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璟
近日,全红婵回到湛江麻章镇迈合村老家,引发众多关注。自全红婵回到老家后,家门口日夜有众人围集,不少网友持续发布全红婵家附近的视频。9月12日晚,因家门口围集人群过多,全红婵和家人至围栏处和大家打招呼,让粉丝们明天再来,“小声一点小声一点,回去吧,明天再来。回去吧,太吵了。我们要休息了。”针对大量游客涌入的情况,迈合村村支书呼吁游客减少前往,表示“我们村地方比较小,如果大家天南海北都来,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极目新闻)
难得回趟老家,烦恼还是尾随而至。人群纷扰、众声嘈杂,全红婵及其家人,已然是不堪其累、不胜其烦。而就算如此,他们一家人,还是极其克制地表达着不满,小心翼翼地释放着情绪。如果说“太吵了”算是真情流露,那么一连几句“回去吧”,则近乎是央求了。话里话外,满满的无奈,紧绷的隐忍。这一刻,作为名人的全红婵,反倒显得弱势而无助。“偶像与粉丝”的关系,很多时候,让一些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微妙、变得复杂。
追星追到楼下、围到门口,吵吵闹闹、嘈嘈杂杂,徘徊不走、驱散不去,这分明是以“喜爱”之名行“滋扰”之实。讽刺的是,由于是一群人,他们彼此壮胆,置于一种集体的狂热中,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很是不以为意。但换个场景,假设只是一个人有此行径,如此地“抵近观察”和“越界干扰”,那么多半就要归为“私生饭”而要遭受道德指摘和相应处理了。迈合村蜂拥而至的“来客”,天南海北而各有心思,在“粉丝”这一统括性的称呼下,他们实则成分复杂。
围堵在全红婵老家的那堆人,有“铁粉”“打卡的路人”“凑热闹的看客”,也有各路“拍客”“博主”“网红”——后一类群体鱼龙混杂,行为模式也更为过激。他们没有丝毫的尊重,只有野蛮冒犯。其未必对全红婵有多少真爱,更多只是逐利而来。于他们而言,全红婵是“素材”是“话题”,是流量的密码,是爆款的触媒。“蹭热”“蹭名人”的赛道上,挤满了拿着镜头的“流量猎人”。他们曾环绕“流浪大师”“大衣哥”“拉面哥”,如今又堵在了全红婵的老家楼下……
侵犯私域、扰人清净,无边界跟拍,那些博流量的网红博主们,俨然是“流量氓流”,他们一方面呈现出“趋热性”“盲从性”、一种低级的原始冲动,另一方面又不时闪现出那股杀人无形、敲骨吸髓的残酷。我们看到,近来不少社交平台都收紧了对于“违规蹭热”行为的治理力度。但从最近的案例来看,平台对于此类“滋扰式拍摄”“伤害性围观”,显然还应加大治理力度。只有流量流向了正确的方向、利益以合乎道德的方式分配,那些聚拢在“猎物”周身盘旋的捕食者,才会消散、才会退场。这之后,才有岁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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