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工昌
7月22日晚，广药集团旗下上市公司白云山对外公告，李楚源因个人原因辞去公司第九届董事会董事长、执行董事等职务，辞职后，李楚源不再担任广药集团任何职务，相当于裸辞。
另据第一财经及其他信源消息，李楚源目前已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公开资料显示，李楚源于2023年5月30日刚刚连任董事长，任期为三年。
目前，广药集团拥有1家上市公司——广州白云山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H股、A股上市）及成员企业30多家。业务可划分为大南药、大健康、大商业、大医疗四个板块，“陈李济”“王老吉”“敬修堂”“潘高寿”“采芝林”等均为广药集团旗下品牌。
其中，上市公司白云山主要从事中西成药、化学原料药、天然药物、生物医药、化学原料药中间体的研究开发、制造与销售；西药、中药和医疗器械的批发、零售和进出口业务；大健康产品的研发、生产与销售；医疗服务、健康管理、养生养老等健康产业投资等。①
善抓机会与口无遮拦
李楚源现年59岁，先后获中山大学化学学士学位、中山大学岭南EMBA硕士学位，正高级经济师、（教授级）高级工程师职称，据传为俄罗斯工程院外籍院士，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李楚源/图源：易简财经
1988年他加入白云山制药总厂，先后担任广州白云山制药总厂经营部副部长，白云山股份副总经理等职。1999年33岁时突然被任为白云山中药厂厂长，而此时白云山中药厂连年亏损，正濒临倒闭。李楚源抓住了四个推广板蓝根的机会，让白云山起死回生。
第一个机会是世卫推荐板蓝根。2000年，流行性感冒席卷欧洲，板蓝根成为了世卫组织的推荐用药。借此李楚源不仅在海外大赚了一笔，还在“世卫推荐＋海外使用”的效应下，白云山成功地让板蓝根进入国内公众视野。
第二个机会是禁止PPA感冒药。2000年左右，国家药监局禁止感冒药含PPA，包括当时国内感冒药第一品牌“康泰克”在内，也因其销售的数种药品都含PPA感冒药，而都被监管方面亮了红灯。此时的李楚源再次抓住了机会，在营销口径中，板蓝根打出鲜明的标语：“一款不含PPA的感冒良药”。迅即板蓝根在国内感冒药市场开始暂露头角。
第三个机会非典。2002年末2003年，广东地区爆发非典，而在之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织专家制定的《非典型肺炎中医药防治技术方案（试行）》中出现了含板蓝根的配方。随后在5月下旬，全国防治非典型肺炎指挥部科技攻关组公布“板蓝根等八种中药对治疗非典有疗效”。
官方认可使板蓝根在民众心中获得高度认同。其价格亲民，味道平和不苦涩，其清热解毒功能用途广泛，这使得它在大众心目中的地位逐渐攀升，有的地方甚至涌现抢购潮。非典期间，人们对于疾病的治疗和预防有着强烈的需求，而板蓝根则成了普通人趋利避害的一种心理寄托。
而李楚源面对市场抢购，坚持不涨价，还向社会急需人群和弱势人群免费赠药，并在非典过后，开展免费更换过期药品的活动。自此板蓝根一战封神，甚至被赋予了“万能药”的称号，而其生产地白云山中药厂牢牢确立“爱心、诚信”的形象。
第四个机会是新冠。2020年新冠流行。2020年10月13日，“粤澳呼 吸道病原体新药联合研究中心”第四次理事会在广州举行，两天后，广药集团官方公众号发布了一篇文章，《钟南山院士团队体外研究发现白云山复方板蓝根对新冠病毒有效》。
资本市场率先被引爆，10月16日，A股白云山涨停，港股白云山暴涨13.28%，总市值增加约100亿元。紧接着，随着一条《钟南山：白云山复方板蓝根对新冠病毒有效不会乱讲》的视频在网络上火爆传播，板蓝根再次迎来抢购热潮。
正是抓住了这四个推广板蓝根的机会，广药集团实现了高质量发展，曾连续九年蝉联中国制药工业百强第一。
而让李楚源备受争议的是其说话几乎口无遮拦，与其大集团董事长形象格格不入。
