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钱、造梦、跑路,从国内卷走750亿的贾跃亭,为何能东山再起?

2017年9月1日,孙宏斌在融创中国业绩发布会上终于绷不住了,当着众多投资者的面哭得像个孩子:
老贾连一片羽毛都不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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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斌在业绩发布会上痛哭
2013年时,还是乐视董事长的贾跃亭在洛杉矶的特斯拉发布会上,亲眼目睹了马斯克像先知一样预言未来,心中第一次有了造车的念头。
到了2016年,为造车梦狂奔3年的乐视正面临着现金流断裂的困境。年底,贾老板找上了山西老乡孙宏斌,6个小时候后传出消息,孙宏斌要带团队考察乐视。
一个月后,在乐视举行的合作发布会上,孙宏斌满面红光地宣布:投资150亿与乐视进行战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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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跃亭与孙宏斌
至此,孙宏斌与贾跃亭只见过两面,他称两人“一见钟情”,与老贾是一辈子的缘分。
即便所有人都反对,他也要投资乐视,不投会很难受。
从相识到投资,时间不过34天,然而再过半年,孙宏斌投资的150亿已经一分不剩。
4年之后,美国做空机构J Capital Research(美奇金)发布了针对贾跃亭Faraday Future(法拉第未来)的报告说:
FF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局”,根本不可能造出一辆车。
至此,贾跃亭三个字成为了中国商业界神话与笑话的集合体,有人认为贾跃亭高瞻远瞩,有人嘲讽是商业骗子。在特斯拉市值冲上12000亿美元之际,贾跃亭的FF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贾跃亭是如何做到的?
01、造梦
玩转商业圈的“贾布斯”,并没有什么背景。
1973年,贾跃亭出生在山西临汾一个农民家庭,1995年大专毕业后就与出身名门的李莉成婚,随后在煤炭的混乱时代捞到第一桶金。1997年后,他的产业逐渐扩张到印刷、运输、钢材、电脑培训、语言培训等多个领域,期间与李莉离婚。2002年又进军通信基站配套设备,最终在新加坡完成上市,迎娶“京城四美”之一的影视演员甘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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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薇与贾跃亭
贾跃亭的人生堪称传奇,不仅赶上了煤炭红利,还坐上了互联网的东风,究竟是巧合,还是贾老板确实与众不同?
2004年是贾跃亭人生的转折,也是众多资本梦魔的开端。
当时视频网站在国内兴起,市面上仅有搜狐、PPTV两家公司,贾跃亭从中嗅到了巨大的商机,于同年11月成立乐视网。
他敏锐的发现,视频领域的未来是版权之争,于是推出“正版+付费”的采购路线。
那个时候盗版视频充斥全网,没有人会在意正版,影视版权更是被卖出白菜价,现任乐视COO刘宏回忆时说:
刚开始几百块就能买下一部剧...
但在一年后,远在美国的乔德·卡瑞米在YouTube上传了第一个视频,名为“Me at the Zoo”(我在动物园),时长只有19秒。此后一年YouTube月活超过2000万,单日浏览量突破1亿,Google叫价16.5亿美元,迫不及待地将其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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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德·卡瑞米
此时也是乐视最难的日子,YouTube的成功让资本看到了商机,国内掀起一场“YouTube掘金热”,所有人都在学习YouTube的UGC模式,一时间市场上盗版横行,坚持正版的乐视在业内无疑像个傻子。
然而到了2007年,YouTube却被Viacom传媒集团告的狗血淋头,超过15万个视频侵权,被要求赔偿10亿美元,两年赚到的利润尽数吐出,坚持正版的乐视再度受到关注。
而此时乐视早已积累下了丰厚的家底,坐拥电影版权2324部,电视剧版权4.31万集。
而此时贾老板的梦想才刚刚开始。
02、质疑中逆袭
时间来到2010年后,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冲进影视界,版权费也水涨船高。
几年后上映的《甄嬛传》,单集卖出30万元的天价,相比06年增长了100多倍;《芈月传》单集价格更是冲上300万元,乐视从中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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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争夺影视版权之际,贾跃亭已完成新的布局——冲击IPO。
2010年,乐视摩拳擦掌准备在创业板上市,一时间商业圈的目光都聚焦在贾跃亭身上。
乐视招股书显示,营业收入主要源于两大业务:网络视频基础服务、视频平台增值服务,2007-2009年的营业收入分别为0.369亿、0.736亿、1.338亿,复合增长率为9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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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视07-09年营收
这样的高增长在业内受到广泛质疑,毕竟当时流量排名第10的优酷、12的土豆尚处在亏损阶段,而排在第168的乐视却大赚特赚,华兴资本CEO包凡就提出质疑:
一个排名17的视频网站,却有着业内第一的财务指标,就像在玩变戏法。
乐视登陆创业板前一天,易凯资本CEO王冉还在微博上发帖说:
听说有家新媒体公司要在创业板“上会”了,建议委员们多向业内真正的专家、或相关服务机构咨询一下再做决定,创业板不是没有机会成为中国的纳斯达克,但更可能被玩残。
甚至有人嘲讽:乐视会颠覆VC(风险投资)对项目的评判标准,那就是没有标准!
