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点 | 盘点中国体操队因不了解规则犯下的“低级”错误

东京奥运会全能赛场,肖若腾输给桥本大辉在国内外皆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中肖若腾在比赛中犯下了低级错误,未向裁判示意离场后穿拖鞋二次返台被扣0.3分成为中国队挥之不去的痛。
而实际上,经常关注体操比赛的体操迷知道,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体操队第一次发生。本文不对全能比赛的比赛结果进行置评,单单盘点一下中国体操队近几年因为教练或队员不了解规则引发的失误及无谓失分,希望体操队可以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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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不完全盘点,仅列出我记忆比较深刻的一些低级错误。
在这里首先科普一下什么叫“特定动作”。通常情况下,在体操的非跳马项目中,规则为了防止运动员过于偏向一些动作,会出台规定运动员的成套中必须至少做一个某一类动作,而且往往是非常简单的动作就行。一个特定是0.5分,一般成套里有四个或五个特定(2016年前是五个特定2.5分,2016年后是四个特定2.0分)。另外无论是哪一年,下法都将强制计入难度。
比如自由体操上的前后空翻特定,就是规定运动员在比赛场上成套里必须有前空翻以及后空翻。哪怕你做个团身前空翻与团身后空翻这种弱智动作都能拿到这个特定,类似的还有平衡木的舞蹈连接特定(其中一个动作为开度180的跳步),你做两个A组跳步连接就行。对高水平运动员来说,这2分或2.5分属于“送分题”,根本不应该丢分。
1.2010年世锦赛团体决赛,中国队江钰源高低杠比赛从高杠上直接掉下,之后居然直接从低杠上杠,忘了做高换低换杠,白白损失0.5高换低特定及计入难度的D组技巧。要知道这是团体比赛,每个人每个项目的成绩都要计入总分,而中国队最终只输给冠军0.6分……
2.2010年世锦赛预赛前的赛台比赛,江钰源自由操音乐一播放,随即看台上的观众脸色大变。原来,体操比赛中有规定,自由操音乐中不允许有歌词和人声,否则会被直接扣掉0.5分。结果中国队在得到提醒后无奈只得临时使用08年的自由操音乐“掀起你的盖头来”与旧的编舞,造成了自由操上的表现力与年龄感极不和谐。
3.2013年切换为新的规则后,王群策给黄慧丹的平衡木中编入了连接onodi+A跳。然而当时的规则明确,只有D组salto(空翻)接A跳才能获得0.1的连接加分,而onodi为后跳180前手翻/前软翻,只是手翻,根本不是空翻,这个连接完全无效。在得到体操迷提醒后改掉了这个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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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11年体操世界杯根特站,原本拥有6.8高难度高低杠的江钰源在比赛场中完成了成套,结果只获得了6.3的难度分。所有成套里的难度动作全部完成,那又是为什么呢?原来,江钰源在成套里没有做(也不知是忘做了还是就这么编的)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正掏回环,少了高低杠上的短半径回环特定,于是没了这0.5就只能拿6.3了……
5.2018年亚运会预赛跳马,刘津茹在第二跳时,绿灯未亮就开始助跑跳马,导致“闯红灯”(如下图所示,后面的标牌上标着“STOP”)。按照体操规定,跳马如果闯红灯将直接0分。因此刘津茹这一跳在跳完之后,直接被判0分失败,被体操迷调侃为“我等不及了,我要急着回家吃烩面”
6.2011年世锦赛赛台,江钰源的自由操成套技巧原本是后直540间接后直900,后团两周,后直1080,后屈两周,但她为了满足前空翻特定,在后屈两周前做了一个团身前空翻。按规则规定,自由操只允许做四串技巧串,这样技巧串会变成五串,造成的结果是结束串后屈两周无效,前团(A组动作)强制进入八个难度损失0.3,并且没有满足结束串特定(当年结束串要D组以上才能拿到0.5特定)继续损失0.5,是非常明显的编排失误。幸亏看台上的体操迷提醒,教练才及时将成套里的前团改为侧团,避免了原先的笑话套搬上了世锦赛的赛场。
7.体操比赛中规定,运动员上场时必须佩带号码牌,否则会被扣除0.3分。2014年世锦赛高低杠决赛,姚金男没有佩戴号码牌直接走上赛场,之后王群策才想起没戴号码牌的事,只得手里一直举着姚金男的号码牌向裁判示意。最后裁判留情,没有扣除这0.3分(但严格说,如果想抓的话是可以扣的)
8.高低杠比赛中允许教练进行保护,但是禁止教练在杠子下喊要领。这一点中国的许多教练从未遵守,常常在比赛中在杠子下喊要领,理论上按规则可以被扣分,不过至今尚未扣过。