2017年，在出席某论坛期间，李楚源表示，根据国家863计划研究结果，长期饮用王老吉凉茶可延长寿命约10%。随后，广药集团官方微博也发布了该消息，并称这一成果得到时任华大基因首席执行官尹烨等人点赞认同。随后，尹烨在其实名认证的微博表示，仅为礼节性点头，不代表认可此结论。
广药集团对外公布的结果显示，该数据来源于动物样本，课题组通过对576只大鼠样本为期两年的安全性实验，发现王老吉凉茶实验组的大鼠存活率优于对照组，显示长期饮用王老吉凉茶可延长动物寿命。
2018年，李楚源在参加某论坛时，“金戈已从药品变为老百姓需要的情趣用品”的言论再度引发关注。他口中的“金戈”，是白云山旗下国内枸橼酸西地那非（俗称“伟哥”）的首仿药。
2021年4月，新冠疫情期间，在出席某公开活动期间，李楚源在发言中表示，广药集团旗下的白云山板蓝根对治疗新冠肺炎有“奇效”。2023年4月19日的博鳌某论坛上，“在抗疫里面，大家知道有四座大山。在武汉有火神山、雷神山，广州还有两座大山，钟南山和白云山。所以白云山的板蓝根一喝，口罩就不用戴。今天我没戴口罩，中药确实起到很大的作用。”此言一出，立即引发舆论关注。②
其实，李楚源的这些口无遮拦都不是为止自己，而是为了公司。
“李楚源是广州国企系统高管里面比较突出的营销人才。”与李楚源接触的广州市属国企高层人士表示，近年来在公众场合，他都毫无保留地推介广药产品。③
李楚源三个产品打天下
李楚源走马上任掌舵广药集团之际，广药官方网站文章对他的评价是“专业知识扎实，工作思路清晰，驾驭全局能力强，熟悉医药行业状况和广药集团整体情况，有战略思维，市场敏锐度高，市场营销能力强。”广药集团官网介绍，自担任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以来，李楚源从战略、融资、管理、品牌、科技、产业等六大方面紧抓创新，带领广药集团形成了大南药、大健康、大商业、大医疗四大业务板块，并培育了电子商务、资本财务、医疗器械三大新业态，构筑了全产业链发展的基本格局。
2013年至2024年，这李楚源任职的近11年间，白云山的营收从最初的176.08亿增至755.15亿，净利润从7.29亿增至40.56亿。2023年公司40.56亿元的净利润规模也是近年来首次突破40亿元大关。从2021年起，广药集团还连续三年上榜《财富》世界500强，其中，2023年排在第426名，比2022年排名跃升41位，同时也是唯一入选制药分行业榜单的中国企业，位居第12位。
很多人把李楚源掌舵白云山的20多年用三个产品概括，即板蓝根、王老吉和国产“伟哥”金戈。
先看板蓝根。李楚源1999年就任白云山中药厂厂长，迅即提出“普药精制”的营销概念，围绕市场、科技、政府导向打造现代化、科普化、大众化、国际化的中药。
简而言之，让中药实现标准化生产与销售。其中，最成功的产品是板蓝根。2002年，白云山中药厂建成全国最大的板蓝根GAP（中药材生产质量管理规范）基地。
让板蓝根真正闻名全国的是在2003年的“非典”期间。2003年，白云山中药厂的销售额达到了4.7亿元，盈利5000多万元。
李楚源则在以后媒体采访中公开表示，（当时）由于没有跟随其他企业提价，广药集团为此少赚了1个亿。“貌似吃了亏的广药，最终却经此一役将白云山的牌子做了起来。”④
再看王老吉。2012年广药集团进军大健康产业，王老吉凉茶是其大健康的明星产品。2021年，王老吉所在的白云山大健康板块主营业务收入108.51亿元，2022年104.73亿元，2023年111.17亿元，同比增长6.15%，毛利率为44.41%。2023年年报显示，王老吉大健康公司实现营收100.13亿元，净利润14.6亿元。
从营收结构上看，到2023年，白云山大健康板块的收入贡献已经超过了中药。
据Chnbrand 2023年中国品牌力指数统计，王老吉中国品牌力指数（C-BPI）得分为707.2，持续巩固凉茶品牌力第一品牌地位，通过开发新产品、多维度进行品牌营销，实现凉茶可持续发展。
2023年中国品牌力指数（C-BPI）凉茶品牌排行榜
2024年（第十四届）中国品牌力指数SM（C-BPI®）品牌排名和分析报告发布，王老吉凉茶继续蝉联凉茶行业第一，并且已连续8年获此殊荣，2024年品牌得分位居非酒类饮料第一。2024年7月底，广药白云山旗下广州王老吉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经过严格遴选与评审，被认定为第八批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
