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的经济改革、金融现状:朝鲜新资本家是怎么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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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源
编辑|t
近些年来,朝鲜动作不断,在经济、政治和军事领域都不曾消停。
在2023年间,朝鲜接连宣布“实现远程弹道导弹发射”、“氢弹再度试爆成功”……
一系列的爆炸性的消息搅得国际局势风云莫测,美联储接连激进加息,全球黄金价格暴涨。
这个频频吸引舆论眼球的朝鲜,还是当年那个食不果腹、贫困不堪的国家吗?
那么,朝鲜的金融状况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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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平壤某钢铁厂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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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的钱从何处来?
朝鲜一直被视作一支“神秘之师”。
在过去,近乎于无的通航口岸,使得人们很难接触到这个与我国接壤的东亚国家。
近些年来,朝鲜不再像以往那般吝啬,不少国民也有了一睹朝鲜风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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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丹东的中超友谊桥)
在平壤——著名的“宇宙中心”,一切似乎欣欣向荣:
接连不断的旅游大巴穿过朝鲜地标性建筑“凯旋门”;
琳琅满目的旅游商品被前来的消费者们买爆;
大同江上,歌舞升平,金正恩亲自提名的豪华游轮隐隐透露奢靡之风……
然而,“眼见未必为实”。
自从游客们到达朝鲜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已经被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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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壤街头的商贩)
游客们参观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朝鲜政府亲自“装点”过的,而非绝对的真实。
其实,简单一想也不难理解。否则,金正恩何必一直为朝鲜人民的吃饭问题发愁呢?
在朝鲜内部会议上,金正恩不止一次地强调自己因为贫困问题、饥饿问题而“辗转反侧”。
自2015年以来的元旦新年讲话上,“解决吃饭问题”、“提升人民生活水平”、“确保饮用水保障”……诸如此类的话语层出不穷。
目前,朝鲜仍然面临严重的粮食短缺问题。
2020年,洪水在朝肆虐。8月中旬,朝鲜政府宣布洪水造成近200万吨粮食损失,30多万公顷农田被毁,540万人流离失所。
2023年夏季,朝鲜的粮食赤字已经达到了200万吨以上。
根据世界粮食计划署的统计,朝鲜儿童中度至重度营养不良的比例已经达到了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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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平民)
温饱是大问题,那么朝鲜疯狂核爆的钱又从何处来呢?
朝鲜全民皆兵的体制每年要花掉GDP的四分之一,再加上国际制裁,朝鲜经济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如此国情,“活下去”成为了最紧要的事情,由灰色交易、违禁药品销售、各类非法交易支撑的“第三经济”日渐成为了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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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尽皆知的秘密:朝鲜式资本主义
而所谓的“第三经济”,正是披着外衣的“朝鲜式资本主义”。
尽管资本主义一词“谈之色变”,但资本主义的流行已经是朝鲜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一些“脱北者”在向韩国人描述这一事件时,用“发展的难以置信”来形容资本主义的飞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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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恩视察朝鲜化妆品厂)
朝鲜走向不一样的道路,确实也是生存所需。
尽管金正恩和朝鲜上下从未承认过“资本主义”的出现,但是一系列的改革无不表明:朝鲜企业私营化趋势明显,利润允许个人所有。
自1948年9月建国以后到至今,计划经济体制对朝鲜经济发展的贡献是巨大的、有目共睹的,但是其弊端也不少的。
由此,朝鲜经济要快速发展,就必须进行合理的、符合国情的经济体制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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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恩视察新义州纺织厂)
金正恩执政以后,朝鲜随即进行了以“朝鲜式经济管理方法”为核心的经济体制改革。
“朝鲜式经济管理方法”的核心点为“经营权下放”与“按劳分配原则”。
在过去计划经济时代,工厂根据政府下达的生产计划进行生产,其余时间进行设备的维护,这大大降低了生产效率。
但随着“朝鲜式经济管理方法”的出台与实施,现如今工厂完成全国生产计划的同时,可以独立自主地与其他工厂签订生产合同,制定自己的生产计划。
这不仅大大提高设备使用率和生产效率,工厂的收益也随之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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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韩领导人会面)
此外,职工薪酬可由企业自行决定,即企业拥有全部收入,但不包括应上缴中央和地方预算的部分。
劳动者按绩效获得报酬,分配金额不限。
相较于过去,企业的变革意味着大家有了自由分配的利润,“朝鲜式资本家”自然随之诞生。
在协同农场,过去实行的是“分组管理制”,大约为20名左右的农户,经营50町步土地。
但2013年4月开始试点进行“圃田担当责任制”,将过去的“分组”再细分成3-5名成员为一组,并允许农户承包一定的农地进行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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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壤火车站)
在承包的农地上,从种植到收获,均由农民独立完成,并按其收成扣除应该上交国家的部分,农民可自行分配剩余收入。
这样不仅提高农民生产积极性,还增加了农民的收入,做出了经济建设改革的关键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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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实现重新富裕了吗?
