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高楼、他楼塌了,蔡徐坤们还能重返顶流吗?丨顶流换代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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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Vita
编辑丨艾略、沐阿橙
往年的春夏时节,曾是整个选秀圈最热闹的时刻。《偶像练习生》《青春有你》《创造营》多季开播、男团女团出道都在这个时节。社交平台上各家粉丝回忆起那些年的日子,感怀这公认的“秀粉纪念日”
匆匆数年,依靠选秀一夜爆红的神话已成过去;留下的是庞大造梦工厂输送进娱乐圈的一波波“秀人”。这些以舞台表现力脱颖而出的年轻人,在成团后难以通过单纯的舞台保持热度,而是需要“跨行”进入影视行业来升咖破圈。
由于自带热度和粉丝,他们往往可以比其他演员较为轻松地拿到重要角色;却又因为缺乏丰富的演艺经验或科班训练,呈现出见仁见智的播出效果。
平台为何在一段时间内大批量启用“秀人”出演电视剧?粉丝满怀对自己哥哥姐姐的期待,能助力他们逐梦演艺圈成功吗?被批量输入娱乐圈的选秀偶像们,如今都去了哪里?《娱鉴》『换代的顶流与退潮的偶像时代』之选秀爱豆篇揭秘流量时代,本系列共计推出3期独家观点,为您观察解读。
【1】秀人逐梦演艺圈:光荣与尴尬并存
“我们做电视剧做了十几年了,其实我们内心深处是不太喜欢所谓的选秀成员的。他们没有经过科班培训,没有经过老师对于声台形表的训练,到我们剧组里也只能是客串,很难有正式的表演。所以我们一开始对选秀出来的(艺人),是比较抵触的,因为他们是偶像圈,我们是演艺界,不是一回事,这是我们一开始的印象。”——制片人谢晓虎对《娱鉴》的一番话,透露出秀人们逐梦演艺圈的尴尬。
由于传统意义上的影视演员大多为科班出身,像周迅这般非科班出身依旧成为大花的演员可谓凤毛麟角,没有经历过科班培训成为卡住秀人们进入演艺圈的一道门槛。
对于筛选演员,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制片人S透露自己有一套标准:“除非他特别红,像肖战、王一博那种,否则我一定会在演戏之前进行整体的评估,看他能不能胜任这个角色。”在这样的门槛下,只有一些流量巨大的头部秀人,才可能会被平台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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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市场变化的不断更新,制片人们已不会再用过去的眼光对待涌入的新偶像们。总结而言,拥有“被人喜欢的能力”,是高流量秀人能够进入影视圈的最根本原因,而这些人对于影视圈的影响有三:
首先,“秀人”自带粘性巨大的粉丝体量,粉丝在电影电视剧的宣传、购买等各个环节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参加过打投、安利,靠人气与钞票扶持偶像出道的粉丝群体们,早已对安利作品、提高播放量、包场预售、购买周边的流程深谙于心。同样的阵容配置,多一个流量艺人就多出几亿的平台讨论度和购买力令上游制作方与平台跃跃欲试。在一定时期内,甚至造成了反向的恶性循环——当剧本、制作不够上乘时,找一个头部的流量艺人做主演,靠粉丝来掩盖质量的不足,甚至为可能到来的翻车来背锅。
其次,随着年轻一代话语权逐渐增大,市场需要去迎合讨好年轻人,生产更多年轻人爱看的作品,而高流量秀人无疑是最佳人选。
谢晓虎在行业二十余年,切身经历到了这种变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的电视受众群体主要是中老年群体,那时候我们选角,会优先考虑这类群体喜欢的一些明星。到了互联网时代,媒介载体的变化以及各种社交平台的流行,都把年轻观众的爱好和呼声放大了。有了观众发生的变化、有了这样的市场需求,所以影视行业才会去选择这些爱豆。电视剧也罢、电影也罢、舞台剧也罢,受众群体终归是年轻人,那么我们就需要年轻观众喜欢的演员站在舞台中央,这是一个对等的关系。”
