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生活复杂,我想为它做些什么

“...这首歌真的让我内心充满了温暖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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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末,华晨宇发了新专辑《希忘Hope》。这距离他上张专辑推出已过去两年。
两年间,华晨宇创作不断。但要把哪些歌收拢成一辑?他细致、严格,隔段时间亦会推倒旧念头,产生新想法。
让他格外纠结的原因在于,这张专辑他要去写“生活”。而生活又是复杂的,他希望自己的记录尽量真实,存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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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三部曲”开启自我剖析,
华晨宇:我想带去一点“光”
歌手总被问到的一个常规问题是:新专辑什么时候发?
自2020年春天发完第四张专辑《新世界NEW WORLD》后,出席活动时,或打开社交平台留言区,如此问题也不时会“拷问”一下华晨宇。
实际上,作为习惯专辑“方向”先行的创作歌手,早在《新世界NEW WORLD》写完后,华晨宇便已敲定五专的主题:“小爱”。定此主题,不仅是和写自然、人与动物关系等非常多“大”题材的《新世界NEW WORLD》有了对应,更重要的是,他在那段时间深切感知到了“小爱”的力量。
这份力量感,自《新世界NEW WORLD》的部分创作而来。在那张专辑里,除了描画大世界意象,华晨宇还尝试了对“人”的探索,“《好想爱这个世界啊》《疯人院》《与火星的孩子对话》,加上一首《七重人格》,其实这些都是在讲人。”如果说再之前的专辑作品,华晨宇也在展示自己的态度、个性,但连结社会环境,对包括自己在内,现代人情绪状态做更深入的剖析,“隐约”是从这几首歌开始的。
“尤其《好想爱这个世界啊》。当时我讲的是很多人因为压力而导致可能抑郁的现象,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去关注、帮助他们,同样也希望已经有抑郁症的人在听到这样一首作品时,能够在内心感到一些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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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品发行后的如潮评论中,华晨宇切实感受到自己通过创作让很多人产生了思考。他会看到留言,也听过很多分享,“很多人说听到《好想爱这个世界啊》后,他们会开始认真地去关注自己和身边人的精神状态。我觉得这个算是对关注我的人有一定帮助,同时对这个社会也是有一点点贡献吧。”
因为几首歌曲,尤其2019年先行曝光的《好想爱这个世界啊》所产生的触动,2020年初,“疫情”初期,华晨宇又释出了一首歌曲《你要相信这不是最后一天》,“当时我也是想用这首歌去帮助在疫情刚开始时,因为对它有太多未知而产生害怕情绪的人们,想让他们减少一点点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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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算是你这两年做音乐的一个关键词吗?”娱理工作室问华晨宇。
“对,可以这样说,”华晨宇展开道:“因为我觉得,‘人’的抗压力算是很强的。也正是因为强,所以在面对很多压力时,你潜意识会忽略掉它们,但其实,它们是会在你内心积累的。除非遇到了事件,你才会放大化这些压力,当事件来到时,你可能就很容易消极下去了。所以到了这张专辑(新专辑《希忘Hope》),我会希望我的专辑能把一些和人相关的‘状态’剖到非常细。只有观察(关注)到细节,才会知道用什么方法让自己过得更好,或是找到一个舒适的方式,不再让自己过这种迷茫的生活。至少,能有一点点方向,有一点点光,让你去往前走。”
 “听起来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太……”华晨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可能很多人在提到你要相信光这种话时会觉得有一种很‘中二’的感觉,但是我真的就是这样想!你可能真的就是因为太过于忽略自己平时的感受,所以当‘事情’来的时候你会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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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朗?积极?他变了?
华晨宇:内心的挣扎还是会有
纵然两年前就已知道自己新专辑要做什么了,但这张专辑会是一年?两年?甚至五年或更长时间面世?华晨宇始终持开放状态,“其实没有什么客观因素来阻止我发专辑。是因为随着年纪增长,我会越来越想更清晰地去做表达,这个时间线就会比较长。”而另外拉长时间线的原因,也在于他会纠结分享的“度”,以及怎么更真实表达。
欲和社会有更真实连结,一个直接方式就是“赤裸裸”地剖开自己。尽管一些过程“血淋淋”。
对于想写的“生活状态”,华晨宇并不是一个旁观者。《好想爱这个世界啊》既是写抑郁症群体,也是写当时有些抑郁情绪的华晨宇。只是彼时,他把自己藏在了这首歌中。
而决定做新专辑时,他也决定鼓起勇气,正面生活,去做分享,“一开始会纠结啊,觉得这样是不是会说太多?歌迷会不会担心?后来想一想,总觉得我这么多年来好像也遇到不少事情,好像大家也都知道,知道完之后,我(表现得没事)的状态可能反而会让他们更担心。那我还不如就坦诚地告诉大家,即使这个状态仍然存在着,就是我不是一味地美好的人,但我觉得至少让大家看到听到之后,能够感受到华晨宇更加真实,或者这样其实反而是让大家内心更放松一点。”
“怎么讲……我们一起成长,一起面对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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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在举办了六场的“火星演唱会”上,华晨宇分别首唱了新专辑六首歌。前三天,《飞行模式》讲工作压力;《小镇里的花》为自己过世的母亲而写;《黑白艺术家》表达对网络暴力的态度。这些,都是华晨宇自己经历过,或仍在经历的,“压力,亲人离去。抛开所谓明星,日常小团体搞孤立那些,也都是一种‘暴力’,这就是每个人可能都会经历的事。我很希望去找到我和大家的共同点,去写每个人生活和心理状态。”
