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3次SCHOOL,重新认识了那些搞摇滚的年轻人

今天这篇文章讲述的是北京最具摇滚乐气质的Live bar——SCHOOL酒吧。
爱这里的人视它为北京摇滚据点,偶尔路过的人把它当做被《乐队的夏天》带红的网红打卡地。酒吧从2010年开张至今,接纳过几百支或青涩或成熟的乐队在此演出与喝醉,许多音乐人都曾在这儿举杯。
同时,这也是WATKOI【音乐打卡机】系列栏目的第一期。小koi找来了老朋友大电扇——一位兼具浪漫和摇滚气息的作者朋友(贵州浪漫也是其作品),特约了这篇稿件,时间跨度从去年11月到现在,描绘了她眼里的SCHOOL和koi的伙伴们。
这个栏目接下来也将打卡全国各个有代表性的音乐阵地,探索年轻人鲜活的思考与状态。如果你有钟爱的音乐据点,欢迎给小koi留言~
“别忘了快乐,别忘了摇滚乐!”以下是发生在SCHOOL酒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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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缘起于WATKOI的监制女士。
我说好嘞,咱约时间一起去感受感受。
结果感受那天出了意外,我平日是个品牌公司的社畜,那晚部门临时团建,十几个同事轮着圈给领导敬酒。
半夜11点我终于逃跑打车到SCHOOl,前一秒还在骂傻x团建,后一秒脚踏进SCHOOL院子,就感觉一脚踏进异世界了。
日本曾流行过一部叫《异世界居酒屋》的轻小说,讲一家店一端连接现实都市,另一端连着怪人不断的异世界。
半夜11点的SCHOOL就这样。
一个小破院子人山人海的,每个人都拿着塑料杯装的酒晃来晃去,有人穿鼻环,有人穿西装。明显不是每个人都互相认识,但每个人都在互相说话。你往里进,有不下20个陌生人醉意盎然地冲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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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school酒吧公号 摄影杨毅东
WATKOI一众人在二楼沙发上,阵势很大。
刘炀在张罗冰块,张旸靠着刘炀,像在进行一些哲学思考。蒋先贵正跟一位搞现场的长发男士聊天,听内容他俩刚认识,在大讲六盘水。
然后SCHOOL老板刘非来了(刘炀提前约他一起聊聊SCHOOL),喝大是刘非的日常,他更不清醒。
刘非一坐下,刘炀就开始呱嚓呱嚓抛非常宏大的问题:
“您会如何定义SCHOOl?您认为,SCHOOL对于中国独立音乐圈有什么重大影响?”
我非常没见识地被震住了,滚圈这么直接吗,连铺垫都不需要的吗。
接下来我发现,确实不需要,因为大家已经高高兴兴地聊起来了。乐队名字一个一个砸过来,然后讲起某次心惊胆战的演出,多年前的一次打架,音乐,自由。
要知道,半小时前我还在跟同事虚伪地团建狼人杀,都没人肯指认老板是狼。而现在,跟一群几乎陌生的人刚见面5分钟,话题已经涉及到精神了。
一群不熟的人热情迸发地带你聊摇滚乐,疯狂举杯,并加入到楼下的人山人海里,探讨人的性取向到底会不会流动。
我代表的一部分人的日常是上班下班,不咋听摇滚甚至没看乐夏,并且早已习惯采访要经历漫长的邀约和问题审核流程——SCHOOL起码是个更真诚的世界,不在乎你打哪儿来,不在乎你在公司什么职级,在这里跟你说话的人,会看着你的眼睛。
尽管因为太放松,彼此可能都不知道到底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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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认真介绍一下这里:东城区五道营胡同53号SCHOOL酒吧,北京摇滚地标,独立乐队的自由城。