字字诛心,直插贾跃亭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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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12日乐视在深交所敲钟,登陆创业板上市交易,发行价29.2元,上市当天涨幅高达71.1%,成为影视界一哥。
同年,“倒霉鬼”孙宏斌也带领融创在香港联交所主板登陆,踏足国际资本市场,似乎一切都是上天注定。
03、为梦想窒息
乐视上市后,贾跃亭夫妇也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
凭借总裁夫人的身份,甘薇与半个演艺圈的一线明星成为朋友,任职8家公司高管,并与张艺谋、邓超、孙俪等人一起成立了北京乐漾影视有限公司,估值在2017年达到12亿,甘薇直接、间接持股高达91.77%,身家超过1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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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薇闺蜜圈
演艺圈的成功让甘薇被奉为“中国网剧教母”,女明星挤破头想加入她的闺蜜圈...
妻子风光无两,大佬贾跃亭也不甘落后。
上市后,贾老板开始打造“平台+内容+终端+应用”的全产业链服务,行业涉及手机、家电、新能源等多个领域,更是在2014年提出“生态化反”,喊出“为梦想窒息”的口号,乐视上演着一场狂欢盛宴。
除了超级手机、超级电视,贾跃亭还要打造中国人的超级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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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3年回国后,他就秘密组建了一个5人小组对新能源汽车进行调研。随着2014年6月特斯拉对外开放专利权,贾老板的造车热情也全面点燃,于年底发布了打造超级汽车的“SEE计划”,想用摧枯拉朽的姿态碾压特斯拉。
一连串梦想,加上2015年营业收入130.17亿,同比增长90.89%,归母净利润5.73亿,同比增长57.41%,乐视市值逼近2000亿大关,稳坐创业板榜首。
2015年,是乐视最辉煌的时代。
另一边,房地产两大巨头却在2015年走向分化,融创在孙宏斌的带领下高歌猛进;恒大则在多元化的扩张中深陷泥潭,饮品、粮油、乳制品三大业务被27亿贱卖,还允许对方继续使用恒大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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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印与马云
最后许家印叹息道:一盘真正的生意不是有钱就能做好的。
辉煌背后都是泡沫,一戳即破。
04、人生泡沫
2016年时,乐视已经站在了泡沫顶点。
同年11月7日晚,小米董事长雷军爆出乐视拖欠150亿贷款,将被四大供应商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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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军曝光乐视债务
不久后,贾跃亭发布了致全体员工的信,承认公司发展节奏过快存在资金压力,基本坐实了雷军的话。
此时,贾跃亭97%的股份已被质押出去,换来数百亿贷款,姐姐贾跃芳还自掏腰包拿出14亿,全年融资金额高达750亿
然而,依旧无法满足造车的需求。
2016年11月,贾跃亭在与敏华控股的老同学黄敏利谈了一场“风花雪月”后,收到6亿美元投资;随后“山西好老乡”孙宏斌跑步进场,却被老贾薅羊毛般掠走150亿,留下“一片羽毛都不放过”的绝响。
融资之余,乐视内部也在积极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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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视裁员
2017年5月18日,乐视进行了一波史无前例的裁员,市场品牌部从100人削减至30人,销售服务部直接裁员50%,乐视体育更是从700砍至200人,乐视网一天之内裁员超过10%,一切都预示着这家公司岌岌可危。
乐视走下坡路之际,甘薇的乐漾影视也被深交所盯上,并在2017年2月24日下达监管函,指出乐漾影视与乐视的花儿影视存在同业竞争。最后,乐漾影视被贾跃亭半价收购,老板娘也失去了多年打拼的家底。
2017年7月4日,贾跃亭带着近200亿只身前往美国,只剩“下周回国”的段子回荡在众人耳边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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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乐视讨债
回看乐视,最大的问题就是现金流断裂。除了造车带来的资金缺口外,乐视以低于同行的价格,一年卖出150万台超级电视,2000万部超级手机,试图占领市场转向服务收费的举动也消耗了大量资金,多年来商业界唯有苹果依靠强大的现金流做到了这点,而乐视最缺的就是资金。
即便乐视已成为落日余晖,“贾布斯”依旧没有放下造车梦。
05、合与离
败走美国的贾跃亭开始潜心造车,虽然手握200亿资金,但想实现量产还需要融资。
