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笃信基督教的家庭收养,却喜欢同性;16岁离家出走,在殡仪馆、精神病院打工赚钱,同时读完了牛津大学……英国女作家珍妮特·温特森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深深影响了她笔下的作品:她热衷于写作暴烈的、违反世俗的爱。
“我本是个糟糕的恋人,习惯于不稳定的爱情关系。”有趣的是,在温特森的书中,你能同时看到两种迥然的态度:她一边对爱情和婚姻冷嘲热讽,肆无忌惮地讲述自己“不稳定的爱情关系”,一边又会出人意料地突然化身纯爱战士,在字里行间流露出对于真爱的憧憬。
当下,爱情仿佛成为了一件弥足珍贵,但人们又不愿相信的东西。你如何看待爱情?我们摘录了温特森的书《写在身体上》中关于爱情和婚姻的叙述,将它们分享给你。
01
浪漫逝去后
我开始渴望柴米油盐
我不爱她,也不想爱她。我不渴望她,也完全不能想象自己会渴望她。这些都是她的加分项。最近我才知道原来“坠入爱河”还有另外一种写法:“走在海盗船的窄踏板上”。在细长的木板上蒙着眼睛保持平衡,脚下一滑就坠入深不见底的大海,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境况。我想要陈词滥调,我想要那把扶手椅,我想要康庄大道,我想要正常视力。这有什么错?这就是成长。或许大部分人会给他们舒适的生活镀上一层浪漫的色彩,但这色彩很快就会磨损褪去。长期存在的是浪漫逝去后的生活:渐宽的腰身和位于郊野地半独立式住房。
02婚姻是虚情假意的保险
我曾经觉得婚姻不过是一面平板玻璃窗,只等着某块板砖将其击碎。自我展示,自我满足,虚情假意,紧张窒息,小心拘谨。两对夫妇外出就像是在合演哑剧里的滑稽马,男人们一起走在前面,女人们紧随其后。男人们从吧台买杜松子酒和汤力水,女人们拿着她们的手袋一起去化妆间。
没有人能对爱情立法;它不接受命令,也不为奉承动摇。爱情属于它自己,无视请求,对暴力也无动于衷。爱情不可协商。它逼欲望更强烈,是拒绝诱惑的唯一恰当理由。有人说诱惑可以被阻挡于门外。他们认为,零星的欲望可以被赶出心灵,就好像当初钱币兑换商被赶出圣殿那样。或许是可以,但前提是你要在你的弱点旁边日夜巡逻,不张望,不嗅闻,不做梦。
最值得信赖的保险就是婚姻,教堂许可,政府认证。你发誓将忠诚于他或她,誓言便像被施了魔法般保证未来一定如你所愿。出轨关乎性,同样也关乎幻灭。魔法并没有奏效。你付了所有的钱,吃了蛋糕,但魔法不奏效,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吗?
03
即便如此
我依然追寻一种理想的爱情
爱引领他们向前。爱带领他们回家。爱让他们握桨的双手更加坚实,让他们抵御风雨的身体更加温暖。他们的旅程非常人所能理解;谁会离家驶向一望无际的大海?而且没有指南针,而且是在冬天,而且独自一人。看一个人为何冒险,就可以了解他珍视的东西,在爱的面前,家和追寻合而为一。
我将了解这个人,比意识更深入,她不仅停留在我的脑海中,更栖居在身体里。我不太能理解这种感觉,心想这会不会是假象,我从未有这种感觉,但我曾经在一对相爱多年的夫妻身上见过。时间没有冲淡他们的爱情。他们仿佛成为了彼此,却并没有丧失自我。
“他们仿佛成为了彼此,却并没有丧失自我”,一语中的地道出了健全的亲密关系的本质。
书中还有许多对于爱、对于婚姻、对于激情的鞭辟入里的阐述,被温特森用热烈滚烫的文字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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