再看看金戈。它是李楚源任职白云山董事长期间推出的另一款重量级产品。
2014年，辉瑞万艾可专利保护期到期，白云山医药科技在获得枸橼酸西地那非片剂生产批件及原料药生产批件后，随即开始生产金戈。据李楚源表示，其力排众议，聘用诺贝尔奖获得者“伟哥之父”穆拉德博士担任广药研究总院院长。
“我要的是诺贝尔得主穆拉德院士在全球所掌握的资源，他的那些资源比他一个人在实验室做实验的价值要高。从表面上看，我做了一个不划算的买卖，但实际上这个买卖背后的价值比他们想的要更大。”李楚源同时解释。⑤
如此重金豪赌，国产“伟哥”终获成功。自2014年获批上市后，金戈销量一度飞涨，据广药白云山发布的数据显示，2014年到2019年，金戈的销量分别为2.92万片、1495万片、2498万片、3963万片、4773.99万片、6275.29万片。金戈作为白云山的明星产品，在男性用药市场占据了突出的地位，并以其高达91.76%的毛利率傲视群雄。
米内网数据显示，2021年ED（勃起功能障碍）类药物登上榜首的正是白云山“金戈”，市场份额为2.06%，排名第一。到2022年白云山金戈成功突破营收10.52亿元，成为白云山首个“十亿单品”后，2023年白云山实现营收755.15亿、净利润40.56亿。
与加多宝和康业元的两场官司
1997年，香港鸿道从广药集团手里获得王老吉商标许可，被允许在大陆销售红罐王老吉凉茶，但后来二者分歧加剧，香港鸿道推出凉茶品牌加多宝迅速打开市场。2015年，加多宝营收突破百亿，直接威胁王老吉的市场地位。此时，广药集团对其发起商标侵权诉讼。
2013年，广药集团和王老吉大健康公司将武汉加多宝及关联公司媒体一同告上法庭。原告认为，被告在其广告宣传或产品包装上使用“全国领先的红罐凉茶改名加多宝”等广告语的行为，严重损害了原告王老吉商标和商誉，构成不正当竞争，同时被告在其广告宣传或产品包装上使用含有“全国销量领先的红罐凉茶——加多宝”“中国每卖10罐凉茶7罐加多宝”等广告语，与客观事实不符，属于虚假宣传。
后经多次判决确认，直至上溯到最高人民法院。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发布的民事判决书，武汉加多宝立即停止在《潇湘晨报》上发布“中国每卖10罐凉茶7罐加多宝”的广告，立即停止使用并销毁印有“全国销量领先的红罐凉茶——加多宝”广告词的产品包装；湖南丰彩好润佳商贸有限公司立即停止销售包装上印有“全国销量领先的红罐凉茶——加多宝”广告语的加多宝凉茶。
不过加多宝赔偿金额由最初的902.3万元减为100万元。同时判决加多宝将红罐凉茶改名为“加多宝”并无不当，双方共同享有“红罐王老吉凉茶”包装权益。⑥
最终，广药集团夺回王老吉商标权。在此之前，广药集团仅对外出售绿盒王老吉，年销售额不足20亿元，加多宝的红罐王老吉销量高达200亿元。此后，广药集团将此资产注入白云山大健康板块。这也成了白云山如今最为重要的资产。
金戈与康业元。2019年7月，广药集团因“国产伟哥”金戈的利益分配问题，被合作伙伴北京康业元投资顾问有限公司举报。当时，康业元接连发布《公开信》，控告广药集团董事长李楚源涉嫌披露信息不实，隐瞒利润及收入、财务数据造假、偷税漏税，直接侵害上市公司股民以及中小股东利益，间接侵犯合作伙伴权益。
公开资料显示，广药集团和康业元的合作始于1999年，彼时两家公司共同成立了广州白云山医药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目的就是为了共同研发并销售“金戈”。
国产“伟哥”便迅速实现产销两旺。但也就因卖得太好，股东之间的利润分配就开始出现矛盾。持有白云山科技49% 的康业元，实际上只拿到销售额2%到8%不等的提成，引起康业元的不满，也因此有了2019年的“举报门”。
据康业元从广药及原料供应商处获得信息计算，2015年金戈的毛利润应该不少于5.88亿元；但白云山财报显示，2015年金戈产品的毛利润为2.156亿元。
