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萌、博纳齐上市，影视行业熬过至暗时刻？｜一周资本市场观察
《一周资本市场观察》是钛媒体推出的资本市场要闻解读直播栏目，每周一中午12:30-13:30，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帮助大家一网打尽一周资本市场大事！
本期节目，《一周资本市场观察》主理人雨朦对话灰姑娘基金基金经理王卓玮、《钛度热评》主编车铭德与鼎盛华资本投资总监吴吞，盘点了7月CPI、PPI数据以及大宗商品的价格，应关注大宗商品类上市公司财报中的哪些指标，家居市场发展趋势，自动驾驶元年是否就要开启，巴菲特旗下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二季度大幅亏损原因，软银为“回血”减持阿里巴巴，知乎7月会员数据破千万，为何影视股上市比较曲折，影视股的核心投资逻辑，《独行月球》票房突破22亿蕴含的影视行业投资机会等话题。
一周资本市场表现盘点（08.08-08.12）
上周，A股三大股指都是上涨的，沪指周涨1.55%，深成指周涨1.22%，创业板指周涨0.27%。上周，北上资金净流入206.63亿元，环比再上周增加了100.81亿元，南下资金净流入78.55亿元，环比再上周减少了40.68亿元。行业偏好上，北上资金增持规模前三的行业为证券、汽车零部件与电池行业；北上资金最青睐的前5只个股，分别是隆基绿能、伊利股份、比亚迪、贵州茅台与福斯特。
上周美股三大股指均录得涨幅，道指上涨2.92%，纳指上涨3.08%，标普500指数上涨3.26%。其中，纳指与标普500指数均录得连续第四周上涨。
港股指数在上周都有所下降，恒生指数上周下跌0.13%，恒生科技指数上周下跌1.49%。
上周A股共有9家新股上市，其中当日涨幅最大的是上周五上市的趣睡科技，涨幅达到171.04%。港股上周有1家新股上市，就是《三十而已》、《小欢喜》等热门影视剧的出品方——柠萌影视，上市当天收跌2.70%。
柠萌三闯IPO，博纳五年长跑，为何影视企业上市如此曲折？
灰姑娘基金基金经理王卓玮表示，影视行业本质上属于周期性行业，其周期性并不比能源和大宗商品等行业弱。很多人买影视股亏损，都是因为买在了周期性的顶部。
影视行业上一轮上行周期大约在2012—2016年，高峰之后行业迎来了产能过剩。加之很多互联网企业入场，综艺节目受到互联网企业的青睐，如《中国好声音》、《奇葩说》等综艺节目陆续推出，这也对传统影视企业造成较大冲击。产能过剩后竞争加剧，一些质量较差的公司逐渐退出市场，伴随着数年的消化，影视行业又重新进入上行周期。
主旋律影片能否成为博纳的“万金油”？
王卓玮表示，影视行业每几年就会换一个流行的主题，比如，最早中国电影爆发时，武侠电影盛行，如《英雄》、《卧虎藏龙》、《十面埋伏》、《无极》等；2009年，《集结号》上映后好评如潮，因此战争片、主旋律影片被大量制作；2012年，《泰囧》掀起贺岁档、次贺岁档喜剧热潮，后来则由开心麻花接力......
