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火的商务卓玛是什么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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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抖音上一个藏族小姐姐在民宿里蹦迪的视频火了。

 


以往大家对藏族女性的印象都是端庄、大气、有担当,而视频里的小姐姐身穿严实的藏服,搭配着带劲的BGM在跳擦边舞,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因此小姐姐也被网友们称为“商务卓玛”。


这就跟前几年“傣迪”火起来一样,都是民族风和现代感碰撞出来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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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个藏族Rapper写的一首《挖虫草》则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让“商务卓玛”的火爆更上一层楼。


《挖虫草》的主歌部分由Never Rap作词和演唱,副歌部分则是Taidiboi作词和演唱。视频里的是目前广为流传的副歌部分,Taidiboi因为声音很像那奇沃夫,也被称为“藏族那奇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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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diboi


不得不说,《挖虫草》乍一听在荒诞之余还带了几个梗,十分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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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万的虫草大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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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兰德酷路泽可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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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力帆摩托”,这摩托因为便宜耐造成了藏区民众中普遍的交通工具,而力帆摩托在进入藏区市场后,为了迎合当地文化和消费者,在摩托车的启动语音中加入了“扎西德勒”。


每次插上钥匙启动之后它就会喊“力帆摩托,扎西德勒”。网友们感到很好玩遂逐渐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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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兰德酷路泽”,这车因为动力强、质量好、空间大、越野性能出色,成了藏区的硬通货。再加上作为百万级豪华SUV的身价,兰德酷路泽之于藏区,正如路虎揽胜之于鄂尔多斯,是藏区好大哥们搞排面的首选。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维修保养方便,当地大大小小的修车铺都有充足的配件供应,维修人员对兰德酷路泽的结构和修理技术也更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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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藏族土豪一次提了三辆兰德酷路泽


这歌在玩梗的同时还因为歌词里“卓玛们屁股后面喊着锅锅你真的好有钱”这类轻浮的歌词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说作者污名化卓玛,让大家觉得卓玛就是拜金,开始对其口诛笔伐。


其实听一下《挖虫草》的完整版就会发现,这歌讲的是一个小伙爱上了朗玛厅的卓玛,但他没有钱去朗玛厅,更没有钱送卓玛Gold Chain,只得上山不停地挖虫草赚钱,后来赚够钱去到朗玛厅,1314一条的哈达也可以疯狂献了。已经比《奋斗》还要励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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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里的朗玛厅是一种流行于藏区的休闲娱乐场所,兴起于上世纪90年代,为客人提供酒水并表演朗玛和锅庄。


朗玛最初是一种在西藏贵族中流行的高雅艺术,锅庄则是一种藏族的民间舞蹈,将朗玛和锅庄结合起来意在为人们提供一个雅俗共赏的娱乐场所。第一家开业时就大受欢迎,很快就在藏区遍地开花,目前朗玛厅已经成了藏区休闲娱乐场所的代名词,就跟咱的夜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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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朗玛厅里的卓玛拜金也没错,那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她们站在朗玛厅里就是为了赚钱的。而《挖虫草》的作者错就错在“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由于表达能力欠佳,看起来就像在说所有卓玛都很拜金,中专说唱实锤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学上上。


最让大家恼火的还是“卓玛只爱酷路泽”这个梗,它比“商务卓玛”和《挖虫草》出现得更早。


今年上半年开始,出现了好多玩梗视频,配着大差不差的文案,类似于“18岁的那年,我问卓玛喜欢我吗,她告诉我她喜欢兰德酷路泽,于是我骑着力帆摩托跑遍整个藏区,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叫酷路泽的男人。直到卓玛出嫁的那天,她指着最前方那辆来接她的车说那就是酷路泽,那一刻我才明白卓玛不是不喜欢我,而是不喜欢我的力帆摩托。卓玛最后还是嫁给了城里的公务员,她结婚那天我去帮忙打下手,客人都说今天的菜很咸,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是我的泪水流到了菜里。从那之后我的力帆摩托再也没有喊过扎西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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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经过几轮传播后,“卓玛只爱酷路泽”成为网络热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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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族文化里,卓玛被视为度母的化身,也就是救度佛母。度母有二十一种法相,能救度众生免一切天灾人祸,她以慈悲为怀,护佑着众生。因此卓玛也被用来形容美丽、善良、慈悲的女性。


