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深处边守边爱

导语

近日,国家移民管理局政务新媒体开设了“国门卫士”文学奖获奖作品巡礼专栏,有序推出其中的优秀篇章,带您一起走近国门卫士的精神世界。

报告文学类获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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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深处边守边爱

牛鑫

“如果丈夫甘愿做一棵伟岸的胡杨,我愿做一株依偎在他身边的梭梭,虽不能替他遮挡边境的风沙,但总能陪他度过每一个苦寒的夜晚。”

——摘自大漠戍边夫妻警务室辅警李文娜的日记

最远的边疆最近的爱

内蒙古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阿拉善边境管理支队驻守在祖国北疆,担负着16.8万平方公里边境管理区和近735公里边境线的边境管理工作任务。2022年伊始,为强化管边控边职能发挥,积极拓展稳边固防举措,支队决定加强抵边警务室建设。银根边境派出所移民管理警察徐乃超得知这一情况后,主动申请到最远最艰苦的警务室去守边。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妻子李文娜。

作为辅警的李文娜十分赞同丈夫的决定,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李文娜心中诞生——和丈夫一起去戍边。经批准,内蒙古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首个戍边夫妻警务室正式成立。

“边疆确实是遥远的存在,甚至是人间孤岛,这里没有风花只有风沙,没有雪月只有清苦,不过,还好有我在他身边!”李文娜有写日记的习惯,组建警务室的第一天,在收到一场强沙尘暴的“见面礼”之后,她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样一段话。

五间砖房支口锅,二人一狗一台车,这就是戍边夫妻警务室的真实写照。在这里,吃水要到20公里外的边防连队去拉,吃菜要由85公里外的银根边境派出所供给,仅有的风力发电只能维持4个小时的夜晚照明,而通讯则只能靠信号扩大器勉强维持手机基本通话,洗澡更是只能存在于脑海中的奢侈事情。

旷日持久的风沙蹂躏着干涸的土地,目之所及只有黑色戈壁和漫漫黄沙。由于沙尘暴是常客,李文娜和徐乃超每日清晨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清扫院子里夜晚刮下的厚厚沙土。

艰苦的挑战远不止如此,人烟稀少的边境地区,一切的事务,都只能靠夫妻二人完成。从生火做饭到换胎打气,从洗洗涮涮到房屋修葺,在这里,夫妻只有齐心协力首先完成独立生存,继而才能谈及生活。炉子坏了自己动手修理,没有柴火就到野外去拾枯树枝,断电了就点蜡烛,没有网络信号就听收音机娱乐,不会做饭就一点点学。小两口用坚毅和果敢战胜了一次又一次挑战,成功在边境线上安下了家、扎稳了根。

警务就是家务,家务也是警务

警务是打击犯罪,维护稳定;家务是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原本两个不相关的事务,却在戍边夫妻警务室有了交集。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组成的独立单元里,家务是警务的伴生,警务是家务的延续。对于城市女孩李文娜来说,坚守的每一天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一种似乎只存在于电视剧情里,却又真实发生在身边的挑战。

在卧室床头的墙上,一张大大的结婚照与十分简陋的屋子形成反差——这是李文娜专程从340公里以外的家里带来的。对于李文娜来说,走出院子二人是戍边卫士,但是回到屋子,就组成幸福的小家。对于妻子刻意追求的温馨与浪漫,徐乃超总是会心一笑。

徐乃超有着14年基层工作经历,在他看来,103公里的边境线和3145平方公里的边境管理区是尽情施展才华抱负的舞台。他曾作为中国第二支赴利比里亚维和警察防暴队队员,在非洲参与国际维和任务,荣获联合国“和平勋章”。在阿拉善,徐乃超更是留下了太多的记忆:抗洪抢险、重大安保、紧急救援、抓捕逃犯……

徐乃超经常对李文娜“吹嘘”:“别看咱这里是荒漠戈壁,我闭着眼睛都清楚哪里有沟、哪里过坎,我的心里有一幅地图哩!”为了更好地加强边境管理,警务室成立以后,徐乃超将附近群众纳入群防群治组织,同时主动对接相关单位和职能部门,全力构筑党政军警民合力强边固防工作机制,累计开展联合边境踏查8次,联合处突演练4次,有效发挥了管边控边职能作用。

妻子李文娜也被徐乃超的工作热情深深感染着,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丈夫共同巡逻踏查边境线,在庄严的界碑面前,李文娜总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使她变得坚强勇毅。她说:“和爱人共守边疆,用脚步丈量祖国土地,这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2022年3月7日,是李文娜32岁生日,也是警务室运行一个月纪念日。徐乃超也浪漫了一次,特意从几百公里以外带回一个蛋糕,为李文娜过了一个只有两个人见证的生日。

望着丈夫坚定的眼神,李文娜当即将自己朋友圈备注改为“戍边夫妻警务室——革命战友、恩爱夫妻”。

群众是咱最亲的人

二十公里做邻居、五十公里去串门,这是银根边境派出所辖区的真实写照。近年来,随着国家禁牧政策的实施,许多牧民进城务工,加剧了边境空心化,因此,戍边警务室的建设意义显得尤为重要。

