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汶川，8.0级地震，致近7万人丧生，1.8万人失踪，37万余人受伤。自此，五月这一天，国人永伤。
那一年，那一天，你在哪儿？你多大？
我们收集了一些汶川地震那一年的“现场声音”，作为缅怀纪念的媒介。绝境中的语言碎片，微弱、零乱、转瞬即逝却也清晰、鲜活、教人难忘，可能也是一个人最想传递给这个世界的最后声音。短短几字，牵起的情感足以铺天盖地，因为那其中就铭刻着我们何以走到今日的勇气和希望。
15年前汶川地震惊天一跳，如今看依然泪目
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空降兵15勇士临危受命，从5000米高空冒死盲跳，空降震中地带，打通了重灾区与外界的联系通道。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48岁，最小的只有23岁。致敬重生！
十五年了，18个语言碎片铭记当年的勇气和希望
01
“5秒钟，只用了5秒钟，
山塌了，村没了。”
这是地震当天，谢商杰哽咽着说的。数十米厚的碎石层倾泻而下，他住的村子，瞬间就被埋了，更多的村民连一声“救命”都来不及喊出。
02
“要说等你出去自己说，
我才不替你说。”
这是北川中学废墟中，一个女生哭着在回答另一个女生。因为那个女生哭着对她说，“你出去以后，帮我告诉爸妈，我爱他们！”有同学雪白的短袖，被染成了灰红相间。
△2008年5月15日，北川县城的救援人员发现了一张照片，忍不住痛哭。
03
“我不要腿了，
快把我拖出去！”
这是杨凤的恐惧与呼救。她的腿被另外一个同学压住了，无法移动，她身体下边压着的却是隔壁班的同学，她的同桌不知怎么就跑到上面去了。在人摞人的最上面，则是坚硬的水泥板。
04
“叔叔，我喜欢芭蕾，
还要跳舞，别锯我的腿！”
这是当时只有11岁的李月，在哭着央求救援人员。因为左腿被水泥板死死卡住，余震频繁，为了保住她一命，医生只得废墟中进行了截肢手术。2008年9月6日晚，北京残奥会开幕式现场，舞台上的李月坐在轮椅上，为自己穿上红色的芭蕾舞鞋。
05
“亲爱的宝贝，
如果你能活着，
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这是地震第二天，救援人员在一位母亲手机上发现的一条已经写好的短信。她身下红底黄花的小被子里，包着一个安静熟睡的婴儿，因为有母亲的身体庇护，毫发未伤。
△2008年5月19日 四川成都一位学生眼含热泪，为地震罹难者致哀。
06
“小妹妹，咱们数数吧，
从1数到200，
你就可以出来了。”
这是当时一位战士在安抚3岁的小馨懿时说的。她每数出一个数字，救援战士们的心就揪紧一次。万幸，在碎石土块乱砸的余震中，小馨懿被救出来了。而她的母亲已遇难，被发现时，手臂还紧紧护着小馨懿。
07
“如果她自私，
可以第一个冲出教室，
根本不会死。”
这是一位名叫邹红的学生，含着眼泪说的。因为老师李佳萍喊着推着救着，她所在的教室当天有36人成功逃出。被埋在废墟里，这位老师还在鼓励学生，一定要坚强地生存下去，生命很美好，只要听到外面有人声，就大声呼救。
△2008年5月13日，北川中学学生李阳在武警官兵的帮助下救助自己的同学。
08
“叔叔，我要喝可乐。”
这是在废墟中被埋了80个小时，读高二的薛枭被抬出时对救援人员说的。
09
“叔叔，
我的书你帮我拿着，
我还要。”
这是一位失去双腿的学生，在被抬上担架前对救援人员说的。
10
“我想伤心，
你能给我时间吗？
总有一天我要大哭一场！”
这是时任北川县民政局局长王洪发的欲哭无泪。他赶着救灾救人，“那时候，顾不上是不是自己的娃，离谁近就救谁”。就这样，一直忙到噩耗相继传来，王洪发的儿子、二姐、岳父等20位亲人在地震中遇难。
11
“其实，每次飞过我的村庄，
我都想下去看看，亲人还在吗？”
这是当时飞行员余志荣的牵挂。为了飞抵灾情更重的地方，一次次“狠心”掠过自家，他说，“我已经有五六次从家乡上空飞过，地上的惨状触目惊心。我看到，几乎所有的房子都塌了……”
12
“就是爬，也要爬到汶川；
就是倒下，
头也要朝着汶川的方向！”
这是他们的誓言，也是“遗言”。巨石，时不时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一个战士往前猛跨一步，躲过一块脸盆大的石头，一次死里逃生。一个战士幸亏抓住一丛灌木，从悬崖边捡回一条命。地震发生后，武警某师参谋长王毅带领200名勇士，历经31个小时的生死挺进，徒步强行军90多公里，成为第一支到达汶川县城的救援部队。
△山体垮塌，乱石滚成了陡坡，泥泞难行，在转移被困人员时，救援官兵用身体搭起人梯，把生命高高举过头顶。
13
“来了天灾，都在往外逃，
你们当兵的却不要命地往里走，
就以粥代酒，给你们壮行吧！”
这是救援部队徒步挺进汶川时，途经羌寨，一个村民对他们说的。村民心疼他们，煮好一锅粥端给他们，不喝就拦着不让走。战士说，那碗粥，是含着泪喝下去的。
