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丽等:平台化生存:以人为本的考察

作者:
张秀丽(西安外国语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李雨思(西安外国语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 
来源:
《青年记者》2024年第5期 
导  读
以人为本的平台化生存考察突破了当下以媒体为本位的平台化研究,将人作为平台化生存实践的中心,也为洞察社会和个体的平台化进程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一、引言
随着社会的移动化、数字化转型加速,平台已逐渐成为组织和构架社会所有领域的新方式。[1]以微信、微博代表的社交媒体平台和以淘宝、京东为代表的电子商务平台等全面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平台实现基础设施化发展,平台社会逐渐形成。个体与平台深度互嵌,个体的平台化生存成为日常,平台化成为理解当下传播实践的核心概念。
当前,平台化研究大多从宏观视角考察平台的权力、经济运行机制及其治理,尽管有学者关注到以短视频平台中的数字劳工现象,但相关整体缺乏以人为本的平台化生存考察。以人为本观念是社会文明的重要标志,从人的角度反思平台化生存不仅体现新闻传播学科的人文主义式的关怀,也是对深度媒介化时代人与社会连接方式变革的呼应,即关注到人在平台社会中媒介实践的变化。
二、人的复归:平台化研究的新进路
从3G、4G到5G,Web1.0到Web3.0,互联网加速发展且普及度不断提升,同时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技术不断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媒介正在全方位地嵌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参与人的感官活动和实践活动。媒介与个体相互作用、发展成为信息社会的常态,同时推动了个体媒介化生存。媒介化生存中媒介逻辑对生活产生巨大影响,媒介逻辑之下数字化的万物皆可见,连接变得更加容易。连接与交互、数字与抽象是媒介化生存的关键词,在数字技术的推动下,媒介化进入了新阶段。截至2023年12月,我国网络视频用户规模达10.67亿人,较2022年12月增长3613万人,使用率为97.7%。[2]短视频全面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参与社会治理、公共服务、休闲娱乐,视频化生存成为深度媒介化时代的一种生活方式。用户之间的交互变得更频繁,连接程度也在加深。短视频平台用户具有生产者和消费者双重角色身份,从“赋权”到“确权”,每个用户都拥有更加平等的权利,以实现满足用户全方位需求的目标。以此,平台逐渐基础设施化并成为社会运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平台在韦氏词典中指“高出相邻区域的一块水平面”,而后应用于企业管理和产业管理领域,被赋予了“自由”“平等”“机会”等更丰富的内涵。2006年10月,Google并购YouTube,两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在新闻发布会上均以“平台”自指,声称“要为全球媒体服务创建下一代平台”。此后,网站、论坛、社区和应用服务等概念均可以平台代之。[3]从媒介化生存到平台化生存,平台似乎以更加悄无声息的方式和人这个主体一起参与社会生活。
传统的媒介概念把媒介当作显性存在的中介性质工具,以达到传播的目的,或是以媒介技术决定社会发展的逻辑来思考媒介意涵。媒介化的概念则是把媒介看作一个有自身运行逻辑的机构,媒介机构运行逻辑逐渐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且改变着相关领域的规则、逻辑。媒介化研究有两个传统:一是重视“媒介逻辑”的中观制度化传统,二是微观的社会建构的传统。[4]从人本观念考察平台化的生存,沿袭了社会建构的传统,即注重人与平台之间的互动。“平台”一词本身就暗示人人平等的意涵。互联网企业将平台的核心理念设定为平等与共享,表示每个人都可以参与平台实践。尤其在社交媒体平台上,人人可以参与内容生产,平台将传统媒体时代的专业媒体才拥有的内容制作与发布的权利赋予更多人。人也将平台视作行使自我权利的平等空间,欣然地进入平台,通过平台展示自我、实现连接交往。