戍边夫妻警务室很大,大到辖区面积超过内地几个县城之和;警务室又很小,小到方圆30公里以内,只居住着8户27名牧民群众。对于徐乃超夫妻来说,这些仅余的牧民群众,是守边的堡垒和移动的哨兵,如果没有这些抵边居住的群众,边境管理工作的难度和挑战将不可想象。更为重要的是,这些牧民群众是二人最近的邻居和最亲的家人。

警务室建设之初,许多群众闻声而来,他们以蒙古族特有的方式欢迎着远来的贵客。怕夫妻着凉,恩图格日勒送来柴火;怕警务室没有水吃,胡日岱主动送来一车饮用水;怕两个人吃不上饭,乌仁包好饺子送到警务室……每一名淳朴的牧民,都在全力帮助着夫妻二人。

而夫妻二人也尽己所能关心照顾着群众。李文娜曾就读于内蒙古医学院,在走访群众中发现牧民就医难,于是萌生了成立便民医疗室的想法。针对辖区常见病、多发病,李文娜向上级争取配发了一批医疗药品,免费发放给群众。年逾古稀的辖区敖云高娃额吉患有老年慢性疾病,几乎每天都要到苏木开展理疗,来回170公里的搓板路既耽搁了牧业生产,又加剧了病情发展。李文娜主动将老人接至卫生室义务开展理疗服务,经过一段时间的照料,额吉的病情有了根本的好转。牧民焦多文夫妇儿女常年不在身边,二人靠养羊为生。由于年事渐高,家中许多活都积攒下来,这可愁坏了老两口。徐乃超夫妻主动与焦多文家结成帮扶对子,定期上门义务劳动,从饮羊喂羊到盖圈垛草,夫妻二人的身影经常出现在焦多文的家里。

“人心换人心,八两对半斤,你对群众好,群众和你亲。”李文娜日记中的这句话,道出了戍边夫妻警务室在群众心目中的地位和作用。

“下一步想开个超市,还要争取设立快递投放点,这样就能更好地服务牧民群众了。”在徐乃超和李文娜的心里,他们还有好多计划,他们用双手建好自己小家的同时,也计划着为牧区群众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作者简介

牛鑫,蒙古族,内蒙古通辽人,1989年2月出生,毕业于内蒙古大学法学院,法学学士、公职律师、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现为内蒙古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阿拉善边境管理支队阿拉善右旗边境管理大队二级警长。曾荣立个人三等功2次,获评原公安边防部队“优秀共产党员”、全国移民管理机构“百名政工骨干”。

自2011年参加工作以来,该同志一直扎根大漠戈壁,足迹遍布阿拉善16.8万平方公里边境管理区,以笔为刀、以文为刃,热情讴歌大漠边境移民管理警察的时代风貌,创作了一批反映阿拉善火热戍边生活的作品,先后在省部级以上媒体刊稿近千篇,所作新闻宣传作品14次获评全国移民管理机构“好新闻”、内蒙古新闻奖、内蒙古政法“好新闻”奖。在牛鑫同志的大力宣传、积极推动下,报告文学《大漠深处边守边爱》一文中的主人公徐乃超同志先后获评“内蒙古自治区2022年担当作为好干部”第27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

《大漠深处边守边爱》创作谈

获评首届“国门卫士”文学奖,我内心惊讶不已。作为一名基层移民管理警察,从警十年来,我一直怀揣从警初心,始终坚持基层情怀,以深耕漠海警营、讴歌戍边生活为目标追求,虽然洋洋洒洒地写过很多文章,但自始至终未对上榜获奖有过任何奢望。此次能够获奖,在感谢组织厚爱、领导栽培的同时,更坚定了笔耕不辍的信心和决心。这篇文章的创作过程,其实也是被精神洗礼的过程。2022年2月,根据形势任务需要,阿拉善边境管理支队积极强化抵边警务建设,徐乃超、李文娜夫妇结伴而行,携手组建了内蒙古自治区首个“戍边夫妻警务室”,二人克服艰苦偏远、荒凉孤寂的环境带来的严峻挑战,把家安在边境,也把警务延伸到了抵边前沿。

2022年4月,我先后2次深入戍边夫妻警务室采风。其间,与徐乃超夫妻一道拾柴、打水、生火、做饭。在人迹罕至的大漠边境,我们一次次经历缺水、断电、信号网络中断和昏天暗地的沙尘暴。更有甚者,夜深人静之时,竟然近距离听到狼群的嘶嚎,顿觉脊背发凉,深感警务室生活之艰辛,更被夫妻二人精神世界的丰饶所感动。

从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到荒无人烟的戈壁边境,从丰裕的物质世界到原始的大漠荒原,徐乃超和李文娜硬是凭着一股拼劲儿闯劲儿,把警务室建在了边境线旁,也把家安在了人间孤岛。艰苦的环境是挑战,但战胜挑战确是夫妻二人共同的目标,在警务室期间,我没有看见徐乃超、李文娜因为条件艰苦而心生沮丧,反而在一次次扶危救困的爱民实践中看见了夫妻二人对边境管理工作的执著热爱。因有感于新时代移民管理警察徐乃超、李文娜的突出事迹,于是写下《大漠深处边守边爱》一文,借文字聊表钦敬之情。

编辑:施阳春 祁秀雯(实习)

审核:徐承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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