随后他开始频繁约见知名投资人,身价百亿的贾老板常常蹲守在投资人的门外等候,他见过陈天桥、牛根生,只求让FF活下去。
曾“贱卖”三大业务的许家印,却在这时扮演了FF的救星。
2017年,许家印在恒大的公司集团大会上提出“八大布局”,其中之一就是新能源汽车,他想找一个上好的“胚子”,省去起步环节,拿过来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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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印考察乐视
一个要造车,想跳过初始环节寻找顶级模型;另一个具备全球顶流的汽车模型,却没有资金。许家印对FF早有耳闻,却碍于贾跃亭的名声犹豫不决,最终在恒大副总裁彭建军的安排下,两人进行了首次通话,事后许家印拿出67.5亿港元进行投资,在2017年11月成为FF最大股东。
FF91定位全球高端产品,对标奔驰、博兰基尼、劳斯莱斯;FF81定位中等收入群体;普罗大众则定位普通人群,对标特斯拉。外界传言,“贾大忽悠”向许家印展望了FF前景,让他深陷贾跃亭描绘的梦想之中。
同年12月,许家印拍板向FF注资20亿美元,第一阶段就拿出8亿美元实现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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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印试驾FF91
2018年7月13日,许家印在美国试驾FF91后突然有了把贾跃亭取而代之的想法,结果却在3个月后被贾老板送上法庭,蜜月期刚满百日就“为梦想窒息”,创造了2018年的商业头版。
合作破裂后,两人的事业走上了不同的轨迹。
06、崛起与崩盘
2018年最后一天,恒大健康宣布与法拉第未来达成协议,5年之内贾跃亭可以回购恒大持有的20.5%股份,随后两人彻底分路扬镳。
那年也是贾跃亭最艰难的一年,除却恒大“背叛”,还面临着众多债权人讨债,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借给乐视5000万的上海赖财。他们耗费巨资在加利福尼亚州起诉贾跃亭,要求法院冻结他手中33%的FF股份,以及4套豪宅。
即使障碍重重,贾老板也没有放下自己的造车梦,他一边应付官司,一边加紧造车。
贾跃亭明白,造车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在一片嘲笑声中,他的“PPT造车”逐渐成为现实,多轮试驾展现出的五大性能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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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91是第一台使用智能升降3D激光雷达技术的电动车,核心元素由30多个摄像头、雷达、超声波传感器组成,360°无死角为自动驾驶保驾护航。全车还配备了顶尖黑科技PDLC玻璃,能通过纳米粒子感应随意调节玻璃的光线、透明度、场景;
虽然还处于研发阶段,但FF91百公里加速已经达到2.39秒,而比亚迪2021年推出的“汉”系列百公里加速只有3.9秒,FF91加速超越了现有新能源汽车一个时代。
关于电动车最大的痛点续航里程,FF91在2017年已经达到700公里,即便是锂电池龙头宁德时代突破同样里程也在FF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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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泊车
而且FF91还完美的解决了停车难的痛点,汽车可以自动寻找停车位,并在需要时通过APP召唤。
单论试驾数据,FF91足以碾压同行,多数燃油车也要甘拜下风。
在FF快速发展时,曾被老贾告上法庭的许家印也高调宣布造车。
许家印计划“小投”3000亿,先拿出500亿,其中250亿建设厂房,250亿购买技术,恒大健康也改名为“恒大汽车”。不到半年就推出6款新车,而新能源汽车的头部玩家特斯拉,从宣布造车到第一台汽车问世也用了5年之久。
高峰时,恒大汽车市值逼近6400亿港元。然而在恒大2021年4月19日的车展上,有人想查看汽车底盘,却发现下面是平的,结果当场被保安驾走。
随后有媒体嘲讽:
恒大除了汽车,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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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大股价崩盘
恒大汽车股价一夜崩盘,许家印也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公关危机。
此时许家印的产业在走下坡路,贾跃亭却处于上升期,也是人生新的起点。
07、破釜沉舟的决绝
FF91试驾完成后,摆在面前的是如何量产的难题。
2019年10月11日,乐视债权人收到贾跃亭的破产重组申请,文件提到:贾跃亭将以信托的方式,把全部资产转让给债权人,由债权人委员会和信托受托人管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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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都是“造车”的贾跃亭,给自己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么成功,要么失去一切!
