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7日，中国队球员在颁奖仪式上合影（新华社/图）
10月7日晚，杭州亚运会女排决赛场上，中国女排的姑娘们以3-0完胜日本队，再次在亚运会夺冠。本次亚运会中国女排6战全胜，顺利拿下队史第9枚亚运金牌。
整场比赛，队长袁心玥的进攻成功率非常高，打出了巅峰状态，22扣17中1拦拿到了18分。在赛场上比分紧咬、局势焦灼的时刻，她担当起进攻重任，拿下两局赛点，与队友李盈莹、刁琳宇、龚翔宇、王媛媛等人共同合作，一举夺下金牌。
这次亚运会是女排姑娘们在奥运会资格赛失意后的首场重大比赛。赛后，袁心玥接受采访时说：“我们奥预赛打完后就一直在调整状态和心态。训练中我们互相之间更多以鼓励为主，我需要把我自己先做好，再和队伍一起商量解决遇到的问题。”
2023年10月7日，中国队球员袁心玥（上右）在比赛中拦网（新华社/图）
担任队长一年有余，袁心玥对这一身份及其职责越来越熟稔了。
2022年5月，中国女排宣布由袁心玥担任队长。彼时，经过近4个月的选材、备战与磨合，全新的女排队伍刚刚组建。由于朱婷仍在养伤，刚上任的主教练蔡斌决定将队长袖标交给袁心玥，“从进入国家队的时间、大赛经验以及在这次集训中的表现等各方面看，袁心玥很胜任队长这一角色。”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当时公布的16人名单队伍中，丁霞、金烨、王唯漪、王云蕗、刁琳宇等队员都比袁心玥年长，可要论入选国家队的时间、随队参赛的经历，无人能及后者。
2023年是袁心玥加入国家队的第10年，“我觉得（今年）和以往最大的不同是身边多了更多新队员，也有几位之前一起战斗过的队友。”过去10年，她见证了女排队友的更迭以及成绩的起落。如今身为队长，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希望自己在队里把老队员的角色担当好，为中国女排做出更大的贡献。”
27岁的袁心玥从小跟着在校队做女排教练的母亲练习排球，由于先天条件不错，她随后被父母送入八一女排集训，孤身一人去了北京。2013年，不满17岁的袁心玥身高就已接近两米，被时任女排主教练郎平选中，越级进入国家队。同年，她所在的中国国少女排在U18世锦赛决赛中击败美国队夺冠，她以出色的表现获得“最有价值球员奖（MVP）”。
2023年10月7日，中国队主教练蔡斌（右二）在比赛中指挥（新华社/图）
2014年，在意大利举行的女排世锦赛中，由于老将徐云丽意外受伤，初出茅庐的袁心玥替换上场。那场比赛她8次进攻得到7分，凭借出色的发挥，成为球队晋级的重要力量。这是她第一次参加世界顶级大赛，“挺兴奋的，球队安排很紧，没什么时间胡思乱想。只要我一有空，丽姐就马上给我补课，以至于半决赛前那个晚上，我做梦都是比赛。”
2023年10月7日，中国队球员袁心玥（上）在比赛中进攻（新华社/图）
央视解说员田宗琦对袁心玥当时出众的表现印象深刻，并将她与侯玉珠（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女子排球金牌得主）作比，“作为17岁的小将，她把队友从集体梦游的状态唤醒。”
其后几年，女排大小的国际赛事中，观众都能看见袁心玥的身影，熟悉她的粉丝们也因为她稚嫩的脸颊而喊她“小苹果”。表现不凡的“小苹果”从国家队的一位年轻选手，一跃成为和朱婷、张常宁并称“朱袁张”组合的女排骨干球员，并与队友们一起经历了2016年里约奥运会中国女排重回巅峰的荣耀时刻。
但她常常觉得自己还不够出色，“因为有朱婷、有张常宁、有（李）盈莹，她们就能够支撑起几点的攻守，帮我分担、牵扯对方拦网人的精力。等到没有她们的时候，我自己应该怎么去打，这种能力我觉得应该再提高一些。”袁心玥一直在队里担任主力副攻，拦网是副攻手的主要职责之一。有一段时间，她曾因拦网能力较差饱受质疑，“我觉得拦网还挺难，因为它既是一个被动挨打，也是一个主动去找节奏、时机的项目。”意识到拦网是自己的短板后，袁心玥下决心通过苦练提升自己的拦网技术。
2019年女排世界杯比赛，中国女排在与巴西女排对决时，副攻手袁心玥拿下26分，个人拦网得到7分，与朱婷一同成为当场比赛的得分王。她创造了自1999年1月排球比赛实行每球得分制二十多年来中国女排副攻在世界大赛单场得分的最高纪录。
2023年10月7日，在杭州亚运会女子排球决赛中，中国队以3比0战胜日本队，中国队球员王媛媛、高意、袁心玥（左至右）在赛后庆祝夺冠（新华社/图）
自2013年重新执教中国女排之后，郎平先后率领女排姑娘们夺得2015年女排世界杯、2016年里约奥运会和2019年女排世界杯冠军，袁心玥都参与其中并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尽管后来女排姑娘们无缘东京奥运赛场，但中国女排在过去40年间的数度浮沉都完美诠释着女排精神。正如郎平所说：“女排精神不是赢得冠军，而是有时候知道不能赢，也会竭尽全力。哪怕一路走来摇摇晃晃，但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依旧眼神坚定，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和你拼到底。”
2020年上映的电影《夺冠》记录了郎平重新执教国家队、女排时隔12年重返奥运巅峰的坎坷历程。影片完整还原了女排姑娘们在里约赛场夺冠的一幕，袁心玥也参与了电影的制作。她记得，在拍摄重头戏中巴对决时，导演担心效果出不来想用些辣椒水，被她拒绝了，“一会就能哭起来。”
2023年10月7日，中国队球员袁心玥在比赛中（视觉中国/图）
亚运会前几个月，女排姑娘们刚走过奥运预选赛三连败的曲折历程。“队长的身份会让我在困难的时候，告诉自己更应该站出来。”袁心玥做到了。
回顾中国女排2023年的比赛历程，虽然无缘直通巴黎奥运会让人颇为遗憾，但在杭州亚运会上卫冕成功以及在世界女排联赛中力克一众强手拿到亚军，都让球迷看到了这支处于新老交替期的中国女排队伍的进步和成长。我们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中国女排一定会重回世界之巅。
（参考资料：新华网、澎湃新闻、新京报等。）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王佳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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