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长湖落霞
晴。
下午。
字幕：海埂观光大坝。
画外音：
海埂观光大坝是观赏滇池丽景的重要景点。
王涛独自带着高清晰度的摄像机来了。他为“长湖落霞”而来，他在耐心地等待着太阳下山前那五分钟的到来……
他抱着摄像机在大坝上渡来渡去，吟唱着刚酝酿成的一首诗：“长堤三千丈，徘徊绿水前。待等太阳落，丽霞看长天”。
“年轻人，好文才呀！”一位正在画油画的老奶奶闻声转过头来向王涛打招呼。
王涛：“奶奶，不好意思，惊动您老人家了！”
油画奶奶：“不要紧的，我今天的活动也完了，要收摊了。啊，这么好一个录像机，是搞专业的吧？”
王涛：“也算是……今天专门来拍一段长湖落霞的视频。”
油画奶奶：“这个还真有点难度。拍‘长湖落霞’的我见过好几个了，有的还反复来过多次都说不理想。你是第一次来吧，但愿你首战告捷，马到成功。”
王涛：“谢谢奶奶美言。奶奶的画我可以看一下吗？”
油画奶奶：“当然可以，多提意见。”
王涛看画惊喜地说：“哇！画得真好！原来奶奶今天也是为‘长湖落霞’而来的！看布局，看色彩，奶奶是专家哦！”
油画奶奶：“不敢当！不敢当！中学堂教书匠而已。”
王涛：“奶奶谦虚，好多中学堂的美术老师就是专家。奶奶，刚才你说你见过好几个拍摄‘长湖落霞’的人都说作品不理想，据奶奶看他们失误在什么地方？”
油画奶奶：“原因各不同。有的是相机档次不高，有的是操作技术不当，有的是位置没有找对，有的是画面没有处理好……哦，我光顾说话，你该做准备了，你就站在我这个位置……注意湖面光景……祝你成功。再见！”
王涛：“谢谢奶奶！再见！”
油画奶奶消失在晚霞中……
王涛等待的重要时刻终于到来……
山崖、楼顶、树梢、马路上霞光逐步褪去……
远山模模糊糊，湖面朦朦胧胧，归鸟急急匆匆……
太阳跳下山崖，滇池溟光渔火，一片静谧……
王涛带着满意的笑容消失在夜幕中……
67、水月镜花•鲜鱼饭店
晴。
中午。
水月镜花鲜鱼饭店门口。
“滴…滴滴！”
馨莲骑着电摩托来到水月镜花鲜鱼饭店门口。
豆粉西施迎出门来：“妹子好，又给我送菜来了。屋里坐歇一会喝口水。”
馨莲将一大袋人工菌递给豆粉西施说：“姐，屋就不进了，今天我那边还有事，就站在这里说几句话就行了。”
豆粉西施：“妹子给我跑了这么长时间，饭没有吃一顿，水没有喝一口，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馨莲笑着说：“谁叫我是你的妹妹呢？”
豆粉西施：“顺昌爷爷还好吧？”
馨莲：“好！快活着呢！五位爷爷天天约在一块唱花灯，吼滇剧，换着地方的玩。”
豆粉西施：“这就好！我三楼的茶室也快装修好了，改天把几位老人都请过来喝茶。”
馨莲：“爷爷问我姐这边的生意怎么样，我回答说，菌子火锅、菌子炒菜都是在姐姐兴湖老街的老店卖，生意好得很，都成了抢手货了。爷爷听了非常高兴。今天出来，爷爷又特别交代，让我告诉你，他新开发的那几种人工菌，最近送到有关部门检测，样样指标都合格。营养丰富，健康食品，无毒无害。他准备把产量逐步扩大一点。姐这边有什么反应及时反馈给他。”
豆粉西施：“谢谢爷爷！谢谢妹子！”
68、弯桥老街上
一个古老的集市。
时逢街日，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塘坝村沙老表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眼就认出了柳柳。他大声喊叫：“老表，等等，我在这里。”
柳柳：“表哥你也来了！”
沙老表：“我来买点菜种，再买一点塑料薄膜。表弟，你呢？”
柳柳：“上次看那个豌豆，我回去跟媳妇儿商量，她说贵就贵点吧，还是把货早点定下来。这年头豌豆价格都是只见涨不见跌，说不定过几天又涨了嘞。我想想也是，今天就狠心把明年的货都定了。”
沙老表：“要得！早定早好。说到这个事，我还有话要告诉表弟。街上人多，走，过去那边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