人们的日常生活已经与平台紧密联系在一起,平台在满足人们生活需求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改变着使用者的思考方式与生活行为习惯。人们开始沉浸于平台环境,习惯于利用平台解决实际的生活问题。算法是帮助人判断、选择、决策的工具,是平台的技术支撑。算法推荐技术可以帮助用户快速地获取更广泛的信息,大大满足了人对于信息获取的需求。在看不见的算法技术的辅助下,连续不断的信息被推送到人的面前,个体接入平台的时间被无限延长。人在获得了即时满足后往往难以主动离开平台,不知不觉中时间被平台吞噬,平台化生存成为普遍现实。大众传播时代传播的对象是被动接受的受众,平台之上传播对象转变为产消合一的用户,用户意味着平台传播更尊重人使用媒介的体验,人的主体性得以彰显。每个普通的用户都自由地掌握着内容的发布时间和修改权利,在平台中充分展示和表达自己的思想、观点。
三、平台化生存:一种新的连接方式
(一)从信息内容传递到情感关系连接
连接是人类社会运行的关键,深度媒介化时代,经由媒介产生连接的物质基础发生了改变,即从全然可见的实体性媒介变成了数字代码以及愈发精巧不可见的数字技术载体。连接的形式、内容和强度也在发生变化。平台化作为深度媒介化的表征之一,其连接的形式、内容以算法为基础融合了多种形态,包括内容的连接、个体的连接和情感的连接。平台连接历经Web1.0内容聚合连接到Web3.0以人为基础的情感关系连接。Web1.0是以网络超链接为基础的互联网内容连接,使信息相连;Web2.0是以网络应用为基础的个体连接,人构成“关系网络”;Web3.0实现内容连接、个体连接、算法连接的逐渐融合,形成个体深度参与的生命体验。连接在加深,不仅是原来简单的信息内容,还增加了情感上的连接。
平台连接的形式是多层次多样化的,人成为连接的中心。物联网的“泛终端化”使得一切物体都有可能成为终端。数字媒介作为基础设施和“操作系统”是媒介化的又一次转型,互联网平台在数字技术加持下拥有庞大的用户数量,因此正向无处不在的社会基础设施发展。连接的广度和强度都得以增强,平台的连接普遍化,这意味着平台已经嵌入个人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平台成为进入现代社会生活的钥匙,没有平台就无法进入社会生活场景,一旦离开平台就会被排除于信息秩序的连接之外。从回复消息、移动支付、接收快递、点外卖……所有的行动都在平台上实现,由此平台社会形成,人生活在各类平台之中。Web2.0和Web3.0把人与内容的关系变为人与人的关系,并让人们之间的连接更加智能和自主,连接的互动性增强,人的主体性意识更强了,掌握连接主动权的人们往往会自动走进平台。平台连接也从“被动接入”转变为“自主嵌入”,依靠隐性数字中介的内嵌式连接突破本来的时空限制,连接成为恒常的状态,更具自主性。
(二)人作为连接尺度和标准
平台化生存将一个问题推至我们眼前:人在平台连接中处于什么位置。“人是万物的尺度”,探讨人与世界的关系问题,将人作为主体来看,人的自我言说、实践行为以及终极追求等都源自人类自身,人是行动实践的中心。[5]基于人存在的多样性、丰富性,“人作为万物尺度”的同时自身标准也在变化。平台突破了实物空间场景的概念,营造信息弥散的心理和行为环境。在平台中现实和虚拟相融、公共和私人界限模糊、缺席和在场呈现出一致的感受。人在平台中的连接核心地位得以确立,平台以人为中心实现精准的连接。人的具身以“在场”的方式参与到实践中,人成为连接的尺度和标准。将人作为尺度是以人自身经历为基点探索生命的本质,也是从平台实践中促进人的自我发展。以人为尺度的连接具有永久性和遍在性。首先是时间维度上连接的永久性。智能手机成为人类的电子器官,媒介技术延伸的“身体”,智能手机中以数字技术为架构的平台成为人类连接世界的主要界面。[6]数字技术给数字记忆的消除带来阻碍,网络的“被遗忘权”引起关注。数字技术使记忆的时间无限延长,打破了生物记忆力的有限性,永久性的记忆背后是不可解除的永久性连接。
其次是空间维度上连接的遍在性。我国经历从2009年3G到2014年4G、2019年5G应用,网络连接能力越来越强。5G连通了云计算、大数据以及物联网等先进技术,具有超强融合特性的连接能力,可实现大范围、深层次的连接。5G时代信息传播机制的本质是引入了物与人的联系,并使现实和虚拟融为一体。[7]平台借力于5G技术使连接更加广泛,逐渐发展成为生活的基础背景,即人在泛在连接中生活。社交媒体平台已形成“连接文化”,即多样化的人和技术互动的网络化过程,其连接方式是技术化的数字图像标签,数字图像是可被编程、可被计算、非索引性的数字信息。[8]技术和人的融合发展激发全平台的连接的活力,连接无处不在。永久遍在的连接之下,人在使用互联网平台时的心理状态是保持高度的平台注意力。人主动或被动进入平台便是开始了连接,同时带来始终处在连接网络里的心理暗示。平台的基础设施化发展推动着平台嵌入每个人的社会生活,人作为社会的一个部分,很难置身事外。
四、平台化生存反思:异化、断联与解放
(一)自我异化与交往异化
