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国在乌克兰建设的生物实验室信息接连被披露。继此前美国被曝光在乌克兰境内建立15个生物实验室后，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7日最新消息，俄罗斯国防部称，乌克兰国内建立了一个由大约30个生物实验室组成的“网络”，而这些实验室的活动由美国国防部委托展开。
由美国资助的部分海外生物实验室，图源：CGTN
美国为何要在乌克兰设立生物实验室？
据俄新社7日报道，俄罗斯国防部称，美国对乌克兰生物实验室的资助额超过2亿美元。俄罗斯国防部发言人伊戈尔·科纳申科夫6日表示，有证据显示，临近俄罗斯边境的几个由美国资助的乌克兰生物实验室曾从事生化武器研发。根据俄军缴获的文件，乌克兰卫生部在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开展特别军事行动当天），向所有生物实验室下令，要求其紧急销毁鼠疫、炭疽、兔热病、霍乱和其他致命疾病的病原体，从而掩盖五角大楼资助乌克兰进行军事生物项目的痕迹。目前，俄罗斯军队的生化专家正在对文件进行分析，分析结果将对外公布。
“很明显，随着特别军事行动的开始，五角大楼特别担心在乌克兰境内进行秘密生物实验一事被披露。”科纳申科夫表示。
美国“生物协同计划”项目负责人罗伯特·波普曾在2月25日表示，“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的军事行动，或将危及乌克兰境内与美国有关的实验室，造成危险病原体的泄漏。”
值得一提的是，苏联解体后，由于俄罗斯没有足够财力负担核武器及生化武器的“退役”费用，俄罗斯便与美国签订了“生物协同计划”，旨在帮助原苏联国家减少核武器与生化武器的数量。该计划由美国国防部国防威胁削减局（Defense Threat Reduction Agency，DTRA）负责实施，此后，俄罗斯便被其控制的数十个实验室所包围。
《美国国防部和乌克兰卫生部关于防止可用于生物武器研发的技术、病原体和知识扩散的条约》
深圳卫视直新闻经查阅资料发现，美国和乌克兰曾在2005年8月签署《美国国防部和乌克兰卫生部关于防止可用于生物武器研发的技术、病原体和知识扩散的条约》。
“减少生物威胁计划”
此外，在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官网上，深圳卫视直新闻还注意到有关“减少生物威胁计划”的内容。据介绍，该计划旨在“与伙伴国合作，应对世界上最危险的传染病暴发（人为、意外或自然造成）的威胁”。需要指出的是，该计划隶属于“国防部合作削减威胁项目”。据美国国防部国防威胁削减局官网消息，该项目旨在解决化学、生物和核武器、武器相关技术和专业知识的扩散问题，目前已实施30年。
据美方公布的数据，其在乌克兰有26个生物实验室和其他相关设施。美国国防部拥有绝对控制权。乌境内所有的危险病毒都必须存储在这些实验室。所有的研究活动都由美方主导。未经美方许可，任何信息都不得公开。
“减少生物威胁计划”实验室情况的文件均显示“出错”
深圳卫视直新闻注意到，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官网有关生物实验室情况的文件现均无法正常打开。
美国伊利诺伊州大学香槟分校国际法教授弗朗西斯·博伊尔此前曾指出，在过去20年里，美国花费大约1000亿美元来研发生物武器。为了掩盖违反美国法律的行为并降低病原体可能从美国实验室泄漏的风险，五角大楼和美国卫生部将实验室迁出美国。原苏联国家中，美国在乌克兰建立的生物实验室最多，至少有15个，分别位于利沃夫（3个）、基辅（3个）、敖德萨、文尼察、乌日哥罗德、赫尔松、捷尔诺波尔、哈尔科夫、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以及卢甘斯克附近和克里米亚地区，另外还有在基辅和敖德萨新建的两个实验室准备启用。
时事评论员白孟宸对深圳卫视直新闻分析称，美国在乌克兰设立多个生物实验室基于多层面考虑。第一个层面便是与冷战遗留的生化武器有关。苏联解体后，美国便以缓解国际社会对苏联庞大核生化武器库安全的担忧为由，在原苏联国家进行所谓“核查、处理工作”。一是让过去的生化武器不被“释出”，二则更关心的是防御俄罗斯拥有强大的生化攻击能力；第二个层面则是冷战结束后，美军将生物战的主要目标由苏联为代表的华约体系，转向反恐战争和应对其他非传统安全威胁。在情报反恐上，美国将其生化技术优势视为重要手段，通过这种方式来甄别对美国造成威胁的人物，而这离不开生物实验；第三个层面便是，生物武器作为打击对方甚至“灭国灭种”的一种武器，需要进行大量实验以获得大量数据。它甚至可以“有意识”地针对某一个人种去进行实验，这便意味着需要掌握具体到某一人种或某一族裔的基因。
