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姆佐夫:叶利钦最忠诚的部下却视普京为敌,最后惨死街边

引言
2015年2月28日凌晨,前俄罗斯副总理涅姆佐夫在克里姆林宫墙外,被路过无牌汽车里伸出来的黑枪射杀。舆论风卷残云的同时,也将矛头指向了普京,猜测涅姆佐夫的死是总理普京一手策划。
这位昔日叱咤风云的人物,叶利钦最忠诚的部下的死,为什么会和普京挂钩?二人有何仇怨?事实的真相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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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
一、“为真相牺牲的斗士”
涅姆佐夫和很多政客都不一样,不管是青年还是老年,他的面容看起来都在那个年龄段稍显稚嫩,和普京的“鹰隼之眼”完全不同。不熟悉他的人,甚至不能把他和刀锋起舞的政客联系在一起。
但事实是,涅姆佐夫不仅是叶利钦当政时最得力的部下,俄罗斯副总理,还是全俄罗斯反普京第一人。
哪怕他后来不战而降日薄西山,大帝已然一步登天万人敬仰,他也仍坚持自己的理念,当选俄罗斯自由党的主席和反对党的精神领袖。
毫无疑问,涅姆佐夫被枪杀的事件,势必会在俄罗斯的政治舞台上掀起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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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
事发之后,俄罗斯《报纸报》对涅姆佐夫的死因有相关的评论:“涅姆佐夫之死,有任何可能性。也许是政治谋杀,也许是私人恩怨。”
普京得知后异常愤慨,即便对方在之前的日子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他亲自下令追查此案并愤怒地称暗杀事件是“残忍的谋杀”,认为是有人雇佣枪手专门挑起事端。
如果没有这场枪杀事件,在那周的周末,也就是3月1日那天,涅姆佐夫将会带领自己的支持者们走上莫斯科的街道,向普京发起代号为“春天”的示威游行……。
也正因如此,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身中四枪,不免会让极端的反对派和阴谋论人士认为一切都是普京策划,就像是法国大革命时的“马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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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
但从披露的内容来看,多年来,涅姆佐夫一直奔走,发布“自由演说”、“示威游行”多次,普京从没有过激的态度。
即便是在2011年12月,涅姆佐夫发动了普京上台以来最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他也都是安全的,也都是莫斯科有关部门批准过的。
再加上后来2名来自高加索职业杀手的落网认罪,也证实了这一点。这或许是一场由第三方力量介入的激化俄内部矛盾的行为,因为身为凶手的其中一人,曾经是车臣的“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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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涅姆佐夫)
当然,也可以硬说一切就是普京造成,对此相信“大帝”并不以为意。因为在涅姆佐夫被枪杀前的15年岁月里,类似的骂名不知普京背负了多少。
同样做过俄罗斯副总理的,反对派政治家卡西亚诺夫在当时接受采访的时候这样说:“涅姆佐夫是因为说真话而遇刺身亡的,他是‘为真相牺牲的斗士’。”
从这个角度看,涅姆佐夫对于俄罗斯来说是复杂的,他确实是俄罗斯政客群体中的不稳定因素,但同时也是追求所谓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民主”的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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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亚诺夫)
在过去的日子中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坚持反对普京呢?一切还要从头说起。
1959年出生的涅姆佐夫是无线电物理学博士,后来从事了多年的科研工作。
1980年,前苏联的政治情况相当动荡,即便政客们都不愿意承认,但属于超级大国的渡劫雷暴已经开始了。
感受到国内令人窒息的政治氛围和紧绷的经济状况之后,年轻的涅姆佐夫放弃了科研工作,决定投身到改革的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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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
这条路,成则“加冕为王”,败则“万劫不复”。所以形容涅姆佐夫是“斗士”,一点问题都没有。
1986年苏联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故震惊全球,却也给了涅姆佐夫崭露头角的机会。他践行了自己的理念,以环保人士的身份初涉政坛。
1990年,涅姆佐夫凭借出色个人能力,先后当选了俄罗斯联邦首届“杜马议员”和“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人民代表”。从此正式立足于政治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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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
二、冤家路窄
在前期铺垫阶段,涅姆佐夫最关注的,就是当时一直处在舆论风口浪尖的人物,叶利钦。在涅姆佐夫的眼中,叶利钦或许就是那个可以帮助苏联人民站起来的最可靠的人。