一进门的屋子,用来喝酒;往右转进去的屋子,用来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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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SCHOOL酒吧公号
用刘非的话说,这里是一个摇滚乐俱乐部,不管是乐队还是乐迷,都能尽情喝酒尽情玩儿。
对于行业而言,这里被称为“京城新乐队的孵化温床和竞技场”,长年为新人提供舞台与表演机会。过去十年间,有四千多支乐队和音乐人登上SCHOOL略显狭小的舞台,其中不少已从青涩走向声名大噪。
《乐队的夏天》里爆红的盘尼西林,走得就是这样一套独属于SCHOOL的经典成长之路:一支稚气未脱的学生乐队,通过在SCHOOL的频繁演出积累人气与锻炼技术。一年后,他们把观众从三五个演到全场爆满,之后与经纪公司签约,录制出版专辑,全国巡演,走向更大的舞台。
总之,乐夏内外的乐队大多都跟SCHOOL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一旦开始喜欢这里,就能源源不断地在这里看出细节:
SCHOOL的logo是给万青设计那张很有名的专辑封面的阮千瑞做的。2010年,万青正在录制自己的第一张专辑,来到这儿用音响播放他们刚刚完成混音的歌曲。刘非是他们当时的经纪人。
傻白来这儿找Joyside借贝斯,刺猬、木玛、赌鬼、后海大鲨鱼、大波浪、海龟先生、click#15、白皮书还有数不胜数的乐队都常来这演出和喝醉,破墙上贴满了他们的演出照片和签名。
冰箱上放着乐夏hot5的奖杯,属于解散十年后重组的乐队Joyside。Joyside的前吉他手辛爽是电视剧《隐秘的角落》的导演,贝斯手刘昊跟刘非一样,也是SCHOOL老板。
演出区悬挂着“Gang of Gin”的灯牌,中文意思是年轻帮,是20多年前刘非和一众瞎胡混的乐队朋友为自己起的代号,寓意永远年轻永远开心。SCHOOL酒吧开张的最初目的,就是让这帮人有地儿喝酒——然后第一天就迎来了06届《我型我秀》冠军王啸坤开业第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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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WATKOI编辑部
SCHOOL门口正对着一个大有来头的公共厕所——厕所后面是个宅院,宅院的后面是国子监的正殿。
老板刘非曾撰文感慨,当初赌鬼乐队的王梓随口给这里起名SCHOOL时,谁也没想到,他们真的面对着历史上最著名的“SCHOOL”。
顺便一提,王梓除了是赌鬼乐队主唱,还是后海大鲨鱼的吉他手,早年还在GALA乐队创作了那首广为传唱的青春歌谣《Young For You》。
以上种种恍若一个隐喻,SCHOOL的入口是如此狭小又容易被忽略,如果你不在乎摇滚乐,走进去也察觉不出有何特殊之处,就像外墙上那行大字一样——生活就在你熟视无睹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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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WATKOI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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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需要格外强调一下酒的意义。如果你倍儿清醒,在SCHOOL是很难跟人进行对话的,就算使用同一种语言也不行。
直到你喝3杯或4杯,才会奇妙地发现,你们同频了。
酒让SCHOOL散发出一种极具感染力的理想主义,你会相信,在这里认识谁都不稀奇,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你可以跟任何人谈笑风生,刘非、刘昊以及Joyside其他成员至今都是流动景点,小红书上被po最多的就是跟主唱边远的合照,还有偶遇老狼的奇闻。
刘炀甚至有一瓶老狼的赠酒,他在微博上发布两人合影后,粉丝全都惊呆了,你和老狼怎么认识的?