“从宏大主题变成熟悉日常,表面感觉你可以写得更轻松(自如),但你想的反而更多。”
“对,”华晨宇附和道:“这张专辑挺难写的。”
之所以“难写”,还因为生活是流动的。
“就是我到了一个状态时,我会觉得应该把它写到这个程度。但是写着写着就会遇到一个‘误区’。比如2021年演唱会时,我唱了专辑前面的歌,讲了很多很美好的画面,但我也一直在思考,这就是生活吗?‘生活’这个词其实很大,我应该把好的和不好的都表达出来,至于大家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应该是交给大家去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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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专辑的中文名字叫“希忘”,华晨宇对于曲序的排列十分严谨。他梳理,整张专辑分为三个部分:前三首歌,现实主义题材。而从《好想我回来啊》到《点燃银河尽头的篝火》,中间五首歌,是在鼓舞大家看到美好,即讲“希忘”两个字的前面一个字,“希”。到了第三个部分,最后部分歌曲,华晨宇会去讲“忘”。
“可能大家听完前面8首歌,会觉得花花是不是变了?变得越来越开朗,很积极的一个人。我前几张专辑写的可能都是我孤独的一面,怎么突然就这么阳光?我后面的歌就是想告诉大家,我其实内心最深处是没有变化的,怎么说呢?还是会害怕吧。”
他举了个例子,“比如,对我来说,和大家一起开演唱会是美好的让我觉得不真实的事情。但当它结束,我一个人回到房间的时候,那种挣扎的状态还是会存在的。所以像《当全世界忘了我》这首歌代表的是我一个人时候的状态。大家也会这样,当你每天张开眼睛起床的那一刻,你要去上班,你要去面对人群,面对社会,你都会尽量展现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但当你回到家卸下一切的时候,可能就会陷入很孤独疲惫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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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当全世界忘了我》,也源于有一次华晨宇的一位朋友问他:“如果给你一个选择让你忘记一件你人生中的事情,你会选择忘记什么?”华晨宇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后来我给朋友的回答是,我可能没有想要忘掉的事情,但如果能让我选,我很希望能让这个世界忘了我。”他描述:“其实这个状态有点像是你有时候会很希望自己突然能隐身一下,没有存在过那种。缩小缩小缩小,缩得很小很小的一个状态。”
“怎么理解你现阶段的矛盾?那个天平是更偏向正极还是负极?”
“说实话,我会这样认为。我本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但是人总是要活着嘛,既然已经决定要好好活着了,为了自己的生活,那就必须要扭转它(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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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演唱会?
华晨宇:我们一起去旅行
上线新专辑歌曲《向阳而生》时,华晨宇透露自己的梦想是有一天可以开一场迎接日出的演唱会。
“这是我2021年开完最后一场演唱会,一结束我就开始思考的问题了。因为最后一天的最后一首歌,我唱出了《走,一起去看日出吧》,这首歌真的让我内心充满了温暖和爱,我愿意相信他们(歌迷)也跟我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我就在那一刻想,有没有可能有一天真的和大家一起去看日出?”
华晨宇透露,团队已就此开过会,但实现一件疯狂的事情并不容易,“最重要的是保障大家的身体状态。再就是看日出的场地,要挑不能太市里的,还要看太阳升起的位置是不是最佳的位置?要找一个很偏的地方,很偏的地方交通又很麻烦……反正各种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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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家”是华晨宇多年贯彻在演唱会的一大概念。2023,迎来新生活的一年,华晨宇也有新设想,“我其实最理想化的状态是用演唱会带大家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因为我们新的演唱会形式会有点脱离城市化,大家看到的真的就是山水。我就想说,能够去各个不一样的城市,有一种带大家去玩儿的感觉,我们一起去旅行。”走“巡演”形式已经确定了,“但至于哪一场能实现这个(日出演唱会)?还真的不好说。”
虽然有很多问题要逐一解决,但华晨宇表示自己同时很是期待,“因为我觉得我的音乐很适合演唱会,我很享受,大家也很享受。”
眼下临近春节,又推了专辑,华晨宇分享自己最近十分放松,“我连工作、出差的时候都感觉很轻松,走哪儿都吃吃喝喝的。”
如果今年有机会去国外转转,他想去一个叫银山温泉的地方,“那是我有一次无意刷到网友分享的一个小镇,下着雪,很安静,像宫崎骏的画一样,我觉得好美啊。”
国内,华晨宇也有好多愿望清单,比如新疆、大理,“我还记得我之前去了(西藏)林芝。虽然是工作出行,但我记得那天我还专门去了一个半山腰咖啡厅,坐了一下午,看着山下的牛羊,我就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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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出行,华晨宇再度打开了话匣:“我之前有在江浙沪地区(待过),那里春天的山里,叶子很绿,空气很好。我真的去年一直也在思考这件事,就是我想找个那种深山里的宅基地,打个很小的木屋,在里面待着,然后每天起来都是鸟叫声,感觉很舒服。”
“每年写专辑的时候就住里面,有空再下山?”我们跟着畅想。
“就是别找我,大家都别找我!就是那种感觉。”华晨宇笑道。
“这一点又像我们最开始聊的,虽然你现在在市区,可以找朋友喝酒,和陌生人聊天,但是你内心还是喜欢独来独往,最自在的状态还是自己待着。”
“对,最自在一定是自己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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