影视企业在一定时间集中于某一风格的影视制作，有两个好处，首先，制作能力会比较强，也更懂观众的喜好；此外，能够以长期合约绑定一批优秀的演员和导演。但是，影视企业一般也不会只拍某一风格的作品，因为如果这么做的话，企业的财务报表就会呈现很强的周期性。
暑期档表现亮眼，《独行月球》票房突破22亿，其中蕴含哪些投资机会？
王卓玮表示，单一影片爆火所带来的投资机会不一定适合二级市场，因为等到二级市场可能就是最后一棒了。
中国的喜剧演员其实是比较稀缺的，很多演员都表示“让人笑”比“让人哭”更难。中国最早的一批喜剧演员/准喜剧演员其实是春晚培养出来的，春晚创作高峰之后，喜剧演员经历了青黄不接的阶段；上一批的喜剧演员以学院派为主，如《泰囧》的导演兼主演徐峥就是北影毕业的。但王卓玮认为，开心麻花在话剧和舞台上对演员的锻炼，相比之下战斗力更强。一些优秀的电视剧，比如《武林外传》就启用了很多话剧演员。话剧演员“输出比较稳定”，经受得住市场考验。
再说回开心麻花团队，他们最早是在北京甜水园图书批发市场卖书的，图书市场萧条后，开心麻花为了生存才开始做话剧。相对来说，早年在生意中经历过挫折的创业者，在二次创业时，就能够更好的去设计制度和业务发展方向。所以，当有大量舞台经验的人走出来后，团队的战斗力就会非常强。比如黄渤最早也是在酒吧做驻唱等工作，后来转型成了喜剧演员。
可以从一个例子来感受喜剧演员培养的难度和概率，《武林外传》的导演曾评价牛莉是能演小品的演员里长得最好看的，但是牛莉自称其水平在小品演员中不算高。开心麻花的强势源于其优秀演员的储备和培育机制，它的强势并不是从今年才开始，而是强势很多年了，只要它的机制不改变，沈腾、马丽等优秀演员不出走，它就还会一直强势下去。
为什么不建议普通投资者涉足影视行业？
王卓玮认为影视行业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行业，因此不建议二级市场投资者轻易参与，即使要参与，也最好控制好仓位，延长试水时间。
很多投资者选择影视行业最初的原因都是觉得这个行业比较有趣，但看电影都变成了工作。更重要的是，影视投资的性价比相对较低，一方面这个行业要研究、学习的东西很多；另一方面行业的整体收益率不高，风险也较大，不仅有“爆品”，更有很多“爆冷”，比如主演“翻车”。王卓玮举了一个例子，复兴旗下一公司投了几个艺人经纪，其中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吴秀波，但后期吴秀波息影，对该公司的影响就很大。
王卓玮强调，不能只看到那些“起飞”了的影视作品和公司，也要看到那些“摔在地上”的，投资者需要全面、客观的评估风险。
影视行业有哪些趋势？
王卓玮提出，法国经常出品一些很有深度的电影，比如《这个杀手不太冷》，这和法国的观众结构有很大关系，法国的观影人群平均年龄是全球最高的，超过30岁。王卓玮表示，中国影视作品经常被诟病缺乏深度，这其实有点儿冤。
有很多影视公司做过统计，观众去电影院看电影的首要目的是为了约会，并且中国电影观众的平均年龄大约在20岁出头，这类观众更喜欢欢快一些的电影。此外，晚间18:00-21:00开播场次的票房能占全天票房的50%以上，这说明有大量上班族会在下班后的时段来看电影，上了一天班儿已经很辛苦了，这些观众更想看一些不那么“辛苦”的电影。
从当前趋势来看，如果影视作品想走进院线，那它的题材就要更加偏向脍炙人口的“硬菜”一些，“冷门菜系”的影视作品如果上映了，票房可能回不了本。
此外，现在很多制片方一开始就选择做网络大电影、网剧，并不打算上院线。很多剧本的长短具备很强的可塑空间，可以做网剧，也可以做电影。像《开端》，可以做成剧也可以做成电影，目前剧相比电影更强势一些，编剧也倾向把一些好的剧本往长了写。这是一个全球趋势，好莱坞也不例外，因为电影只能集中讨好一类观众，而忽略其他观众，这就导致了剧的强势。站在这个角度来看，王卓玮认为奈飞是这十年来影视行业中最受益的公司，没有之一。
近期CPI变化原因
2022年7月，受猪肉、鲜菜等食品价格上涨及季节性因素影响，全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环比由平转涨，CPI同比上涨2.7%，涨幅比上月扩大0.2个百分点。全国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PPI）同比上涨4.2%，环比下降1.3%；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同比上涨6.5%，环比下降0.9%。
