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盛典·鲁迅文学奖之夜丨上海文艺出版社《新时代文学写作景观》《T.S.艾略特传:不完美的一生》获第八届鲁迅文学奖

今天19:30,“中国文学盛典·鲁迅文学奖之夜”于北京盛大开幕。让我们以文学致敬时代,见证文学的力量,共享文学的荣光!
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新时代文学写作景观》(杨庆祥著)获文学理论评论奖,《T.S.艾略特传:不完美的一生》(许小凡译)获文学翻译奖。
文学理论评论奖:
《新时代文学写作景观》(杨庆祥著)
授奖词
敏锐勘探文学现场,具有鲜明的问题意识和纵横开合的视野。
康春华:恭喜您的《新时代文学写作景观》获得第八届鲁迅文学奖理论评论奖。这本书既有您近几年对文学热点(比如青年创作、科幻文学、非虚构讨论、新南方写作等)的关注与回应,也有“70后”“80后”作家的作品评论,确实构成了一种“新时代的文学写作景观”。您当前的阅读趣味、研究热点和理论兴趣在哪些方面?
杨庆祥:在研究上我是一个不太“专一”的人,我几乎是天然排斥成为一名“专家”,我觉得这一标签是技术思维泛化的结果,一个真正的“人文主义者”应该有更纵深的精神空间、更复杂的思考进路和更综合的表达形式。
我曾经对科幻文学感兴趣,因为其时我觉得它提供了一种方法论,但我现在认为我高估了这种方法论;我也关注过人工智能,但是目前的人工智能在哲学上并没有提供足够新鲜的东西;我提出过“80后,怎么办”“新伤痕文学”“新南方写作”等等话题,对青年写作、元宇宙都写过相关的文章。我的阅读趣味和理论兴趣在不停地变化,所以研究关注的点也一直在发生变化,但不变的是我对“当下”和“变化”的兴趣,一成不变是多么可怕的历史和现实,千变万化才会有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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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春华:我注意到,您在这本书中对近来广泛被讨论的“文学破圈”问题作了回应,不过这种“破”是针对僵化的、教条的纯文学概念的“胀破”,比如您谈到在虚构文学发展演变谱系里“非虚构”的重要价值、科幻文学因其独特的“越界性”而逐渐成为一种“普遍的体裁”,比如青年写作在何种坐标系里对当代文学经典化具有价值意义等,梳理了近十年来文学发展的过剩与匮乏状态。从您的学术文章中能感受到鲜明的问题意识,这种问题意识从何而来?您的批评观或者说您认为理想的文学批评是怎样的?
杨庆祥:问题意识从何而来?我好像没有特别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在指导学生写论文的时候倒也是反复强调问题意识,但对它的发生机制却没有系统性地思考,您的这个提问对我是一个很好的提醒。我想这其中大概会有这么几点值得重视:第一是敏感性。对一个现象、一个文本要有足够的敏感,这种敏感甚至带有一点玄学色彩,或许可以说是一种直觉?我觉得这是一个人文知识者必须具备的一种天赋。第二是具体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大而化之,用一种套路去讨论各种问题,这是目前知识界的通病,结果就是千篇一律,空话连篇。第三是历史感。很多人以为历史感就是去研究过去的资料或者“死去的人”,且美其名曰“学问”,实际上,所有不能通向当下、不能与当下对话的“历史”都不是“历史”,也无法建立起历史感。将当下历史化与将历史当下化是一个辩证互动的过程,问题意识往往在这个过程中浮现出来。我的概括肯定不全面,但目前想起来的就这几点。
至于理想的文学批评,倒是常常被问起,也发表过一些言论,估计也有前后不一的地方。我理想的文学批评或者说我自己努力的方向,就是说自己的话,呈现自己的问题和思考,我对阐释某部作品不感兴趣,作家在这一点上的发言权远远超过批评家。我要阐释的是我自己对世界、对文学的理解和关切,作家作品是案例,是对话的对象,我们在互动中完成一种精神探险——前提是双方都有足够的精神能量。
康春华:我个人特别喜欢您《社会问题与文学想象——从1980年代到当下》这部评论集,代后记中形容那种“照亮灵魂与精神”的感觉、“在自己身上终结90年代”等论述因其切身性而显得尤为吸引人。这部评论集不仅清晰地表现了您从事当代文学批评研究的起点与原点,也展现了您学术轨迹之辙痕:从“80后写作”到对泛青年文学创作现场的观察,从对90年代文学的再思考到重建21世纪文学写作的整体语境。在“十年”这样一个节点上,您对自己的学术道路有怎样的回望和总结?