贾跃亭破釜沉舟之际,一家名为PSAC的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并公开募集资金2.3亿美元用于寻找优秀公司与项目。
2021年1月28日,FF突然对外宣布:被一家空头支票公司收购,将为上市筹资做准备。收购FF的正是PSAC,即便贾跃亭在国内是臭名昭著的“老赖”,但经过长期的调查与分析,PSAC还是选择下注。
在173天后的PSAC投资人大会上,FF上市决议获得99%的赞成票,挡在贾跃亭面前的障碍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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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7月22日,贾跃亭一手打造的法拉第未来在美国纳斯达克敲钟,上市当天融资10亿美元,300辆定价28万美元的FF91直接售缶,面对中国记者提问的债务问题和量产,贾老板一口咬定:
有信心,非常有信心!
仅仅一年前,乐视网从深交所黯然退市,然而一年后,纳斯达克延续了贾跃亭的梦想,至少他的信誉还没有破产,至少乐视还有机会,至少债权人、投资者还有盼头。
远走海外的贾跃亭需要一次辉煌。
08、梦想尽头
在贾跃亭饱受质疑期间,FF已经具备了强大的团队和招商引资的实力。
在宝马工作20多年,一手开创了“宝马电动车未来的”的i8之父毕福康加盟FF,于2019年9月3日出任FF全球CEO,用自己的名声为贾老板招商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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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曾经在福特、长安马自达、捷豹路虎担任高管的汽车界才子陈雪峰也进驻FF,于2021年3月成为中国区CEO,掌握FF所有国内业务。
就连FF工程师团队,也有多人出自特斯拉 创始团队,从2014年决定造车,到2021年上市,历经7年贾跃亭的造车团队终于成型。
在另一边,FF也迎来了广阔的融资前景。
2021年8月27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爆出消息,作为美国风险投资领先者的Palantir向FF投资2500万美元;4天后,法国能源基金投资4000万美元加盟FF;随后全球第二、美国最大公募基金“先锋领航”在中秋之夜买入53.9万股FF股票,成为第五大股东。
放眼国内,早在2020年底珠海市就推出一系列扶持政策,斥资20亿帮FF完成生产基地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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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19日,陈雪峰又在上海的“未来主义者共创节”上宣布与吉利达成协议,获得4000万美元投资。
然而到10月7日,美奇金却在贾跃亭最风光的时候抛出一份报告,用数年前的陈旧数据指证FF无法实现量产,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此前,2020年5月27日Cloudy Thunder Research(阴霆研究)发布报告称,动力电池第一股天能动力财务造假;
半年后,美国知名机构香橼研究发布报告“进攻”蔚来汽车,次日蔚来、理想、小鹏三大新能源汽车股价惨遭腰斩;
同年12月,Hindenburg Research(兴登堡研究所)发布报告称,康迪车业虚假销售,这家新能源汽车公司股价当天暴跌28%;
现在又轮到了贾跃亭的FF,背后的目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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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后,我们再把目光回到贾老板身上,年近半百的他又是集正负于一身的矛盾体。
贾跃亭敢于颠覆行业,突破技术上的局限和枷锁,打造的FF91更是站在新能源汽车的尖端,让中国走在了世界前列,时代需要这样的人物;另一方面,他又给商界留下了难以估量的损失,骗过的2位首富、21位明星、13家银行、11家券商、21家公募和29家私募,至今还在讨债的路上挣扎,他也是遭人唾弃的“老赖”。贾跃亭的功过是非后人自有定论。
自微末崛起的巨擘,在风云莫测中前行,辉煌时刻的阴霾,映照出一个人的过往今生,有时也是一个国家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