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宇宙是熵增的,世界会变得越来越混乱,为何还会产生人类?

有熵增就会在有熵减,宇宙的熵增。
体现在内部物质总熵增大于内部物质总熵减。
我们的宇宙实际还相当的年轻,氢原子数量占据宇宙原子总数的90%,比起中晚期的宇宙还足够的低熵。
大量的氢汇聚成恒星,并发生聚变,引力坍缩和恒星“燃烧”是当前宇宙熵增的主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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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中的星系或行星,不存在绝对的孤立系统。地球总是会接受到来自宇宙中的各种熵流,又以太阳带来的熵流为主。
而地球上的热量总是向宇宙中辐射,形成较稳定的负熵流。
太阳辐射大量光子,熵流向地球,地球熵增。
地球的熵大于外界,熵流向外界,地球熵减。
地球在动态稳定中,整个地球系统长期处于熵平衡中。
也就是说,地球的秩序处在一定程度的,相对有序和相对无序之间互相转变的动态平衡。
例如四季的熵增、熵减;昼夜的熵增、熵减;陆川河海的熵增、熵减……
以河流举例,阳光带来的能量令水汽化,熵增。水汽上升、再遇冷转化成水,又是熵减。虽然水从山上流下,重力势能转化成动能再到热能,再次熵增。但水的热能会向外辐射,这又出现熵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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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熵流,令地球保持稳定的熵循环,维持着相对稳定的秩序。对于热平衡的地球来说,太阳带来的熵增有多大,地球的负熵流就有多强。
地球中的负熵流是那么的恰到好处,适宜的温度足可令碳与足够多的元素结合,又不至于热量太高而断裂。
源源不断的负熵流,可维持有机小分子的有序结构,但负熵流又是流动循环,这就造成了有序小分子生命的有限。
一些有机小分子互相结合在一起,成为有机大分子,获得了竞争更多负熵流的能力之后,便能存在更长的时间。
这些有机大分子复制出来的复制品,同样也能存在更长的时间。有机小分子很快就被寿命更长且有复制能力的有机大小分子所代替。
后来这些有机大分子在竞争负熵流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复杂,最后出现细胞膜。
最终,真正的生命诞生了。
它们因负熵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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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作为高度有序化的耗散结构,只有不停地食用负熵,才能维持自身秩序。
原始的微生物或者植物,其负熵流通常直接来源于太阳或海底热泉与环境的热能差。
当动物出现以后,则是直接食用低熵的生命体,然后排泄高熵的食物残渣,来获得更高的负熵效率。
然而整个地球,负熵流是有限的,且不停地周期变化。
这就让植物所能食用的负熵是相对有限的,动物能摄入的植物负熵,自然也是有限的。
为了获得足够多的负熵,动物之间互相竞争。最终,获得更多负熵的动物生存了下来。
要获得更多负熵,要么依靠繁殖能力,要么依靠战斗或防御能力。
这样动物就朝着不同的繁殖和生存策略进化了。
随着海洋生物量达到饱和,负熵流竞争空前残酷,动植物的登陆是为必然。
陆地负熵流也是有限的,在不断竞争的过程中,生存下来的生物,自然是拥有更强负熵流竞争力。
个体竞争负熵流,往往没有种群协作的竞争力强。
当动物拥有复杂生存技巧,或更多、更精细的协作后,智慧出现几乎是必然。
只不过受限于身体结构,智慧会存在一定的天花板。
人类脑容量在200万年前爆发,智慧有远高于其他动物的天花板,其实是存在一定巧合可能性的。
青藏高原的隆起,令非洲气候恶劣化。
我们的祖先必须和其他动物残酷竞争少量的负熵流,反而令我们快速演化。
而我们祖先晚期的树栖生活,才有了后来下地解放双手的基础。
总的来说,我们可以认为不同的物种体内有着各自的有序结构,不同的竞争环境,令这些有序结构有着不用方向进化的潜力。
不过生命的脆弱在于,获得的负熵流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只能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区间。这个区间目前看来是如此的狭窄,乃至于当前可知的,只有地球才有确切的生命。
对于生命这种靠负熵为食而繁衍生息的耗散结构,没有适宜的负熵流,便不会出现。
但没有太阳的熵流,就没有地球的负熵循环。
当宇宙中的氢全部聚变,整个宇宙的熵流会降低90%,局部系统的负熵循环也会减弱90%。
如那时还有生命,生存竞争会变得空前的激烈。
负熵循环为零时,便迎来了热寂时代。
然而,人类连宇宙是否真正的孤立系统,也完全没有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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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做一个脑洞问题:
如果有两个(或多个)奇点在距离地球相对于一光年距离的比例尺度,两地开花,形成两个宇宙,其中一个是我们的宇宙,它们互相之间有人类目前无法察觉的微弱影响因素。那么等到人类发现影响因素以后,当前的物理大厦又会如何呢?
19世纪末,物理学家都认为物理理论,都相当的完美,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直到量子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的发现。
是的,热寂只是一种可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