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变劫匪,张颂文成警察,这位香港导演为何这样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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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嫌疑人》是香港导演李子俊执导的第二部电影,彼时大鹏是喜剧演员,张颂文刚演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李子俊出人意料地选中大鹏饰演大劫案主谋,张颂文成了兢兢业业的警察,“很有力量的表演,是我的选角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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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日,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主竞赛单元入围影片《第八个嫌疑人》见面会上,李子俊和编剧周汶儒以及大鹏、林家栋、孙阳等主演表示,这是一部“不同的警匪片”。
《第八个嫌疑人》根据新中国成立以来涉案金额最大的劫钞案件创作。一伙悍匪短短2分钟内里枪杀3人,劫走储蓄所1500万元巨款。以王守月(林家栋饰)和何蓝(张颂文饰)为首的警察迅速展开搜证,拘捕五名劫匪。何蓝在追捕逃犯过程中不幸牺牲,幕后主谋陈信文(大鹏饰)及其堂弟陈欣年(孙阳饰)消失于茫茫人海。21年后,王守月退休,一条新闻视频中的模糊身影进入他的视线,王守月立刻动身独自前往这位“陌生人”所在的边境小城,发誓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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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俊与周汶儒研究剧情时快速达成一致,“我们想做一个不靠大场面,而是把人性挖掘出来给观众看的不一样的警匪片。”他们一度想把影片取名《尘埃落定》,“这样比较文艺,后来还是觉得《第八个嫌疑人》比较合适。”
《第八个嫌疑人》中,有李子俊曾经合作的林家栋,也有“面目一新”的大鹏、张颂文。“香港演员对镜头敏感,拍摄很快;内地演员表演细腻连贯。拍动作片当然很兴奋,但我们希望《第八个嫌疑人》更加写实,不要那么夸张。”
去北京邀约大鹏出演前,李子俊看了他主演的《煎饼侠》等片子,“我们第一次聊戏,大鹏惜字如金,像片中陈信文前半段形象,深藏不露,你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喜剧演员有节奏感,大鹏在片中的表演非常犀利。张颂文在广东出生,他听说过这桩劫案,演起来感同身受。孙阳则是我在看《过春天》认识的。”
孙阳看剧本第一页就被深深吸引,那是描述大鹏与孙阳在酒店请客的一场戏,“第一页让我脑袋里产生很多画面,它赋予我的角色复杂人生。平时我很难有机会去体验,所以毫不犹豫接了。拍片时,编剧还到现场,帮助我们拍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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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好的事情,都难。”大鹏在《第八个嫌疑人》呈现与过往的喜剧小人物完全不同的风格。作为东北人,他苦练粤语,以还原案件原貌。为诠释好角色跨越21年的变化,他迅速增肥后又开始瘦身,43天一口气减了30斤,“我起初觉得陈信文应该年轻时瘦,年纪大了发福变胖,但和导演、编剧聊完后,大家认为,陈信文一开始是老板,应该白白胖胖、威风凛凛。21年后,他被生活摧残得黑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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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嫌疑人》开机前两个月,大鹏狂吃增肥20斤,“肚子上的肉实在太多了,坐下来喘气都变得困难。”开机后,李子俊用三个月集中拍摄大鹏戏份,接着给了他一个月时间减肥,“吃得克制、清淡,餐桌只有蔬菜,每天做四次运动。”孙阳透露,大鹏甚至一度晕倒在片场。
上世纪90年代社会发展与激变,在《第八个嫌疑人》中徐徐展开,朴实的画面语言有些像纪录片。李子俊喜欢贾樟柯电影,喜欢《钢的琴》,喜欢姜文导演《鬼子来了》《阳光灿烂的日子》。这解释了他的作品为什么不像观众熟悉的港产警匪片。
李子俊老家在广东,少年时代从香港回老家探亲,他感受过到处是大型建筑工地的1990年代,“我弟弟在《第八个嫌疑人》做美术指导,他把爸爸妈妈当时拍的照片都用上了。”
像许多香港导演,片场是李子俊成长的学校,他跟随的第一个导演是尔冬升,“我在《男人四十》做场务,离岛拍外景很晒,我当时完全不懂,直接晒伤了。《男人四十》参加戛纳电影节,是我去送片。”在《异度空间》做场记后,李子俊坚定了要进入导演组,“刘伟强教我怎么制作、怎么沟通,郑保瑞是我师父,他连拍四十多小时不睡觉,吃饭只花五分钟。”
“写故事不容易,我躲在房间里思考,也会去故事原型走过的地方感受。”周汶儒说,“《第八个嫌疑人》根据真实案件创作,整个剧本走向其实是大致确定的,电影需要艺术加工,才能更有戏剧性。我不想简单处理成紧张的追逐戏、枪战。我必须要知道,这个人他会做什么事,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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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拍警匪片,我没有那么多的内心戏。”林家栋特意去佛山公安部门体验生活,“我们看了很多办案影像,他们工作节奏很快。张颂文饰演的角色和我有相同的心,维护市民安全,他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戏外,林家栋挑战普通话台词,“今天我怀着压力看首映,我的普通话要见观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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