台上台下只有一步距离,你伸手就能扒拉主唱的话筒,也随时可能被人群挤飞到舞台上。
我曾向刘非的学弟、音乐博主赵大宝请教这种舞台的好处,他打了个很有代入感的比方:
你去工体看了一场孙燕姿的演唱会,全场几万人,孙燕姿才是这个时代的见证者,你只是默默无名的过客。
而在这种舞台与观众融为一体的小场地,哪怕台上都是小乐队,但如果未来有人书写90年代末到2030年代中国独立音乐的发展,你就是参与者和见证者,你的记忆构建了整个历史的一部分。
SCHOOL最大的魅力之一,就是这种“在场感”。哪怕你仅仅是在这消磨了几晚时间,也觉得被摇滚乐接纳为重要的一份子。
有姑娘在这儿喝丢过婚戒,赌鬼乐队演出完之后,还有人喝多了背错过王梓的双肩书包,愣是觉得是自己的,回家打开全是效果器,死沉。
夏天时,这里的空调几乎没用,满场人汗流浃背像野狗一样蹦,其中不乏住在附近只是出来遛个弯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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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SCHOOL酒吧官方微博
冬天,这里冬至和过年会煮饺子给顾客吃。性格安静的边远会在SCHOOL门口光着膀子看雪,手上拎瓶啤酒,头上戴顶礼帽。
赵安琪拍过一部关于年轻帮的纪录片,大家在里面说,这么多年,边远代替他们以不可能的方式活着,大家愿意把自己能给的东西都给他。
盘尼西林的小乐第一次来就喝多了。那时他们还是青涩的学生乐队,演出时精力旺盛、毫无道理地上蹿下跳。
他们花一年半时间成为摇滚新星,然后2014年的一天,小乐决定去曼彻斯特留学,离开前办了一次全国巡演,最后一站回到了SCHOOL。
那晚小乐又喝多了,他爬上SCHOOL对面房子的屋顶,扬手冲着天空,身后是一轮影影绰绰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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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是摄影师杨毅东拍的,他从D22时代一直拍到SCHOOL,被叫做“年轻帮之眼”。
2015年他决定离开北京,返回家乡,像无数北漂毕业的人一样。
不一样的是,走之前,SCHOOL给他办了场摄影展,祝他即将到来的新生活继续精彩。摄影展介绍是这么写的:”摄影师里最好的鼓手,一生梦想组建一支自己的乐队。他也是一位真正的ROCKSTAR,舞台另一侧永远的摇滚明星。”
街声有一篇文章,作者是在SCHOOL喝酒8年的Bob。他说,有一天晚上,他接到公司裁员通知,难受之际一个人来到SCHOOL喝酒。
那天演出的有糖果怪兽乐队,知道这事儿后,主唱边琳在台上说:“下面这首歌献给一个今天刚失业的人,没事儿,都会好的”。
SCHOOL里有真实存在的人情味,尽管人情味是便利店烧烤摊等场所都可能出现的东西,关键在于其中被收纳的人——刘非和刘昊过滤掉闹事的人,酒吧氛围过滤掉装逼的人,还能长久留下来的,基本都是还愿意做梦的人。
他们构成一间酒吧的怕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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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全世界所有需要盈利的店铺一样,如果说SCHOOl的A面是火热燃烧的理想,B面就是现实之道,主要由老板刘非完成。
刘非83年的,高中被磁带《无聊军队》蛊惑,大学跟乐队朋友瞎混,同学对他的最大印象是老有长头发、打扮怪怪的人来学校找他。
摩登天空的一篇文章表示,2006年他大学毕业不久,在新加坡工作的父亲就抛来橄榄枝,被他相当朋克地拒绝了:
“当时我家老头儿说,要不让我在新加坡上两年学,然后上个班,找的也是跟音乐有关的票务工作。我说不,我要搞摇滚乐,他妈的独立音乐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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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早年的豆瓣日记,足以梳理出如下人生轨迹:
与其他x的苟延残喘!不如妈了x纵容燃烧!
办演出赔钱,戒了酒还犯胃病,一身的毛病;周围的朋友们也是没有一个有好消息带给大家。
大伙儿全都丧么搭眼的,都不想活了!