最后,平台也在押宝下一个易烊千玺、王一博,如果一位偶像艺人能够成功转型为演员,意味着他/她有集国民度和号召力于一身的能量,将会在影片中发挥巨大的作用,“现在在票房上,已经证明了某些流量艺人在某些作品当中有相当大的帮助”(上期《娱鉴》编剧汪海林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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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的新作品《追风者》
可惜,高流量的影响是一体两面的。当粉丝愿意给偶像支付更多的热爱与钞票的同时,也代表了偶像需要承担粉丝更多的期待。
近期孔雪儿的“二番”“换角”事件曾引发热议,其间传出工作人员的一句“在平台眼里和新人没有区别”戳破了这种粉丝期待与市场预期的不对等。孔雪儿2020年在《青春有你2》中成团,早年在韩国做过练习生,一直以女爱豆的形象活跃,积累了大量粉丝基础,近些年参演过多部影视剧,逐渐开始以演员身份打拼。
这种矛盾集中代表了一部分选秀粉丝的痛点:既盼望自己的爱豆能够进组“刷脸”,又对爱豆拍摄的影视剧有着自己的“规划”,对番位、人设、题材、合作演员等有着一套饭圈视野下的考量。一旦搬上明面,就会戳破选秀艺人自带的高粘性粉丝热度与行业对艺人定位并不匹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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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传孔雪儿工作人员回复粉丝的对话
这批选秀节目与其创造出来的艺人,都带有鲜明的圈层化属性,而在编剧汪海林看来:“流行文化需要追求最大化,演员需要有国民性”,他对《娱鉴》表示,“这些节目玩法设置的排他性很强,以前的选秀节目哪怕是《快乐男声》《超级女声》等,都具有一定的国民度。但这些年的选秀是在一定圈层内非常狂热,讨论度、数据很高。(选秀艺人)可能算得上选秀圈的顶流,但当他跨界去到演艺界,可能就是新人,甚至还不如新人。”
同时,由于“秀人”没有经过系统化培训,他们在演戏上的专业能力也常常令制片人头疼。对此,谢晓虎已经摸索出一套“帮他们使劲”的方法:“如果他的戏份超过一百场或者担任特别重要的角色,我一定会找台词老师和表演老师,在进剧组之前就对他进行培训,进组之后也持续盯着他。我是因为他对我的戏有帮助才选他,我不能让他的演技趴下了,所以我只能采用这种方式。”
头顶流量的光环,却不得不忍受“跨界”随之而来的水土不服。光荣与尴尬并存,赞美和批评同在,在成为演员的路上,选秀艺人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2】欢呼声退潮,谁在裸泳,谁上了岸?
2021年,烈火烹油、花团锦簇的选秀盛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帷幕。与之相关的偶像行业,迅速步入洗牌的冷静期。被遗留下来的“秀人”,境况大致可分为选择演戏的、不去演戏的和根本接不到戏的。
第一类,代表人物蔡徐坤,从一开始就锚定了歌手/舞台艺人这条赛道。
2020年他加入国民综艺《奔跑吧》,担任常驻MC;5月发行了原创单曲《情人》,借助综艺和短视频平台的助推 ,火速出圈;次年4月,他又发行个人专辑《迷》,4个月销售额突破了80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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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歌手事业,蔡徐坤的商业价值也相当可观,出道以来,个人代言数量曾高达30多个。从高奢Prada、戴比尔斯珠宝到大众快消品牌百事可乐、燕京啤酒,内容品类涵盖全面。