异化源自拉丁文,最初有疏远、脱离、转让之意,具体是指主体发展到一定阶段之后,就会分裂出自己的对立面,变成外在的异己力量。“异化”在《圣经》中是指自我的丧失、肉灵的分离。黑格尔提出“绝对精神的异化”,指事物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转化为相异的对立面。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劳动异化”概念,将异化分为四类:劳动产品与劳动者的异化、劳动本身的异化、劳动者与人的本质的异化以及人与人的异化。[9][10]弗洛姆则认为异化使人成为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商品”,人成了资本主义社会流通的工具。法兰克福学派关注技术对人的异化,比如像马尔库塞提出“单向度的人”、哈贝马斯提出“交往异化论”等。
人的平台化生存也面临着异化的风险,首先需要警惕自我异化。平台化生存的高强度、长时间连接造成了人的焦虑情绪,一旦焦虑占据人的内心,自我发展将受到严重阻碍。人的平台生活的高度连接,使得人的大脑习惯于快速地追风逐影、追逐时尚,害怕稍有停歇便会错过信息。整个社会呈现出罗萨所说的“加速”状态,人们逐渐丧失静下心思考、通过长时间阅读寻找答案的能力,因为几乎所有问题都可以在互联网世界得到解答。高度连接没有留给思想停顿的空间,带给人们疲惫与焦虑。进入平台通过点击产生的连接并没有缓解信息焦虑反而加重了倦怠情绪,最终在不堪重负之下中止平台连接,等待下一次自我修复完毕后平台的召唤。
全方位的连接也使得人感觉到四周无形的监控,从而长时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时刻想着维护连接的关系、保持良好状态。戈夫曼指出,人可以通过远离后台的前台表演进行自我展示,从而营造出一个“完美”形象,掩饰是理想化表演的重要特征。表演者会为展示理想化形象而做一些与实际不同的行为,掩饰与理想形象不一致的事实。维护前台形象会投入较多的时间、精力、金钱,挤占现实空间中的连接时间,而沉没成本会使得用户愈发地陷入平台之中管理精致的形象。用户在平台的过度连接中会忽视现实的关系连接、现实的互动交往。因为人们现实的情感连接诉求难以满足进而转向平台,平台上的过度连接又使人们无暇顾及现实,长此以往,形成闭环。过度连接带来的平台依赖会进一步变成对现实的焦虑情绪,不仅是对现实连接缺失的焦虑,也是对平台过度连接的感知焦虑。“错失恐惧”即个体害怕被外部世界的变动或自己的人际网络排斥在外。如果感受到被排斥,自身便会产生不适,既想把握现实的连接也不想错过网络的联系。双重情绪的挟持促成了平台中焦虑情绪蔓延。焦虑成为人平台化生存的普遍心理状态,人在平台之中没有获得自我的解放反而加重了心理负担。大数据监控着个人的搜索偏好,算法主动提供的信息迎合个人品位,给用户划定了边界,拥有同样偏好的个体目光所见都会是高度一致的信息。总之,个体被大数据控制着信息的接收,难以实现信息自由。个体沉浸在同质化的海量信息中,狭小的视野难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自我的异化悄然发生。
其次,需警惕交往方式的异化,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和物质交往被平台“数字”垄断,隐性的平台机制控制着交往方式。平台交往连接的是一连串数字符号,人变成了抽象的符码,平台交往之中的人正被数字量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建立从复杂的情感劳动变成对数字的衡量。例如,在平台直播中,主播与观众是“商品化亲密关系”,意味着主播用自己的劳动产品——情感上的陪伴和观众交换物质利益。获益方式是通过直播表演内容,为了满足观众需求,吸引更多流量和资金的流入,主播有时不得不做出违背自身意愿的表演,以实现经济利益最大化。直播平台里“合格”主播的“招待”和“推拉”只是建立虚假亲密关系的手段。[11]以平台直播主播为代表的数字劳工的劳动本身在异化,即劳动和个体价值实现无关,其劳动成果——亲密关系也只是虚拟的假象。在这种情况下平台建立的关系也只是短暂的买卖关系,交往的本质不再是基于尊重的相互理解,不再是由他者走向更加健全的自我。
(二)信息甄别与适当断联
人的平台化生存回归到人本身,即思考人对平台媒介的合理使用。而媒介素养正是人对媒介进行合理审视、对媒介及其使用的思考与批判。平台化生存素养体现为一种对平台混杂信息的分辨力、理解力以及适时断开平台连接的自控力。
首先,平台的信息庞杂。大数据给平台运作提供了充分的信息基础,又由于技术门槛的降低,大众可以参与到内容生产的全过程。平台上的数据信息良莠不齐,这需要用户会辨别用户使用平台制作、发布的虚假信息和不良信息。用户在使用平台时应避免过分沉溺其中,同时还要警惕自身数据信息的泄露。