9.2016年国内的一场比赛(印象中是华东作协杯比赛,不太确定),北京队运动员杜思雨在高低杠成套中两次使用蹬杠shapo,第一次连接pak,第二次连接京格尔。理论上讲第二次蹬杠shapo应该算作重复动作无效,不过裁判最终放过了这个扣分点承认了所有难度(理论上讲,这点属于编排脑残,裁判也眼瞎)
10.在2021年奥运会上,欧钰珊重复了当年杜思雨的问题,预赛与团体决赛高低杠都使用了两次蹬杠shapo,结果预赛被裁判放过,理论5.4的成套被裁判白送了0.3的难度认了5.7。决赛中仍然这么使用,裁判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打出了成套的真实难度5.2(因为决赛比预赛少做了一个动作),中国队团体进入一个超低分(有一说一,欧钰珊之所以做两个蹬杠shapo从一定角度上讲并不是因为编排失误,而是奥运赛场突然出状况导致只能上这种侮辱智商套止损,这点暴露出运动员本身在训练中比赛应变能力差、无储备、无突发应对能力的特点,某种意义上仍然是教练组的责任)
11.2012年末的一场比赛(不确定,可能是亚锦赛),黄慧丹在自由体操中同时编进了立转1440与立转1080。结果在比赛中立转1440失败,只做了立转1080。在后面的成套中依然不变,又做了一次立转1080,因为动作重复不承认,白白做了一个动作并可能送出潜在扣分点。
12.2016年奥运会预赛,毛艺的自由操中后直1080没有转正转成后直900,结果第三串后直900前直180仍然不变,结果导致因为动作重复这串完全无效,损失惨重。
13.2011年世锦赛谭思欣的自由操成套出现严重编排失误,成套四串为540间接900,前直720,后屈两周,后直1080。实际团体比赛该成套完成时后直540后直接失去重心变成头翻,损失后直900,结束串后直1080也惨遭降组。实际完成时因为缺少连接串特定损失0.5,损失E组难度继续损失0.5,实际上,即使这套的540间接900成功完成,由于结束串1080降组为900导致动作重复,会带来极其惨重的损失,结束串不承认会导致成套损失0.5结束串特定并且由于结束串强制计入难度导致成绩只能计入七个动作继续损失0.5,也就是说即使这套成功顺下来,也很有可能得到一个超低分……
13.在2018/2019两年,中国教练多次编出类似后直1080、后直900前团、后直720、后屈两周这种自由操成套,理论难度5.0左右,而实际上由于后直1080转不正,降组为后直900后第二串重复,成套最终只能认4.4左右。此情况多次发生,包括但不限于唐茜靖(2018年青奥会预赛)、陈一乐(2018年亚运会决赛)、李诗佳(2019年世锦赛预赛),此举可谓成套出现重大编排隐患。实际上这一点是教练技术水平单一,不会用别的方法上难度,只能用这种办法刷分去赌裁判不会抓你……
14.国际体联规定,如果前手翻上马与侧手翻上马完成是含糊不清,有可能会被判为另一个动作(例如,侧手翻720可能会被判成前手翻前直540)。在2016年,中国队派出刘津茹与吴静参加国际比赛,两人的跳马被多次判为同一动作(两人分别跳的侧手翻720与前手翻前直540),导致第二跳0分。最有趣的是,同年的全锦赛预赛赛场上,吴静报名两跳为侧手翻720与前手翻前直540,结果第一跳侧手翻720完成后,被裁判判为前直540,结果她第二跳,直接不跳了……不跳了……
15.在2016年左右,刘婷婷的平衡木拥有重大编排隐患,这是因为平衡木上有一条特定规则为需要一个至少有两个飞行动作组成的技巧串,其中一个动作为空翻。而刘婷婷则用前手翻+前团满足该特定。之所以称为飞行动作,是说这个动作至少要有一刻手、脚全部离木,身体腾空。然而,部分场次的比赛中刘婷婷的前手翻并未做到这一点,由截图可知该动作的全程手或脚都至少有一个触摸到木,导致理论上原本B+D连接加分0.2的连接,严格来说应该被判成A组前软翻接D组前团,连接加分不承认并且成套缺失0.5飞行技术串特定。在本周期,FIG为了鼓砺该连接,特意出台规定说明这种做法即使做成了前软翻也会被判成前手翻,将之放了一马,但理论上,成套仍然是不满足特定的(因为你成套中,确实没有做到两个fight连接的技巧串)
16.在2016年奥运会上,商春松拿出了一套极其迷惑的平衡木编排。该编排为了满足近木的舞蹈与特定要求,在前团之后简单粗暴地直接叉坐在木上,看上去极不和谐,甚至有被裁判判为失误的可能。同时她站上木后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小翻拉拉提,B+C无连接加分且无动作计入难度,在有其他技巧串的情况下也没有满足技巧串特定的必要,白白送出扣分点,唯一能解释的是平时训练的太死板,不做这串就不会从木头这一端移动到另一端了……最终原本被寄予希望的商春松平衡木预赛得分惨淡,与决赛无缘,不得不说,这种迷惑的编排是有一定责任的。
17.2012年王群策在微博与体操迷互动,聊到姚金男攻克了高低杠上的正掏shapo180,并回复网友“黄慧丹练的是更难的并掏shapo180,是F组哦!”然而,该动作于2010年刚刚被命名为E组,并在2011年世锦赛冠军科莫娃的成套中被使用。如果是F组,难度与成套根本对不上。