在2023年年中致女生怀孕打胎道歉之前,蔡徐坤尽管流量已有下滑,但依然担得起“巨C”的称号,属实在一片演员云集的顶流队伍中,是“硕果仅存”的偶像艺人。一朝“塌房”,换来删光的综艺镜头和中断的事业。在事件爆发11个月后,范思哲无预警官宣蔡徐坤成为全球品牌代言人,被当做是“杀回内娱”的预告,也被外界嘲讽为辱华品牌和塌房艺人的“双向奔赴”。一般而言,艺人复出的试探都会从商务品牌或小型活动开始,蔡徐坤能否复出成功,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第二类,除了蔡徐坤这样的流量巨头,大多数“秀人”还是选择走上成为演员的道路。
从选秀综艺成团的偶像们,孟美岐、吴宣仪、杨超越、夏之光、李汶翰、翟潇闻、虞书欣、许佳琪、谢可寅、孔雪儿、徐梦洁……从第一名到卡位名次,从电影电视到竖屏短剧,他们得到了大量的资源投喂;焉栩嘉、何洛洛等选择升入表演院校,走上做演员的路。偶像们在贵圈的“升降起落”不再受比赛排名和唱跳舞台的局限,而是与他们的影视作品播出效果直接相关。
在前些年,影视圈不成文的规矩中有一条,“秀人”和演员是泾渭分明的两个群体。制片人S称:“当时我们选人的时候,会把演员和爱豆分开。比如,我们在选演员时,一看中戏的,就觉得‘行,底子不错,可以认真看一下’,一旦看到他是选秀出来的,我们就会觉得‘先放着再说吧’。”
这样的行业“鄙视链”客观上造成大批秀人在影视圈看上去仿佛“矮人一头”。然而随着时间的推进与市场的磨合,爱豆和演员的界限在逐渐融合。谢晓虎直言:“现在我们做古装剧或青春剧,如果遇到一个爱豆,既有观众,表演又有可塑性,那我为什么不用他?如果我用所谓的‘演员’,这个‘演员’之前的作品也会有太多雷同,出来的效果不一定能够达到预期。”
由此可见,当下影视圈的选人标准,在逐渐从“唯科班论”转向“能力人气并存论”,“我们不看你是不是科班出身,而是看你的扮相怎么样,台词能不能找人教教,在剧里该怎么用你,粉丝有多少,购买力有多少。”
这样的选人标准,模糊了爱豆和演员的界限,让大批“秀人”拥有了跨界发展的机会。随之而来的,是“秀人”在大银幕、小荧屏上见仁见智的表现与观众选择性买账的风险。
自诩“唱跳双废”的杨超越,凭借姣好的容貌、超高的人气、破圈的言论表现,在青春类、古装类影视剧中开辟一番天地。但在2023年暑期她遭遇了沸沸扬扬的《七时吉祥》“扑街”事件,制片人谢晓虎直言,“这对艺人的片酬、番位势必会有负面影响,但杨超越依然是自制剧或网剧非常热衷的一类人选”,在他看来,“一个演员不可能拍的所有戏都能火,怎样都会比新选出来的、或者在行业内没那么多热度的演员的号召力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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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演员出道的虞书欣,在参加选秀综艺后收获了更多人气,成功在影视圈“升咖”。她凭借《苍兰诀》中“小兰花”一角成功洗刷掉“做作”印象,印证了好剧本、好技巧,完全可以拯救一般的表演。
不过爆款作品总是难以复制的,《苍兰诀》之后的《两个人的小森林》、《云之羽》等作品没能成功让虞书欣再上一层楼。想要早日在影视圈有一席之地,她还需要更多的“小兰花”角色。即将到来的《永夜星河》或将是一个值得期待的突破。
头部选秀艺人彰显了他们正在面对的挑战,转换赛道不易,演员的上升通道是镜头、是观众,更是角色、是作品。在综艺舞台上爆出的艺人,还要通过影视作品的市场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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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将镜头放在了小兰花的“出丑”“搞笑”上,让她的整体表演变得非常讨喜
除了“偶像型”秀人,“实力派”秀人的存在成为了异类。
在选秀的一众“白幼瘦”中王菊在《创造营》凭借成熟的魅力脱颖而出。近年来又陆续参演《繁花》《爱很美味》等影视精品。虽然在打开“王菊”这个名字的大众认知度上还有一段路要走,但实打实拥有了自己的代表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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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批成功进入影视圈的秀人来讲,“一部戏没接住,没有关系,只要TA还有知名度,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机会。”
