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声音】叶舟:敦煌是我的文学“根据地”

9月21日,第七届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盛大开幕。

本届文博会主要活动之一的“敦煌文化的文学表达论坛”,大家云集,以文学之力传承敦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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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来到敦煌,披挂着三危山上的月光,沐浴在这片绿洲盛大的天光中,心情忐忑而迫切。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来过多少次了,但每一次抵达这里,我都像一个灵魂的孤儿,找见了故土,找见了爹娘,也找见了一名文学战士皈依的圣地。”甘肃省文联副主席、省作协主席、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叶舟如是开场,赢得掌声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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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九十年代,叶舟用了整整十年,在创作一部名叫《大敦煌》的诗文集。当时大学毕业不久,身上还带着校园诗人的印记,用他的话说是“吟风弄月,强说惆怅,文字贫血而苍白”。幸运的是,叶舟最后找见了神圣的敦煌和伟大的河西走廊,容纳了一个少年的野心与追逐,并且像一块镇纸,压住了他狂乱的心跳,让他学会了肃穆、宁静和持久的耐心。如今,这本诗文集仍在常销当中,“大敦煌”这三个字也成为了公共词汇。

2000年1月,时任《兰州晨报》副刊部主任的叶舟,带领一批记者深入河西腹地进行采访报道。那年农历大年初一,整个莫高窟只有他一个外人,他几乎拜谒了每座洞窟,徜徉在大雪覆盖的宕泉河两岸,和那些高大的银白杨度过了整整一天。临别前,他对着九层阁的大佛发愿,将来一定要为敦煌、为莫高窟写一本大部头,作为他的供养和报答。

此后的十六年,他查阅了大量资料,不停地出走,西来取经,频频叩访祁连山下的四郡两关,这期间还写出了《敦煌诗经》《蓝色的敦煌》等篇章,一直预备着自己的笔墨和勇敢。终于,在2018年,他所创作的109万字的长篇小说《敦煌本纪》由译林出版社出版发行,获得了各种奖项,进入了不同的榜单,迄今仍在常销中,新修订的上中下三卷本将在今年年底由浙江文艺出版社推出,预计也将在敦煌首发。

值得一提的是,由著名朗诵艺术家李野墨演播的《敦煌本纪》,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长篇小说连播节目中播出了整整200集,以文学的方式,弘扬了敦煌文化。

“在长达三十多年的写作中,我逐渐地认识到,文学虽然要追求新异,但也应该保有正大之气象、光明之法相的高贵品质,更要夺取一种铁马冰河、开疆斥土的勇气。”叶舟坦言,敦煌也是他一次次以文学的方式出发的“根据地”。

去年秋天,叶舟创作了一部有关敦煌题材的舞剧剧本,寒冬腊月的天气,他带着剧组主创团队奔波在莫高窟、鸣沙山和两关之间,跪在阳关脚下,在积雪的大地上以指尖为笔,写下这部戏的名字:《敦煌消息》。巧的是,根据该剧本改编的舞剧《敦煌归来》,9月21日晚8时在上海国际艺术节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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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站在敦煌,作为一名文学战士,叶舟用“我今天就是来领受使命接受任务的”作结语,现场再次响起掌声……

文丨奔流新闻记者 武永明 张秀芸

图丨奔流新闻记者 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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