《钛度热评》主编车铭德表示，可以先来关注一下全球的CPI，今年以来全球CPI的传导链条如下：
3月时的地缘冲突——能源价格的上涨——CPI上行——各国政府开始陆续加息——持续加息增加经济衰退的风险——经济衰退风险之下，市场主体投资意愿降低——市场对能源等大宗商品需求减弱——推动能源价格下行——PPI下行——CPI下行。
有无政府调控情况下，CPI的两条传导链条
车铭德表示，虽然有政府调节和无政府调节，CPI都有自动下行的趋势，但是市场自发调节的周期长、对企业和居民影响大、成本高。因此各国政府冒着经济衰退的风险也要加息。具体的传导链条如下：
（1）存在政府主动调节时，全球CPI的传导链条
地缘冲突——能源价格上涨——推动CPI上涨——各国政府加息——增加经济衰退风险——投资走弱——能源需求走弱、价格下降——PPI下降——CPI下降
（2）不存在政府主动调节时，全球CPI的传导链条
地缘冲突——能源价格上涨——推动CPI上涨——居民实际收入下降——要求涨工资——生产成本上升——企业投资意愿走弱——强化经济衰退风险——投资走弱——能源需求走弱、价格下降——PPI下降——CPI下降
中美两国的CPI构成存在差异
车铭德表示，中美两国CPI的核心推动因素不同，具体来看：
中国的CPI受农副产品影响大。
7月份CPI同比涨幅略有扩大，主要受猪肉、鲜菜等食品价格上涨及季节性因素影响。猪肉价格是影响食品价格以及整体物价水平的关键因素。7月份，猪肉价格同比涨幅较大：由6月份下降6.0%转为上涨20.2%。
美国的CPI主要是能源与大宗商品价格的推动。
美国6月CPI涨幅再超预期，涨价领域进一步扩大。6月美国CPI同比增长9.1%，创1981年以来的新高；环比增长1.3%，创2005年以来的新高。能源依然是推动美国CPI上涨的主要驱动力，季调后环比上涨7.5%，汽油价格的涨幅再次扩大，环比上涨11.2%。包括电力和天然气在内的能源服务价格环比上升3.5%。
7月，美国能源价格环比降幅达到9%，其中汽油价格暴跌16.7%，因此7月美国CPI环比持平，结束了大幅上涨的趋势。
大宗商品企业财报发布，该关注哪些指标？
大宗商品指同质化、可交易、被广泛作为工业基础原材料的商品，如原油、有色金属、钢铁、农产品、铁矿石、煤炭等。包括3个类别，即能源商品、基础原材料和农副产品。大宗商品是大周期性行业，跟随经济周期变动，但能源大宗、农副产品等跟基本民生强相关的行业，也具有抗周期性。
近期大宗商品企业财报密集发布，该如何看？车铭德表示主要需要看风险和发展，看风险需要关注企业的现金流量，看发展需要关注企业的资产和利润。
以基础原材料大宗商品企业为例，基础原材料大宗商品企业主要分为两大类：上游矿产行业、中游加工行业。
上游矿产行业看什么？
-资产周转率：上游矿产行业固定资产占比高，资产周转率反应了规模经济和经营效率。
-资产负债率、融资现金流：反应风险。
-净利率：反应企业在竞争下的效率
-ROE：给股东带来实际效益的直播，反应企业创造利润的能力
中游加工行业看什么？
-营业成本、利润率：反应上游原材料风险。
-资产周转率：反应运营效率。
-固定资产占比、研发费用、销售费用：反应企业是否具备护城河。（规模效应、产品优势及定价权、渠道等）
-经营现金流、存货、应收账款：反应风险。
家居产业高质量发展，蕴含哪些投资机会？
8月8日，工信部等四部门印发推进家居产业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的通知。方案指出，推动绿色智能家居产品下乡，加大绿色家居推广力度。到2025年建立500家智能家居体验中心，培育15个高水平特色家居产业集群。
车铭德表示，政府正在推动家居市场从拼价格转向拼质量、拼技术、拼服务。
家居市场过去存在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式的问题，究竟是先有供给还是先有需求？车铭德认为，需求一直存在，基本需求搭建基础供给框架，供给侧升级则能够挖掘潜在需求。《关于印发推进家居产业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的通知》里也提到，初步形成供给创造需求、需求牵引供给的更高水平良性循环，以高质量供给促进家居品牌品质消费。
