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猎魔人》其二:剑与魔法

魔法是混沌、是艺术,也是科学。它是诅咒、是祝福,也是进步。一切都取决于使用魔法之人、使用的方式,还有使用的目的。
我们脚下延展的大地;熊熊燃烧、不曾熄灭的火焰;滋养万物、孕育生命的流水;还有我们呼吸的空气。只要伸出手,你就能掌控它们,令它们臣服。魔法无处不在。它在地、气、水、火之中。它藏在天球交汇后对我们关闭的大门之内。
——《猎魔人卷三:精灵之血》第七章
啊哈,“天球交汇”(Conjunction of the Spheres),这个词汇听起来简直神秘感十足,但它确乎是构成《猎魔人》系列小说世界观的两大基本支撑之一,另一个则是“上古之血”。
(1)
或许这说起来让人感到惊讶,但在并不太遥远的过去,这片大陆上根本就不存在魔法,也不存在怪物。很不幸地,我只能暂时以“这片大陆”来称呼,因为原著作者没有为它给出明确的命名,下文我将以“猎魔人大陆”来称呼它。
相较其他奇幻小说惯以动辄上万年的历史沿革来为其营造史诗般的厚重感,猎魔人大陆的历史就实在短暂,不过区区一千多年。在这片大陆上,有记载的第一次重大事件,便是我们上文提及的“天球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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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球交汇开始
这个发生在1500年前的重大天灾,造成了猎魔人世界和其他世界的碰撞、交融,你可以理解为不同维度的世界(平行宇宙)相互渗透在了一起,来自其他世界的物种或多或少地留了下来(如吸血鬼、狼人、食尸鬼之类的怪物),其中的一些能量则被保留下来,成为了“魔法”。同时,人类、精灵、矮人等种族也不是猎魔人大陆的原住民,他们也是由于“天球交汇”才被留下来的。
要注意的是,人类虽然在“天球交汇”之后就进入了这个世界,但进入“猎魔人大陆”却更晚一些,这一事件大约只发生在500年前。但人类明显后来居上,他们很早就开始研究魔法,并促成了人类法师的诞生。此后,人类靠着魔法进入猎魔人大陆,并与更早到来的精灵等古老种族开战,后者直接被赶进了森林。人类则开始统治这片大陆,并建立了南北诸多国度。而由于这段过往,所以猎魔人大陆上的非人类种族与人类积怨极深,两者基本不可能和平相处。
不过,虽然我们在上文中将“天球交汇”称为“天灾”,但实际上这一现象却是人为造成的。来自异世界的精灵种族艾恩·艾尔(AenElle,上古语含义为“长者”),其实就是狂猎精灵(《巫师3:狂猎》的副标题),曾经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其中的两位精灵阿瓦拉克艾瑞丁曾一起建造了一种被称为“世界之门”的东西,可以藉此在不同的世界里穿梭,而所谓的“天球交汇”其实就是世界之门连通两个世界时产生的奇观。但是,精灵们在某一次使用世界之门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世界之门被关闭了,精灵就只能被迫留在了猎魔人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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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猎的出现常被视为战争和死亡的预兆
思乡心切的精灵们并不甘心,阿瓦拉克和艾瑞丁于是准备再造一个世界之门,而这个新的世界之门就是“上古之血”(或称“长者之血”、“精灵之血”都是可以的)。具体的原理我们不再赘述,你可以这样理解:上古之血是一种精灵科技造物,具有强大的魔法源力,阿瓦拉克和艾瑞丁将其赋予某个天赋超群的女精灵,以使她首先具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待到她的能力完全开发之后,她就将成为精灵们的领航员,从而带领精灵们穿越回到故乡或去到其他世界。这个天选之人叫“劳拉·朵伦”,即杰洛特养女希瑞的远祖。《猎魔人》小说自第三部后几乎皆以希瑞为核心,缘由即是在此。
当然,我们先做简单提及,后文还将对此重点说明。否则,劳拉·朵伦也好,杰洛特、希瑞也罢,对读者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又一个容易忘掉的外国人名罢了。
(2)
我们必须讲到“猎魔人”的事情了,以免陷入有关背景科普的长篇大论中去。
事实上,“猎魔人”的诞生有着显而易见的初衷。如我们上文所言,在“天球交汇”的大灾变后,人类、精灵、矮人以及各种恐怖的怪物共存于猎魔人大陆,后来居上的人类很快发现了自己难以应对这些非人怪物威胁的残酷现实。所以,北方诸国的国王和法师们希望能够创造出一种专业的怪物猎手来应对此种困境,这促成了“猎魔人”的诞生。
当然,具体的诞生历程极其崎岖,并非一蹴而就,且充满了种种失败的血泪和不断尝试的苦辛。我并不打算详述这些苦难,我们只需知道猎魔人通常是由儿童(一般是遭父母遗弃或是战争孤儿)自小训练而成的,他们自小就要接受猎魔人前辈教授的剑术、法印、炼金术及药草等知识,并要通过数次极具危险性的试炼来获得身体机能和生理结构方面的一些独特变异,如知名的“青草试炼”环节,通过者不过十之二三。不过,一旦完成了所有的考验,结果也是丰厚的。成功培育出来的猎魔人将具有远超常人的力量、敏捷、耐力、反应速度、听觉、嗅觉和极强的身体复原能力、免疫能力、耐毒性,同时将获得夜视能力和超长的寿命(90多岁的猎魔人其实很年轻);此外,猎魔人可以施放简单的法术(法印),高超的剑术能力自然也不在话下。哦,我们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猎魔人都失去了生育能力
