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题西乡南洲游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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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独秀写在《西乡南洲游猎图》上的一首爱国诗。
西乡,即西乡隆盛(1827—1877),日本明治时期著名军事家、政治改革家,曾率领士族武士发动政变,推翻了德川幕府的统治,为明治维新开辟了道路,从而开创了日本的新纪元。后领兵平定叛乱,兵败身负重伤,令部下砍下头颅,以悲壮之死昭示天下。
1903年5月,陈独秀从日本留学回来,即于安庆藏书楼举行爱国演说会,痛斥沙俄侵华。由他发动的安徽拒俄运动,犹如一声惊雷,震动江淮大地。
今天是七一建党节,品读陈独秀的这首革命诗,正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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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王革命皆形迹,有逆吾心罔不鸣。”“勤王”,为王事尽力,也指出兵救援王朝。 “罔”,无,没有。首联是说,为王事尽力的革命者,大都遵循相似的人生轨迹,有违心的不平之事,都要进行呐喊,抗争到底。这是写“革命者之志向”。
革命者人生志向与人生轨迹,大都相似,最坏不过牺牲而已。但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与反动势力斗争到底,才能不违背心愿,才能争取到民主自由。
“直尺不遗身后恨,枉寻徒屈自由身。”颔联是说,像尺子一样伸直,宁折不弯,才不会在身后留下遗恨,倘若委屈自己,就只会白白葬送人身自由。这是写“革命者之决心”。
堂堂七尺男儿,就应该不留遗恨,不自由,毋宁死。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如果要牺牲自由,来换取苟活,还不如豁出性命拼一下,至少不留遗憾。
“驰驱甘入棘荆地,顾盼莫非羊豕群。”颈联是说,奋斗拼搏就要甘愿披荆斩棘,左顾右盼无非是像猪羊一样卑微地活着。这是写“革命者之无畏”。
既然选择革命道路,就不要害怕遇到挫折与危险。革命者要有大无畏精神,勇往向前,争取最后的胜利。如果迟疑观望,心中不定,就必然会失败。所以,革命者是容不得两面派的,只有成功或失败,没有中间路线。是去争取自由还是甘愿当奴隶,是革命者与一般愚民的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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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立身唯一剑,不知事败与功成。”尾联是说,男儿要以宝剑一样的锋利和咄咄逼人的寒气作为立身之本,不在乎结果的成败得失。这是写“革命者之本色”。
这两句是名句,很有一种气势贯穿其中,俨然就是一幅陈独秀的自画像。著名爱国民主人士章士钊感叹道:“诗标其人,仲甫(陈独秀)就是这样一匹不羁之马啊!”在革命的道路上,只管勇往直前,至于成功与否就不必去计较。仗剑走天涯,不怕天下事,这才是男儿本色,才是革命者本色。
纵览全诗,气势如虹,热血沸腾,坚定执着,勇敢前行,充满大无畏精神,是为爱国诗中的名篇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