这是演出市场萧条,没人看演出了,事业遭遇拦路虎。
又说了一次再见 再见,尽管我他妈每天还要看见你们……
下次再见面时,你们就是下岗职工了,酷~~~~
这是2009年,Joyside因成员理念不同解散,在MAO Live House进行最后的告别专场,台下观众哭成一团
SCHOOL酒吧一波三折终于好歹可以跟观众朋友们见面了。
这是2010年,他27岁,SCHOOL酒吧正式开张。
说实话,比起如今的SCHOOL,反而是上面这些豆瓣日记更符合我对摇滚人的想象。
2022年,刘非马上40岁,愤怒似乎已经成为余韵,取而代之的是被摁住的中年男人的家庭生活。
他是Joyside的经纪人,现在基本每天早上9、10点起床工作,下午去幼儿园接孩子,晚上10点前哄孩子睡觉,然后来酒吧照看来玩的朋友和参演的乐队。
老板的身份让他习惯一刻不停地关注来往的人,哪一个需要打招呼,哪一个需要安排一下,原因非常简单,酒吧的收入大部分来自酒水,一堆朋友过来他不在,可能喝一杯酒就走了。他在,朋友就可能多买几杯,“开一瓶酒你不就有钱赚吗?最终还是要做生意。”
从这里走出去的乐队红了,则意味着另一种回报。“他们火了,他们再回School,可能也不演出了,但是他会疯狂的开酒,会疯狂的摇铃,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成功,带来的是无形的价值。”
前几天开车过马路,他不小心摁了一下喇叭,有一个行人从车前走过来,拿一团纸就往车上扔。他说,要搁以前肯定拿着棍子下去就抡那人了,但那天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20多年前,摇滚乐是年轻人反叛与批判的武器,20多年后,知乎上最热门的话题是“摇滚是不是完蛋了”,很少有人再唱“我要把我的热血和大便,都通通抛在这旗帜上面”。彭磊在乐夏第一季上直勾勾地说自己有点伤心,在座的差不多一半都是当年特别帅的小伙子,现在都成了一堆中年人,大家坐在一起,还是特别平凡。
刘非头发少了,刘昊喝酒会痛风,在2004年的纪录片《北京浪花》里,边远搂着女朋友,说自己只想唱歌、喝酒。现在,边远身边的朋友大多已结婚生子,养孩子可费钱了。
刘非特别受不了搞摇滚不能有钱这种说法。之前有人对他说,刘非,我觉得你们变了,你们乐队不愤怒了,你们现在就想赚钱了。刘非特别生气地与对方辩论说,想赚钱有错吗?那你一个月现在赚多少钱?2万块钱是吧,你也别2万块钱了,你这么喜欢摇滚乐,你别上班不就完了吗?
“摇滚乐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大家总是习惯性觉得玩摇滚乐的就应该反叛,就应该叛逆,就应该唱这个社会有多傻。
你听摇滚,你上班挣钱过日子,但你觉得搞摇滚的就不能挣钱,挣了钱就违背了你的信仰。凭什么?这是道德绑架。
或者你做音乐,你选择不让你的音乐被更多人听见。当别的音乐被更多人听见的,你又去酸人家说他东西还没有你脚趾盖做得好呢。他怎么那么多人听?你自己不晓得吗?”