可以说卓玛既是度母,也是无数努力生活的藏族女性同胞。


不可否认这个时代确实有拜金的女孩,但也只是极少数。人群呈正态分布,大多数卓玛都是坚强、勤奋、善良的,她们放牧、挤奶、挖虫草,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满手都是冻疮。牧闲时她们还会到镇上打工补贴家用,是高原上的半截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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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我们可以用开放和包容的眼光来看待这种现象。与其说这些歌和梗是在讽刺,倒不如说是在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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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只爱酷路泽”其实是“86可以上山,奔驰可以上树”的延伸版本。


在电影《头文字D》里,主角拓海喜欢的女孩夏树与一个开奔驰的富商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有一次夏树从奔驰车上下来,还跟富商来了一个吻别,这一幕刚好被拓海看到,备受刺激的他头也不回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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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则根据电影情节创造了“86可以上山,奔驰可以上树”和“再快的AE86也追不上夏树坐的奔驰”等等名言,各种玩梗视频也是层出不穷,后来玩着玩着就变成“卓玛和酷路泽”的版本了。


根呷在《拉萨的酒吧》里写道:“拉萨的酒吧里呀,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我的心上人,她对我说不爱我,因为我是个没有钱的人。”


再往前一点还有阿杜《他一定很爱你》的歌词“我应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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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在物化、贬低女性吗?我认为不是,这是一种自嘲,一种“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的自嘲。


良好的爱情应该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之上,而不仅仅是一时的冲动和情感的宣泄,但是20岁的女人风华正茂,20岁的男人穷困潦倒。


“18岁的那年,我问卓玛喜欢我吗,她告诉我她喜欢兰德酷路泽,于是我骑着力帆摩托跑遍整个藏区,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叫酷路泽的男人。”以为兰德酷路泽是一个人的名字,这就是囊中羞涩,不知市井繁华。


相遇很美好,命运很潦草,这时男人会认为没有足够的条件给予心仪之人良好的生活保障就不能轻易去追求或耽误对方。


这种因为自己无法给喜欢的姑娘较好的物质基础但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演变成了上面的那些梗,攻击的不是女性,是自己。


这与近两年B站上的“哥布林文学”是一样的内核。


哥布林是西方神话故事中一种邪恶的生物,通常有着暗绿色皮肤、长长的尖耳,身材矮小,生活在黑暗的地下世界。


在“哥布林文学”中,创作者会把自己比作哥布林,还戏称1米6以下的是地精,1米6到1米8的是哥布林,1米8以上的是巨魔。创作者通过这种自嘲来坦然面对自己不够完美的一面,而不是一味逃避,同时这也是一种释放焦虑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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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大王提醒您,如果你与她的关系还只是普通朋友,就请不要越界,没人会喜欢一个没颜、没钱还没地位的哥布林。不要因为一个节日一冲动就亲手毁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要去找适合自己的人而不是一味当舔狗,普通朋友就够了。哥布林大王祝你今后能越过越好,早日脱离哥布林这个种群,而不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回到森林里去静静地活着,在山洞里掉小珍珠。”


然而,哥布林们并非只能永远困于当前,那些同样身为哥布林的传奇人物们,他们凭借各自的智慧、才能与勇气,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辉煌道路。他们也可以超越自我,突破种群的限制,去追寻更广阔的天空和更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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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维克斯已经靠他的头脑赚来了一座行宫。加兹鲁维已经画好了奥格瑞玛的城市规划蓝图。马林已经凭借自制的药剂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加基森男爵。传奇刺客、暗影大师冥河已经成为了整片大陆的暗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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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视觉:L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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