塞,时任明朝守辽主帅孙承宗采纳了袁崇焕的建议。天启五年(1625年),阉党兵部尚书高第代替孙承宗为辽东经略。据记载,高第不去收复失地,却下令放弃山海关以东全部疆土。高第命袁崇焕也丢弃宁远,撤兵进关。在强敌环伺之际,袁崇焕誓死不从高第的命令,并掷言:“兵法有进无退。三城已复,安可轻撤?”

据记载,天启六年(1626年)正月,后金军渡辽河,气势汹汹朝宁远城而来,全力攻城。袁崇焕闻之,命令城上的火炮轰击。后金军无处躲避,伤亡很大。整整一天,后金军虽持续猛攻,宁远城炮火连天,但努尔哈赤也负了伤,只好下令撤退。“这是几十年来明军打的第一场胜仗,史称‘宁远大捷’。”刘建辉说。

同年三月,袁崇焕升任辽东巡抚,加兵部右侍郎。任辽东巡抚期间,皇太极率大军进攻锦州和宁远,袁崇焕率军民继续保卫并取得胜利,明人谓之“宁锦大捷”。但由于天启朝廷黑暗腐败,阉党得势猖獗。宁锦大捷后,袁崇焕遭排挤诬告。他深觉事不可为,心情抑郁,黯然辞职。随即离开辽东返回广东老家,打算从此寄情于山水。

蒙冤平反,精神远扬

据记载,崇祯即位后,朝臣纷纷请袁崇焕还朝。崇祯元年(1628年)四月,崇祯任命袁崇焕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

根据辽东形势,袁崇焕曾对后金的进犯意图作过准确预测。但他的上疏未引起崇祯足够重视,派出的援军也被遣回。崇祯二年(1629年)十月,皇太极率数万清兵绕道蒙古,以避开明朝的山海关防区,随后逼近北京。

据历史记载,崇祯二年(1629年)后,明朝与后金进行的争局,不仅是一场激烈的军事斗争,而且也是一场残酷的政治斗争。据介绍,世传皇太极施反间计,捕捉两名明宫太监,然后故意让两人以为听见清朝将军间的耳语,谓袁崇焕与满人有密约,皇太极再放其中一名太监回京。崇祯中计,以为袁崇焕谋反。崇祯二年(1629年)十二月初,袁崇焕被捕入狱。囚禁审讯半年后,在崇祯三年(1630年)八月,被处磔刑(古代一种酷刑,把肢体分裂),蒙冤身死。

“袁崇焕督师蓟辽,虽与我朝为难,但尚能忠于所事,彼时主暗政昏,不能罄其忱悃,以致身罹重辟,深可悯恻。”据《清高宗实录》载,1782年,乾隆下诏为袁崇焕平反。“袁崇焕的戎马一生,折射出了为国奉献、廉洁奉公、大公无私、责任担当的精神。”刘建辉说,虽然今天史学界依旧对袁崇焕持有一定争议,但无论时光如何变迁,袁崇焕身上所展现出的这些品格都是时代之需、社会之需。“这也是今天大家依旧在研究纪念袁崇焕的原因所在。”刘建辉补充道。

记者了解到,袁崇焕墓和祠,位于今天的北京市东城区东花市斜街,现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但作为袁崇焕故里,东莞石碣近年来也一直致力于打造崇焕文化品牌、弘扬崇焕爱国精神。袁崇焕纪念园、崇焕中学、崇焕小学、崇焕大道……如今,在石碣,以袁崇焕名字命名的场所随处可见。其中,崇焕元素最为集中的地方当属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

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位于袁崇焕出生地石碣水南村,占地4.8万余平方米。于2003年1月正式建成对外开放,2010年11月被评为广东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漫步园内,牌坊、袁崇焕石雕像、袁督师祠、袁崇焕传记浮雕、故居、衣冠冢、三界庙等景点,无不向后人诉说着袁崇焕的大仁、大义、大智、大勇、大廉。

记者走访了解到,作为东莞市重点文化设施和旅游的主要目的地,如今的东莞市袁崇焕纪念园不仅是袁崇焕生平事迹的展示平台,也是明清时期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传播基地,年接待游客量达80余万人次。“在东莞推进文化强市的大背景下,我们也正在加大对袁崇焕的研究,基本上每年都会出版一本相关书籍。此外,每年也都会举办6到8场‘崇焕精神走进社会’活动,通过流动展览、讲座等形式,进一步扩大袁崇焕精神的传播力和影响力。”刘建辉说,下一步,他们将重点推进袁崇焕博物馆的规划建设,继续从空间上延伸袁崇焕历史文化研究阵地。

文脉一周

3月12日,东莞原创歌曲《你在爱就在》全网发布。太阳之子的悠扬旋律搭配粤语说唱,以一个在东莞追求梦想的奋斗者为视角,以一种平实的力量,触及对梦想、对东莞的热爱,奏响文化强市“东莞创作”新乐章。

3月14日,《寻迹千年 宋城拓影——赣州铭文砖与拓片展》在虎门林则徐纪念馆展出。展览由鸦片战争博物馆和赣州市博物馆共同主办,通过83款铭文砖、58幅拓片,以跨越千年的文物,展现赣州历史文化的久远和辉煌。展览展期至5月21日。

3月13日,第27届香港国际影视展开幕,中国国际影视动漫版权保护和贸易博览会当天下午在现场举行推介活动。现场,主办方举行了动漫推荐官授牌仪式。“0769号”工牌被授予动漫推荐官“莞仔”,“莞仔”将成为第十三届中国国际动漫博览会推荐官。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责编 | 黄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