两人来到街头，在老柳树旁的石凳上坐下。
沙老表：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两个鱼缸”的事整不得了。今天我特意来弯桥老街几家饭店看了一下，有两家关了门。另有两家门倒是开着，但都说没鱼卖。我再仔细打听，听说关了门那两家东窗事发了，他们卖的那种所谓“贵一点”的鱼，就是“鱼耗子”从滇池偷的鱼。现饭店停业整顿，老板蹲“号子”去了。那些“鱼耗子”一个都跑不了。现在管滇池的那些人“神”得很，逗不得，惹不得的。
柳柳：“鱼缸”的事，那天晚上我跟媳妇儿一商量就遭到她的坚决反对。她说，不能做违法的事，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做生意要诚诚实实，做人要清清白白。她把民宿经理请过来帮助规划，把三楼那个观光茶室重新规划装修，还是想在旅游服务业上多做文章。鲜鱼饭店只是祖宗畄下来的一个名字，时代变了，祖宗的生意也不能再做了。把鲜鱼饭店的名改成“观鱼饭店”，表明老渔村新时代产业转型发展的决心。
沙老表：“还是你媳妇儿站得高看得远，把持得住啊！”
柳柳：“我媳妇儿的脑瓜子比我好用。”
沙老表：“那鲜鱼火锅肯定是卖不成喽。”
柳柳：“水月镜花这个地方，我们还是坚持经营我们的老五样：糍粑、饵块、豌豆粉、甜白酒、米凉虾。凡是冒烟冒火流污水的项目都不考虑。就连这五种传统小吃的加工，我们也放在兴湖老店去做，水月镜花新店这里主要经营小吃和熟食冷餐。”
沙老表：“这个考虑倒是非常好，对滇池生态环境的保护是非常有利的。但我觉得把鲜鱼火锅丢了有点可惜。”
柳柳：“鲜鱼火锅也不会丢，饭也照常卖，只是在兴湖老街那个老店卖。我正在考虑整张流动餐车，把饭菜拉到新店来卖。反正新店老店隔得不是很远。水月镜花新店这里铁死只搞传统小吃、熟食冷餐。鲜鱼火锅的鱼也铁死只卖鱼塘鱼，不卖滇池野生鱼。”
沙老表：“表弟最近开发的‘人工菌土鸡火锅’和山珍系列小炒卖得怎么样？”
柳柳：“最近从顺昌爷爷那里弄了一点人工松茸、金针菇、茶树菇，在老店开发了‘人工菌土鸡火锅’和系列小炒肉菜，卖得相当热门，有点供不应求。”
柳柳：“表哥今天买这么些菜种和塑料薄膜，又是想整点什么呢？”
沙老表：“种菜，想整个大棚，搞无公害蔬菜。说到菜，你那点就用得着了。别的不说，你仅做酸菜红豆汤，一年就要用几万斤的苦菜白菜。表弟你那边需要什么菜，打个电话我就给你送过来。表弟晓得，我们塘坝村那里是沙壤土，种出来的菜比其他地方要好吃些。”
柳柳：“这个没有问题。我新店老店用的蔬菜和各种原材料，只要表哥那里有的我都只会来表哥那里拿。
对了，还有件事，顺昌爷爷搞出来的这几个人工菌新品确实是好东西，营养丰富，无毒无害。送到有关部门检测样样指标都合格。你们塘坝村那里土质好，空地多，距离滇池水岸较远，不在滇池环保控制红线之内，很适合搞这个。表哥，你先回去谋划一下，要是能请顺昌爷爷来作技术指导，在你那里租块地，建一个人工菌培育基地，让顺昌爷爷的这几个宝贝实现规模化生产，加上表哥的无公害大棚蔬菜，那表哥的日子就好过啰！”
沙老表：“好事！好主意！创新发展，启航新百年，你表哥我也不能落后啊！”
69、爷孙同台唱长联
晴。
中午。
华浦丽园。
外景：长亭水榭，水楼古雅，长联高悬，金辉耀目。古柳苍苍，松柏青青。荷碧莲塘，梅倚琼阁。
渔樵五老的“夸滇池”活动，今天在悬挂长联的水楼前举行。
鼓乐声响起，看热闹的人就陆陆续续涌过来，一会儿就聚了百多人。
樵山老人：今天，我们渔樵五老带着老伴及孙女，来悬挂长联的水楼前唱歌。我们唱长联，夸滇池，我们唱长联，赞长联。
长联是我们滇池的文化之根。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形式，唤醒更多的人把对滇池的爱子子孙孙一代一代延续下去……
掌声。
队形：
第一排：莲花五女。