14
“他们已经发不出欢呼声了，
但还是站着、坐着，用力地鼓掌。”
这是一位人民子弟兵的潸然时刻。他说，永远也忘不了踏入汶川县城的那一刻，在黑暗和寂静中，到处都是露宿街头的人，极度的恐惧、悲伤、疲惫，但他们还是听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掌声”。
15
“不要管我，
你赶快去救人吧，
一定要多救出几个。”
这是一位战士的母亲对他说的。他抬着救出的伤员向救治点转送时，碰到了满面尘土、满身伤痕的母亲，母亲一下认出了他，忍不住抱着儿子放声痛哭，片刻又推开他，匆匆告别时说了这句。
16
“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
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
我还能再救一个！”
这是19岁的战士荆利杰，跪了下来在大声哭喊。他刚从废墟中救出了一个孩子，坍塌发生，听到呼救，脚底已被钢筋刺破的他，转头还想往里钻时，被战友死死拽住，拖到了安全地带。
17
“记住，如果我留在那里了，
别哭，你失去的是一个亲人，
那里很多人失去的不止一个亲人，
那里建好了去看看，
别问我留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名空降兵在前往地震灾区前，留给自己女友的短信。没有地面指挥引导、没有地面标识、没有气象资料……从5000米高空一跃而下，伞降至震中“孤岛”茂县。当时，他们出发前留下的是遗书。
18
“就叫震生。”
这是他们的名字，一样，都叫“震生”。那年他们对那场灾难还一无所知，今年叫“震生”的孩子也15岁了。
整整十五年了，我们对着汶川说了很多话，难过最甚，想念最浓，祈福最深。
汶川地震中海军救援的8岁男孩，今已成为海军军官
“池塘边的榕树下，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那蝴蝶停在上面……”
罗大佑的一首《童年》，唱出多少人美好的年少时光。
家住四川省绵竹市汉旺镇的杨羿韬，曾经也有这样一个童年，但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改变了他的生活。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正在教室上课的杨羿韬突然感到地面剧烈颤动，随即不断有砖头、水泥板掉落，掀起浓浓的烟尘。
被震波掀翻在地的他，仿佛身在一个不断晃动的簸箕里，无法睁开眼睛，也无法呼吸，世界仿佛只有哭喊声和漫天的尘土。那一刻，杨羿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塌了！”
▲汶川地震惨烈的现场
震动结束后，他和同学在老师的引导下，踩着废墟，顺着还没坍塌的通道，跑到操场中央。此时，那里已站满了鲜血淋漓的人。很多人衣服裂成了条，鞋也跑掉了，眼神或是恐惧，或是绝望，更多的是一片灰蒙蒙。
那年，杨羿韬8岁。这场天灾成了他永生难忘的记忆。
后来，杨羿韬回忆说：“那时候没有东西吃，很冷。幸存的人一直在努力自救和互救，但是巨大的无力感使我们渐渐气馁，直到几天后，一支解放军冲破千难万险来了。”
这群穿着海洋迷彩服的军人，不仅带来了食物、饮用水和帐篷，还帮助受灾群众重建家园，让他们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杨羿韬记得，当时，每每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一位军医阿姨都会对他说：“小家伙，别乱想，来吃东西。这里有牛奶、面包，吃饱了才能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
▲灾区儿童与完成任务撤离的官兵告别
在之后的两个月，杨羿韬从住帐篷，再到住车库，最后住进了安全舒适的样板房，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海军官兵甚至为孩子们搭建了一所学校，让他们可以完成学业。直到救援任务结束，海军官兵撤离，这份帮助都没有停止。
▲海军工程大学学员组织东汽八一中学学生军训
杨羿韬就读的小学旁边，就是海军援建的中学——东汽八一中学。每年夏天，都会有来自海军工程大学的学员来这里组织新生军训，让学生体验军旅生活。
地震夺走了汉旺镇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童年，但也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彼时，杨羿韬和小伙伴们时常趴在教室的窗户上，看着不远处正高喊着口令的“浪花白”，约定：“长大了，一起去当海军。”
▲杨羿韬和母亲在海军工程大学的合影
▲在海军工程大学就读时的杨羿韬