从供给侧发力，刺激需求侧主要分为三个部分：
1）产品打磨：智能化（互联网公司优势）、标准化（大公司优势，加快标准互联互通和融合创新，类似安卓和IOS系统出现前的手机市场）、个性化（中小企业的机会反向定制、全屋定制、场景化集成）
2）用户教育：首先要做用户触达（互联网公司具备流量优势，大公司具备线下渠道优势），然后要建立CMR、数字化系统（互联网公司优势），需要持续的现金流（大公司优势）
3）大众化消费：把产品的价格打下来，让更多人用得起。未来的发展方向类似于安卓模式，有一个开放平台，有相对标准化的规定，有更多的中小企业能在平台上打造差异化的产品，满足消费者多元化的需求。
此外值得关注和畅想的是，未来智能家居核心操作的载体是什么？如今的载体是手机，未来的载体可能会是音箱，这也是为什么亚马逊和百度都要做音箱的原因，语音交互的操作更加便捷、操作成本也更低。甚至也有可能是《钢铁侠》中的“贾维斯”呢？
自动驾驶元年要来了？
交通运输部就《自动驾驶汽车运输安全服务指南（试行）》（征求意见稿）公开征求意见，其中提到，从事运输经营的有条件自动驾驶和高度自动驾驶汽车应当配备驾驶员，并且鼓励在条件相对可控的场景使用自动驾驶汽车从事出租汽车客运经营活动。
车铭德表示，从多个角度来看，自动驾驶是一种刚需：
1）从驾驶员的角度，驾驶的乐趣一定不在上班的路上，汽车是移动的家，在家里要解放自己。
2）从成本角度：无安全员才能真正发挥自动驾驶的成本优势。传统出租车每公里成本大概在1.89元，有安全员的Robotaxi每公里成本大约是2.2元，但是无安全员的Robotaxi每公里成本仅需要0.82元，无安全员后，Robotaxi成本降到传统出租车的43%。
3）从效率角度：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全联网智能化能够有效提高调控效率，比如减少堵车。
4）从安全性角度：和空难类似，人们对意外事件的关注度更高，导致产生自动驾驶安全性很低的错觉。未来随着技术成熟，自动驾驶安全性会不断提升。
目前，自动驾驶行业主要从B端场景试水，好处是目标标准化，管理成本低，抛除个人操作风险，试错效率高、成本低。8月8日，交通运输部组织起草《自动驾驶汽车运输安全服务指南（试行）》（征求意见稿），提出鼓励特定场景中使用自动驾驶汽车从事城市公共汽(电)车客运经营活动、出租汽车客运经营活动、道路普通货物运输经营活动。
车铭德认为，自动驾驶元年的到来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如今，确实是是自动驾驶商业化和to B的元年。
重庆、武汉两地政府部门日前率先发布自动驾驶全无人商业化试点政策，并向百度发放全国首批无人化示范运营资格，允许车内无安全员的自动驾驶车辆在社会道路上开展商业化服务。试点区域为重庆永川区和武汉经开区，目前仅百度独家获批，百度旗下“萝卜快跑”在两区获批投放的全无人驾驶商业化运营车辆均为5辆，服务时间初步从早上9时持续至17时。
车铭德指出，尽管目前仍然是试运行和试错的阶段，但对行业的积极作用不言而喻，后续相关政策会不断扩大，也会有更多符合运营资质的企业加入，to B行业的未来几年会发展得比较快。
太子奶股权问题始末
8月7日晚间，三元股份发布公告称，以7005.40万元竞得湖南太子奶40%股权。算上早先持有的60%股权，湖南太子奶将成为三元股份全资子公司。公告显示，在8月6日至8月7日，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对新华联控股持有的湖南太子奶40%股权第二次公开拍卖中，三元股份以7005.40万元的价格竞得，此次成交价（也即起拍价）相当于评估市场价值打5.6折。
鼎盛华投资总监吴吞表示，2006年，太子奶开始谋求上市，为了加速扩张，太子奶与高盛等投行签署了对赌协议，获得了7300万美元的投资，同时还获得了花旗5亿美元的贷款。对赌的条件是，如果在3年内，太子奶的净利润年增长达不到30%，李途纯将会失去控股权，如果超过50%，投行会降低持股比例。这在当时净利润年增速接近100%的太子奶看来，是非常容易实现的目标。