据康业元的举报信，造成这一差异的原因，就是广药虚增原料成本。
据康业元的实名举报信，金戈原材料采购其中一项是每公斤1800元，到了总厂就变成了一公斤10000元，因此指控广药集团虚增成本，隐瞒利润，涉嫌偷税漏税。
广药白云山对此的解释是：公开信中的“每公斤1800元”的原材料仅是其中一种，不能理解为金戈的全部原材料。2018年时，其采购的金戈原料药不含税销售价格约为每公斤8600元，含税价格约为每公斤10000元。⑦
不过在2021年，官司二审落槌，康业元向白云山赔偿经济损失共15万元，同时在相关微博、微信公众号公开发布致歉声明。
李楚源对得起白云山吗？
最让广药集团和白云山名誉受损的还是，国家医保局通报，2017年至2021年5月，白云山虚增药价、套取资金，近百产品已在多省被撤网。
其中，3家药品生产企业为规避“两票制”政策和监管，与下游50多家药品代理商相互串通，对注射用头孢硫脒等87种药品采取用虚高价格采购原料药的方式套现，并向下游药品代理商转移资金。涉及金额巨大，其中部分资金用于行贿医务人员或特定关系人，开展药品违规促销。
2022年8月，国家医保局发布《关于天心制药等3家企业虚增原料药价格、虚抬药价套取资金有关情况的通报》，通报了广州白云山天心制药股份有限公司、广州白云山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白云山制药总厂、广州白云山敬修堂药业股份有限公司3家企业药品虚高定价、套取资金的问题。
通报称，上述企业与下游药品代理商相互串通，在原料药采购环节增加指定的“经销商”，3家企业再高价从“经销商”手里采购原料药，提价数倍至十数倍，以此种方式套现资金，供代理商医药商业贿赂。通报指出，剔除现行价格中用于实施贿赂等虚高部分，药品平均降幅50%以上。
白云山一大批产品也在官方通报前，被多个省份取消药品挂网资格。其中，就有枸橼酸西地那非片，也就是“国产伟哥”金戈。⑧
此外，在资本运作层面，广药集团与白云山也动作频频，一方面白云山子公司广州医药拆分上市失败；另一方面广药集团接盘了百亿造假案后的康美药业。
界面新闻曾报道，白云山医药流通业务子公司广州医药上市未果，外资股东套现离场。2018年至2022年，筹备上市期间，广州医药发展十分迅速，但大部分是白云山给其借钱融资。
界面新闻曾报道，广药集团出手救下了破产悬崖边缘的康美药业。2021年年底，在广药集团成员广东神农氏主导下，康美药业完成破产重整工作，全部债务已通过现金、股份、信托权益等方式实现100%清偿。广东神农氏也通过出资成为康美药业第一大股东。⑨
2019年，广州创赢广药白云山知识产权有限公司成立。该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姚江雄表示，创赢公司的成立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即承担起广药集团 12 家中医药老字号的品牌振兴发展工作。
2021年广药集团于12月17日在澳门举行了广药国际澳门制药厂竣工投产仪式及广药—澳大共建中药产业转化联合实验室揭牌发布仪式，该制药厂填补了澳门GMP中成药制药厂空白，粤澳中医药合作取得新进展。根据二期建设目标，制药厂将着力打造一批“澳门制造”的精品中药和大健康产品。完善的产业链是广药集团的核心竞争优势之一，是品牌的有力保障，在拓展全国市场时，产业链夯实不可或缺。
面对这样的大背景，广药集团在“硬件”层面，继续加快中药材生产基地建设，保障中药材质量、控制原材料成本，并拟布局增设新型零售网点。2022年7月广药集团提交的课题《广药集团迈向大市场的品牌升级之路》获得“2021（第七届）国企管理创新成果（案例）第一等级”。
广药集团目前围绕“时尚中药”理念，所谓的“时尚中药”其实是广药集团积极推动与其他产业的跨界合作，最终从“衣食住行”各方面为人们提供新的健康生活方式。⑩
具体说来，集中开展产品“时尚化”工作：一是用现代技术和科技手段实现中药研发生产现代化，并利用数字化手段等年轻人喜欢的营销模式，提高产品的认识和接受度；二是通过生产过程智能化与营销时尚化，推进落实中药现代化、产业化、国际化。⑪