然而,在寒冬中“活下去”的究竟是少数,更多没有高人气,也没有科班背景的秀人无处可去,只能尽快找到谋生路径,有人转型做网红,或者直接退圈回归素人身份,这就是第三类偶像处境。
和虞书欣一届的练习生陈语嫣,未能出道后去了迪士尼,成为一名舞蹈工作人员。《偶像练习生》里凭借搞笑出圈的人气选手董岩磊,之后成为烧烤摊摊主,直播做炸串。尽管市场已经开始逐渐回暖,但对于这批秀人来讲,机会一旦错过便不再来。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做演员、做艺人,选秀舞台只是他们人生中的一段不寻常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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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士尼工作中的陈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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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岩磊的烧烤摊
除了影视圈在接纳秀人,一些在选秀中大放异彩的经纪公司,比如哇唧唧哇、乐华娱乐,也选择了自己“造饼”,从培养偶像转为影视制作,常年位列晋江言情榜TOP的《偷偷藏不住》《难哄》两部小说,均由哇唧唧哇进行影视化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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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这样的现象,谢晓虎称:“它们跟传统的经纪公司、电视剧制作公司不一样,它们擅长抓住年轻人喜欢的(题材)。”
而编剧汪海林则担心,“由于它们不是专业的影视制作公司,所以影视制作中的叙事和人物塑造要降级来迎合或配合它们的水平,这使得我们的内容越来越简单。产品的内容降级,这是挺不好的地方。”
这与汪海林对待选秀节目品类的态度也一以贯之:“选秀节目应该是传统人才培养体系的补充”,而市场本末倒置的话,这对行业一定会有伤害。
归根到底,影视剧不是秀人们的避难所,只有佼佼者才能拿到入场劵。
【3】当我们看选秀时,我们在看什么?
时间回到六年前,2018年那个春天,《偶像练习生》《创造101》两档节目横空出世,轰轰烈烈拉开“选秀时代”的帷幕。
初舞台面试、选歌分组、一公二公......这些在当下看来已经耳熟能详到略显乏味的流程,在彼时却让观众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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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早先“超女”“快男”等电视台选秀是只投票给某一位素人,“101系”最终打造的是偶像团体,选手们之间的你争我夺和惺惺相惜,同样牵动着观众的心弦。新鲜的赛制叠加新鲜的面孔,仿若一记重弹投入娱乐圈,经纪公司、广告商、平台、粉丝闻风而动。据官方数据统计,仅《偶像练习生》一档节目,爱奇艺平台渠道加上赞助商农夫山泉官方微信渠道的总投票数就接近3.5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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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孟美岐一夜之间成为当红顶流,杨超越所属的闻澜文化也被上市公司注资,实现了鱼跃龙门。
为什么选秀在当年可以掀起如此巨大的风暴?