1991年苏联“八一九政变”,涅姆佐夫在一团乱麻的政治场上坚决支持叶利钦,由此被其关注。这成为了他政治生涯的重要转折点。
苏联解体之后,叶利钦上台,涅姆佐夫也终于迎来了回报。在叶利钦的亲自委任之下,他担任了诺夫哥罗德州的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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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利钦)
在这中间,叶利钦表现出了对涅姆佐夫高度的信任,支持他在诺州进行大刀阔斧的经济改革,制定一系列的“私有化改革计划”,恢复诺州的贸易市场。
另一边,涅姆佐夫也确实对得起叶利钦的信任,在他的改革之下,诺州经济迎来进步,这一度让他和他的州获得了“赚钱的俄罗斯模范”的美誉。甚至还有人称呼涅姆佐夫为俄罗斯经济改革的“神童”。
1994年叶利钦到涅姆佐夫管理的诺州考察,感受到那里可以被称作是“惊为天人”的巨大转变之后,当场宣布,他就是2000年俄罗斯总理大选的候选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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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
后来,涅姆佐夫又继续在政治上平步青云,于1997年担任了俄罗斯截止目前最年轻的副总理。
在他成为副总理之后,支持他的民众,都认为他势必会成为俄罗斯的下任总统,还亲切地称呼他为“小鲍里斯”,管叶利钦叫“老鲍里斯”。可见这二人的关系,已经不是寻常的上下级关系了,无形之间多了一种“传承”的意味。
就在涅姆佐夫春风得意的时候,另有一人也同样创造着属于俄罗斯的历史,能力丝毫不弱涅姆佐夫,他是“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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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
说起来,论政治起步,普京不如涅姆佐夫。在涅姆佐夫在政坛上大力支持叶利钦的时候,普京刚到列宁格勒,踏上从政之路。
就连叶利钦认识普京,也都或多或少地沾了涅姆佐夫的光。
为什么这么说?
1997年,已经和涅姆佐夫打成一片的叶利钦才第一次见到普京,这名果敢英勇的下属。为叶利钦引荐普京的人,名叫基里延科,而此人正是涅姆佐夫在诺州进行改革的好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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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
涅姆佐夫受重用之后,把基里延科也带走了。如若不然,他也没机会给叶利钦推荐普京。
三、不战而降
和已经在政坛混迹多年,又唱了几场好戏的涅姆佐夫相比,普京在履历上稍显稚嫩。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我国的一些评论家也认为,普京的资历尚浅,需要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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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延科与涅姆佐夫)
但令人惊讶的是,在1999年,普京直接担任了有“皇太子”一样地位的“代理总统”,风头竟然超过了涅姆佐夫。
当人们看到普京在政坛上的作为之后,也不由得感叹叶利钦的眼光和智慧。
叶利钦的一些助手说,在培养下一代领导人的事情上,他更喜欢那些坚毅,有创见,对他忠诚又值得秘密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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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利钦与普京)
也许在普京成为代理总统的那一刻,叶利钦就有了真正的答案,普京就是他想要的那个人。那个可以在休克疗法的废墟中“受任于败际,奉命于危乱”的勇者。
叶利钦说,普京忠诚,可靠,朴实,办事果断,这是前几位总统接班人所没有的特质。
由此也揭开了涅姆佐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他在最后,还是被普京比下去了。
很多人其实也并不知道叶利钦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想下台前为俄罗斯找到新的接班人之后,他先后启用了切尔诺梅尔金、普里马科夫、基里延科和斯捷帕申,就是没有从涅姆佐夫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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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与叶利钦)
或许是叶利钦认为是涅姆佐夫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接班人,不用再通过其他的手段验证他的能力;或许从一开始,叶利钦就不认为涅姆佐夫适合担任抛头露面的一把手。
但这并不意味着叶利钦放弃了涅姆佐夫,反而是涅姆佐夫放弃了自己,主动退出了2000年的总统大选。
这就是涅姆佐夫的根源之痛,因为普京的能力和他当时的支持率,即便是他这种已经运筹帷幄多年的政客也无法比拟了。若不是没有绝顶的能力,普京又凭什么仅用三年时间就完成了在俄罗斯政治舞台上的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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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利钦)
一切的转折点,都来自普京在真正上台前的那次完美答卷——平定车臣。
