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地北象山人】范良火:学高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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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火,亚洲数学教育中心主任,现任华东师大数学科学学院首席特聘教授。编著有《华人如何学数学》《教师的教学知识发展研究》《数学教学的行为评价》等,曾先后担任新加坡胜利出版集团的中小学数学教材共同主编,以及多媒体通讯出版社的中学数学教材主编,国内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浙教版)中学数学教材主编。
记者一行走进华东师大,来到数学楼,这座数学楼的坐镇人物范良火是亚洲数学教育中心主任。范教授2018年4月全职回国,担任华东师大数学科学学院首席特聘教授。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家乡人的到来令范教授分外开心,刹那间距离就近了。一开始我们摄影师说室外光线太强,那就坐室内吧,然后室内选择了好几个地方,办公室呢还是会客室?范良火教授说你们觉得哪里好就哪里。然后两个地方都试过以后,摄影师觉得室外更好,“那就室外。”范良火二话不说走到室外,室外阳光强到他睁不开眼睛,摄影师又说那还是室内吧。自始至终,他微笑着配合,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更别提抱怨。曾国藩曾说:“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败。”多年来,让范良火立于不败之地的,除了他的才华,更有这份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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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火是象山丹东街道后山村人,当年的小伙伴说起他异口同声的是:“良火是神童。”范良火1978年读高一时跳级考入原宁波师范学院数学专业,1981年毕业后在象山一中等校任教。1986年至1989年,在华东师大数学系攻读研究生,师从著名数学家和数学教育学家张奠宙先生,毕业后在原浙江教育学院工作。1993年至1998年在美国芝加哥大学教育系读博士。1998年至2010年,担任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国立教育学院数学和数学教育系助理教授、副教授,兼系研究生教育委员会主席和研究刊物《数学教育者》(英文)主编等。2010年至2018年,在英国南安普敦大学教育学院任数学、科学和健康教育研究中心主任,首席终身教授。
尽管一生中很长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但中国的传统文化却从来不曾忘却,甚至常常被用到教学中。他说有的人经历很多,但是没有学到很多东西,关键就在于没有必要的反思。反思就是让一个人的经验有意义的一个心理过程。如《论语》所言,吾日三省吾身,自己不断自省反思,是让自己学习提高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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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总是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范教授认为提高成绩的不是兴趣,而是投入的时间。但没有兴趣,有效时间花得会很少。一个好的课堂,学生要有兴趣,老师能够吸引学生学习数学。就像爱因斯坦所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所以老师很关键。与西方国家相比,最大的一个差别是,华人学习数学花的时间比较多。数学教育无疑需要着力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因此教学中需要鼓励学生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培养创造性和批判性思维等。
数学总是被认为是难度大,而且比较无趣的科目,总是有那么一种“只有少数人能学好数学”的观点。范教授认为教师的引导十分重要,不仅要传授知识,培养能力,也要重视教给学生良好的学习方法,更要消除他们这种畏惧心理,为学生提供积极向上的信息和正确的教育模式,树立任何一个学生可以学好数学的信心。他说有机会回象山,和老师们一起探讨怎样上好数学课。
他一直觉得当一个好教师未必比当一个好研究者容易。对于有人认为教师应该成为研究者这个观点他觉得值得商榷。他认为在严格意义上,教师就是教师,研究者就是研究者。教学是教师的责任,研究是数学教育工作者的责任,社会是有分工的,教师本来教学的工作就很有挑战性,当一个好的教师不容易,没有比当一个好的研究人员容易,他们应该没有研究的责任。
范教授说,速度快不代表着思维的品质高,有时需要慢一点深刻一点,就像评价一个数学家,往往不是看他一年两年的成绩,而是看他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的工作贡献。也不在于做得多快,有时宁愿做得慢一点,但是希望深刻一点。对于学生的学习来说有时也是这样,速度未必代表着思维的品质。
“尽管名字中有个‘火’,但却从来没见过良火发火。”当年范教授的小伙伴们除了惊叹他惊人的才华,还有一点异口同声的就是他惊人的好脾气。惊人的好脾气加惊人的才华让范教授有了不寻常的魅力,大家都喜欢靠近他。有了喜欢,他的谆谆教诲便更深入人心。范教授是一本厚重的书,值得用心去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