从节目玩法上看,“全民制作人”被赋予了挑选的权利,可以体验“生杀予夺”的快感。
从“喊出我的名字”“听到你为我欢呼尖叫”的歌词中就不难看出,粉丝的参与度将直接决定偶像的“生死”。一轮轮的淘汰赛、节目中出现的镜头量、中插广告和商业资源的分配、甚至于成团夜的排名,全都依靠粉丝打投决定。
在这样一种关系中,粉丝成了决定偶像命运的存在,话语权被放大,参与感自然更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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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练习生》官微无时无刻不在强调全民制作人的重要性
其次,逆风翻盘、绝处逢生、梦想成真的爽文剧本,让人欲罢不能。在彼时国内偶像行业凋零的情况下,本土偶像的逆袭剧本,吸引了无数喜欢日韩偶像的中国粉丝目光;且由于文化、地缘相近,追本土偶像的互动感和体验感也比追外国偶像有了质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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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种新娱乐模式持续性卷动了年轻人的热情。除了打投、互动之外,成团之后的限定团如何发展、存活等一系列问题,也让粉丝们乐于投身其中,接续奉献。
从宏观视角来看,选秀爆火的另一原因在于平台对偶像的刻意制造。“偶像”概念衍生自偶像剧,这在内娱属于“舶来品”,在汪海林看来:“在世纪之交的时候,日式偶像剧横扫整个东亚地区,形成了一个新的商业剧的形态。在这种情况下,内地就会去模仿了。后来韩流做成了产业,这让国内的文娱产业投资人,包括平台垂涎欲滴,觉得这个模式好赚钱。”
可以说,“偶像剧”引入国内之初,就没有被当作一个文化现象来看待,反而是被认作商业产品。想要生产这样的商业产品,自然缺不了剧集的核心——偶像。“偶像剧的核心是偶像,而绝对不是剧本,也不是导演。那么我们在一个缺少‘偶像’的市场要做偶像剧,其实是很困难的,就是无源之水。”汪海林如是说。
在这样前提下,“平台各方面就想办法,要有一个偶像的生产机制,”因为偶像快不够用了,尽管在它的诞生之初,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影视剧输送新鲜血液,但这确实是当时文娱市场上的现状。
全新赛制的设置加上平台推波助澜,让一档档选秀节目爆火,也让一批批怀揣梦想的偶像迈入娱乐圈。但随着偶像时代退潮,如何成为星星长久地挂在星空,而非只做烟花灿烂一瞬,成了这批偶像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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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春有你》出道的女团THE9
在汪海林看来:“韩国的偶像产生机制是通过公司内‘选秀’和全国联赛般的偶像比赛,让艺人在高强度、体系化的训练和比赛中提高专业水平。但国内之前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把韩国偶像生产的周期大大压缩,作为一个综艺节目上线,这就导致我们的偶像特别速成。……我们的偶像天生条件实际上是比日韩要好的。偶像很重要的一点是有一定的完美性,日韩偶像对于包装的依赖性很强,通过媒体和包装才能产生所谓完美的偶像。中国具备偶像产业更好的先天外形条件,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这些年的选秀中出现了不少问题,我觉得核心的问题就是只学到了他们的一些局部,需要耐心打磨、耐心劳作的部分被省略掉了,所以就显得我们的选秀产业相对比较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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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SM娱乐旗下艺人与团体
而“速成偶像”参加选秀节目,在谢晓虎看来就是选择了一条“捷径”。汪海林比较反对这样的“捷径”:“你如果是一个idol(偶像),你就做好你的唱跳。我有好多同学都是学表演的,但你来了以后,一下子你就男一号了,而且你演得完全不行,就特别不公平。”
但他也深知,当市场依旧追逐流量,高流量就永远比会演戏更重要,“当然,这个不公平是建立在另一个公平上,就是他的流量比你多。公平吧?这是市场选择的。”
而这一市场追逐流量的“动态平衡”、影视剧相比音乐与舞台更能制造顶流的现状,在《娱鉴》上期归国偶像篇已进行过深入阐释。
自偶像选秀节目诞生,秀人对影视行业“入侵”的讨论便不绝于耳。他们有的成为影视行业的“新鲜血液”,继续为大众娱乐贡献话题;有的带着“流量”入局,却因为专业能力尴尬、市场反馈欠缺而黯然退场。“圈层化”严重的偶像产业,和追求大众娱乐的影视行业,天然就有不兼容的部分。
但好在市场自有调节方法,制片人的选角方式、平台对于剧集目标人群的调整、偶像们对于自身实力的精进,似乎都在宣告融合的大势和改变的重要。
或许有一天,我们不会再讨论某个艺人是否出身选秀,而是回归到“需要产出好作品”这一对艺人工作最本质的要求上。
独家解读完归国偶像与选秀艺人,《娱鉴》将对近十年来的顶流换代与影视行业变化做出整体分析。敬请关注5月31日上线的《娱鉴》:『换代的顶流与退潮的偶像时代』之顶流格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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