其次,平台改写了时间和空间的运行规则、秩序,个人的思维、行为不由自主地受到平台影响。然而,作为各种信息连接、沟通的平台带有一定的中介性质。平台上的交往缺少真实在场的社交线索,为了顺利进行中介化的情感交流,大众往往会采用“情感补偿”的方法,创意性地使用标点、文字、表情符号以及自制表情包。[12]在面对不确定的情感交流困境时,还会用“情感的通货膨胀”等夸张形式进行情感的传递。人的平台化生存需要理解以平台为中介进行交流时情感表达的不真实性以及背后的表演意味,从而更有效地沟通。
最后,平台里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存在断裂。平台把世界呈现于人的眼前,好似一切唾手可得。但是,需要我们分清两者之间的沟壑,适时适当脱离平台的连接,回归现实在场。人的平台化实践确认了信息甄别与适当断联的重要意义,擦亮了平台连接。
(三)多样化的连接带来解放
以多样化的连接为基础的平台化生存带来人的解放。人的平台化生存被赋予空间平等、自由、独立的意涵,人在赛博空间里可以拥有形式多样的连接以及连接的自由。这是自定义连接的方式以及对象,触及现实中难以触摸到的行动者、实践者。此外,个人平台连接的触角无限延伸,接触到的还有非实体的思维。各种思想的火花被拾取、放大乃至认同,个体独特思想被拾取展示,让个体被看见、被认可,由此,各具特色的群体的社会连接得以实现。不同的理念不再是遗世独立的,而是有了连接的可能,这样的连接又让人的生命得以延展与完满。在赛博空间里不同的鲜活生命有了获得归属与认同的可能。情感的维系与连接也是社会化的个人的需要,是一种人文式的关怀,观照个体的多样化、个性化是以人为本的个体平台化对人的解放。正是在持续的连接之中,人类不断祛魅。在赛博空间无限的时间里,人不断接近、了解事物,产生了一次又一次连接。人的平台化保持开放的姿态,接收各种丰富的物质与非物质形态,这样的开放意味着对个人想象的解放。平台广阔的空间足以容纳无限的内容,人们可以选择性隐藏或者策略性消失,给不带偏见与刻板印象的深入沟通创造了机会,赋予了人更多选择的机遇。人的平台化生存最典型的表征为平台实践与日常生活的边界逐渐消失,平台化生存成为个体生活的常态。在赛博空间,个人可以不问来处,不问归途。它是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与一次又一次的连接,奇妙的相遇又带来各种可能性,它让人与人在相遇与连接中产生碰撞、融合,从而获得个人化的情感体验,生命由此得以延伸。
五、结语
平台在现代社会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成为形塑社会的重要力量[13],现代社会已经被平台所浸润,平台化成为理解当下传播行为的核心概念,平台化研究也同时成为重要的社会现象和学术议题。“以人为本”的传播才有意义[14],人的平台化生存将人看作行动的主体,是洞察平台社会图景和洞悉社会平台化发展的重要入口。平台化生存背后的逻辑基础是数据算法,数据聚合连接了人与社会。
连接是媒介的重要特性,是社会、组织整合运作的关键。范·迪克认为当今社会以“连接文化”为表征,个人的视角、表达与经历都被社交媒体中介。[15]以连接为视点分析,平台化生存改变了人与人及社会的连接方式,触手可及的连接弥散于社会生活中。多样的连接给人的生活带来更多可能性,尽管超负荷的过度连接出现消极影响,但个人平台化的积极实践参与和深陷平台的消极影响都属于新媒体实践的一部分,将会进一步促进平台研究的深入。也就是说,只有始终将人放在研究的主体地位,才能明晰其中被遮蔽的规律,补足宏观视角对个体丰富性的忽略,使个体平台实践更加具象体现“以人为本”的平台化生存。新媒体传播研究关注人的平台化实践,不仅是对人本身的观照,更符合当下社会科学领域内实践转向的研究趋势,和以中国本土新媒体实践为研究对象的中国新媒体传播自主知识体系建构。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中国新媒体传播自主知识体系的脉络谱系与建构理路研究”(批准号:23FXWB004)、陕西省教育厅科学研究计划重点项目“跨文化传播视域下陕西民俗外译话语体系建构研究”(编号:23JZ050)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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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用格式参考:
张秀丽,李雨思.平台化生存:以人为本的考察.青年记者[J],2024(05):95-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