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贴生育有没有效果?看看日本明石市和匈牙利的经验

现在有一种观点认为,补贴生育也不会提高生育率,日本、韩国补贴生育,但生育率仍然很低。
我认为,要提高生育率,需要构建生育友好型社会,包括发放育儿补贴、大力发展普惠托育服务、减轻家庭的教育负担、转变生育观念等,其中,补贴生育就是一项必不可少的重要措施。要提高生育率,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关于补贴生育有没有效果,下面我举两个实例来说明。
实例一:日本明石市补贴生育的效果
明石市位于日本关西地区,毗邻大阪。2011年,泉房穗就任明石市市长后,开始大力推行补贴生育的政策。泉房穗认为,年轻一代是民族的未来,为了现在的孩子们投资,就是在为大家的将来投资,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近年来,日本的生育率只有1.3左右,但明石市的生育率却达到1.6以上,是日本生育率最高的地区之一。从2009年以来,日本总人口一直在下降;而明石市的人口从2013年到2021年,已经实现连续9年的增长。明石市人口增长的原因,一方面是出生率的提高,另一方面是外来人口的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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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7日,泉房穗在日本参议院内阁委员会上,分享了明石市推出的“支援生育5大免费政策”:
从小学到中学,孩子的校餐费免费;
第二个及以上的孩子幼儿园保育费免费;
18岁以下的孩子实行免费医疗;
针对孩子建造的游乐场之类的公共设施免费使用;
孩子1岁之前的尿布也是免费。
以上免费政策对所有家庭都是一样的,不设任何收入限制。
泉房穗表示,虽然补贴生育会增加明石市的财政负担,但通过完善育儿支援对策促使人口增加将弥补这些费用。“如果发自内心支援孩子,那就可以制止人口减少的进程,经济也会得到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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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例二:匈牙利补贴生育的效果
匈牙利是欧洲中部的一个内陆国家,面积9.3万平方公里,略小于中国的江苏省。下表是1950-2021年匈牙利总人口和生育率,数据来源是联合国发布的《世界人口展望202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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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表可以看出,1950年以来,匈牙利总人口一直在1000万上下波动。匈牙利生育率在50年代末就开始低于更替水平,在70年代中叶有所回升,然后又开始下降,2011年降到最低点1.24,然后又开始回升,2021年生育率回升到1.58。
那么,近年来匈牙利生育率为何会回升呢?这是与匈牙利出台的补贴生育政策分不开的。在各种补贴生育措施中,最值得关注的是:
40岁以下的女性初婚时可以申请1000万福林(约合23万元人民币)无息贷款。申请条件包括夫妻中至少一人有职业,两人不得有犯罪记录,没有拖欠税款。
女性从生育第一个孩子的年份起,还贷可以暂停3年;
生育第二个孩子时,可以减免三分之一贷款;
生育第三个孩子时,免除全部贷款;
如果生育4个或4个以上孩子,她可以永久免交个人所得税。
但如果夫妻结婚后5年内没有生育孩子,就需要补交贷款利息。
2019年2月,匈牙利总理欧尔班发表国情咨文时表示,缓解匈牙利人口下降的应对之策是鼓励本国女性多生育,而不是引进外国移民。
从日本明石市和匈牙利的经验来看,补贴生育确实有助于提高生育率。如果补贴生育没有效果,那是因为补贴的力度太小,需要加大补贴力度。
再看其他欧洲国家的情况。根据OECD(经合组织)的数据,2019年主要南欧国家和北欧国家用于补贴生育等家庭福利开支占GDP比重以及总和生育率分别如下:
南欧国家:
意大利: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1.87%,总和生育率1.27
西班牙: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1.48%,总和生育率1.23
葡萄牙: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1.68%,总和生育率1.43
希腊: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1.77%,总和生育率1.34
北欧国家:
瑞典: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3.32%,总和生育率1.70
挪威: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3.28%,总和生育率1.53
芬兰: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2.89%,总和生育率1.35
丹麦:家庭福利开支占GDP的3.31%,总和生育率1.70
可见,南欧国家的家庭福利开支占GDP比重普遍比北欧国家低,总和生育率也较低。北欧国家中,芬兰的家庭福利开支占GDP比重是最低的,生育率在北欧国家中也是最低的。这说明补贴生育的金额越高,越有助于提高生育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