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衰神传说:命运啊,要不你换个人捉弄?

记者波澜评述 补时7分钟后,比分定格在0比1,斯洛伐克的替补席众人涌入场内,和场上的斗士们疯狂庆祝。法兰克福球场,这不是淘汰赛,更不是决赛,只是欧洲杯小组赛E组的第一轮而已。但足球带给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奇妙难控,一场众志成城的胜利,足以跨越功利性的标准,比赛本身就能让努力,且努力对了方向的那一队,突破一个个体的能力局限,然后填平足球世界从44名到第3名的阶层鸿沟。
本届杯赛第一个冷门,斯洛伐克的铁血和众志成城值得我们击节,而另一面,比利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荒谬感,则让人想笑,又不忍心笑。尤其当我们看到德布劳内传了全场,跑了全场,却还是带不动之时……
这一天,斯洛伐克战神附体,而比利时衰神传说,又一次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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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比利时以预选赛不败的成绩,以及世界第三的排名回到德国,特德斯科总归是有那么点别样心绪的。昔日德国足协教练培训班的状元,带着比德国高出13名的球队回来竞夺竞标……然后,东道主的主帅,正是他的同窗好友纳格尔斯曼……这既是一次“衣锦还乡”,又像一次德国学院派教练对德国传统足坛的“耀武扬威”。
然而,当头棒喝。就像他当年率领沙尔克重回欧冠,却在主场遭遇曼城7比0狂屠;也像他在莱比锡,拿了亚军之后就一泻千里。特德斯科的命运似乎总是这么起伏难平。
客观而言,接手后“黄金一代”的比利时,绝对不轻松。尤其对于一个首次执教国字号球队的教练,而且是学院派教练。战术设计固然得心应手,让球星们各安其位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但预选赛的不败出线,并不能意味着正赛就同样顺风顺水。输了第一场后,特德斯科应该明白了,赛会制的大赛,其难度不是开玩笑的。战术板的排布是一回事,实战中大到比赛节奏变化,小到关键球员的心理状况,他应对的火候都还差得远。尤其和场上队员的共振方面,特德斯科这一晚实在太钝了。所幸,他还有两场比赛,是骡子是马,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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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个人对于必进球的定义不同,你很难统计这是“大赛特供版卢卡库”第几次错失绝对良机。但一次因为自己越位在先、一次由于队友奥彭达手球在先,被吹出两个本可扳平比分的进球,红魔球迷对卢卡库的同情恐怕已经大于愤怒。赛后,什克紧紧拥抱了自己的“兄弟”——相比之下,垂头无语的德布劳内有点形单影只,似乎没人忍心,也没有能力去安慰32岁的中场大师。
“我感觉自己有点老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踢球,希望一切顺利。”
小组赛的首战前,德布劳内和特德斯科一起出席了发布会。他说出了自己心里话。32岁的凯文·德布劳内,平静中不失期待。属于“黄金一代”的比利时刚刚翻篇,那是阿扎尔的比利时,就像2018世界杯的季军战,临近终场,德布劳内助攻阿扎尔,比利时锁定2比0英格兰的胜利。德布劳内总是甘愿扮演顶级副手的角色,而阿扎尔的那粒进球,带给“黄金一代”最高,也是最后的荣誉。
快进掉丢掉魂魄的卡塔尔世界杯,再快进掉过去大半年的伤病……6月17日的德布劳内,戴着队长袖标,开场第一分钟,就差点抢下对方门将的球,像是一声号角,也像是一份宣誓。然后是第三分钟多库的突破,德布劳内抢点,距离破门只差半步……德布劳内的大赛命运,似乎总是差那么半步,就在开局运作一切向好之际,第七分钟,多库的玩火扭转了一切。余后的90分钟,德布劳内和比利时全队,越踢越不顺,他从10号位,退到6号位,再到8号位,传多库,传特罗萨德,传卢卡库,片刻不得喘息,但仍然像一位失去了舵的舵手,迷失在斯洛伐克全队不惜命的拼抢和反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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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一代”后,如今正处于交替期的比利时,又被冠以“白银一代”。两者间唯一的纽带,就是德布劳内了。在技术和大局观上,德布劳内这一晚没有任何黑点;在斗志上,卢卡库越位那个进球后,率先抱起球跑向中圈的德布劳内,表明了作为队长,他对胜利的渴望是多么强烈。
德布劳内没有时间忧伤。他过去接近一年的养伤,比利时不仅缺了自己的队长,也缺了和中场核心磨合的最佳时机。
开局的失利,或许反而是比利时全队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最好契机——在接下来的实战中,围绕德布劳内形成更合理的体系和整体,将是比利时能否过度到新时代的真正标志。当然,前提是比利时不会因为首战失利,再次出现更衣室的派系倾轧。这就要看精通六门外语的特德斯科的本事,也要看德布劳内的魅力了。
至于卢卡库?他得先找回那每逢大事便不属于自己的左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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