18.教练组情报搜集能力低下,并且多次因为情报搜集不及时造成战略误判。最著名的莫过于2012年奥运会吊环比赛,原本以为陈一冰稳操胜券难度和完成都一骑绝尘(陈一冰拥有6.8的难度),却不知陈一冰在大赛上的完成分已被纳巴雷特超过,当时纳巴雷特用的6.5成套,2012纳巴雷特成功升级到6.8中国队却浑然不觉,成绩出来瞬间傻眼。同年何可欣的7.1成套也被教练组认为是世界最高难度,能挑战的只有特维德勒(在2011年世锦赛拿出7.1难度),却压根没想到科莫娃和穆斯塔芬娜双双拿出7.0的高难度(之前已在欧锦赛赛场亮相),并且在穆斯塔芬娜全能已经获得16.1+高分的时候仍然浑然不觉,高低杠单项决赛在特姐下法失误后自以为稳操胜券却在最后时候被穆斯塔芬娜绝杀。2012年原本以为眭禄的平衡木举世无双(难度6.6),却不知美国的Ohashi拿出了7.3的难度,得知此消息后吓了一大跳,但在发现Ohashi在2012年只有15岁不满足上奥运会的条件后欣喜万分。没想到罗马尼亚队的Iordache也在同年拿出了6.9的平衡木成套,并在奥运会团体决赛中得分超过了眭禄。2021年奥运会,在得知俄罗斯队主将达拉洛杨跟踺断裂之后欣喜异常,认为团体金牌稳了于是派上关系户林超攀打算团体混金牌平衡省籍利益与赞助商利益,却不想达拉洛杨奥运会上演“医学奇迹”光速恢复全能,同时日本超新星爆发+井喷,中国队则林超攀首项自由操大失误,最后只拿到团体铜牌,损失惨重。
*上文中的例子,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奥运会之前已被关注体操的群体早已熟知的新闻,例如俄罗斯双姝的7.0,Iordache的6.9,纳巴雷特的6.8,俄罗斯队的烟雾弹传统与日本超新星桥本大辉88+的全能实力,其他新秀北园丈硫与谷川翔等的全能水平,感知不到这些消息完完全全是教练组的责任,并非是他国有意隐瞒。
19.2021年奥运会男子团体比赛中邹敬园在双杠完成后因为忘了向裁判致意导致扣0.3的额外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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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在上述事件发生的两天后男子全能比赛中,肖若腾在完成最后一项单杠后忘了向裁判致意,之后下台后想起没致意居然又重新上台去补致意,同时因为穿着拖鞋上场,严格上讲按规则可以扣0.9(0.3未致意+0.3二次返台+0.3着装不标准)。同时,引发准备上场的纳戈尔内一阵错谔,而美国的解说柳金在发生这一切后也当即表示很震惊,不理解,并表示这样做要被扣掉至少0.3。最后出分后果然因此扣掉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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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022年亚锦赛吊环决赛,中国选手兰星宇由于在上吊环后,教练未通知裁判私下撤掉垫子,导致成套扣除0.5分。这是由于本周期新规定,在吊环项目上,规则允许在上器械前,场地上多铺一层10厘米厚的垫子。但如果你觉得它影响你的下法,可以选择把垫子撤掉,但必须通知一下裁判(不然下一个上场的运动员不知道场地上有没有垫子可能受影响)。也就是说你撤可以,但得和裁判打声招呼。结果中国教练直接忘了这一茬,0.5没了。
22.2003年世锦赛,中国女队范晔、李娅、张楠在赛场上热身,裁判先是好意提醒这样会扣分,运动员感到疑惑,并咨询教练,教练说就这么干,别管裁判说啥,坚持要求运动员在场地热身。裁判在“屡教不改”的情况下,无奈给中国队扣了分。
23.2023年全锦赛团体预赛,北京女队林海滨比赛高低杠时,教练在场地内呐喊,扣除团体得分0.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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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023全锦赛男团决赛,兰星宇跳马闯红灯(见上面刘津茹那一条)。由于团体赛制644,每个人每项都计入,导致团体直接计进0分
25.某次国内自由操比赛,来自上海队的小将陈沐彤,在开场舞蹈之后准备做第一串的时候直接一只脚踩出界外,开场即白送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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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024年世界杯巴库站双杠预赛中,肖若腾因为超时上杠又白白送掉0.3分的pen分数导致无缘决赛。如果补上这0.3分进入决赛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可以排在预赛前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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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简单和读者讲一下为什么体操会有一些额外的扣分,比如闯红灯、未向裁判致意等等扣分。许多读者表示不理解设置这样的扣分点意义何在,并觉得这是国际体联对我国的有意刁难。
