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爱情》江亚菲为爱终身不嫁,安杰与江德福争吵摊牌尽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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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语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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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著与电视剧有出入
原著里,江亚菲甚至为了王海洋服药自尽终身未嫁,而安杰跟江德福那场争吵摊牌,则更是说透了所谓幸福面纱下的本质。
父母爱情,只是发生在特定时间,特定环境下一种中年恋爱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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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安杰与江德福,其实过得根本就不幸福。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不过是心照不宣的条件妥协相互利用罢了。
不对等婚姻
作者曾上来就用一句话表达了她对这段婚姻的看法: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俩不般配。我就想,这月下老人也有办糊涂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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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作者上来就很直白的说透了所谓父母爱情的本质:
利益交换,美色吸引。
原著中曾这样描写当时安杰嫁给江德福时的态度:
虽然她万分委屈地嫁给了我父亲,但对婚后丰厚的物质生活和安逸的日子基本上是满意的。
父母爱情最大的看点是在上岛后一家人的生活,而所有感情的正的升华也是在岛上。
可书中的安杰作为家属来到岛上后,既没有像剧中一样有德华这样好的小姑子帮助,也没有像张桂英这样的好邻居的热心帮忙,反倒是成为了“生育机器”,生下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甚至只生不养。她没有工作,没有像剧里一样找到一个展现自己知识水平和精神展现的舞台。很多时候,她只能顶着一个“XX夫人”的头衔,享受旁人因江德福的职位而带来的注视的目光。
书里安杰像兔子一样一窝一窝地生,一共生下了七个孩子,中途还因为意外流掉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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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很明确地这样写道:
如果你们以为他俩生了七个孩子,而且儿女双全,那生活一定美满幸福,这样,我这个白/痴或者弱/智就要笑话你们也是白/痴或者是弱/智了。数量有时候什么也不能说明,只是一次次行为的重复罢了。
孩子数量的多少其实并不一定代表情感有多深厚,这大多是属于特定时代的传统,代表的不过是原始生育繁殖的冲动和数量重复而已。
在面对孩子们的时候,安杰甚至没有一点儿作为母亲的慈爱,作者甚至形容她这是“继母的态度”。
我们的母亲同王海洋他妈一样深居简出,但我母亲的面部白皙气色极好,只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不似王海洋的病妈那样,总是深情地爱抚在王海洋猴子一样干瘦的脸上。我们的母亲从不这样,她那双大而双目炯炯有神的美目总是穿越过我们兄弟姐妹七人的头顶,落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好像那里有她另一群子女和另一个家。母亲总是一副很烦我们的样子,对我们七个小活物没完没了接连不断的要求和纠纷始终缺少一份做母亲应该有的耐心。她大部分时候是皱着眉头听我们说话,听不到一半她就会挥着手不耐烦地把我们从她身边轰走。她的这种继母似的态度跟我们的父亲简直没办法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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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明确的利益交换,是筹码,是残留的利益交换中带着的最后一点儿温情的展现。
只是以时间为卷轴,展开的是美好温情,可背后的斑驳却掩在阴影中,被刻意隐藏。
荒谬的转变
在孩子们长大后,书中的安杰开始着手孩子们的婚事和情感,甚至为了控制他们未来的大方向,开始严防死守,每一个都做了精准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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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唯独一个江亚菲不一样。
电视剧为了简化一些,将亚菲和亚琼两个角色揉为一体。
可书中的江亚菲却为了与母亲抗争,选择服用安定为情自杀,终身未嫁。
原著里,安杰精心布局,可以说是老谋深算,在儿女的婚姻上,甚至连家族后续的荣光也想到了:
母亲这次为小姐选中的目标充分显示了她的老谋深算。在选大姐夫二姐夫时,母亲还充分考虑了女儿的审美情趣和男方家庭的城市背景,把工作重点放在了德、才、貌上。随着干部制度要年轻化的吵吵嚷嚷,母亲感到了父亲年龄上的危机。她不能不考虑在父亲下台之后谁来支撑这个家庭这个门户的大问题。靠大姐夫二姐夫那样的瞎参谋烂干事显然是杯水车薪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三姐回家过星期天,母亲把她叫到院子当中,在头顶暧暖的太阳下,像当年那个穿双排扣列宁装的寇同志和盘托出我父亲那样,把那个“饿”主任和盘托给了我那位名叫亚琼的最小的姐姐。小姐当场就愣在那儿,像当年的母亲怔怔地望着寇同志那样怔怔地望着母亲。此时的母亲把右手搭在小姐肩膀上,一脸的这事就这么定了的表情。小姐看出母亲根本就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像是组织通知她让她上哪儿报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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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以为亚菲也会对自己的安排像自己的前几个儿女一样顺从,可她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平常一切都好商量听话的女儿,却真是“蔫萝卜辣死人”。
