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39健康网

封面｜全景视觉

为了走得体面，她选择安乐死。

江苏70岁的退休教师殷惠铭因患结肠癌六年，在人生最后一程，选择‘安乐死’，“不需要进行任何抢救”“让我平静而有尊严地离开”这是当事人的原话。

其实，安乐死一直是争议性很大的话题。然而早在30多年前，“安乐死案件”就已在我国出现，结果却让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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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例“安乐死”执行医生：如果一切能重来

1986年一则电报的到来拉开了国内首例“安乐死”序幕。

王明成从电报内容得知，在老家的母亲病得十分严重，他立马请假回去探望，看着躺在床上瘦得不成样子的老母亲，王明成心如刀绞。

母亲的身体已经被疾病折磨变了形，肚子隆起，下身水肿严重，加上大小便失禁等各种并发症，每天痛到拿头撞墙，仿佛晕过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楼层。

“明成，我不想活了，你让我去死吧。”这是母亲清醒的时候说过最多的话。

王明成看着母亲每天都要不断经历这种生不如死的痛，终于决定满足母亲的愿望。

“蒲医生，请给我母亲安乐死吧”王明成下定了决心一般，不断哀求主治医生放弃治疗。

一开始医生推脱不符合规矩，会连累自己的职业生涯，但耐不住他屡次三番分的跪求，加上承诺的免责书，终于在一个夜晚，看着病人凄厉的哀嚎，医生动摇了。

6月29凌晨，蒲医生对王明成的母亲执行了安乐死。随着药物的注入，最终患者宣告死亡，成为我国第一个安乐死的病人。

然而事情的发展显然没有如预料般展开，本以为是助人安乐，却不想遭患者其他亲属的起诉，主治蒲医生被捕，罪名是故意杀人。

法庭上王明成竭力给医生撇清关系，愿一人承担所有罪名，但法院还是判处两人罪名，理由是双方都有责任。

蒲医生自觉非常冤枉，于是在看守所被关押498天，保释后又上诉，直到5年后事情才发生了转机，通过法院审理，蒲医生被宣判无罪。

但即使出狱，医生的事业和生活却都遭到了打击，事后接受采访时表示十分后悔。“再给我100万，我也不会再干”。

自此这起中国首例“安乐死”案件才终于尘埃落定。

而出狱后的王明成，也在17年后患上胃癌，坚持治疗2年后还是进入晚期，像是轮回般，躺在病床上的王明成也开始体会到了母亲当时的痛苦，于是故技重施，向医院请求安乐死，但前车之鉴在，院方只能拒绝，最后他在病情的持续恶化下痛苦的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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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死在哪些国家合法化了？

安乐死其实是泊来语，“euthanasia”的汉译，意为有尊严的“快乐死亡”。

据了解，目前安乐死有两种类型，一是比较受公众接受的“自愿安乐死”，即协助自杀，属于患者主动要求。第二种则是非自愿安乐死，由家属或医生客观判断下，给患者安乐死。

实现“安乐死”的方式主要有三种，一是氰化物催化心脏衰竭，二是利用麻醉剂让患者窒息而死，三是用凝血剂“冻结”血液流动。但由于氰化物会让患者死后面色发青，所以一般人不愿意使用。

具体操作方式可以选择口服还是注射，但都需要患者本人执行，值得注意的是，瑞士宣布已经合法化一台安乐死胶囊机器，可以让患者在机器内无知觉的死亡。

目前，包括瑞士，已有荷兰、澳大利亚、哥伦比亚比利时、卢森堡、新西兰、美国、西班牙、加拿大等多个国家已经宣布安乐死合法化，但只有瑞士无论国内还是外国人都可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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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安乐死，我国早有讨论

其实，早在1988年就有人大代表就提交过安乐死合法化的议案，直到2020年全国两会，安乐死再被提到台面上讨论，引发公众热议，而民调显示超8成以上的人赞同安乐死观念，而且支持安乐死合法化。

对于“国内是否能实施安乐死”这个命题，至今也没有人能给出一套方法论，在实施层面也存在很多挑战，无论是从社会层面、技术层面还是法制层面，都有很多争议点，所以至今也是一项很困难的问题。

虽然安乐死的初衷是好的，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如何把控这背后能够按理按法，有理有据的施行，也是一个需要持续讨论的问题。

对于安乐死，你有什么看法？

参考资料：
[1]《生命最后一程，让我走得体面些！70岁退休女教师写下"5个放弃"》.江苏新闻. 2019-02-28.
[2]《中国首例“安乐死”执行者：很后悔，就算给100万也不会再干》.纪人物.2023-04-08.
[3]《“安乐死”本身就是问题》.光明网.2016-04-21.

中国首例“安乐死”：执行医生的后悔与反思，“给100万也不会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