2018年，就读高三的杨羿韬，高考填报志愿时只填了一所学校——海军工程大学。这种看似孩子气的行为背后，是一个年轻人，或者说，是一群年轻人，对“浪花白”的渴望。
幸运的是，他如愿了。汶川地震10年后，18岁的杨羿韬手握海军工程大学录取通知书，登上了前往武汉的列车。
▲在北部战区海军某防救支队工作时的杨羿韬
▲参加抗洪抢险比武时的杨羿韬
经过四年军校培养，已经从一个稚嫩青年成长为一名合格准军官的杨羿韬，毕业选岗时，毫不犹豫地填报了北部战区海军某防险救生支队，让防险救生工作成为自己的事业。
“汶川地震时，我接受了海军的救援。从今往后，我将以海军身份救援其他人，就像歌曲唱的——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曾经的灾区如今已经重建
▲东汽八一中学军舰造型的校园
▲东汽八一中学校园门口的“海军卫士”
如今，距离汶川地震已经过去了15年。灾区已经被重建，灾区人民也已重拾生活。时光流逝，记忆开始逐渐模糊，伤痛在慢慢愈合，但是当初军人的逆行背影，那身迷彩带来的力量，却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
“后来我成为了你的模样”，这大概是对恩人，最好的报答！
22天前，在人民海军成立74周年之际，远在四川的杨羿韬的母亲钟磊女士，专门录制了一段祝福的视频为人民海军庆生。今天，让我们重温一下这份祝福。
那群你牵挂的少年们，如今怎样了？
十五年
我们从来不曾忘记——
四川阿坝，汶川地震遗址。
那个时刻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04秒
2008年5月30日，四川绵阳，地震后满目疮痍的老北川县城
那个坐标
北纬31.0度，东经103.4度
中国，四川，汶川
那场国殇
8.0级地震，近7万人遇难
1.8万人失踪，37万余人受伤
山河破碎，满目疮痍，举国同悲
灾难面前，救援人员不曾放弃，创造了一个个生命奇迹
2008年5月12日—2023年5月12日
汶川浴火重生
如今，映秀镇已经从满目苍夷站起来，成为一座百姓安居乐业的美丽新镇和游人如织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如今的汶川，青山绿水、高楼林立。
我们见证了废墟上的重新站立，那群你牵挂了15年的少年们，如今怎样了？
【一代人守护一代人】
汶川哥哥，谢谢你！
2008年，汶川地震。救灾战士盛于峰微笑地抱着一名刚刚转移到安全地带的婴儿，照片流传开后被称为“地震中最柔情的微笑”。
如今，这位女婴已经长成小姑娘了，名叫肖雅雯，与解放军救灾战士盛于峰结下干亲，叫他“盛爸爸”。
就在去年泸定地震时，2008年的这张照片再度被人提起：
2022年，泸定地震。在汶川地震后长大的消防员张自立抱着一名婴儿从灾区疏散，而他左手手臂上的“汶川”臂章吸引了网友的目光，一瞬间，“汶川哥哥”感动全网。
2008年汶川地震时，张自立刚读小学一年级，地动山摇，张自立家房屋倒塌，赶来救援的解放军和消防搭起帐篷，送来了方便面，解决了大家的生活急需。
2022年5月份，张自立加入森林消防队伍，成为一名消防员，入队不到4个月，就参加了广安邻水、泸州合江县森林火灾扑救任务和这次泸定地震救援。张自立不善言辞，他只是用朴素的语言说：“因为我以前经历过5·12地震，就想着长大以后当兵，像他们(救援队员)一样救援。”
而世上最令人感动的事莫过于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据张自立的战友、班长彭科介绍：“这次四川森林消防总队阿坝支队汶川大队参与救援的一共74人，他们中很多都来自汶川，平均年龄在二十七八岁。
【闪闪发光的她】
“钢腿女孩”，成为四川省人大代表！
2008年汶川地震中，11岁的牛钰被一块石板压在了坍塌的教室废墟下，坚持了三天三夜的她等来了救援。她说：“我当时在废墟下面，救我的解放军小于叔叔一整夜贴在石板里，把手伸进来拉我，他那时候是我全部的希望”。
被救后，经过几天的治疗，牛钰保住了性命，却永远失去了右腿。
2021年，上海时装周的T台上，作为唯一一名受邀参加的肢残模特，踩着一条“机械小钢腿”，牛钰完成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走秀。
如今的她，是一名拥有百万粉丝的视频博主和平面摄影师。这个可爱乐观的姑娘，在她自己的社交账号里，笑着说自己是个“钢腿侠”。
2022年，牛钰被共青团四川省委授予“四川青年五四奖章”。5个月前，牛钰还当选四川省第十四届人大代表，1997年出生的她也是本届四川省两会中年龄最小的人大代表之一。
牛钰说：“身体上的缺失，并不影响我们对生活的热爱，不完美又怎样，我们依然可以闪闪发光”。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要当空降兵男孩”，成为模范空降兵连排长
还记得“空降兵15勇士”和那“惊天一跳”吗?