她抗拒这门婚事,不光是因为自己有王海洋这个对象,另一方面,更多的还是表达自己作为女儿向母亲的反抗。
可毕竟时代不同了。
安杰甚至想要自己的女儿重复自己曾经走过的路,维护家族的荣光和利益,成为政治交替的工具。
她当年讨厌那样的利益交换,那么讨厌兄长和姐姐为了家族的生存而选择将她的幸福弃之不顾,可如今呢,当她成为掌握游戏规则的人后,却开始了“屠龙者终成恶龙” 的历史循环。
书中的亚菲为了抗拒这门婚事,甚至服用了安定选择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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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后,江德福与安杰开始争执,说婚姻应当门当户对,不应该如此瞎掺和,可也正是这句话,彻底刺痛了安杰的神经。
父亲说,这个教训是深刻的,好好吸取吧。母亲什么也没说。
父亲又说,孩子大了,我们做父母的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心中要有点数才行,像你这样什么都要插手就不合适了。母亲又什么也没说。
父亲再说,你也是有文化的人,男女青年感情上的事是容不得别人在旁边瞎搀和的,难道这个你还不懂吗?母亲再一次什么也没说。
父亲还说,你也是,老糊涂了?亚琼和那个人门不当户不对的,他俩怎么能成一对?
母亲这一次不再什么也不说了,母亲的突然爆发把黑暗中的父亲着实吓了一跳。
母亲说,不,对了,母亲不是说,是喊,是那种农村泼妇似的大喊大叫。
母亲叫着父亲的全称,粗粗俗俗地声嘶力竭地:秦得福!你也配说门当户对?三十年前你跟我门当户对吗?那时候你是什么?你不也跟那人一样是个农村人吗?农村人怎么啦?农村人就不是人?农村人就不该也不配娶个城市女人做老婆吗?!
父亲目瞪口呆,他简直想不透母亲的世界观是如何飞跃的。
就连江德福后开始惊诧,为何曾经优雅美丽的安杰变成了这样,夫妻三十余载,他真正了解她的时候,真的很少。
人有时候往往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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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到底:
人是不能既要又要的。
既然享受了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好处,就要承受自己为了得到这份利益所付出的代价。
归根究底:
安杰,其实永远被困在了过去。
她知道情势不可改变,也知晓这段婚姻的本质是什么,可她就是不甘心。
因为,选择是自己做的,她最无法面对的还是过去的自己。
面对更好的生活和选择,是她选择了低头,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当初若非自己也有意,自己的亲人也未必会推自己这么一把促成这门婚事。而婚姻自己所想象的生活和现实生活的天差地别,则更是让她开始不得不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
有时候,人最无法原谅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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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安杰才会拼命在孩子们的身上证明在当初的选择,就像当初自己的哥哥姐姐一手促成自己与江德福的婚姻一样,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安排一模一样的路,用看似为他们好的借口,来力证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错。
最后的坦白
可安杰却忘记了,她再如何悔恨,如何厌恶这段婚姻中的琐碎无趣,当初的选择也是她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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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自己好歹还有权选择,可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她却开始了专职独裁。
她以为的好打算,不过是沾了时代的红利,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选择,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浪潮,几遍她真的着手替他们都做了那也是一时的,最后真正面对问题的时候,还是他们自己。
事实证明:
漫长的岁月未必会改变一个人,可漫长的婚姻磨合却会改变一个人。
后期的安杰或许没有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像江德福,跟一个人在一起久了,真的会越来越像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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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王海洋所说:
这根据嘛,王海洋拖着长腔,显然在临场发挥。他想了半天,突然兴奋起来,道,啊,有了。你记得那句“润物细无声”的古诗吗?说的就是你爸你妈这样的现象。他们互相滋润着,也就是互相影响着,悄无声息,连他们自己也觉察不到。你父亲对你母亲是“引黄灌溉”,你母亲对你父亲是“引溁人津”。这样,你母亲就成了农村的土地,有了黄土的质朴;你父亲却在城市饮用水的处理中,成了有漂白粉味道的自来水。
后来的安杰开始醒悟,可她怎么也不明白当初的亚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选择这样抗拒。
只是惨烈的结果摆在面前的时候,她真的后悔了。
而庆幸的是,为时不晚,在如此惨烈的抗争面前,安杰再也未曾后续未曾干涉其他孩子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