“在生物实验方面，美国有其先天优势。首先，它拥有遍布世界的军事基地以及生化武器实验室。此外，便是其先进的医疗水平。”白孟宸指出。
在全球设立生物实验室一事上，美方还欠一个交代
事实上，美国在乌克兰的生物军事活动只是冰山一角。
今天（8日），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记者会上回应深圳卫视直新闻相关提问时首次披露美国在全球的生物实验室情况——美国国防部以“合作减少生物安全风险”“加强全球公共卫生”等名义，在全球30个国家控制了336个生物实验室。
“336，你没有听错！美国在其境内的德特里克堡基地也开展了大量生物军事活动。”赵立坚强调道。
“美国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具体干了什么？国际社会一直有疑虑。美国始终敷衍了事，甚至把国际社会提出质疑说成是‘散布虚假信息’。不仅如此，20年来美国一直独家阻挠建立《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核查机制，拒绝接受对其境内外生物设施的核查。这进一步加重了国际社会的关切。我们再次敦促美方对其境内外生物军事化活动作出全面澄清，并接受多边核查。”赵立坚进一步追问。
据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此前统计数据，美国目前有13家正在运行、扩建或规划中的P4实验室，以及多达1495个P3实验室。根据传染病原的传染性及危害性,国际上将生物安全实验室分为P1、P2、P3和P4四个生物安全等级。其中，P4实验室，是目前人类所拥有生物安全等级最高的实验室。
《纽约时报》曾在2019年刊文称，美国生物实验室数量逐年增多，却普遍缺少规划和监管。生物实验室安全性问题，已成为美国监管机构面临的最大风险。
需要指出的是，美国是生物实验室安全记录最糟糕的国家。2015年1月到2020年6月，北卡大学共向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报告28起涉及基因工程微生物的安全事故，其中6起涉及包括SARS、MERS和新冠病毒在内的冠状病毒，且许多病毒经过了基因改造，共8名研究人员可能被感染。除了2020年4月1名研究人员因被感染新冠病毒的小鼠咬伤隔离14天之外，其他所有面临病毒感染风险人员均正常工作生活，且有关事故报告还特意删除了基因编辑情况、事故处理过程等关键细节。
“公正防御”社会组织专家伊万·科佩尔曾指出，在乌克兰和亚美尼亚的实验室存在期间，美国生物学家没有公开展示任何科学成就，他们的研究结果也没在任何地方公开发表。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尚佩恩分校国际法教授弗朗西斯·博伊尔亦曾指出，在美国设立于境内、外的实验室中，约有1.3万名科学家在致力于创造对疫苗有抗性、对人体有攻击性的新菌株。
深圳卫视直新闻注意到，独立网站Armswatch近日披露，美国采集乌克兰以及格鲁吉亚士兵血液进行“生物实验”的内部文件。据介绍，美国在格鲁吉亚进行的实验代号为“GG-21”，旨在从 1000 名士兵身上采集10毫升的血样并针对十四种病原体（包括炭疽病毒在内）进行抗体检测，血样将无限期储存且检测结果不会提供给研究参与者；此外，在乌克兰实施的代号为“UP-8”的生物实验则是从乌克兰4400名士兵身上采集血样，针对刚果出血热及汉坦病毒进行抗体检测。同样的是，相关血液检测结果不会提供给研究参与者。
事实上，中方曾多次指出美国在他国开展生物军事化活动引发质疑和反对的根本原因——一是不透明，许多当事国都不知道美军实验室到底在干什么。作为境外生物军事化活动最多的国家，美方向《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提交的建立信任措施材料对此只字不提；二是不安全，美方许多活动与高危病原体密切相关，一旦发生安全事故，将对当事国及其邻国乃至全世界产生灾难性的后果；三是不合理，放眼全球，只有美国以军方为主导满世界建设生物实验室，在境外大肆搜集生物资源，也只有美国独家反对《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核查议定书谈判。不管美方怎么辩解，都难以自圆其说。
很显然，在全球设立生物实验室一事上，美国还欠世界一个交代。
作者 | 何王子彧，深圳卫视驻京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