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牧歌变身玛丽苏爽文,马伊琍于适蒋奇明带不动一个周依然?

8集短剧《我的阿勒泰》改编自作家李娟的同名散文集,剧中诸多细节也与原作一一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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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增强该剧的可看性,导演滕丛丛在散漫诗意的叙事中,增添了男女主角相识相恋的浪漫情愫,自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吸引现代女性观众的喜爱。
只是这样的情节添加是否会冲淡原本的主题,以及是否真的契合原作的精神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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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伊琍于适蒋奇明等主演的表现可圈可点,但因为玛丽苏爱情与边疆风光的违和感,以至于均未实现有效的发挥。
边疆的绝美风光自然令人沉醉,我们也很渴望有草原牧歌的史诗性作品,只是李娟的生活叙事,导演添加的玛丽苏爽文情节,以及周依然的浅层表演,让这部短剧的质感略有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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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别处叙事,承袭或过时?
先说说李娟原作的“在别处叙事”。这是本人独创的概念,定义为:“通过自我流放到陌生的别处,记录生活及思想而产生的文学作品。”
最符合此定义的无疑是梭罗的《瓦尔登湖》以及我国的作家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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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罗将自己从现代生活抛掷到瓦尔登湖,独自在湖边定居,砍树、建房、种地、做饭,独自领略风霜雨雪及湖畔风光,并且开始反思生命、人类、自然等各种宏大命题;
更为接近的则是三毛,李娟的阿勒泰与三毛的撒哈拉沙漠可谓是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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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重庆,成长于台湾省中产家庭,三毛自小叛逆,很早开始写作。后来四处游学,并且爱上西班牙男人荷西。
1973年,30岁的三毛经历情伤,再次与荷西重逢。两人携手走入撒哈拉沙漠,三毛记录下在撒哈拉生活的点滴,之后出版成书,一时风靡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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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笔下的阿勒泰比起三毛的撒哈拉,因为家人在场多了更多的牵绊与温情;但同样因为与现代都市的远离,呈现出某种原始和粗犷的气质。
《我的阿勒泰》主要着墨于李娟与家人、与亲邻的相处细节,以此呈现边疆的游牧文化,家人间的微妙情感,以及作者本人的敏感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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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马伊琍饰演李文秀的母亲,小卖部老板娘,率直、大气,豪爽豁达的外表下,隐藏着缅怀亡夫、渴求陪伴的细柔;
奶奶的角色也是书中李娟最为喜爱的亲人,不过为了增强故事冲突,奶奶与李文秀的相处成为了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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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显的一条线索,是哈萨克少年巴太(于适饰)与李文秀的相识相爱。两人的情感历程充满着现代感的回旋往复,仿佛是边疆风光与游牧生活衬托下的偶像剧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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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原著中的边疆风情和游牧文化,却成为了衬托爱情的配角。
02. 边疆好风光,真实或幻想?
原作中有一个段落,就是李娟母亲的一位顾客,希望用一匹马来偿还欠下的货款。
导演巧妙地将“骏马”化为了剧中的重要元素,并且为于适饰演的少年角色,提供了“重磅登场”的有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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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适能完成这位“驯马师”的表演,也是得益于在参演《封神》时,封闭集训练习出来的娴熟马术。
以骏马少年作引,该剧为我们展现了辽远绝美的边疆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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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戈壁、乌伦古河谷,远处的群山与苍茫草原,游牧群落的帐篷,散漫放养的羊群,一切都显得如此谐和明朗,处处都是精美桌面,都是疗愈现代都市人的温暖画面。
在李娟笔下,更有黑牛、骆驼、野狼等禽兽,有婴儿、老妈妈、哈萨克男人等各色人等,他们温和或是粗犷,有携手陪伴也有面红耳赤,李娟以“在场”的姿态融入哈萨克人的生活,由此记录下真实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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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突出主线故事,也就是更多展现李文秀与母亲、与少年的情感变化,所以上述原著中的元素,基本都是一带而过。除了绝美的风情之外,似乎并无更多的抒情或是散思,而这正是李娟文字中极为珍贵的部分。
另外还有乌斯曼小道、滴水泉等等哈萨克传说,剧中也未能充分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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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可以对标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该书展现了鄂温克人的发展历程与生存状态,充满着神秘传说、过往记忆和生存状态的书写,那些久远的传说故事,荡气回肠的英雄史诗,以及顺应自然、接纳命运的心境,凝重、厚实又苍凉,像是一首从远古传来的悠长歌谣。
当然,《额尔古纳河右岸》至今也未获得改编,大概也是过于沉厚与悠凉的气质,不过我们在改编类似题材时,或许可以考虑,是否能够往贴近民族文化的方面多努力一些?
03. 玛丽苏爽文,感动或好笑?
在剧集中,游牧文化、边疆风光都是点缀。剧集以少女李文秀为主视角,展现她从城市回到阿勒泰,与母亲及族人的冲突、融合,与少年巴太的暗生情愫。
李文秀从小就充满文学梦想,擅长舞文弄墨,也发表过豆腐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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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社会经验和工作能力方面,却是一张白纸。
先是在民族餐厅里各种慌乱狼狈,迟到早退、砸碎杯盘、得罪顾客,餐馆的前辈高晓亮(蒋奇明饰)明里暗里帮助她,辞退时,都还帮她争取到几百元补偿,让她有钱买票回到阿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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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周折,李文秀才狼狈不堪地回到阿勒泰;在阿勒泰,李文秀帮着母亲打点小卖部,对生意货品各种不熟悉,对游牧族人各种不适应,制造了不少笑话和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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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机缘巧合下,却认识了驯马青年巴太,巴太简直是“完美”的代名词,外形阳刚俊朗,性格温柔和善,精通人情世故,熟练驾驭烈马,放羊谈判算账修帐篷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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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又恰恰喜欢上了文静呆萌的李文秀。
简直就是把“灰姑娘”的故事搬到了边疆草原上来。无论李文秀怎么呆萌、羞怯、木讷或无能,巴太都能帮她解决问题,并且还一直对她不离不弃。
目前剧集上线5集,情节基本延展至此。于适还会在月光下弹奏吉他,吸引李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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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蒋奇明被创富神话吸引到了阿勒泰,参与赌石被骗得一贫如洗,偶然间与李文秀的母亲相识,似乎还暗生情愫?
如果对该两条线索感兴趣的观众,请继续追下去,静待几人的情感线索尘埃落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