杨庆祥:严格来说我从2007年左右,当时我在读博士,开始进入当代文学的现场并从事相关工作,算起来已经快15年了。不过十年也好,15年也罢,在历史中都不过一瞬。小时候读武侠小说,读到少年坠下悬崖大难不死修得绝世武功十年后重出江湖,觉得十年是漫长的时间之旅,而在真实的个人生活中,十年也不过弹指挥间。我的意思是,“十年”或许并非节点,也难以进行总结和展望,谁在历史里不是随波逐流?如果非要回望,或许海子的几句诗比较切合我的心情:“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我现在不太敢读我十年前的文字,觉得不忍卒读。这也好,说明我的审美一直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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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中国作协主席、中国文联主席铁凝,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张宏森出席“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推动新时代文学高质量发展——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家座谈会”,杨庆祥等作为获奖作家代表发言
康春华:您在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任教,在文学教育与文学人才培养方面有很多举措,包括在人大文学院联合课堂主持了多期读书会,这种对于具体的、新鲜的文本的研讨操练,让一批青年作家得以清晰显见,也向文学界输送了不少青年批评与研究人才。您关于文学教育的主张是怎样的?您认为当下的社会生态需要怎样的文学专业人才?
杨庆祥:我自己高考的第一志愿是法律,第二志愿才是文学。但冥冥之中还是和文学走到了一起。无论是法律还是文学,在我看来都是人文教育的一部分,所有的人文教育都应该是一种“养成”的教育而不是一种“灌输”的教育,让人在这一过程中觉醒、成为自己、发现世界是这一养成教育的核心要义。我个人在大学的教学都以这一要义为目标,当然,大学的教育是系统性的,一个人的能力非常有限,好在大学有庞大的教师群体,可以以各自的智慧来点燃薪火。
职业院校或者工程院校当然应该培养更多的技术意义上的“专业人才”,我们的高等教育在这一块还有待发展,而且这应该是未来的一个大趋势。但应该还有另外一类“人才”养成,不需要紧跟行业发展的需要,也无需考虑市场的需求和就业率的统计数据,他们以思考、批判和智性为生命之根底。当然,如果我们的“文学人才”既能满足行业的需要,同时又拥有深切的人文视野,那就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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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编辑”环节,35位获奖者背后的7位编辑代表上台。
上海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李伟长上台接受致敬
文学翻译奖:
《T.S.艾略特传:不完美的一生》(许小凡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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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奖词
在坚实的研究基础上,流畅地传达了原作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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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可以和我们分享下您翻译《不完美的一生:T.S.艾略特传》的契机吗?
许小凡:我在2012-2013年读书的时候接触到这本书。2014年的时候,这本书的责任编辑肖海鸥老师联系我,问我愿不愿意把它翻译出来,这让我很激动,因为之前确实有过这个想法,我们两人可谓一拍即合。我当时还在读博士,也没有出版过翻译作品,肖老师这样信任我,把我们都喜欢的一本书交到我的手上,让我来译,我是很感动的。
中国作家网:我翻看了一些评论,读者对您的译文普遍赞誉有加。作为您第一部正式出版的文学译著,这是很高的褒奖。翻译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是怎么解决的?
许小凡:非常感谢读者,这的确是最高的褒奖。这本书的翻译有难度,首先是长,其次是高度文学化的表达比比皆是,需要准确地理解,有些用词简单、但高度依赖上下文理解的部分最难迻译。我当时每天都在琢磨一些具体的译法,希望能用尽可能准确的汉语表达,简练、自然地把原文的语境含义以及英文中可能具有的多重含义呈现出来。理解方面的困难,在经过两三遍翻译和打磨后解决了大部分,剩下难以解决的部分,比如其中的法语引文,包括以法语为母语的朋友在内都给了我特别多帮助,这些我在译后记中都具体地提到过。
中国作家网:《不完美的一生:T.S.艾略特传》出版后,收获一片好评,获得荣誉包括:单向街读书年度文学翻译提名,单向街书店文学年度图书奖,新京报书评人推荐榜单票选第一名,2019年新京报年度阅读推荐榜,深圳读书月2019“年度十大文学好书”,《中华读书报》2019不容错过的25种文学好书等等。翻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本书会收到这么热烈的反响?
许小凡:这是我和这本书的幸运,但在起初并没有料到。书确实写得好,作者用心灵史的写作方法,将细腻的诗歌文本分析、对诗人生涯的整体观察和扎实的文献解读结合起来,是该书受到认可的主要原因。而且艾略特对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文坛和诗歌界的确有过很大影响,大家都对他有好奇心,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中国作家网:这本书获得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对您是很大的惊喜吧?这是否激励了您更坚定地将翻译之路走下去?