汶川地震发生后，地震灾区道路损坏严重，地面救援部队难以抵达，位于震中地带的茂县已成“孤岛”，空降兵成了进入灾区了解灾情的最后希望。
在没有地面指挥引导、没有地面标识、没有气象资料的情况下，空军15名伞降队员从4999米的高空完成惊天一跳，地震发生46小时后，他们作为第一批救援力量跳进了“孤岛”茂县。
事前，他们写下了请战书“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挽救灾区人民的生命，实现我们军人的价值。”
当他们降落在灾区后，当地百姓跑向他们，颤抖地哭喊着“我们终于有救了！”
汶川地震中举着“长大我要当空降兵”横幅的瘦小男孩——程强。（图源：央视新闻）
当时，“空降兵十五勇士”的精神，也影响了一个小男孩，有一个梦想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汶川地震发生时，他和小伙伴偷偷去游泳，躲过了地震。空降兵挺进什邡抗震救灾97天，送别时，他高举“长大我当空降兵”的横幅站在人群中，被摄影师记录下来。那个稚嫩的瘦弱的小男孩，他的名字叫程强。
2019年10月1日，以空降兵黄继光生前所在部队为主体抽组而成的空军徒步方队，雄赳赳、气昂昂走过天安门广场，程强作为阅兵方队的一员接受了检阅，终于实现了自己曾暗暗许下的誓言：“一定要走上阅兵场，正步踢过天安门”。
2013年，他在两次报名参军后，终于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
2015年，他进入了黄继光生前所在的六班，成为一名空降兵，实现了自己“长大我当空降兵”的梦想。
2017年，他成为空降兵某部“黄继光班”第38任班长。
2019年，在因身高差3公分与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失之交臂后，他再次递交申请参加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阅兵，这4年间身高已经窜了5公分的程强，经过重重考核把关，如愿以偿成为一名受阅队员。
如今，程强也褪去了“地震男孩”的青涩，担任了模范空降兵连的排长。
他终于实现了当年的诺言，凭借刻苦的努力和付出成长为“空降兵的一员”“黄继光班班长”“模范空降兵连的排长”，成为空降兵中“尖刀上的刀尖”。
【学医只为帮助更多人】
失去左腿的“重伤天使”，考上这所大学！
2008年，朱宇正在学前班上美术课，受损的房屋砸向了她，她当场昏迷。
昏迷8天后，朱宇才醒来，她看到裹着纱布的下肢问爷爷：“爷爷，我的脚什么时候能长出来？”虽然躺在病床上的朱宇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依旧用甜甜的微笑感动了许多人，被大家称作“重伤天使”。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康复训练，她借助义肢开启新的人生。
2022年，朱宇考上了成都中医药大学，谈及为什么学医，朱宇回答，“爷爷是乡村医生，当医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希望延续爷爷的精神，可以帮助更多人。”
朱宇说，自己受伤后，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学医的梦想更加坚定了。“我希望尽我的力量帮助更多人。”
【有幸被“照亮”，也想成为光】
用生命守护生命！曾经的孩子已成了老师
就在前几日，5月6日13时01分，四川泸州发生3.7级地震。
地震发生的瞬间，泸县一所幼儿园老师们训练有素、临危不乱，第一时间逆行狂奔，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冲向各自的班里。
此时，多数孩子都在午睡，老师们一边喊醒午睡的孩子，一边拉着他们往空地跑。没叫醒的，老师也抱着拽着拉着，不让任何一个孩子掉队。
整个幼儿园，10个班，242个孩子，在不到2分钟的时间里全部撤离。
这些幼师大都在20岁左右，据幼儿园的梁园长介绍，很多老师是曾经历汶川地震的“90后”和“00后”。
这一幕感动万千网友，当年，他们是被保护的孩子，今天，换他们来保护孩子。
用生命守护生命，世间的温暖环环相扣。
汶川地震15周年微纪录片：《汶川·重生》
半岛新闻综合整理 素材据新华社、中国新闻社、人民网、人民海军、海报新闻、自海报新闻、央视新闻、人民日报、新华每日电讯、中国军网、央广军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