但没想到的是，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同时，奶制品行业发生了知名的黑天鹅事件——三聚氰胺事件。太子奶资金链断裂，对赌协议失败，创始人丢失了控制权，同时还面临花旗银行的催债。
2011年，正在太子奶面临破产重整之际，三元股份与新华联联手出资3.75亿元接盘了太子奶，两家公司分别持有太子奶60%、40%的股权。此次三元股份竞拍得到的40%股权就是新华联持有的那40%。
值得一提的是，首次拍卖时三元股份放弃了优先购买权，导致流拍。第二次拍卖时，三元股份才以相当于第一次起拍价的8折，市场评估价5.6折的价格拍下股权。可以看出，三元股份对于接盘也不是很情愿，这主要是因为太子奶近年来一直是亏损的，除了2019年依靠政府补贴实现过一次盈利。
但吴吞认为，未来，如果太子奶营销得当，是有很大几率“翻红”的。近几年，有很多国产品牌实现了翻红，这些品牌主要集中在运动和食品饮料行业，如李宁、特步、健力宝、北冰洋等。因为对快消品而言，营销是极其重要的竞争力，而老品牌本身就有很高的国民度，营销投放能实现很好的杠杠效应。
不过，由于越来越多的企业都在打“国潮牌”、“情怀牌”，吴吞认为消费者正在产生审美疲劳，所以，留给太子奶的时间不多了。
如何看伯克希尔-哈撒韦二季度“巨亏”？
当地时间8月6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布业绩显示，第二季度营收761.8亿美元，市场预期735.37亿美元，去年同期691.14亿美元。第二季度运营利润为92.8亿美元，相较去年同期66.9亿美元增幅为38.7%。二季度归属于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的净亏损为437.55亿美元，去年同期为净利润280.94亿美元。其中，投资和衍生品净亏损533.8亿美元。
吴吞表示，如果把伯克希尔-哈撒韦在股票上的亏损换算成跌幅的话，还不到20%，比同期标普500指数16.5%的跌幅也高不了多少。受美联储多次大幅加息的影响，今年二季度，美国股市大幅下跌。并且伯克希尔-哈撒韦股票持仓接近70%都集中在苹果、美国银行、可口可乐、雪佛龙、美国运通这五家公司。今年二季度，这五家公司中只有可口可乐小幅上涨，其余都大幅下跌。苹果二季度累计下跌21.7%，美国银行二季度累计下跌26.09%，美国运通二季度累计下跌25.87%，雪佛龙二季度累计下跌11.9%。
吴吞提出，财报上的这些亏损其实都是浮亏，无需过度在意。2018年，美国会计规则发生变化，以前是股票卖了才计入净利润，现在则是持有股票的浮盈或浮亏都要计入净利润。巴菲特时常抱怨这一点，因为在他看来，短期的投资损益是没有意义的，反而会影响投资者对标的的判断。
巴菲特曾经历过很多次比这大得多的回撤，最后时间都证明他是对的。1973~1975年，美国股市整体下跌，“漂亮50”泡沫破灭，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价跌了56%，巴菲特是如何应对的？他非常兴奋，他说自己“像一个好色的小伙子来到了女儿国，击球的时候到了”。
瑞幸二季度业绩为何强劲？国内咖啡市场有哪些发展趋势？
8月8日，瑞幸咖啡发布Q2财报，Q2总净营收为32.987亿元，同比增长72.4%。净亏损1.147亿元，其中包括为股权诉讼人准备的2.768亿元，以及101.8亿元的所得税开支，而去年同期净利润2100万元。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第二季度净利润为2.675亿元，去年同期净利润9200万元。
吴吞提出，对比星巴克Q2业绩来看，尽管星巴克二季度整体业绩实现了9%的增长，但是中国市场营收却同比下降了40%，同店销售额大幅萎缩44%。
吴吞表示，两者会产生如此大的区别主要是因为他们卖的不是同一种商品。星巴克卖的是“第三空间”，瑞幸卖的则是适合普通消费者的“口粮咖”。在疫情影响严重之际，卖空间的生意自然不好做，而自提和外卖几乎不受影响。
从咖啡市场的角度来看，近几年国内咖啡市场蓬勃发展主要有以下几点原因：
