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的千岛之国!在克罗地亚亲身感受孩童般的快乐

从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出发,搭乘八小时大巴抵达扎达尔,就开始了为期六天的克罗地亚之行。
从东欧到中欧,我们领略过哥特式建筑的古典与肃穆,惊叹过巴洛克风格的时尚与热烈,享受过奥地利田园风光的美丽与纯净。然而,安居在亚得里亚海岸的克罗地亚,给了我们旅行视觉上的全新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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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地亚是位于欧洲中南部、巴尔干半岛西北部的一个小国家,国土面积不到6万平方公里,海岸线却长达1880公里。值得一提的是,克罗地亚岛屿众多,有“千岛之国”的美誉。
我是湘西山旮旯飞出来的“山麻雀”,四十年的外地求学与谋生,也没有改变泥腿子的“土包子”思维,喜欢湘西大山不一样的地理风貌,喜欢草原的粗犷,喜欢沙漠的神奇,更喜欢大海的深邃。
算起来,我也是见过大海的人了。初见北海,曾让我心潮澎湃;济州岛海边嶙峋的石壁上摸海贝,嘴巴里连珠炮似的都是“哇哦”;三亚蜈支洲岛海水的清澈,让我只想做这里的一尾小鱼;俯瞰澳洲大堡礁的海滩,跃入眼帘的净是平躺在蓝绿色海面上的外星怪物。但长时间的与大海亲密接触,克罗地亚之行,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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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轮船在岛屿与岛屿之间穿梭,坐快艇在大海上颠簸,我们感受着大海的宁静与浩瀚,也体味过海浪的汹涌与野性。
克罗地亚蓝洞一日游,是斯普利特给予我们最刺激的礼物。为了几十上百来个平方的蓝洞,得参加当地的一日游。八点出发,快艇出行,十几度的气温,咬人的海风,把我们冻得瑟瑟发抖。轻盈的快艇迎接着海浪,我们被颠簸得老高,老高。不时的回望,身后那凤尾般的白色浪花,被拖得老长,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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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了苏轼在《赤壁赋》里的美句:“桂棹兮兰桨, 击空明兮溯光。”远离家乡,这里没有桂棹,此船不见兰桨,可是,阳光之下,天空之中,海水清澈,船艇箭行,我们跟着船艇随着大浪在海上时高时低的起伏,简直就是在空明中前行,逆流而上,飘飘欲仙。如若无惧海风的凛冽,站在船艇的最前沿,紧握船艇的护栏,闭上眼睛,还可以真切地感受列子御风而行的快意!美哉!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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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洞很美,其实,我们目之所及的克罗地亚海域每时每处都是美的。
克罗地亚一千多座海岛,就像空明的仙境中飘荡的一千多片青色的云朵。在这些青色云朵中穿行,时而享受着被海风轻吻的惬意,时而体验着搏击海浪的刺激。清晨,在斯普利特海边静候,看赤红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观千船出海的律动与壮观。傍晚时分,在古城堡高处小憩,远眺青色云朵慢慢地模糊在绯红的海面上,慢慢地消失在亚得里亚海域的夜色里,然后感受亚得里亚海上生明月的空灵与幽静。克罗地亚的自然风光美醉了我这稀奇大海的东方乡下人。
因为语言不通,在欧洲呆了一个月,我就做了一个月的“哑巴”,当了一个月的“聋子”。但我有眼睛,我可以用眼睛去看。我还有手中的镜头,我用镜头去记录触动我内心的那人那事那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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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组照片,记录的是克罗地亚的一对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儿子,双胞胎五岁左右,哥哥七岁的样子。
快艇一日游,相处一整天,三个男孩,在最该闹腾最难相处最让父母头痛的年纪,他们却能安静地呆在父母身边,不打架,不啼哭,不高语,不乱跑,不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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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也会表达自己的欲求,他们想要去快艇的最前沿迎接海浪的到来,他们也想着泳装从船上往海里跳,他们也想爬在岸边好奇那些奇奇怪怪的海洋生物。他们用眼神用微笑用温和的语言告诉父母自己的需要,父母也用眼神用微笑用温和的语言回应孩子的表达。与孩子不同的是,父母多了一个行动。父亲会陪着孩子在船头沐浴海风,迎接海浪;母亲会着泳装,陪着孩子下海畅游。父母会在自己的视线内让孩子爬在海岸边好奇那些奇奇怪怪的海洋生物,他们让孩子奔跑,他们让孩子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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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时间,我们没有看到过父亲的怒吼,也没有看到过母亲歇斯底里的打骂,更没有看到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哭天喊地。我们看到的只有父母的微笑,父母的拥抱,父母的亲吻。我不知道是温和的孩子们让父母不累,还是温和的父母让孩子们幸福,反正,这个家庭释放出来的是在我们身边难以找到的和谐与美好。在这里,孩子的眼里,没有暴躁与恐惧;在这里,父母的脸上,没有愤怒与无奈;在这里,只有父母与孩子的温情连接,润泽,流畅,温馨。绅士,或许就是在这样的土壤里生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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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的农村,每家每户必备的就是草地里的儿童游乐场。游乐场里有袖珍足球场,有木马,有秋千,有大小滑滑梯,有童话人物或动物雕塑。我们住的杜城农家民宿儿童游乐场里还有几只爬来爬去的小乌龟。看得出,这里的孩子们是快乐的。
经常来往欧洲的朋友曾说,欧洲的孩子跟国内的孩子一样,从小也会卷,不过跟国内的孩子不同的是,他们卷的不是学习,而是体育运动。这话我信了,克罗地亚人家里的儿童游乐场就是明证。这话我信了,不到400万人口的克罗地亚国家足球队,六踢世界杯,一个亚军两个第三的成绩足以让众多大国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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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理解,这三个小男孩为什么那么乖巧。因为他们是在儿童游乐场里长大的孩子,因为他们生长在热爱体育运动的国度,更因为他们有温和的能与他们共情的父母双亲。
克罗地亚旖旎的自然风光,很美。克罗地亚人生活的人文环境,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