最初的猎魔人由“猎魔人教团”统一管理,但在经历了一系列信任危机和内部分裂之后,最终形成了五个不同风格的猎魔人学派:狼学派、猫学派、狮鹫学派、熊学派、蝮蛇学派;至于有人提及的第六个学派——蝎尾狮学派,则从未在原著中被提起过,它只存在于《猎魔人》小说的一些衍生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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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学派
在原著小说中,主角所属的狼学派最为出名。大约在猎魔人大陆的12世纪中叶,狼学派一度达到了巅峰状态,但不久之后就因遭遇了一群暴徒和狂热术士的攻击而实力大损;其具体的事情经过可以参看2021年上映的动画电影《猎魔人:狼之噩梦》,该动画由原著作者安德烈·斯帕克沃斯基亲自参与编剧。实际上,仅仅在几年之后,狼学派又遭遇了一次打击,这一次则是“宫廷阴谋”,具体过程同样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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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狼之噩梦》:小时候的杰洛特就“绝顶聪明”
我们只需知道,自此之后,一蹶不振的狼学派再也没有能力招募和训练新人,老一辈的猎魔人则在危险重重的委托任务中不断折损。等到《猎魔人》主线故事开始的时候,整个狼学派只剩下了包括杰洛特等人在内的个位数成员。直到13世纪60年代,狼学派才迎来了几十年来的第一位学徒——杰洛特养女希瑞(即希瑞菈公主),她也是猎魔人历史上唯一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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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学派前辈维瑟米尔与小时候的希瑞
某种意义上,作为最为人所熟知的猎魔人学派,狼学派被认为是“猎魔人教团”的直接继承者。狼学派猎魔人在行事风格上普遍偏向中庸或者中立,他们尤其坚持着“猎魔人不应介入任何政治斗争”的传统,正如杰洛特本人所信奉的那样。
(3)
我们终于要讲到我们的主角“杰洛特”了——这个充满了魅力的家伙。
作为狼学派猎魔人,婴儿时代的他被亲生母亲薇森娜遗弃在凯尔·莫罕城堡(目前的狼学派学院),作为原本和猎魔人一样不具有生育能力的女术士,薇森娜简直就是其中的异类。这似乎注定了杰洛特的与众不同,在被杰出的狼学派前辈维瑟米尔(可能已经400多岁了)收养之后,杰洛特走上了猎魔人之路,并迅速展现出超凡的天赋。在危险重重的“青草试炼”环节,杰洛特是所有参加试炼的那批孩子中唯一活下来的,虽然他整整昏迷了七天才苏醒过来。此后,他被猎魔人挑选出来参加额外的试炼,也因此须发皆白,其“白狼”的外号正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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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狼之噩梦》:年轻时的维瑟米尔大杀四方
由于要面对种种危机,杰洛特一般使用两把剑战斗,所谓的“钢剑除奸恶,银剑斩妖魔”在大多数时候是正确的,当然准备战斗的过程更为复杂一些,比如针对不同的怪物,要涂上不同的剑油、喝下不同的药剂等。对了,杰洛特骑马走天涯,他为自己的每一匹马都起名叫“洛奇”(Ro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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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剑除奸恶,银剑斩妖魔
此外,杰洛特有时候也会使用法术战斗,但这法术并不像术士的法术那么复杂。可能只是为了在一手持剑的情况下施放便利,他只要集中精神并用另一只手做出简单手势就可以放出法印,一般用来防御、催眠敌人或者放出火焰。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猎魔人的膝盖似乎都不太好,在《巫师3:狂猎》中,杰洛特明明只是从不高的地方跳下,居然就会摔死,实在不符合猎魔人那风姿绰约的设定。实际上,这一点在小说中倒是有相对应的暗示:杰洛特曾与一位近战法师(我们将在后文提及)打斗,谁料此人战力逆天,只是手持棍子就打断了杰洛特的一条腿。
嗐,“猎魔人没有膝盖”俨然已经成为电子游戏界一个知名的“梗”。
(4)
行文至此,关于“剑与魔法”的宏大背景方才铺垫完成。许多角色终于缓缓走到命运为他们安排的位置上,而大幕拉开,他们又将演出怎样的悲喜故事呢?
让我们走进下一篇章:意外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