面对车臣问题,普京吸收了1994年第一次车臣战争的经验,以最小的牺牲换取了最大的胜利。这说起来好听,但也不是谁坐在办公桌前想一会儿就能做得到的。
再加上普京本来就有常人所不及的能力和英勇,一时间不管是在政坛还是在民众心里,普京都获得了极高的评价,这一度超过了1997年的涅姆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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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武装)
自认为绝无可能超越普京在车臣问题上的建树之后,涅姆佐夫选择放弃,不再“自讨没趣”。
四、走上“反普”之路
虽然涅姆佐夫退出大选,但不代表他真的甘心为普京的的手下败将。
自普京上台之后,涅姆佐夫也在莫斯科搭起了自己的戏台,高声唱着反对普京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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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
追求自由民主的涅姆佐夫向来反对腐败,支持和平,至少他对外的言论都是如此。他指责普京是“腐败之人”,认为普京不应该拥有私人飞机、游艇,也不应该拥有那么多的住房。
对于很多不支持涅姆佐夫言论和不了解其为人的吃瓜群众来说,这貌似有一种“狗急跳墙”“欲加之罪”的感觉。凭他三两句话,又或者是义正言辞的讲演,就真的能动摇俄罗斯最根本的东西吗?
涅姆佐夫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针对普京的个人行为只是第一步。想让自己的行为冲击到大帝,一定要连带指责普京治下的俄罗斯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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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的专机)
2014年初,俄罗斯举办了索契冬奥会,面对风头正盛的俄罗斯,西方国家自然不愿放过泼冷水的机会。在冬运会开始没多久后,英、美等国就纷纷向普京发难,指责他在冬奥会期间“大兴腐败”,歧视“同性恋”选手。
涅姆佐夫也找到了给普京迎头痛击的机会,举行大规模的示威游行和自由演讲。国内外的舆论推动,让普京不得不专门出时间回复质疑:“一切都是谣言,而且我们承诺保障同性恋选手的安全。”
这种大型的舆论风波,在涅姆佐夫反对普京的一路上相当常见,所以才说这位普京昔日的敌人,给他带去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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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契冬奥会)
乌克兰问题并不是最近两年才有的,早在涅姆佐夫活跃时期,乌克兰的情况就时而引发俄罗斯内部轰动。
在关于乌克兰的问题上,是涅姆佐夫丢给普京的炸弹。在2015年2月10日,也就是涅姆佐夫遇刺前几天,他接受了《对话》杂志的采访。
涅姆佐夫直谈普京在乌克兰问题上的“罪过”,他说:“我从来都不隐瞒我的政治观点,普京想对乌克兰出兵,这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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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军队)
这番言论就是王炸,因为身为一个大国的最高领导人,普京对乌克兰的想法违背了世界主题——和平。
最后俄乌双方在2022年打起来了,且不管对错,又有多少人指责普京对乌出兵“破坏”和平的行为。这甚至让很多普京的支持者们都无言以对。
就目前的人文环境下,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发动战争者一定理亏。这种观念也给了西方国家抨击俄罗斯和普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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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接受采访)
涅姆佐夫已经去世多年,但属于他的热度并没有下降。
诚然,涅姆佐夫在俄罗斯政府来看是“炸弹”,在反对派眼中则是信仰。“斗士”的称号也昭示着他的作用——俄罗斯需要涅姆佐夫“说真话”。
那对于涅姆佐夫其人,你又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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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姆佐夫葬礼)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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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一凡.俄罗斯反对派领导人鲍里斯·涅姆佐夫[J].世界知识,2015(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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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友. 嫌犯认罪 涅姆佐夫案出现新进展[N]. 法制日报,2015-03-10(009).
关健斌. 涅姆佐夫之死给普京添乱[N]. 中国青年报,2015-03-01(003).
杨子岩. 一场谋杀把普京推上风口浪尖[N].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03-03(006).
普京驳斥冬奥腐败传言 承诺保障同性恋选手安全.央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