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关系杂谈:现实与理想 黑夜与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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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于批判主义的无边波浪之中,我们需要一块陆地建构自己的理想。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但却忘了在彩色里朝圣黑白。沉溺在梦窗砌字、玉田垒句的意境里,用文字的神秘遮掩以血书之的人间悲欢。人因理性而伟大,又因知道理性的局限而成熟。总有些东西,它存在的目的不在阐明,而在刺痛,在其已经爬上梯子以后,必须把梯子丢开。生命是体验,是感悟。叫醒早晨的是清脆的鸟叫,而不是远方的神明。梦会像雾一样散去,只剩下茫然的露滴。构筑精神的高地,留存理想的底色,才有灵魂的原野郁郁葱葱、文明的河流碧波荡漾。别活在梦里,活在生命里。把真而切的人生放在中心,把美而幻的梦境放在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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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只给了我一项天赋,只有一项,那就是成为最伟大的战略家,出于谦虚考虑,我愿意在伟大后面加上之一。
       我用打拳的方式体会战略博弈的时间维度和空间感,我用肌肉训练的方式理解国家领土扩张的执着追求,我用与不同层次的人交谈的灵活方式去体会人际关系与国际关系的交融性,我用冷眼向洋看世界的方式去评估我之所在的周遭环境,我用同情弱者的同理心去做一个有战略胸怀的强者,我用战争的暴力美学去诠释人性在历史中的影响。
       我对战略研究就像梵高一样痴狂,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艺术。并且在过程中失去了理智,那同样发生在我身上,管他呢,当我想到可以用现实主义的理性给他人以审慎,用理想主义的情怀让人对这个世界不至绝望,当我想到有人可以因为受我的战略启发而在专业与生活中自我勉励,当我想到这项事业可以让我在马尔萨斯的人口需求论的不同要素之间达成某种平衡,当我能够与历史上最伟大的征服者和思想家隔空进行灵魂交流,当我以历史的厚重感、缜密的逻辑、艺术的想象来勾勒心中的战略图景,当我也许有一天能因自己这项研究而让这个七零八落的世界得以拼凑的更加完整时,当我可以因此被打上某种战略有关的标签时,我想那将是值得的,我很高兴我失去了理智,或者说以非理智的态度寻求理智的战略研究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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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熵增的世界里,似乎一切都在走向混乱和无序,但天马行空的想象与理性并不矛盾,看似无序的背后,实则蕴含了宿命论与偶然性的折中主义。历史留下的印记,让人铭记苦难带来的教训,然后始终呼吁人类的自由、和平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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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无法准确研究的历史,尚不为人所知的未来,物质和能量相继而生,众多星体汇聚又离散,我们从来没有能力探究万物运转的规律,也不曾企及世界秩序的真理,能做的就是带着实现和平和永续富足的情怀与愿景去面对哪怕悲观的未来常态。战争塑造国家,国家缔造和平,世界广阔,适当祛魅,不必怀疑过去,不必推理未来,走向生命之轻,感受人间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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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
                                                                                 ——胡适
胡适认为,国际关系逃不出四个基本条件:利害、感情、历史、政策。
政治家不能造新因,终亦不能期望收新果。
利害(也可以说是利弊、或战略风险规避与战略收益等理解均可)、感情(民族主义驱动;对大国地位的觊觎;对国家荣耀的捍卫等)、历史(基于历史仇恨的复仇或历史亲缘关系的认可——如英国在19世纪的恐俄症和英美的盎格鲁-萨克逊情结,以及基于历史类比所带来的对当前现状的敌友判断,或面对威胁的反应不足-如对一战恐惧带来的慕尼黑绥靖政策/反应过度-如因慕尼黑类比带来的美国对苏联冷战烈度的提升)影响着政策(有益的安排)。
从不转背而挺身向前,从不怀疑云要破裂,虽合理的弄糟,违理的战胜,而从不作迷梦的,相信我们沉而再升,败而再战,睡而再醒。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
现实主义政治图景的黑夜在历史的长河中总是阴魂不散,而理想主义的光明也常常会不期而遇。大国政治的悲喜剧总是如交响乐般生成,认清现实世界的可能负面的预期,并不影响我们在黑暗中寻找和平与稳定的潜在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