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蔡崇达携新作《命运》做客南国书香节佛山分会场

文、图/羊城晚报全媒体记者 陈晓楠 通讯员 曾雅君

9月25日，作家蔡崇达携新作《命运》做客南国书香节佛山分会场，在广州购书中心佛山店与诗人欧亚展开对谈，向读者分享了这部“抵达之作”“成长之书”的创作心得。活动由中共佛山市委宣传部、佛山市文明办、佛山市文广旅体局、佛山市文联主办，佛山市活力广府文化促进中心、广州购书中心佛山店承办。

作家蔡崇达

“不得不写的时候” ，写出这部抵达人心的成长之书

《皮囊》之后，暌违八年，蔡崇达携长篇新作《命运》重磅归来。《命运》由果麦文化出品，浙江文艺出版社、广州出版社联合出版，以九十九岁的阿太一生的故事为主线，串联起福建闽南沿海小镇几代人的人生故事、命运选择与时代浮沉。

与处女作《皮囊》时隔八年，长篇小说《命运》才与读者们见面。蔡崇达直言：“在我看来，真正的好书是一个足够聪明、深情、刻苦的人把他的所知、所想与所感毫无保留地写出来，那是他的精神最美好的结晶。”

八年来，“催更”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出于对文学的意义和责任的高度重视，一直“到了不得不写的时候”，他才着手开始《命运》的写作。“我希望能够从大地里、一个个老人的生命记忆里去汲取到一种坚韧的力量，试图去支撑自己、陪伴他人。”

16万字篇幅的《命运》中，开篇约占七千字，蔡崇达却写了足足27个版本，各个版本都写了近万字。谈及如此艰难的起笔，蔡崇达坦言，推动这条命运的厚重河流淌起来并非易事。“《命运》不是我来讲故事给你听，而是诉说我们每一个人的故事。”

《命运》是一本“抵达之书”。蔡崇达认为，走向自己内心是通往他人内心最快的路，而好的文学作品就是不断地逼近与理解自己，进而和他人产生共鸣。基于这一理念，他还对小说的结构形式做了积极探索：与传统小说不同，构筑《命运》这座大楼的钢筋水泥不是矛盾冲突，而是情感结点和人心命题，通过它们串联起了共通的人生命题。

与此同时，《命运》还是一本“成长之书”。作品通过福建闽南沿海小镇几代人的人生故事，揭示出一种深沉而坚韧的心灵秩序，尽管人世无常，众生艰辛，但从中散发出来的精神力量始终能陪伴着每个人的成长。“我们终将是自己命运的父亲和母亲。希望这部作品也能陪大家去面对这无常，去生下这命运。”蔡崇达说。

“我们在心灵秩序上是有家底的”

外国文学评论家曾分析，《皮囊》畅销的原因在于作者充分调动了传统中国的心灵秩序和人生智慧，来呼应甚至疗愈当下。

这一说法也给蔡崇达带来了某种启发。现在，在他看来，《皮囊》正是他在调动古老的心灵秩序疗愈自己的一种努力，而这种努力也无言地陪伴或疗愈了很多读者。

面对、解决、接纳生命中的种种困难与命题，是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的人们都在经历的事情，并不是当今时代的独有命题。在《命运》中，阿太、阿妹、杨万柳……也无一不在命运的湍流中笃定前行。

通过无数人的前行过程积淀下来的文化秩序和心灵秩序，足够疗愈和支撑每个人生命中的无常和苦难。正如蔡崇达所说的：永远不要低估一个老人的力量——他们已经走过了认识命运，继而与命运相处、和解，最终“生下命运”的过程。已经“趟”过了自己命运的人，同样可以陪伴后代“趟”过他们的命运。

而在蔡崇达看来，《命运》就是这样一部“召唤”之作，通过能够‘抵达’的文字，召唤出这片土地本来就有的、亿万人和生命相处后归纳出来的心灵秩序。“我一直想说，咱们每个人都是精神上的‘富二代’，在心灵秩序上是有家底的；如果有困难，那正是我们露家底的时候。”蔡崇达说道。

佛山是岭南文化的发祥地，尤为集中地体现着岭南文化的精神秩序与丰富内涵。活动现场，蔡崇达也分享了自己的“佛山印象”，其中最为深刻的就是佛山美食。在他看来：“‘懂得吃’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这是一种审美，里面凝聚着的是对日常生活的尊重、对个人感受的尊重以及对万物自然的尊重，是一种很高级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