“朝鲜式经济管理方法”实施以后,效果明显,朝鲜媒体提及最多的模范单位就是“平壤326电缆厂”和“黄海南道载宁郡三芝江协同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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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勤的平壤工作者)
朝鲜于2012年下半年起在部分工厂、企业引入“朝鲜式经济管理方法”,其中平壤的试点单位有5家,“平壤326电缆厂”是其中之一。
新的经济管理方法的核心点之一就是把经营管理的权限给予基层单位。
以前工厂只执行国家计划,但是现在执行国家计划以外,还可以跟其他单位自主签订生产合同。
同时,以前关于企业收益的使用方面有严格的限制规定,但是新的经济管理方法实施以后,只要上缴国家规定的部分利益金,其余的全部归企业支配,包括增加设备投资和提高工资等。
2012年8月份开始,“平壤326电缆厂”根据企业业绩和收益,分阶段提高了工人工资,并且翌年又提高至2012年底的20-30倍水平,有些工人的工资甚至达到了100倍以上。
收入的大幅提高使得工人的生产热情高涨,同时大家对技术钻研的关注度也大大提升,因为工资提高额与技术等级相挂钩——级别越高,工资的提高额也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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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恩与特朗普会面)
此外,工人“自己找活干”以及节约生产材料和技术革新的努力也大大加强,因为这些直接关系到生产量和企业收益。
在管理者与工人的齐心协力之下,2013年“平壤326电缆厂”的生产量达到了2012年的将近2倍水平。
工厂也在市场上设立了直销店,产品的品种也不断增加,其中一些产品是工人用生产过程中剩下的边角料制作的。
在平壤,326电缆厂已成为年轻人谋职业的首选之一,因为不仅工资待遇高,工作3-4年以后还可以分一套房子。
而且326电缆厂的目标为进一步提高产品的生产质量,做到进口替代以及进一步把产品出口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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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重启导弹试验)
企业收益提高,农业也没有落下。
2013年10月,朝鲜黄海南道载宁郡“三芝江协同农场”的稻谷收割工作已结束,往年都在11月份才完成,而这归功于“圃田担当责任制”的实施。
首先,农民的劳动生产积极性与热情大大提高。
从播种准备工作开始就比往年有所不同,以前缺化肥时,大家都等着上级单位的派发,但是今年均积极寻找大粪等代用肥料,插秧和除草时劳动积极性与热情也很高涨。
并且农地的利用率也得到大幅提高,国家下达的指标为小麦、大麦和土豆的一年二熟,但农民又在中间增加了大豆和蔬菜种植而增加至一年三熟。
其次,农产品产量得到提高,且农民的分配收益也大幅增加。
2013年三芝江协同农场的谷物产量比往年每町步增产800公斤,而增产的部分自然归于承包田地的农民,由此这一农场的有些农民年底分到的粮食超过了2吨。
但是,粮食短缺依然是朝鲜经济的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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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恩鼓励人民“艰苦行军”)
在轻工业优先发展政策和金正恩的无数次现场指导下,近几年朝鲜轻工业发展迅速。
即使在空前严厉的国际制裁背景下,朝鲜居民的生活水平未出现明显倒退,更没有出现“苦难行军时代”的面貌,居民生活水平反而有所提高,这归功于轻工业产品的社会供给增加。
从2019年7月份和12月份进行的平壤第一百货商店商品展销会可以发现,朝鲜各地工厂生产服装鞋帽、化妆品等产品品种款式和质量明显较金正恩执政初期有大幅提高。
而且款式新颖,色彩鲜艳,工厂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消费者也越来越大方开朗。
不过,金正恩执政以后进行了多次核试验,由此联合国安理会出台了空前严厉的制裁措施。
制裁对象也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相关领域扩大到所有经济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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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短缺问题难以解决)
在国际制裁背景下朝鲜经济面临困境,开始走向萎缩,今后经济增长较难实现。
不过,国际制裁的影响也并不是很大,只是阻碍了朝鲜经济增长势头而已,今后朝鲜如何进行反制,如何实现经济增长,不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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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韩国报告:朝鲜私有经济已超过国有经济
统计:2022年朝鲜GDP连续第三年负增长
中朝关系:经济困难与对美关系紧张下 朝鲜从中国进口额激增
不再“永远正确”,金正恩承认朝鲜五年经济计划失败
谁拥护谁反对:朝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