许小凡:很惊喜,我完全没有想到会获奖,当然这也不是当时翻译的初衷,当时就是希望让好的书进入中文世界,为爱文学的人带来一点新东西。在我看来,人是最重要的。我昨天刚好在读安托南·阿尔托的《与杰作决裂》这篇文章,里面有句话我感触很深,他批判一类“对诗作者的益处大大多于读者”的“个人诗”,或者说,真正的诗对读者带来的益处应该大于对创作者自身的益处。无论是翻译还是写作,我理想中更好的状态也是做一位服务者,一位诗的女仆。
中国作家网:T.S.艾略特与中国渊源颇深。早在上世纪20年代国内就有关于艾略特的介绍,此后他的评论和诗歌被不断译介到国内,产生很大影响。目前在英语学术界,艾略特还是研究热点吗?他在国内外的研究状况如何?
许小凡:像刚才说的,艾略特的诗歌以及诗学对国内的诗歌界产生了特别大的影响,特别是他的“非个人化”诗学理论和其中提到的“历史意识”这个概念,对于在二十世纪一再见证历史断裂的诗人们具有很大的启发。在英语学术界,由于早期诗歌和上世纪三十年代《追寻异神》系列讲座中的反犹倾向,艾略特的声望在他身后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低谷,而且在一个普遍世俗化的年代里,艾略特所代表的精神严肃性和灵魂的求索,他的保守政治,以及他改宗英国国教教会后的虔敬,都似乎与当今学界和创作界关心的一些问题相对脱节。同时,学术界现在的一个主要方向是挖掘现代主义时期一些非常有价值但相对边缘的创作,以及通过对当时各类杂志和多种媒介的研究,试图更细微地勾勒出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各类辩论和思想轮廓。艾略特作为现代主义诗歌的代名词,主流中的主流,自然并非这类研究的关注对象。但同时,提到二十世纪,提到诗歌,甚至提到古典诗学——艾略特仍然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字,一个巨人,一个重要的对话对象,是他的朋友和论敌都不能忘怀的一个存在。比如库切在《何为经典》这个后殖民主义的重要文本中批评了欧洲中心主义文艺经典的建构过程,它的开篇直接就是与艾略特1944年同名演讲的对话。另外,艾略特的文学批评也将永远是英语文学史上的明珠,这也是我们不能忘记的。他对中国的诗歌和文艺界影响显著,有的是意象层面的,有的是精神气质,有的则是方法。很有意思的是,前段时间还陆续在几个当代艺术展的题目里发现艾略特。《荒原》之后一百年了,余音仍然不绝,还是有很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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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您原先是艾略特读者,后来变成艾略特的研究者,您称这是“盲打误撞”的过程。能给我们讲讲具体的过程吗?
许小凡:这倒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摸索学术兴趣就是反复尝试、跌跌撞撞,不少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而且也不是选了之后就不变了,是跟着生命经历不断延展、调整的。当时其实是看了一些书,跟随自己一直以来对诗歌的兴趣作出的选择。
中国作家网:艾略特想必对您有很大影响,如果让您总结的话,您觉得最大影响是什么?
许小凡:最大的影响是他带我进入了诗歌的世界,让我对诗歌有一个基本的观察入口,也因此能够得到一些机会与诗歌创作者、批评者接触,并不断学习。其次,抛开诗歌本身来说,对生活也有影响。我恰好比艾略特晚生一百年,从人的层面,很多人生的节点正好可以参照,有些事情他没做,或者没有按时做,都会让我多少释然一些。
中国作家网:我看到资料说,林德尔·戈登还写过几本艾略特传记,《艾略特的早年生活》(Eliot's Early Years,1977)与《艾略特的新生活》(Eliot's New Life,1988),《不完美的一生》是系列里的第三本,据说戈登正在赶写一本新的艾略特专著,定于今年出版。您对此有关注吗?有没有意向把其他几本也翻译过来?
