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生活|“呜嘎呜嘎”伴他过险关

潮新闻客户端 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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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公历2月27日,他有点低烧,到浙医一院一查,“二阳”了。服药三天,摘掉了“阳鬼子”帽子。很可能是遭冠魔袭击二次体质变异缘故,他又两次来到鬼门关。
3月下旬的一天凌晨,他突感胸部闷痛,马上服下一粒硝酸甘油,觉有所缓解,但一会又复闷痛。他随即拨通了120,同时他老伴也醒了。没一会他们“呜嘎、呜嗄”的来到了庆春路浙医一院。
在抢救室,他被挂上氧气、用上了监护仪后,医生就与他签署了出现万一情况下如何抢救之协议。久经沙场的他,还是老话:“一不插管、二不电击、三是遗体给医院。”
多种检查发现他满身是病。能引起胸部痛闷的就有D二聚体偏高、腿部有静脉血栓(有肺栓塞可能)、肺肿瘤术后,术区仍有边界不清高密度影、心脏又放过支架,心肌酶谱指标也不正常,医生们一时拿不定主张。有医生让他老太婆找肿瘤内科常治他病的医生,先住进肿瘤内科再细查。他朝老太婆摇摇头,示意暂不去。又有医生让他再做肺动脉CTA,因几天前才做过,他也摇摇头,示意不愿意。
突然来了一位似是主任的医生,他对一大堆医生说:“病人凌晨自己拨打120,並非空穴来风,一定有与平常不同的原因,必须继续查。”于是医生们又仔细查了前几天以及当天他的检查结果,然后确定再进行心脏增强CT检查。
这一检查把他送进了心内科病房。他遇到了十余年前心梗时急救过他的尚云鹏主任。尚医生又亲手给他疏通了老支架,还增放了两个新支架。尚医生说,这次进来真及时,要不太危险了。
他知道这次又安然闯过了一关,但他也明白,后面的危险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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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资料图。据CFP。
这次介入治疗后,他胸口不再疼痛了,但仍有些闷,而且不是一般的闷。心内科医生与他自己都认为,余下的闷不是心脏问题。
离上次“呜嘎、呜嘎”到医院约一月后的凌晨,因胸闷近乎窒息,他又拨打了急救电话,又“呜嘎”进了浙大一医院的另一个抢救室。同样签了万一情况出现时的抢救协议后,为防止他不“老实”而擅自下床拉屎拉尿,“没收”了他的鞋子,“关”进了连他最亲爱的老太婆也不能进的急救病房。
但脑子不很笨而且此时还清醒的他,听见了房间外医生们说的话。心内科医生说,检查指标显示,他胸闷与心血管没有多大关系。呼吸科医生说,他肺部问题太多,有肿瘤术后、慢阻肺、有炎症还有间质性肺炎,且有气疝出。但又说,呼吸科人满为患,还是请肿瘤科收他吧。不一会肿瘤内科医生来了,把他接到了似他“家”的浙医一院肿瘤内4科。
他“家”里的医生,又补齐了该做的检查。主任单建贞征得他同意后又组织了多学科专家会诊。会诊结果,当前最主要的不仅要消除炎症还要解除肺泡破裂疝出挤压肺部的问题。因为他刚放过支架,双抗凝治疗不可以停止。
他“家”里的医生进行抗炎治疗的同时,试图以保守疗法的手段治好他的气胸。经历了十多天治疗后,炎症明显好起,气胸治疗却仍有点难。然而来他床前会诊的外科医生认为:“双抗凝药不停止服用,引流术难以进行。”
肿瘤内科终究是治疗肿瘤为主的,他这种状态怎么办呢?他“家”里的医生团队想出来一个两全之策。
单建贞主任亲自帮他联系到了离他家最近的杭州市第二医院的呼吸科。根据他的病情,市二医院立马接受。于是他又“呜嘎、呜嘎”地进了市二医院。
次日,经过详尽检查,确认凝血功能完好,呼吸科便请来胸外科一位主任给他施行了引流置管术。
插着引流管,挂着储液瓶的他,躺卧翻身时,管与瓶中就会唱起“呼噜噜噜”的奇奇怪怪的歌,半夜醒来时这“呼噜噜”之声还特别的持久。但这呼噜才打了没有几天,他近乎窒息的感觉没有了。过了近二十天,这奇奇怪怪的歌突然不唱了。他很纳闷,医生却很高兴,说:“你肺里的洞补好了,气不会再疝出了。”一直负责治疗他的阮肇扬主任医师用铁钳夹住了引流管。他说:“如果夹住后,没问题,做个检查后拔了管子你可回家了。”他还说:“假如不冒点险,你这气胸怎么能治好。”
引流管夹住两天了,他已没有胸闷之感觉。今天下午,根据CT检查结果,医生给他拆除了管子。并说:“明天出院。”“明天出院”这一声,宣告他又安然地闯过了一道险关。
在两个月时间里,他接连闯过了两道险关,这靠什么?靠的是文中所述好医生,也靠头脑清楚的他自己。在夸赞好医生之时,让我们也夸夸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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