1）资本涌入。蜜雪冰城开始卖咖啡了，旗下也有“幸运咖”品牌。很多过去投奶茶的资本也都开始投咖啡了，比如投资了喜茶的黑蚁资本投了seesaw，投资了奈雪的美团龙珠投了manner。这主要是因为咖啡的毛利率远高于奶茶，咖啡毛利率高达80%左右，奶茶毛利率可能只有40%、50%。
2）消费人群的增加。一方面是市场培育逐渐完善，另一方面是健身、减肥人群的增多，黑咖啡能够有限提高代谢，是很好的运动补剂。
3）消费升级+工艺升级。在以前，很多人接触的其实都是速溶咖啡，即高温萃取时对风味影响较大；现在的速溶咖啡基本都改良成了冻干咖啡，低温萃取损失的风味少些；再进一步的还有氮气保存的咖啡液、挂耳咖啡、胶囊咖啡；更进一步的就要追求现磨咖啡了。咖啡爱好者居家时倾向于自己磨豆子，外出时则会选择瑞幸、manner这样的鲜萃咖啡。
软银减持阿里的原因？未来是否会继续减持？
上周，软银宣布将提前结算预付远期合约，涉及最多约2.42亿股的阿里巴巴美国存托股份，套现约340亿美元。
吴吞表示这主要和软银自身的业绩有关，去年Q3开始，软银开始亏损。8月8日，软银公布了二季度业绩，亏损约3.16万亿日元，打破了上季度刚刚创下的最大单季亏损纪录，今年上半年合计亏损突破了2700亿人民币。
软银此次抛售阿里巴巴ADR主要是为了“回血”，软银方面也表示，“通过提前结算这些合约，软银集团能够了结对未来现金流出的担忧。”但是减持也并不仅仅是针对阿里巴巴，软银此前也出清了Uber以及房地产交易平台Opendoor的股票。
吴吞认为软银未来很可能会继续减持阿里。
孙正义总结软银的业绩亏损主要有两点原因，一点是科技股的大跌，一点是日元贬值。如贝壳、商汤，都是愿景基金持仓中亏损较大的科技股，属于科技股最好的时代正在过去，软银可能会加速对持有的科技股进行套现离场。
更重要的是此次抛售后，软银仅持有14.6%阿里的股份，低于20%，后续无法以权益法并表。吴吞指出，后续想要将阿里的投资收益反应在软银的业绩上，基本只能靠抛售了。此外，软银和阿里有协议，当持股超过15%时，软银有权向阿里巴巴董事会提名一名董事，如今已经低于了这一标准，管理层影响力的减弱，也会降低软银对阿里的留恋。
知乎7月会员数据破千万，如何看知乎当前的商业化能力？
上周，知乎创始人、董事长兼行政总裁周源透露，7月份社区月均付费会员盐选会员数突破1000万人，标志着公司商业化进入新的里程碑。如果纵向对比，2021年一季度，知乎月均盐选用户只有400万，2022年一季度月均盐选用户689万，增长迅速；但横向对比，同时期成立的在线视频会员早已过亿，且已有平台实现盈利。
吴吞认为，知乎的商业模式有一些问题，也难称有护城河。7月会员数量大增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放出了大量会员体验券和优惠劵。
首先，从知乎最核心的基本盘，即用户角度来看，大多数知识类论坛都难以逃脱这样的命运：少数精英输出高质量内容——大量用户涌入——论坛内容注水、氛围变差——用户流失、门可罗雀，过去的天涯、贴吧就是如此。知乎未来会不会和天涯、贴吧一样没落？有这个趋势，但不完全一样。因为知乎还有搜索引擎的作用，存量内容还有很大价值。
其次，吴吞认为，知乎的商业化手段繁多，但“杂而不精”，和垂类平台相比不具备竞争优势。
-带货（知乎好物）：直播电商带货的效果很好，文字形式要差很多。此外，知乎自诩为高知、高学历的平台，很多更容易产生冲动消费的潜在消费者不会被知乎的这种带货模式所吸引。
-自营：为了提高利润率，知乎甚至自己出品了一些商品，比如花果茶、冷萃咖啡液等，但很难做的比专营这些产品的商家更好，不具备规模效应导致成本也较高，很多咖啡品牌都有自己的庄园，原材料成本很低。
-影视合作：为什么豆瓣没有做这件事？因为影响评价的公正性，假设豆瓣参与进来，知乎有可能竞争得过吗？吴吞认为不太可能。
-电子书：基本上无法跟起点、qq阅读等竞争。
-听书：无法跟喜马拉雅竞争。
-盐选内容收费：和作者合作，把原本免费的回答改成开通会员后才能看全文，引起用户反感，并且回答往往是短篇的，不同于连载小说，续费率难以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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