许小凡: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谢谢您。《艾略特的早年生活》与《艾略特的新生》是《不完美的一生》这本传记的前身。前者是林德尔·戈登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论文,后者是它的延伸——根据作者本人的回忆,当时还可以以传记的方式撰写博士论文,而她的导师博科维茨 (Berkowitz) 很早就告诉她这本论文会成为一本重要的书。博士论文出版后,戈登继而以“艾略特的新生”为题书写了艾略特的后半生,并在这本书中深入挖掘了艾米莉·黑尔(Emily Hale)这个重要女性人物——此前,牛津大学的著名艾略特学者海伦·加德纳考证出艾米莉·黑尔就是在《烧毁的诺顿》开头,在1934年与艾略特一同步入玫瑰园的那位同伴,也有一些学者知道普林斯顿大学藏有艾米莉·黑尔与艾略特的一千多封书信。《艾略特的新生》在上世纪80年代末出版后,戈登收到了许多读者来信,大多来自艾米莉·黑尔生前的好友与学生。这些读者提供的信息让这位与《圣灰星期三》《四个四重奏》《家庭团聚》与《鸡尾酒会》等诸多名篇息息相关的女性形象逐渐丰满起来,而戈登也将这前后两本传记整合在一起,加入了大量新的研究材料和读者提供的资料,形成《不完美的一生》。2020年1月2日,经过半个世纪的等待,普林斯顿大学馆藏的艾略特与艾米莉·黑尔的1131封信终于向研究者开放阅览了。这批信件在2019年10月12日按期解禁并得到编目整理,解禁的日子正是收件人艾米莉·黑尔辞世后的五十周年——根据艾略特的遗愿,这些信需要一直封禁到两人中较晚去世的那一位身后五十年,这样就可以保证,当这些信解禁的时候,两人身边的朋友已经全部辞世。这些信件仅是两人在1930-1957年间通信的一半。书信的另一半,即艾米莉·黑尔写给艾略特的信件,已在1962年3月被艾略特交由伦敦费伯出版社的同事销毁了。2019年夏天,我有幸在学院的资助下来到牛津,见到传记作者林德尔·戈登,她说多年来,她反复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活到这批文稿解禁的那一天”。而那之后的几个月,她也确实克服了重重困难,赶在这批书信解禁之际就从牛津赶到了普林斯顿,钻研这批信件。也非常幸运,再晚一点点就开始疫情封锁了。今年十月,也就是刚过去不久,她基于这批重要书信写的新著《风信子女孩:T. S.艾略特的秘密缪斯》(主标题取自艾略特的《荒原》)由伦敦的Virago和美国的诺顿出版了,并在英国国家广播电台十月初纪念《荒原》一百周年的特别节目里介绍了这项研究。
中国作家网:您是怎么开始文学翻译之路的,翻译带给您快乐了吗?
许小凡:其实就是从这本书开始的。之前倒是做过很多翻译,音乐和文化类为主,英汉、汉英都做过,自己也试着译过诗,但是没有译过书。这本书里面有各个时期、各种风格的诗,不少引文,不同人、不同时期的书信,还有作者本人高度文学化的叙述声音。一本书里有这么多风格和文体,对我来说很过瘾。琢磨翻译是快乐的。
中国作家网:您觉得要成为一位好的译者,需要具备哪些素质?
许小凡:对语言敏感,愿意“入得其内”,在里面反复琢磨。
中国作家网:市面上译成中文的文学作品越来越多,翻译质量却参差不齐,不少人感怀老一辈翻译家留下的翻译精品。作为年轻一代的译者,您关注过这个现象吗?您觉得除了翻译稿费低之外,还有哪些原因导致了翻译质量下滑?
许小凡:我不觉得翻译稿酬能和质量挂钩,其实很多人也接受为了译稿质量而反复花时间打磨,这是没法去计算单位时间的报酬的,不是这么算。
中国作家网:年轻译者能在老一辈翻译家身上学到什么?
许小凡:就我自己来说,我小的时候受傅译小说和传记影响比较深。翻译和创作之间能相互促进、相互滋养是最好的状态,比如穆旦。
中国作家网:可以透露下手头正在翻译的书或新的研究计划吗?
许小凡:目前正在译的是我非常喜欢的加拿大诗人安妮·卡森的一本诗歌随笔集,还有苏格兰女作家阿莉·史密斯“四季系列”的小说《春》已经译完,明年春天会问世。还在写一些诗歌批评,想在教学、翻译和写作之间达到一个平衡。
(采访内容来自“中国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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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文学写作景观》
杨庆祥 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
《新时代文学写作景观》是青年批评家杨庆祥关于中国新时代文学现象、写作潮流和代表性作家作品的最新评论著作,重点讨论了新时代文学写作的新成就、新趋势,着重辨析了“青年写作”的坐标系、非虚构写作的可能和当下症候,以及新南方写作、科幻文学、AI写作等新类型写作方向;并且以徐则臣、李修文、鲁敏、葛亮等九位活跃在原创文学前沿的青年作家的代表作为解读范本,展现了新时代青年写作的蓬勃之气,勾勒出具有创造力且富有多样性的新时代原创文学写作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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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艾略特传:不完美的一生》
[英]林德尔·戈登 著
许小凡 译
上海文艺出版社
T.S.艾略特,194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一个比起成为诗人更想成为圣徒的人,却因为无法成圣,而成了伟大的诗人。他总是言说那些“不被言说的”,在公众面具保卫之下的孤独里过着隐秘的生活。林德尔·戈登考察了这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的一生,那游走于他身上的圣徒与罪人之间的深壑。她将艾略特的生平与作品互参,以理解这位精神的求索者所经受的试炼:他的缺陷与怀疑能让一切过着不完美人生的我们找到共鸣。
上海文艺出版社
上海文化出版社
上海故事会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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