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亲王济尔哈朗:比多尔衮精明,摄政王中的幸运之王

济尔哈朗,八大“铁帽子王”中的幸运之王,历经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三朝,无论风云如何变幻,他都屹立不倒,是官场中的不倒翁。1655年,57岁的济尔哈朗奄奄一息,顺治帝在病榻前痛哭失声,差点晕了过去。济尔哈朗病逝后,顺治下诏休朝7天,以示哀悼,这点比多尔衮强多了。
1599年,辽东冰天雪地里,一位婴儿呱呱落地,他便是济尔哈朗,舒尔哈齐的第六子。此时,李成梁主持辽东战局,女真部落中,谁冒头就打谁,努尔哈赤低调做人。要知道,努尔哈赤曾经是李成梁的奴仆,在李家服役多年,若非李成梁有私心,他不会有今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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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崛起后,李成梁把目光转向了舒尔哈齐,也就是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雄才大略,不堪屈居兄长之下,他想另立山头。如此,舒尔哈齐经常跟哥哥唱反调,努尔哈赤为了震慑舒尔哈齐,便将济尔哈朗养在宫中,重点“关照”。对此,舒尔哈齐不满,却也不好当面发作。
李成梁的本意不错,扶植一人,打击一人,但明朝官僚相互倾轧,李成梁受到排挤,没法给舒尔哈齐太多支持。1608年,李成梁被罢官,舒尔哈齐无法硬刚努尔哈赤,被软禁致死。父亲被软禁,济尔哈朗都看在眼里,但他不敢有任何怨言,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
1611年,舒尔哈齐郁郁而终,12岁的济尔哈朗默默流泪,但依然表现出对伯父的忠诚。宫中的生活,济尔哈朗跟皇太极一起长大,彼此之间关系非常好,两人之间的性格也类似,就是懂得容忍。此时,八旗内部斗争激烈,长子褚英得罪了五大臣,努尔哈赤只能忍痛将其处死,维持内部的稳定。
低调的济尔哈朗,引起了努尔哈赤重视,他很喜欢这位侄子。凭借赫赫战功,以及伯父的欣赏,济尔哈朗成为八位和硕贝勒之一,能参与八旗内部重大事务的决策,地位显赫。此时,济尔哈朗的哥哥阿敏,是“四大贝勒”之一,手握镶蓝旗劲旅,实力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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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6年,努尔哈赤被名将袁崇焕火炮击中,身受重伤,不久殒命。皇太极继位后,处死阿巴亥,打击阿济格,重用多尔衮、多铎,在兄弟之间制造矛盾。作为皇太极的铁杆兄弟,济尔哈朗地位更加显赫。皇太极出征时,济尔哈朗都是镇守京师,维护后方稳定。当然,济尔哈朗也独自带兵作战,征讨明朝、蒙古、朝鲜。
皇太极雄才大略,为了强化君权,重点打击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努力摆脱“贝勒共治”的局面。济尔哈朗为人精明,便建议皇太极重用汉族官僚,组建汉军八旗,制衡满洲勋贵,强化君主权力。济尔哈朗的建议,皇太极非常满意,从此更加重用他。
阿敏,桀骜不驯,经常跟皇太极唱反调,想另立山头。作为弟弟,济尔哈朗劝谏阿敏,让哥哥以大局为重,更要顾及身家性命。但是,阿敏不听,结果被皇太极关在监狱中,囚禁致死。阿敏死后,皇太极将镶蓝旗旗主的位置给济尔哈朗,作为支持自己的奖赏。
搞定阿敏、莽古尔泰后,代善低调做人,皇太极权势显赫。接下来,皇太极重点打击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兄弟,即便之前他一度重用多尔衮。松锦之战第一阶段,洪承畴步步为营,以火炮开路,八旗连战连败。此时,前线主帅多尔衮畏惧明军,率先跑回来,惹恼了皇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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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纷纷回京,多尔衮又擅自回来,皇太极一怒之下将其削爵,并扬言要处死多尔衮、多铎兄弟。当然,皇太极只是震慑一下而已,毕竟时机不成熟,后又恢复他们的爵位。但是,承担后勤工作的济尔哈朗,一点事情都没有,依然在郑亲王位置上待着,可知他跟皇太极关系非同一般。
1643年,皇太极病逝,皇长子肃亲王豪格、睿亲王多尔衮对皇位跃跃欲试。八旗议事会上,两黄旗、正蓝旗明确支持豪格,两红旗、镶蓝旗也偏向豪格,且私底下已经约定拥戴肃亲王。此时,多尔衮一方只有两白旗,实力稍逊一筹。可惜的是,豪格假装“谦虚”,说自己“德福浅薄”,两黄旗将领心灰意冷。
豪格故意谦虚,多铎发言,想拥戴多尔衮。索尼、鳌拜等两黄旗将士立刻按住佩刀,迈步向前,表示皇位非先皇后裔不可,否则大家就黄泉下相见。两黄旗不同意,想武力解决,多尔衮也不敢表态。此时,济尔哈朗提出一个折中方案,拥戴先帝第九子福临继位,皇帝成年之前,由多尔衮、济尔哈朗两位叔叔摄政。
济尔哈朗拥戴福临,原因很简单,就是皇位保证在皇太极一脉,自己可以避免日后被清算,安享晚年。理论上,济尔哈朗、多尔衮同时摄政,但多尔衮一方实力强大,且咄咄逼人,济尔哈朗也不跟他闹翻。多尔衮的决策,济尔哈朗都表示同意,却不跟他结为一伙,而是坚决拥戴顺治,对皇帝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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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入关后,多尔衮权势显赫,强迫顺治册封自己为“皇父摄政王”,露出了不臣之心。为了敲打济尔哈朗,多尔衮找个理由废掉他郑亲王之位,但济尔哈朗没有埋怨,多尔衮让他带兵南下征战,他也老老实实地去,并立下战功。不久,多尔衮恢复郑亲王爵位,因为敲打的目的已经达到。
济尔哈朗能容忍,并未畏惧,而是一种生存之道。济尔哈朗熟读史书,知道辅政大臣的结局都很惨,汉朝的霍光、明朝的张居正就是典型;多尔衮高调,屡次触犯龙颜,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1650年12月,多尔衮在狩猎时暴毙而亡,哥哥阿济格想摄政,结果被济尔哈朗搞定。
阿济格回到德胜门时,济尔哈朗下令伏兵杀出,俘虏阿济格,将其投入监狱。接下来,济尔哈朗联手博洛、尼堪两位亲王,搜集多尔衮“证据”,将其党羽一网打尽,并还政给顺治帝。可以说,济尔哈朗是顺治帝的“贵人”,没有济尔哈朗的支持,就没有顺治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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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5年,济尔哈朗病逝,顺治帝在榻前痛哭,下令罢朝7天,这在清朝史上是唯一。济尔哈朗历经努尔哈赤、皇太极、顺治帝三朝,却依然屹立不倒,其在权力博弈中的生存之道可见一斑。可惜,济尔哈朗的后裔,端华、肃顺就没那么精明了,肃顺惹怒了慈禧,又不加防备,成为输家。
参考书目:《清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