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运动”要求严惩的“三大卖国贼”,究竟落得何种下场

1919年1月18日,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27个战胜国于法国巴黎凡尔赛宫,召开战后协约会议——“巴黎和会”。在段祺瑞实际领导下的北洋政府,以战胜国的身份,同样出席了这次会议。在会后签订的《凡尔赛条约》中,西方列强全然不顾中国的战胜国身份,不顾中国的利益,决定将德国于山东的权益转交给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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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和会”严重伤害中国权益的消息传到中国以后,北京学生群情激愤,以示威游行、罢工、停课甚至暴力对抗政府的形式,强烈要求北洋政府坚持国家主权。北京爆发的“爱国运动”迅速得到了全国各地的积极响应,在诸多地方志的记载中,均有“爱国学生、工人、商人、市民连日集会游行和罢课、罢工、罢市,声援北京五四爱国运动,提倡国货,抵制日货”的相关记载。
这场发生于北京,被称为“五四运动”的爱国主义行动,在主张的口号中还有着“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的呼喊。这里的“国贼”,即为同日本签订了《二十一条》、出卖国家主权的北洋政府交通总长曹汝霖、前驻日公使陆宗舆、驻日特命全权公使章宗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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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四运动”的巨大压力下,中国代表最终没有出席巴黎和会的签字仪式;可被爱国青年、学生要求严惩的“三大卖国贼”又落得何种下场呢?
曹汝霖
“三大卖国贼”中的首脑人物,北洋政府中公认的“亲日派”,在其担任交通总长兼任财政总长期间,不惜以赏识山东铁路主权为代价,数次向日本银行借款。早在光绪三十一年,曹汝霖就以袁世凯助手的身份,参与过通日本就东三省条约事宜的谈判。在“卖国”和“亲日”这两件事上,曹汝霖可谓是“元老级人物”。
“五四运动”以后,曹汝霖被革职,而后便开始了“力行慈善,以赎前愆”的生活。可在其晚年所成的《一生之回忆》,认为自己在对日谈判中已经“殚精竭虑,谋定后动”,甚至在向日本递交《二十一条》的时候,还有着“心感凄凉,若有亲递降表”的“羞耻感和爱国心”,时人对自己的谩骂和攻击只是“对此交涉不究内容,以讹传讹,尽失真相”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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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条》部分
虽然被革除官职后,曹汝霖热衷慈善、修建医院,甚至在抗战时期,拒绝日军拉拢,以求“晚节挽回前誉之失”甚至在晚年发出“牺牲了我们三人,却唤起了多数人的爱国心,总算得到代价”的感叹,但其“卖国贼”的称呼、被国人唾弃的历史形象再也无法改变。
陆宗舆
曾任驻日公使、时任币制局总裁的陆宗舆,同样是“亲日派”的坚定成员。自1915年,陆宗舆就在袁世凯的命令下,与日本参与到各种丧权辱国的谈判中。除了担任银行总裁期间,数次以国家主权利益为代价,数次巨额借款外;自1917年开始,陆宗舆甚至成为了日本在北洋政府的公开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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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宗舆
“五四运动”以后,陆宗舆被开除官职,但这还不是最严厉的惩治。《浙江地方志》还记载了陆宗舆原籍海宁县对其更为严厉的惩处:
5月13日,各界人士在硖石镇召开万人大会,一致决议开除卖国贼陆宗舆的乡籍,通电全国;并在盐官邑庙前、镇海塔下和陆家门口3处树立石碑,上刻“卖国贼陆宗舆”,每日观者不绝。
注意,陆宗舆时任学区学务委员的父亲朱宇苍,也积极参加了这次声讨大会,开除籍贯、逐出宗谱,这才是对待“卖国贼”的态度。可就算如此,也没能让陆宗舆警醒,汪伪国民政府成立后,出任行政院顾问,将自己的“卖国”行径真正做到了“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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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宗祥
“五四运动”中,下场最为狼狈的“卖国贼”,更是对日极度向往之日本留学生的典型代表人物。在所成《东京之三年》中,曾经以“平心而论,日本所得西方之科学,以之转授予中国,实绰有余裕”这等极度暧昧的言论,为自己以后的“卖国”行径埋下了伏笔。
“火烧赵家楼”之前,被当成曹汝霖的章宗祥被群情激奋的爱国学生,一顿痛打,险些就此结束了自己的罪恶人生。“五四运动”以后,章宗祥被开除官职,而后得到了和陆宗舆同样的“开除乡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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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地方志》有载:
湖州各界人民于6月召开大会,宣布开除章宗祥的乡籍,宣告出族,并议决查封其家产,作地方经费使用。
和陆宗舆一样,章宗祥在此严惩下,依然没能改变“对日亲善”,从出任中日“合办”的中华汇业银行总理到出任抗战时期汉奸机构——“华北政务委员会”咨询委员,再到担任日本侵略者控制下的电力公司董事长,他用自己的一段段经历诠释了什么叫“誓死就当日本奴”的人生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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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得一时之荣宠,却得身后骂名滚滚来,曹、陆、章三人的卖国行径或许有着段祺瑞的授命和影响,但在“巴黎和会”上也有顾维钧这样维护中华民族权益的爱国外交家。更何况,在“五四运动”以后,曹汝霖的“不知悔改”和陆宗舆、章宗祥的“变本加厉”,历史的耻辱柱上就该有他们的名字!
参考文献:《北洋往事》、《浙江地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