第二排：茜茜（老年，下同）、丹丹（老年，下同）、翠翠（老年，下同）丽丽（老年）
第三排：渔樵五老（带乐器）
樵山老人既当导演，又当指挥。他在调度人员，调整队形。
清河老人、梨山老人、螳川老人、顺昌老人调弦校音。
王涛、江平走来走去寻找最佳的拍摄位置。
……
樵山老人：今天，我们滇池岸边的五户人家，就用长联前的石阶作舞台，“爷孙同台唱长联”。我们的演唱会现在开始。
乐声起，众合乐纵歌。
歌词（长联）略。
歌声嘹亮，笙弦齐鸣。
石三、小苇、豆粉西施、柳柳走进“舞台”；燕燕、方方走进“舞台”；十多名观众（群演）走进“舞台”……
听歌，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在“舞台”上唱歌的人群中，王涛一眼就认出了在观景大坝上认识的那位老奶奶，那位慈祥慧达的教书匠，就在同时，茜茜也认出了在观景大坝上认识的那位抱着高档录像机、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他们互相招手致意。
歌毕，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再来一遍！”现场不断有人呼喊……
樵山老人：感谢大家的捧场！感谢大家的鼓励！我们五位渔樵老人临时凑了几句歌词《赞昆明大观楼长联》，现在我们就用昆明人最熟悉，最喜欢的花灯调《八街小调》来演唱这支歌，希望大家喜欢。我先把这支歌的歌词朗诵一下：
赞昆明大观楼长联
碧岸水阁长联悬，
春柳芙蓉拥依依。
松柏苍苍苑作伴，
梅兰欣欣缕香奇。
沧桑人世妙句叹，
选胜登临赞珠玑。
文采风雅春长在，
天地人我万世思。
“舞台”上的歌声一起，伴唱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这里便汇成了歌声的海洋。
70、旅行社接待室
晴。
上午。
旅行社接待室例会。
莲花姐妹对昨天的“唱长联，赞长联”活动议论纷纷，由衷感慨。
玉莲：昨天的活动我有几个“没想到”：没想到我爷爷当了一次成功的节目主持人；没想到奶奶们也会兴高采烈来参加活动；没想到现场主动参与活动的人会这么涌跃。
婉莲：是呀，樵山爷爷昨天的主持太好了，人那么多，爷爷把控得住，处乱不惊，大将风度。
洁莲：我平时没听见我奶奶唱歌，可昨天她唱得很卖劲。
雅莲：我奶奶昨天唱歌也是一鸣惊人。
馨莲：我把昨天的活动照片网传给我远在国外的爸妈，他们说他们虽然远隔重洋，但他们与昨天的活动心心相印。
玉莲：我也把昨天的活动照片网传给我远在上海的爸妈，他们说他们人未在，心相随。他们说他们无论走到哪里，滇池的湖光山色，长联的警词丽句，都永远装在心中。他们说我们的活动就直接说“爷孙三代唱长联赞长联”好了。因为我们的歌，我们的舞，已经完全代表了他们的情，他们的爱。
婉莲：我爹我妈说，唱长联，赞长联放在一起唱，很有创意。长联因滇池而生，滇池因长联而秀。这两支歌我们要一代接一代唱下去。我妈还向我要了曲谱，说下来还要好好练练，还要带动广场舞大妈一起学，一起唱。
雅莲：我爹我妈说昨天我们的“唱长联，夸滇池；唱长联，赞长联”，活动策划得好，演唱也很优秀。我和爷爷已经完全表达了他们的心声。还叫我把这些照片好好保存在“传家相册”里面。也说以后我们的活动名称，就直接叫“爷孙三代唱长联赞长联”。
馨莲：昨天的活动还有一点，不知道玉莲姐想到没有。两位电影哥哥是第一次与四位奶奶见面，但我好像看见王涛哥哥与茜茜奶奶认得的样子，他们招招手，还打了个招呼。
洁莲：是！我也看见了，还表现得很熟悉的样子。
玉莲：我看见了。他们俩可能是在观光大坝上认识的。那天王涛哥去拍长湖落霞，刚好我奶奶也去画画。
馨莲：他怎么不上去认认亲呢？
玉莲娇慎地说：傻妹子，认亲还早嘞！
笑声。
玉莲：这一段我们的工作重点是拍电影。没有来得及向三哥了解，不知道滇池环湖游的情况怎么样？
“砰！”“砰砰！”石三推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