在体操比赛中,设立这样的规则主要是为了明确流程。因为裁判也是人,裁判必须知道你的成套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他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打分。只有严格地遵守流程,才能保证裁判打的分是有效的。
例如闯红灯。为什么闯红灯要判0分?因为只有绿灯亮了,才表明裁判此时的注意力会集中到你身上,你跳的动作才能让裁判看见,裁判才能根据你的完成进行客观的打分。那绿灯没亮你跳了,很可能裁判没看见呢?怎么给你分呢?打的低了,说裁判黑你,打的高了,别的运动员肯定也有意见。裁判以后还怎么打分,给上一个运动员打完分后,还得关注下一个人跳没跳,万一她红灯的时候跳了呢?所以,闯红灯0分是有必要的。对运动员来说,等绿灯本身也不难,但你要真的闯了红灯,那得0分,是不冤枉的。
比如比赛完成后,不向裁判示意。向裁判示意的意义在于,你和裁判确认过了,你的成套做完了,裁判可以低头打分了,不用关注你后续的动作了。这样的流程是标准的,运动员和裁判按规则行事,谁也不欠谁。可如果你完成成套后不和裁判示意呢?裁判怎么知道是你动作完成了?万一运动员觉得自己是掉杠了上去再补一套呢(虽然这样比较白痴,但理论上是可以的)?运动员如果掉杠后,不示意直接走下台,那裁判怎么知道你后面继续比不比了?万一你是下去后缠两圈绷带再回来补做后面的成套呢?所以,为了避免这些可能有的争议,把规则明确,标准一致化,这样双方都不会有什么异议。但如果你做不到,扣你的分其实并不冤枉。
再比如,为什么不允许运动员二次返台?因为理论上,运动员下台后,后面的时候,舞台,属于后面的运动员。就像肖若腾这一次,他下台后,理论上现在的舞台就应该属于纳戈尔内。如果允许二次返台,那会造成什么后果?前一个运动员,是不是可以底气十足地二次登台来干扰后面的运动员?在后面的运动员做准备时,扰乱比赛或发出噪音甚至影响器械?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运动员退场后,是不允许二次返台的。这点合情,也合理,但如果你真的犯了,那0.3送走,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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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其实大家应该也看的出来。这么多低级的错误,是本来不应该犯,稍微注意一下也不会犯的。就是因为平时不注意,往往国内赛场甚至某些国际赛场上也纵容,导致其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甚至在已经有“前科”的前提下,仍然再次犯下堪称弱智的错误,确实是很不应该的。
每周期开始时,国家队总会组织教练学习新规则。但目前来看,这点的落实是挺不到位的。编排问题频发,细节落实不到位,甚至在赛运赛场上都能出现因非成套原因连环扣0.3pen分,国家队教练对规则的理解、回溯,是有必要引发重视与警报的。但是,由于在中国有独有的“政治因素”在,导致许多规则中明确的扣分点,实际比赛中并不能严抓。比如国内比赛中如果出现教练喊要领之类的,你作为裁判,你把它抓了,然后重点省份重点教练下的该队员因此拿不到冠军,到头来,你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这些细节问题,在国内从未重视过,然后到了国际赛场上问题频频出现,而且越是大牌问题越多,归根结底,还是反馈机制出了问题。
而中国的运动员,普遍出现不懂规则的问题。对于运动员来说,他们要做好的是比好成套,在中国,不需要运动员自己学习规则,甚至不需要运动员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只需要机械地按照教练所编排的成套按预期完成,不需要自己去想这个成套为什么这样编,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所以,在比赛中多次出现出了失误不知道怎么补,出现了“状况”就把成套弄的啼笑皆非的情况。但是,国家队往往对运动员的文化课也不重视,真让他们学,也不见得一时半会儿能学的懂,学的精,那投入精力做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而我国的有些教练,很容易陷入固执死板、思维僵化,在规则变化时,跟不上时代,仍然用旧的思维看新的世界,就很容易陷入教学能力的瓶颈。在规则一成不变的时候,这类教练就特别吃香,因为老的经验可以让他一直不停地吃,但规则一旦发生变化,也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落伍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