摇滚与中年结合在一起,合成圆融的姿态。理想和反叛留在骨子里,但未必与金钱和名利全然对立。尽管精神自由,但第二天还是要打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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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愤怒的人步入中年了,年轻的还年轻着。于是SCHOOL永远不缺老大哥,也永远不缺新鲜的年轻小孩。
细数这里最近一年的演出表,不知名的年轻乐队占了大半,他们拿着家伙登上那块小舞台,有人快乐有人愤懑,有人开豪车有人大学还没毕业,有成名了的,还有微博粉丝才零星几个的。
你总能听到他们在这里非常认真地讨论音乐,推荐某些自己最近迷上的作品,交流使用音乐编辑软件的心得,结识新朋友,两眼放光地商量着一起合作一首歌。
自从摇滚乐在20世纪50年代流行起来,它的定义就开始被全世界不间断地刷新。查理·勒特称摇滚是都市少年们创造的新音乐呐喊,崔健对记者说摇滚的真正精神是介入现实批判现实,2022年有更多声音认为,新一批摇滚人尽管失去了愤怒的土壤,却也更关心个体与个人。
树村拆迁了,D-22关门了,但同时有更多更新鲜的年轻人像拿起武器一样拿起乐器,以纯粹的喜欢为出发点,释放喷薄而出的创作欲与表达欲。
总得有一个地方接住他们,接住一个年轻人刚起步的热忱与理想。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都在共享某种彻底的幸福。
刘炀在这里演出过一次,然后就迅速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到第八次。
在被戏称为“五道营格莱美”的SCHOOL AWARDS年度奖颁奖礼上,刘炀荣获年度最佳乐队奖,并喜提一辆魔灵电动机车做奖品。
细数下来,他在SCHOOL从陌生到熟门熟路,也仅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正像赵大宝说的,SCHOOL就像学长学弟制,学长觉得小孩和十年前八年前的自己特别像,而之前被学长照拂的人,会去照拂更新的人。
刘非也认同学长的说法,或者更进一步,是小孩们的大家长。
20年的从业经历赠与了他独一无二的肌肉记忆,这个人一推们进来,他就知道这个人今天大概遇到什么事了。乐队在这里演一场,他就知道一定火,或者是一定不火。他还有个经典问句:你是想要名,还是想要钱?
小孩们喜欢找他聊天,问他觉得乐队应该怎么走,或探讨某种音乐他喜欢不喜欢。但他的回答通常一点都不摇滚,他说,想做这个行业的年轻人,最需要的就是靠谱。
“我天天在SCHOOL呆着,有多少吹牛的人?好多小孩我听他说的话都懵了,恨不得第二天就办一个全国100场的音乐节。我说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也有能力,但是我希望下次我见到你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做出来了。”
“好多人觉得摇滚乐就应该不靠谱,不是的,不靠谱只是在精神层面带给你的感觉,但所有成功出来的乐队都是靠谱、能吃苦的。”他尽可能给小孩们机会,一场演得不好,试试下一场如何。在SCHOOL的养成系统里,有对新一代乐队相当充裕的包容。
SCHOOL人来人往,有人在这里恋爱了,结婚了,有人天天来,喝多了还要喝,他会上前劝劝差不多得了。喝醉的小朋友回家了,他关照着上车了吗?到没到家?还有带来好消息的人,上来就抱住自己熟悉的朋友,说自己终于接到了新机会。
就像是大哥们开的摇滚棋牌室,就算你远离摇滚乐了,你总要有个地方去见见你曾经在乎的东西。去看看王大爷现在还活着吗,李老头现在怎么样啦,新来的小张很有潜力是吗?去那里,看看你还在意的朋友们。
摇滚记者刘颖在SCHOOL五周年时写过一段寄语:
“SCHOOL是个给年轻人各种机会的牛逼地儿。是个让我这种不想变成无聊老炮儿的摇滚叔叔们重新与年轻人混在一起的牛逼地儿。”
年轻人一批又一批,大哥一代又一代。而大哥永远照拂着这么一群新鲜的、四处乱撞的年轻人,这就是SCHOOL里重复上演的永恒的青春片。
SCHOOL始终站在年轻人这边。
2022跨年夜那天,SCHOOL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跨年音乐会。刘非和刘昊两位老板像连体婴一样站在台上,对大家做出郑重承诺: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事情,SCHOOL还是SCHOOL,除非有一天他们俩完蛋了。
全场暗下来又亮起,下一组演出开始之际,刘非拿着话筒高声喊道,“摇滚乐——”
剩下两个字被淹没在众人盛大的欢呼里,听不清到底是摇滚乐万岁,还是摇滚乐不灭。
作者 | 大电扇
监制 | 颐堤港发量密码
设计 | 阿迪没有达斯
运营 | 蛋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