早在1999年李楚源接手白云山制药后第一步就是怎么实现中药现代化，最早搞指纹图谱、全国第一个搞药材的规范化种植GAP，并获得白云山板蓝根GAP证书。白云山板蓝根、白云山复方丹参片等普药就是利用现代技术与设备开始精工制作。
白云山和黄作为中药指纹图谱的倡导者，在国际上知名的指纹图谱专家——谢培山教授的指导下，率先启动了中药指纹图谱的示范研究项目，带动了整个中药行业指纹图谱的质量控制研究。
通过指纹图谱的研究及指纹图谱质量控制标准和谱库的建立，白云山和黄中药拥有了一系列的中药材及中成药的指纹图谱质量控制技术及控制标准，并成功地应用于中药生产的全过程中，从原料药材到成品的整个过程牢牢保证了不同批次产品质量的稳定和一致。⑫
渠道层面，广药集团已形成较为完善的原料、研发、生产、流通及终端产业链。
广药集团已储备了如 1.1 类新药头孢嗪脒钠和注射用头孢嗪脒钠、治疗性双质粒 HBV DNA 疫苗等重磅药品，打造更具竞争力的品牌矩阵。
其一，是厘清品牌层级及其与产品之间的关系，形成差异化发展战略。对诸如“陈李济”等成熟可独当一面的品牌，着力将其打造成具有行业影响力的优势品牌，占据产业价值高地。
其二，明确品牌之间的分工。分工的作用在于打造立体的广药品牌，在统一的广药品牌下展现不同的品牌个性与品牌形象。诸如一些品牌用于打造与引领消费者普通用药、日常用药领域；另一些品牌更侧重于新药研发与攻坚，引领创新药的发展等。
其三，结合品牌发展现状，动态调整品牌架构。2012年起，李楚源在广药集团提出“11X”发展模式，在后时任星群药业公司董事长姚江雄提出具体白云山”品牌战略，被广药集团采纳并实施——即以“白云山”冠名广药集团属下各老字号品牌，如“白云山陈李济”“白云山潘高寿”。⑬
我们最后谈一下李楚源。目前有传言其被带走，还没得到确认，但很多媒体已开始落井下石。但我们认为，至少就目前所披露的信息看，他是对得起他所效力了36年的白云山的。
从1988年进入白云山，到2024年离职，共计36年，他把自己几乎所有生命都奉献给了这家企业，在接手企业时，亏损严重，是他经过多年奋战，努力抓住一个个机会，带领企业走出困境，运作上市，终于成就了行业里的数一数二。
注意，他只是一个国企职业经理人，用宁高宁先生的话说就是，国企的放牛娃，目前这家公司市值4百多亿，仅销售利润一年就有几十亿，而其工资才100多万（据白云山2023年年报，报告期内，李楚源获得的报酬为174.37万元），而且没有直接间接持股，至少从目前所透露的信息看，在国企领导里，这样的人还是极其罕见的。
[引用]
①（白云山的千亿市值梦 还要迈过哪些坎？2019-03-22 作者：申小宗 来源：铑财-铑财研究院）
②（广药集团董事长李楚源辞职 “执掌”11年、曾多次发表争议言论 新京报2024-07-23 新京报记者 张秀兰）
（广药董事长李楚源接受调查 ，曾多次因雷人语录引发争议 ③ 2024年7月23日 来源： 第一财经）
④（广药李楚源“被带走”：“销售天才”是这样成为争议人物的 2024-07-23 界面新闻记者 | 李科文）
⑤（广药李楚源“被带走”：“销售天才”是这样成为争议人物的 2024年07月23日 来源：界面新闻）
⑥（王老吉加多宝广告之争暂时落幕，武汉加多宝赔偿100万元 北京日报客户端2019-08-19）
⑦（广药巨震！掌舵11年的白云山董事长李楚源被查，5年前遭遇“举报门”2024年07月23日 来源 ：深蓝财经 吴瑞馨）
⑧（广药巨震！掌舵11年的白云山董事长李楚源被查，5年前遭遇“举报门”2024年07月23日 来源 ：深蓝财经 吴瑞馨）
⑨（广药李楚源“被带走”：“销售天才”是这样成为争议人物的 界面新闻2024-07-23 界面新闻记者 | 李科文）
⑩（大忽悠，板蓝根吹鼓手，倒了？华商韬略2024.07.25）
⑪（大力发展“时尚中药” 做中医药高质量发展排头兵 广药集团致力打造世界一流医药健康综合性大集团 《中国医药报》2023年03月09日 撰稿人陈海荣）
⑫（李楚源与改革开放的故事：广药走出“非典型创新”改革路 2018-12-05 ）
⑬（通过自我“把脉”问诊，广药集团积极推动品牌升级的破题与实践 智库2022-07-19 来源：《上海国资》杂志作者：汤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